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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地产的颓势已十分明显，“金九银十”的噱头过后，市场十分惨淡，贺从书有点怀念之前的内业工作，虽然职业生涯一眼看得到头，但起码每个月固定还有几千块钱，不用苦苦找客户。后悔的念头并没有持续很久，闲来无事和前同事聊天，才得知阳城电建已经有3个月没发工资了，曾号称“阳城第一大国企”的电建集团都尚且如此。

    年底的时候，她迎来一个回头客。赵女士有一个家具厂，随着政府环保督察越发严格，需要把厂址搬到南边的工业区，让她帮忙找一下房源。

    扇贝是一个很大的中介平台，除了住宅，写字楼、工业园区的中介租赁也做，只是前几年地产行情好的时候都来卖房了。从书搜索了一下平台上挂的厂房，联系了业主，骑电动车过去看。

    说是工业园区，其实是对南四环外的那一大片厂房的统称，厂房并不集中，加之面积也大，看了两三个，准备回去的时候电动车没电了。从书推着电动车顶着寒风走了三里路，才看到一个小卖铺，买了瓶凉水，才好意思问老板能不能在他的店里充会儿电。

    老板给她拉了个插排，告诉她充电两块钱，从书爽快地付了钱，跟老板借了个塑料板凳，坐在旁边等着充电。

    小卖铺的对面是一大片物流厂房，大货车呼啸而过，从书看着看着，开始觉得这个位置也不错，物流还方便。她绕着转了一圈，才发现是春江批发市场附带的物流厂房。春江批发市场原本是新界地产开发的，新界破产后，由春江地产接手重组，整个批发市场的面积很大，骑车绕外围一圈也得一整个下午。春江地产的主业是住宅开发，像这种相对陈旧和偏僻的厂房变现周期很长，于是就被春江地产搁置了下来。

    从书不清楚这里的厂房春江地产对不对外出售，给小叶打了个电话，据小叶了解，卖是肯定在卖的，但据说春江地产有自己的租售平台，写字楼房源和厂房都是自己租售，没有在中介平台挂房源。

    这就有点难办了。从书还是决定先去厂房看看。

    好在小叶在春江地产的销售里人缘挺好，给她介绍了一个销售顾问，然后根据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建议她注册春江租售平台的自由经纪人，春江地产对自己平台的经纪人不抽佣金，到手收入会比挂在中介平台高很多。如果她愿意挂在春江平台的经纪人名下，可能需要给对方10-30%的挂靠费。

    中介平台之间飞单的也不少，更何况还是这种单一渠道的。从书先跟着张倩去看了厂房，感觉各方面都挺满足赵女士的需求，因为偏远，租售情况都不太好，所以售价也不高。从书对于要不要飞单有些犹豫，但她的经纪合约签在扇贝平台下面，如果被扇贝发现了，需要赔付平台一大笔罚金。

    张倩倒是挺爽快，对于好的销售来说，人脉很重要，只要了她10%的提成，并且愿意帮她带客户。从书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张倩达成同盟，毕竟房源和客户都是她自己的，她不愿意让平台抽走一半的佣金。

    话虽如此，她还是多跑了几个地方，选了几处更便宜的厂房供赵女士参考。前后带着赵女士看了一个多月，元旦的时候，赵女士才确定意向。

    赵女士是白手起家做起来的产业，有着老一辈人的勤劳节俭，交易完成之后，偶尔还是会让从书帮忙遛狗，从书也不拒绝。

    新年。

    从书帮赵女士遛狗的时候，辛小姐电话来了，问她在干嘛，她如实回答，“遛狗。“

    辛小姐很不满，“怎么不见你来帮我浇花？你栽的那几棵兰花都快死了，算了，你直接来挨打吧。”

    从书说：“咱俩现在没有金钱关系，我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没有金钱维系的炮友也是。辛小姐咬牙，“你来不来？”

    从书回答，“来。”

    半山别墅。接着辛小姐给她转了两百块的打车费。

    从书买了两杯奶茶带上。

    辛小姐身上没有所谓上流精英身上穷讲究的毛病，不强调自己控糖控碳水，从书买奶茶，她也喝。

    她最近喜欢竹制品，拉着从书在露台上测试工具。露台三面都是透明的中空玻璃，在从书的强烈要求下，辛小姐只能遗憾地把纱窗拉上。

    试完煤竹板再试紫竹棍的时候，从书忍不住侧身躲了一下。竹制品伤皮，刺痛感强烈，更何况辛小姐还要她弯腰抱腿撅屁股，韧带被拉开，十分难受。

    辛小姐揪着她的毛衣，往红肿的屁股上连抽了好几下，问：“干什么，让你动了吗？”

    从书的身体左摇右晃。她一动，辛小姐就更用力，手下的棍子不停，她只好抓住大腿，一动不动地忍着让辛小姐连抽了五十下，才敢说话，“我想喝水。”

    水就在露台的矮桌上，辛小姐让她快点喝。

    从书想争取一点休息时间，“我想喝奶茶。”

    呵，得寸进尺。辛小姐手拿小红，压着她趴在矮桌上跪下，“我看你是想造反。”

    从书用力攥紧衣袖，过了这一阵疾风暴雨，才委委屈屈地回话，“我心里苦想喝点甜的缓冲一下不行吗？”

    辛小姐没想到她这么说，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看挨打的人没哭，才笑，“怎么就心里苦了，你挨打这么委屈呢？”

    从书闭嘴不说话，辛小姐松手，轻轻踢了她膝盖一脚，“那你去吧，喝点甜的缓冲一下，省得说我光让你受委屈了。”

    在露台受完委屈，从书还得继续委屈，帮辛小姐整理书柜。

    辛小姐的书挺多，文件档案也多，平时没太多时间分门别类，于是这工作只好请贺从书代劳。她给客户回完邮件，一抬头发现从书系着家政围裙踩在板凳上搬书，不由得好笑，“喂，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就像日式小女仆？”

    贺从书回答，“女仆就女仆，怎么还分日式不日式的？”

    辛小姐关上电脑，打开电视投屏，让从书坐过来看。

    从书看了两分钟，就觉得面红耳赤，电视上的小女仆打坏了家具，很快就被主人剥光裤子，压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打屁股。

    辛小姐靠坐在书桌上，手里顺着一根藤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是日式了吗？”

    从书猛地站起来，指着辛小姐，“你……你白日宣yin！你脑子里就没有点健康的东西吗？”

    辛小姐抓住她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不好意思，还真没有。”

    事实证明，和流氓讲道理是没用的。

    辛小姐捏着她的手，让她扶在书桌两侧，勒令她脱了裤子，活动手腕后，赏了她一顿藤条。疼狠了的时候，从书就会翘起小腿稍微缓一缓，辛小姐也不介意，等她缓好了恢复姿势再继续打。

    从书没数，辛小姐也没数，直到臀面上出现暗色的红，辛小姐才停手。从书揉着刺痛的屁股，扶着桌子缓了几秒，提上裤子，辛小姐在她的手臂上抽了一下，“让你提裤子了吗？”

    还要打？

    当然不是。辛小姐把藤条搁在书桌上，走回电脑面前，理所应当地说道，“你就光着屁股干活吧，干不好一会儿再揍你一顿。”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分出一点眼神给从书，“看我干什么，快点干。”

    从书感觉有些羞耻，但是看辛小姐已经伏案工作了，明显不想再和自己浪费口舌，只好自暴自弃地遂了她的心愿。

    整理好书架，辛小姐还在跟客户打电话，从书心里平衡了一点，让你打我！现在还在加班吧！

    从书洗完澡出来，辛小姐揉着腰，换到沙发上，“……李总，如果需要提供鉴证服务的话，那就得在标的额的基础上加三个点服务费了，您也知道，能做专业鉴证服务的事务所不多，需要协调的资源不少……”她感觉沙发塌下去了半边，回头，原来是从书坐到了身后，替她捏起了肩膀。

    这通电话讲得很长，从书感觉手腕酸胀的时候，辛小姐终于挂了电话，她心情不错，又确认了一笔收入，打电话给项目经理，“……在新泰那个工程咨询报告的基础上，再加一个鉴证报告，下周一去新泰签鉴证服务合同。”

    贺从书目瞪口呆。

    辛小姐笑，“怎么了，没见过？”

    从书点头。

    辛小姐揪揪她的脸颊，露出狡黠的笑意，“事务所本来就是卖报告的，没给钱我也不能白给成果。”

    她有些累，索性双手挂在从书的脖子上，“好累啊，不想工作，为什么天上不能白掉一个亿给我。”她自说自话，扑在从书身上囔囔，“不想走路，你抱我回去睡觉吧。”

    贺从书把她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挪开，辛小姐的手还挂在她的脖子上不动，从书单膝跪在沙发上，把她整个公主抱起。

    辛小姐大惊失色，“你干嘛！”

    贺从书低头，是久违的心动，“抱你回去睡觉。”

    辛小姐不太相信，生怕她把自己摔了，“你不会报复我，把我扔地上吧   ？”

    贺从书笑，“我四肢挺发达的，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