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少女时代的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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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迈向成人世界的第一步是行窃,这是我的堂姐教会我的。我们都被教养得太道德,不敢犯下任何一点的错误,母亲、佣人和女教师也像猎鹰一样紧紧地盯着我们,就像裁缝害怕白绸缎上的水迹会让昂贵的料子贬值。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沾不得水的缎子做的,构建它的人是骗子、强盗、阴谋家,是把撒谎做成一门艺术的人。 那时我还穿露出小腿的童装,辫子上总有丝绒的大蝴蝶结——我崇拜她,像家里的男仆一样忠实地追着她的裙摆走,渴望成长,渴望得到孩童没有的权力和自由。不谙世事,人们总是如此形容年幼的女孩,但不会想到不谙世事意味着对道德缺乏具体概念。 几颗扣子,一截缎带,再到百货里昂贵的胸针项链,即便店员逮到我们也没有胆量去指控一位衣着得体的年轻贵族小姐。我躲在堂姐怀里,看着店里的少年学徒被店主要求脱下裤子拿丈量布料用的长木尺抽打。犯罪的是我,棍子却落在别人身上,那是我第一次尝到与生俱来的权利的滋味。 早年我家门口曾经有过一个青年乞丐,一头美丽的金色头发,蓝眼睛,脸饱经风霜还是照样能看出是个漂亮的人。他膝盖以下什么都没有,据说是孤儿出身,早年偷rou铺的火腿吃遭了教训,会在天气不冷的时候主动把断肢露出来讨人可怜,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残废人。有一天我在堂姐和堂兄的陪同下从学校回来,那个乞丐还是躺在他常在的地方,于是我央求着要去看看他的断腿,再施舍他一点钱。 堂姐和堂兄都笑了,叫我回家只管等。我们用完晚饭,堂姐神神秘秘地来叫我,把我拉到衣帽间去。在屏风后面我看到了那个乞丐——头发和身子被洗得干干净净,穿了一件堂兄的白衬衣,领口敞着,露出半个被热水浸成玫瑰色的胸脯。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只是不停说谢谢,说感谢我对他的喜爱让他能有全新的生活。 他说了很多话,他说他会做一点针线活,也识字,其余不会的也愿意学,他说他从来没被这么好好照顾过,说他还有个弟弟在裁缝店做学徒,等拿工资了要给他买双新靴子…… 摸摸看,堂姐掀开衬衣的下摆,向我展示他那两条因为肌rou流失变得格外纤细的残缺的腿。他的断肢被粗糙地缝合过,留下一道颜色粉嫩的凸起的伤疤。我们明天把他切干净,然后你想怎么对他都可以,他会做个好朋友的,等你再大些还可以用作别的,那时你自然会明白。 我不是来工作的吗?那个男人愣住了,身子颤抖着,从椅子上跌下去扭着身子想要逃跑。他一直挣扎着爬到了楼梯口的位置,衬衫掀到腋窝处,脊背、屁股都露在外面,几乎是完全赤裸的,脖子下面有一处狰狞的烫伤,隐隐地是某个商店招牌上图标的样子。盾牌的形状,颜色已经淡了,大概是他做学徒工的日子里犯过错。 我注意到堂兄为他彻底地除过了体毛。 我们都站在原地看着他往前爬,没有一个人动身去追,我们都清楚他无处可逃。我看着那具在地上蠕动的rou体,突然就对这个我好奇了很久的残疾青年失去了好感。 毕竟那时年纪还小,于是一股作恶的念头升起来,觉得他在木地板上挣扎的声音太令人烦躁,追上那个金发青年用脚把他从楼梯上掀下去了。他惨叫了很多声,跌到楼底的时候才终于没了声音。 我跟下去,蹲下仔细观察他。这个男人在打理过后无疑是英俊的,肢体瘫软了,只是睁大眼睛呼呼喘气,加上那件白衬衫的点缀就成了一副歌颂裸体的装饰画。 他最终被安置在了家中位置最隐蔽的储藏间里,我们找了一只大木箱子铺上被褥,他没有腿,放在里面刚刚好。当你足够有钱的时候,善良实际上很容易——女佣负责照料,我负责拿他取乐,像宠爱一只新奇的宠物那样宠爱他。他也反抗过,破口大骂过,但堂姐来了几次以后他就很快开始变得驯服了。她不愿意告诉我她用了什么手段,只是教我和他说:我们知道你弟弟在哪里工作了。 但他很快便开始渐渐衰弱,时不时咳出血来,最后不再进食喝水,只是念着想要再见到弟弟。我常常坐在他身边摸他的头发和断腿,看他抗拒地别过头去,但又什么都不敢做。 堂姐最后还是把他接走了,在我像对待旧玩具那样不再过问他以后。 我在一个月后才发现地毯上留下了一块他当初摔出来的血渍,被清洗过,只剩下了淡淡的褐色边缘,这便是他存在过的唯一痕迹了。我们去过他弟弟做工的裁缝店一次,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穿了一双很精美的小皮鞋,殷勤地对我和堂姐打招呼,问他的哥哥是否一切都好。 我在他登上梯子去取一个装蕾丝的篮子时仔细看了那双鞋,皮张上竟然有被烙铁烧伤过的疤痕,像盾牌的形状,好在染了色以后显得没那么碍眼。 这靴子一定是边角料做的。我靠近堂姐悄悄说。 堂姐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