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足坛]久溺深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书名:[足坛]久溺深海

作者:灰伯爵

文案

这些年来,离我最近的是你,离我最远的也是你,后来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是我一个人的灰烬。

人人都说你活该独自凄凉,其实没人懂你情长。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破镜重圆竞技

搜索关键字:主角:丽塔·布朗热,菲利浦·因扎吉,安德烈亚·皮尔洛┃配角:罗宾┃其它:意甲,因扎吉,皮尔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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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重写)

得知Althea婚讯的时候,丽塔正在一个新书酒会的现场。鬼知道是哪个富到流油的出版商为了一本韵脚都没押好的诗集,一掷千金举办了这么个试读酒会,整场下来她除了看到酒瓶上的字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不,她的听觉还是存在的。

酒喝到第三轮的时候丽塔走到了那群翻译家里去,她有着得体的举止和礼貌的笑容,也就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侍应也因她平静和缓的脸色而应允她不断续杯的请求。

然而住在丽塔身体里头的小人儿已然是暴走状态,天知道,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抢下侍应手里的酒瓶。往日情感匮乏又懒惰冷漠的她,不知为何今日极其焦躁。似乎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将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掀开生活近日伪装平静的假面。

她呼了呼气,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每天一瓶酒,糟心事远离你。”这句话像是咒语般,丽塔的心跳正常不少,将杯中剩余的酒吞咽下去她便换了一只香槟酒杯,眼睛在吧台处打转。

“Althea要结婚了,是位运动员。”

“也是皮亚琴察的?她的青梅竹马?”

“不不不,是英国人,一个棒球运动员。”丽塔总算将自己黏在酒杯的目光,放在了场内的人类身上。

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是Althea的老师,别问她是怎么记住这张无甚特别的脸,她就是知道。她们的谈话被丽塔一字不漏地听下,她的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但跟酒杯跌碎在地上的痛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摔碎的酒杯,它也非常的疼。

高跟鞋的鞋底踩在碎裂的玻璃渣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会让派对的主人感到不愉快,一项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一件糟糕的事。然丽塔简单粗、暴直接地忽视了那些玻璃渣,她走过它们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不疾不徐地离开了派对现场。

场内的家、翻译家、语言学家们在短暂的沉默和惊讶后,继续回到了刚刚结束的话题区。

无人知丽塔此刻慌乱与焦虑,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必须、没有疑问的出现在皮亚琴察才是正确的行为。

直到她自己的灵魂冷眼旁观rou身愚蠢莽撞地买票上车,火车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隧道后,停在了这个城市的火车站的月台上。

丽塔出站的时候手里还握着个半空的瓶子,大衣的口袋里还揣着一小壶伏特加,她这样一副“我从一个舞会上逃走了”的造型出现在傍晚的车站口,不是不惹人注目的。深秋的夜风袭来,带走皮肤的水分,空气里像是藏着被晒焦了的大麦,她嗅到这些气味疑心自己坐的那趟车是去往比利时的。

她站在那没多久,就有司机上前兜客。

“去这里。”丽塔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真不敢相信她今天随手拿的一件大衣里会有这张失踪许久的明信片,上面有他家的地址。

去往因扎吉家的路上,丽塔总算从她停机很久的大脑中计算出,他们已经分别很长一段时间了,整整两年多没有见面。想到这问题丽塔下意识灌了一口白兰地,清醒真是有够让人受罪的,她认为。

人人都知道,除非丽塔-布朗热放任自己喝醉,否则没有人能灌醉她。

事实上,这句传言是没有依据的,她的酒量只是比那些喝得多的人还要好点儿,而已。

照着明信片正面的图像,她没什么难度就找到了他的家,门口信箱没有盖上,里面躺着不少球迷的来信。

是他家,没错。

看清名字的瞬间,心头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悲伤来。

旁人怀揣着敬业与仰慕大大方方写信过来,她呢?她自认文笔不算差,字迹也清楚娟秀,到底是什么横亘在心以致无法坦然书写、投递出去?

丽塔皱眉,记起先前许多次的告白,他们的确打着“恋爱”的名号在一起过,但她清楚得很,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将她放到挚爱的位置,她只不过是他感情世界的观光客而已,匆匆浏览、摄影,带走一两件纪念品,然后离开。

她拿出十二分的爱意去爱他,如果对方不能回应,她宁愿不要所谓的“圆满”,离他太近,真的不太好。

这些叫人困惑的情绪只是在丽塔心里打了一个圈,就结束了。她借着醉意,和一直都存在的莽撞,敲响了因扎吉家的门。

*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你们?”

客厅的吧台边几名男子相对而坐,开口说话的是布冯,他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去转动杯中的冰块,棕色的洋酒在暗灯的映照下像是琥珀流光般好看。他撩起眼皮,眉毛往上跳,戏谑的眼神落在擦拭酒杯的大因身上。坐在布冯对面的小因(后面用西蒙尼)状似不悦地挑事儿道:“喂喂喂,怎么就不能是来找我的呢?”

被好友热切目光注视的因扎吉冷淡地笑了,也不作理会继续擦他的杯子。作为全员唯一滴酒未沾的人,他擦了一个晚上的杯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深受Althea结婚的影响,正在用擦拭杯子来代替舔舐伤口这个动作。

最后是托蒂去开的门。

迎面扑来一具绵软的身躯,温热的酒气从她脖颈处传来,外套的温度明显低于他的。托蒂还想开口说话,就被对方抢了先,突如其来的哭声像是定身咒将他唬住。僵立在原地好些时候才有人来将他怀里的人扯起来,是皮尔洛,托蒂开口道谢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两个人就不知怎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这位红衣黑发的姑娘撑着手臂从皮尔洛的胸膛上起来,捂着嘴惊讶不已,麻利地站了起来,瞪了他俩一眼,直接闯了进去。

皮尔洛很淡定地拍拍手站起身,瞟了托蒂一眼:“进去看戏啊。”

客厅的沙发旁的戏码果然很精彩。

“真没想到深夜敲门的,会是喝醉酒的途人。现在咋办?”托蒂捅了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看热闹的内斯塔,谁知他慢悠悠喝掉杯子里的酒,回答道:“不怎么办,看戏。”

这就让人不高兴了,托蒂来回打量内斯塔跟皮尔洛,你俩口径居然如此一致!

于是也就专心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