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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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石子一般密集的雨滴砸在古树叶上发出巨大的哗啦声响,落在缓慢行走中的恐怖的巨型黑寡妇蜘蛛身上则会发出啪嗒声,然后顺着他如黑曜石一般光滑的外壳滑落,不留一丝水迹。 暴雨再次让温度骤降,这个世界的生物早已习惯,但从地球而来的年纾根本无法承受温度的起伏降,加上数小时的路程颠簸已经让她的身体陷入极限。 被冻的意识昏沉之际,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白蜘蛛肚子下的温暖。 被抱在蛛腹下的人类少女浑身guntang,发起高烧。 这股炙人的温度让喜凉属阴的黑寡妇根本无法忽视,他不知道伴侣怎么了,只得加快脚步回到属于他们的洞xue。 在年纾的昏昏沉沉中,一人一蛛回到了最为熟悉的洞xue。 她被放置于洞xue深处的墙壁边,巨型黑寡妇化为半人半蛛的模样从背包中取出打火机点燃篝火,他做的这些举动并不是年纾教的,而是每次看着年纾这么做,就自然而然的学会并记住伴侣的习惯。 赤红的火焰照亮洞xue的一大片,而她原本瓷白的肌肤一片通红。 她彻底陷入黑沉的梦乡。 半人半蛛的男人用前螯肢扒拉伴侣的手臂,只是轻轻一碰手臂便无力的垂下,顿时,男人血红的瞳孔充满了慌张,八肢紧张的来回滑动,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伴侣的不适。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年纾的气息越来越差。 怪物男人腹背以及双眼再次如红宝石一样绽放出妖异光彩,他跪在年纾的头边,苍白的双手撩开她额间碎发,随后捧起年纾的脸颊,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伴侣guntang的额间。 生命气息大量的注入人类的躯体,唤醒生机。 怪物男人放开年纾,黑长的獠牙从他嘴角伸出,他张开口器,狠狠的咬下手臂上一块绿白的血rou,面无表情的咀嚼,咀嚼到伴侣可以吃进去的程度后,他再次捧起年纾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扣开她的嘴唇,把rou沫全部喂给她。 男人的眼中有温情,他不知道何为吻,他只知道他的伴侣喜欢这种口器相触的感觉。 闭上血红双目,怪物男人伸出诡异细长的舌尖把rou沫全部送入伴侣的食道中,然后在她的口腔内四处扫荡,贪婪的掠夺她的气息。 黑长的獠牙再次涨大,这次——不是爱意,是食欲。 五官如吸血鬼一般精致美型的男人高高仰起头,内心做好了决定,如果...这样还不能挽救她的生命的话,他就把伴侣吃掉。 把她的血rou全部吞噬掉。 然后永远留在这个洞xue里,陪她逝去。 做完这一切,他抱起年纾进入小洞xue,蛛腹吐出蛛丝把小洞xue的出口封住,封的严严实实。随后他又从半人半蛛的样子变成完全类人的模样,从墙边拿起年纾给他做的遮挡物挂在腰间。 他陪年纾一起躺在地上,高大的身躯把人类少女完全的纳入怀中。 只是,锋利到反光的獠牙在人类脆弱的脖颈上来回磨蹭,只要年纾一断气,毫无疑问,这獠牙就会插进年纾的脖子里,然后从头部开始把她分食掉。 ... 年纾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8岁,这是双亲去世她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在此之前那些所谓的远亲老是拿孤儿院恐吓她,原以为孤儿院会很吓人,但是,在孤儿院的八年是她过的最开心的时光。 她在里面遇见了岁岁和月月,又遇到了一心为孤儿院着想的年院长。 只可惜,她们这个孤儿院女孩子居多,大家不愿意收养女孩子也不愿意捐款,政策又不补贴,后来年院长越来越憔悴,最后抑郁自杀。 她和岁岁月月也从那一年离开了孤儿院。 世界很精彩,但是除了岁岁和月月,她好像真的一点牵挂都没有。 岁岁和月月有那50w虽然不能保一辈子,但是基本上不用太发愁了,可以安稳的在世界上活下去了,所以有没有她也一样吧。 梦中的年纾是这么想的。 但是,一个黑色长发美丽的不像人类的赤裸男人像是乱入这地球的风景一样,用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知是爱意还是食欲的血红眼神硬生生把年纾盯的直起鸡皮疙瘩。 噼里啪啦,男人现场大变活蜘蛛。 然后,年纾就被吓醒了。 她猛的张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随着清醒,大脑头痛欲裂,四肢更是没有一点点力气还伴随着酸疼,喉咙和脸颊像是被火焰烧干了一样,干旱的狠。 而且,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 巨苦无比! 年纾没有多想,还以为就是在这世界发烧的后遗症,她再次疲惫的闭上眼摸索着,手心的触感并非是柔软的蛛丝,而是男人冰凉的肌肤。 这一丝凉意让浑身燥热的她很是舒服,于是她直接把脸颊贴在这赤裸的胸膛上摄取凉气,好半响,感受到肌rou的纹理,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蜘蛛精的变成人类样子。 她的蜘蛛精一直陪在她身边啊。 年纾意识到这一点,内心再次升起小小的感动,对于他的信任也更添一份。 而怪物男人在年纾苏醒的一瞬间,秒收回嘴边的黑色獠牙,做出和平时一样无害的样子,仿佛之前阴森恐怖想要吃掉年纾的样子根本不存在。 也许是心虚,他一动不动,任由年纾摸索。 一直等确定伴侣没有发现他要吃掉她的意图后,怪物男人面无表情的变成半人半蛛的样子,然后抬起一只前螯肢去扒拉年纾,确定她的身体情况。 完全的进化体无法感知到伴侣的情况,而伴侣又不喜欢原型,所以黑寡妇最喜欢变成这半人半蛛的模样,既可以感知伴侣也不会被伴侣嫌弃。 螯肢上的神经告诉黑寡妇,伴侣除了虚弱已无虞。 顿时,怪物男人兴奋起来,两只前螯肢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年纾,像珍宝一样稀罕她的存在。 年纾被这一顿螯肢攻击sao扰的有点烦。 她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她的背包里有退烧药,于是她趁着一只螯肢再次触碰她时,费劲吧啦的把他抓住。 被抓住螯肢的怪物男人不敢再动,上半身类人的身躯开心的在颤抖。 年纾握住他螯肢的这一情景无异于地球人类男女朋友手牵手并且轻轻地在对方手心挠痒痒,这怎么让黑寡妇受得了。 “我..的..背包..拿.过来。“ 年纾此刻的嗓子哑的更鸭子一样。 她手指着背包,示意怪物男人帮她拿过来。 怪物男人听话的去帮伴侣拿过背包,在年纾吃退烧药的时候,他转身去把小洞xue口的蛛丝全部拆除,然后跑到篝火边把年纾被抢走前的猎物撕下一条腿架在火上烤,再把剩下的一些青果讨好的划开,捧到年纾面前。 “谢..谢。” 年纾猛干了一个青果里的水这才感觉喉咙缓过来一点。 不过四肢还是酸疼无力。 她继续在地上躺着,借着小洞xue外篝火的光芒,她看见蜘蛛精肌rou发达的左臂上明显缺了一个口。 “你怎么受伤了?” 怪物男人听不懂年纾更加深的种花话,但是他感受到伴侣因病痛的不适,在她又躺下后,把前螯肢搭在她的头顶,做出一个守护姿态安抚着她,并且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用口器不停的触碰她的口器。 被嘬了无数次嘴的年纾:“......” 语言不通真是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