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乔】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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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她想回应但全身都没有力气。她觉得自己的眼前和脑中都被笼上了一层雾,让她看不清眼前也无力思考——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想要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收到任何反馈。 她这是怎么了?她脚下的地面似乎越来越虚浮…… “阿乔!”有人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双臂,骨头像是要碎掉的疼痛让大乔从迷雾中清醒了过来——她好像出了城,她面前不到一步的距离是一片冒着气泡的沼泽。她微微侧了侧头,看见了从身后搂住她的人—— “……铠?”她晕了过去。 哪怕大乔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他也仍旧心跳不止——要是他再晚一点、再慢那么一步……他就永远地失去了她了!铠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黑蛟……我不会放过你的!”铠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沼泽地,咬牙切齿地说。他匆忙赶来的时候看见大乔摇摇晃晃地向着沼泽地里踏去,她手上似乎还拿着一张什么东西——他抓住她的时候那纸片便飞到了沼泽里,此刻已经完全沉在了泥泞之中…… 不用想也知道是黑蛟的手笔——肯定是凭借它才能将大乔从他布置的结界中带出来。上一次大乔能逃出他的禁制说不定也是他的手笔,不然哪会这么巧她出门就正好与他撞上——黑蛟与他术出同宗,这些小的术法他自然知道如何解除。 铠咬紧了牙,将大乔抱了回去——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他究竟在大乔身上搞了什么鬼! 大乔沉睡了三天。说是沉睡其实并不准确,这三天之中大乔总是会无意识地向着门外走——她的意识是沉睡着的,但是她的身体却像是被人cao纵着——要不是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不知道已经自戕了多少次。 她身上没有咒术的痕迹,却也不是中蛊。铠对她的情况一筹莫展,他想过去找邸城神社中的巫女,但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他身上的邪气应该还未消散——他自己察觉不出来,应该是黑蛟用了些手段。他就这样前去说不准会被当做恶妖抓起来。再说巫女崇尚高洁,虽然没有明言禁止巫女婚嫁,但铠遇见过因为嫁娶而被其他人倾轧的巫女——与他这样身染邪气的“妖”处在一起,她们会救吗? 看着大乔一天天地消瘦下去——要不是靠着龙丹她只会清减得更快——铠急得坐立难安。大乔陷入了沉睡,他失了龙丹又没有契约主实力大打折扣。他不一定能打过黑蛟,不然……他早将他捉来做成蛇羹给大乔补身子! 他有什么筹码能够和那条黑蛇交换……正当铠思索着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庭院里有一丝响动——他伸手一抓,本来逮住的探头探脑的黑蛇“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张小纸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傀人术。想要解法用你的命来换。老地方见。”屈虺还特别贴心地在傀人术旁加了批注“中此术者可为施术者cao控,日日空其腹。第四日入睡无进食挖其肠。十日无解变成傀人。” 铠冷哼着将纸片揉成了灰烬。他明白屈虺想要的哪是他的命?分明是他的龙丹!他想靠他的龙丹成龙,只可惜……铠伸手轻轻理了理大乔额前的碎发。 他必须得走一趟,哪怕很可能是个骗局他也必须去!就怕那条黑蛇趁他赴约的时候再向阿乔出手……铠的视线在大乔的面上逡巡良久才缓缓地下移到了她的腿上…… 他曾想过为了防止她逃跑折断她的腿……铠抿紧了唇,犹豫了良久最终颤抖着伸出了手…… 她身上没有几两rou,手放在她腿上像是一模就能直接摸到骨头! 铠被惊得收回了手——不行!万一……他回不来,她走路不放便没人照顾她…… 铠攥着拳头在她床边呆坐了半晌。 大乔又是被疼痛给唤醒的。那种刺骨的疼痛直接将她从黑暗的最底层给拽了出来。 大乔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铠金色的双眸——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靠近,大乔想要向后退一退,却发现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大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仓惶起来,她带着不容置信看向了铠。 “是我做的,”铠被她的目光刺痛,转移开了视线,“这是给你不听话的惩罚——我说过,好好待在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铠强硬地将她按在了床上,将一旁的薄被裹在她身上,“只有这样你才会听话。” 大乔愤怒得一双绞着薄被的手抓得骨节发白,“你凭什么这样做?!你真当我是禁脔?!” 铠强忍住想要大吼着向她解释的情绪,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 大乔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气得发笑,“这算什么?” 大乔第一次如此愤怒,愤怒得甚至带上了恨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连大乔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太不像她自己了!大乔摇着头试图将这些无用的情绪都抛出脑后。她尝试着坐起来挪动自己的双腿,可原本能跑能跳的双腿此刻已经成了两条装饰…… 大乔咬住了自己的唇,将快要决堤的眼泪憋了回去。哭是没有用的,趁着还是新伤她必须得想想办法!说不定……她就能再次站起来了呢…… 大乔一寸一寸摸索着自己的双腿——还好,她的骨头都完好无损一根都没有断。看来青龙只是挑断了她的脚筋,这算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修补经脉总比修补破碎的骨头要容易上许多。虽然……总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毕竟断木再续终归无法完全恢复如初。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想办法找个有灵力且懂医的人帮她把脚筋接上!但是该如何去找…… 正当大乔凝眉思索的时候一阵阴风飘了进来,大乔立马警戒了起来——死气!有鬼魂闯入! “夫人别怕!是我,”鬼影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站在离她十步开外的位置,“我死状凄惨,怕吓着夫人故才不肯以面容相见。” “屈……大夫?”大乔虽然松了口气,但手上的法诀依旧没有退去。 黑影飘了飘,似乎是在点头,“我被人剥皮而死,死前的怨恨与痛楚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安然地入地府。可我也知道鬼魂在世上徘徊就了便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果,我想请一位能人为我超度,却又不敢擅入神社以免被无辜殃及,察觉到此方有龙气便飘来了,没想到是夫人你,还请夫人救我!” 见大乔沉默不语的模样,鬼影担心她不答应立马又说:“方才……我站在你们的屋角偷偷地听了一会儿……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站起来?我可以帮你!就相当于超度我的报酬——飘荡了这么些时日,我好歹也有了一点点的法力,帮夫人你接个腿应该不成问题。” 大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这就好比你刚觉得口渴就有人给你送了杯水,才感到冷意就有人递了件披风。巧合得令人匪夷所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大乔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过就算接好了夫人您的脚筋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平日里普通的行走应当不成问题。”鬼影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说一边窥探着她的神色,似乎只要她有拒绝的意向他便会加大筹码。 大乔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只要她能站起来其他的什么伎俩她都会去想办法解决! 她冲着鬼影点了点头,那团黑影喜出望外地飘了过来。他在她床前驻足了一会儿之后才从黑糊糊一团的身形里幻化出了两条小黑蛇咬在了她的腿上。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铠才踏入潮湿的林子便听见屈虺既欣喜又有些愤怒的声音,“你当真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 铠冷哼了一声,“命我要。解药,我也要!”尽管他现在实力大跌,但不拼一下怎么知道输赢?他不相信面前这条狡猾的黑蛇在取了他的性命之后会乖乖地解开大乔身上的邪术。 “看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打一架!”屈虺将身子一圈一圈地绕在树上,竖起了黑瞳朝他吐着蛇信子,“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夫人您……”在大乔为他超度完成之后,黑影有些迟疑地开口,“我觉得您的丈夫断掉您的脚筋应该有什么苦衷——我来得比较早,在夫人您没醒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看一封信,看完之后就捏成了灰……我偷偷地将那封信的内容誊写了一份,夫人您看看吧!或许……他会有危险。”说完这话黑影便消散了。 大乔看着留在桌面上的信纸,冷哼了一声低低地说:“他出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桌面上瞟去……最终她还是拿起了那封信。 纸面上的内容和铠看见的完全相同,只不过字迹却比铠看见的要工整很多。看到信上的话再联系她这段时间的反常,大乔将事情大致的脉络理清了一些——她中了人的阴招、铠认识对她下手的人、对手以她的性命相要挟。可是……她怎么会中招的?她才到邸城没多久,也没怎么出过门。按推算她可能中招的只有去医馆的那一天…… 这么巧合她便能遇上屈虺……屈虺、医馆……刚才的黑影……大乔的眼睫不停地颤动着,这分明就是一个局!想要请君入瓮! 大乔将信纸拍在了桌上,不再看它。他们就这么认定她会去入这个这么明显的局?青龙死了她也自由了……她何必要去冒险救他?! 大乔绞着自己的手指——理性让她别去赴险,可是她的良心却在谴责她见死不救…… 她恨他吗?恨,但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是不甘,不甘心这样被他玩弄——她从来没有过想让他去死的念头。 她能原谅他吗?他们已经并肩行过了这么多年,她一定要这样和他一直冷面相对吗?大乔闭上了眼挣扎了很久——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她无法强迫自己去原谅他,将他带给她的屈辱完全无视掉。她做不到! 可是……大乔再次看了眼摆在桌上的信纸,突然间将它拿起来用力地揉捏着然后掷出窗外,像是这样就能平复她紊乱的心绪。 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他们之间已经牵扯太多了,除了怨怼之外还夹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最初到现在他们已经一起走过了七年。七年,他们做过主仆,做过朋友甚至……与夫妻无异。他虽然强迫她欢好,可是除了在这件事上枉顾她的意志之外,其他的事他很努力地在尊重她。 她能察觉到他的执念,甚至能感受到他看见有其他人在她身边冒出来的杀意——可是他至始至终没有因此而杀过人。她曾想过,要是他因自己的执念而滥杀无辜她会亲手了解他的性命。 他没有。这两年间一直没有——这也是为什么医馆出事她愿意相信他的缘由。 或许……连废她的腿他也早有想法。大乔看着自己的脚尖——他要是狠绝就该将她的腿骨全都碾碎,让她就算站起来也需要借助外物,而不是这么温和的断掉了她的脚筋,既好医治后遗症也不会影响到生活…… 她想,她必须要放下成见好好地和他谈一次。 “你的皮还真厚!”青龙看着雪白的刀刃上被撕裂出的几道痕迹,讥讽了一句——那是他利用刀脊从他蟒身下跃出时与黑色的鳞片相撞产生的痕迹。这把刀陪伴了他几百年,甚至陪他度过了雷劫都未曾损伤分毫,如今却被区区黑蛇的鳞片给……果然是因为他变弱了吗? “皮不厚,怎么能在这么多危险中生存下来呢?”屈虺的声音依旧带着笑,他抚摸着自己泛着紫光的鳞片夸耀道:“我这身鳞甲好看吧!这可是我偷了天山的至宝再加上千人的心头血精心浸泡才炼出了这身光泽和硬度。” “你果然走上了邪路。”铠不屑地一哼。 “邪路?”屈虺好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正路邪路,只要能化龙谁会在乎你是怎么来的?你只不过是运气好正道的机遇被你抢了去,不然踏上邪路的就是你!” “不会,我不会用他人的血来修炼。” 屈虺看他一脸冷漠与蔑视的模样,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他最看不惯他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黑蛟俯身向他冲去,在他躲开的一刹那突然间摆尾封锁他的退路想要将他击落—— 铠皱紧了眉头——密林里本就狭窄,此刻他封锁了前方和退路,剩下的地方全是容易被逼至绝境的困地。 要想打先开路!在宽阔的地方总好过这样一边要与对手火拼一边又要留意被他庞大的身躯砸碎飞来的碎石树枝。 拿定了主意铠铤而走险地迎上了他扫过来的巨尾,借其力道跃上了一旁的树干朝着更深的树林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黑蛟振尾追上在各种树枝之间的身影——他仗着自己身形巨大与甲片坚硬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原本肆意生长的树木被他撞倒了一批又一批。 “堂堂青龙什么时候也成了抱头鼠窜的胆小鬼了?!”虽然那些树石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但那些细小的飞枝四处扑腾总会阻碍他前行的速度——身形庞大总会以牺牲灵巧为代价。屈虺见怎么追也追不上瞬间恼了起来,用巨尾拔起了一棵古木向着铠扔去。 铠察觉到了身后急速追来的风,急忙躲闪——那棵树撞断了前方的同类之后便轰然倒地——无数重叠在一起的枝干阻碍了前方的路。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黑蛟就追了上来。 虽然前路避无可避,但好在这么一番折腾总算让黑蛟将道路给拓宽了一些。铠握紧了刀立马回头朝着黑蛟冲过了去——攻其不备!这个时候他一定没想到他会主动出击! 铠的确算到了屈虺的疏忽,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击是朝着屈虺的眼睛攻去的——他浑身上下都是鳞片,只要眼睛是最柔软的地方。可他竟然用单眼夹住了他的刀尖!甚至……他竟还抽不出刀来! “既然谁都知道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我又怎会毫无防备呢?”屈虺笑得得意,“倒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铠便觉得不妙——他从嘴里吐出了一枚暗器,情急之下铠只能放开自己的爱刀往后闪躲—— 黑色的蛇尾猛地击在了他的背部将他击落在地,又趁着他落地时无法立即起身缠住了他的一只腿左右横甩撞击着。 树林里全是撞击出来的粉尘。 屈虺恶劣地将他当老鼠一样玩弄,直到觉得这场独角戏太过无聊才提着他的腿将他倒吊起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连我都打不过——你看看你,没有了饲主不是连我这条蛇都不如!”屈虺的话语里全是嘲弄,他伸出的蛇信几乎要贴着他的脸舔弄。 铠厌恶地扭过了头。 他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屈虺,他又将他掷出数十米之远在俯身冲过去捏着他的脖子将他钉在了树上,“没关系,你看不起我?等我吃了你的龙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铠冷眼看着他,金色的眼眸里全是睥睨不屑——他像是在看着一个笑话。 屈虺冷笑着将手捅进了他的腹部,却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的龙丹呢?!”屈虺大惊失色之后面上的神色又被暴怒给取代,“你的龙丹呢?!” 屈虺将他扔在了地上随后俯身压了上去。他的嘴里发出了“嘶嘶”声——暴怒之下他忘记了掩藏自己的本能。 铠闭口不言。 “我本以为你只是因为没了结契者才会这么弱小,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吐着信子朝他“嘶”了一声,“你龙丹给谁了?!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个小贱人!” 铠仍旧满脸漠然,似乎并不认为他能够伤到自己的心上人。 屈虺愣了愣,面上暴怒的神情突然间淡了下去,紧随而来的便是掩不住的狂喜——他趴在了铠身上,放柔了声音说:“那个小贱人倒不是没有良心,你瞧瞧看她来找你了。” 铠的面色陡然一变。 大乔靠着她与铠之间微弱的联系找到了这里。可接下来该往何处她却感应不到了。这里……像是到处有他的气息。 大乔突然间头晕目眩,随后便是突然涌上来的疲惫。就在意识马上就要模糊的时候大乔突然间抽出腰间的匕首往自己手上一划。疼痛让她的立马清醒了过来——前几次将她从被人cao控的状态中唤醒的都是疼痛,大乔料到了会出现被cao控的情况便在怀里揣了一把匕首。 等疼痛消失了之后疲惫感又涌了上来……大乔本想再给自己来一刀,但却突然间想到他们想要让她来这里,那必然是想要见她。既然她找不到路不如就让他们领着她过去…… 思及于此,大乔也不再反抗只是飞快地含住了一个东西——那是一颗药珠,有醒脑提神之效。能够让她在被cao控的时候保留一丝自己的意识。只要她发现危险将它咬破瞬间迸溅的苦味和冲击力也足够她清醒了! “你瞧,你的心上人这不就来了吗?”屈虺示意他朝着一旁看去,一个提着灯笼的身影正在逐渐靠近。 铠瞬间慌乱了起来,他想要挣脱开身上的黑蛇却被他压得严严实实。 “啧啧啧!这就心急了?别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大乔唯一残留的意识让她看到周围一番残破的景象之时,大乔立马咬碎了嘴里的药珠迫使自己清醒了过来。 她听见了一个妖媚的男音飞快地抬起眼皮朝前看了一眼——一条有着数十米长尾的妖蛇正全方位地压制着铠。 大乔垂下了眼眸,假装做仍旧被cao控的模样。 “过来。”屈虺冲着她勾了勾手,立起了身子。他用尾巴将铠缠绕着提了起来,“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你瞧瞧这个小贱人腿才刚刚好便忍着疼痛来找你。” 铠苍白着一张脸愤恨地怒视着他,“你布的局!” “没错,我就想看看这个小贱人到底对你有几分真心——值得你怎么呵护她吗?当然,就算她不来,她也休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屈虺匍匐着行到了大乔的身侧。 “你离她远点!”铠瞪着他目眦欲裂。 “别急呀!”屈虺看见铠这般焦急难耐的模样心里得意极了,他的手抚上了大乔的脸极尽可能地挑衅着他,“这小贱人睡了足足四日吧——她的肠子应该早就被挖空了,就这么一具空壳,你值得跟我动这么大的怒吗?” 屈虺拍了一下她的脸,像是厌烦了一般将手收了回去。正当大乔松了口气的时候却听见他说:“你要是不信我把她剥开给你看看如何?对了,剥开她的肚子你还会得到一个惊喜——你有孩子了,高兴吗?不过……它应该已经被啃得面目全非了!”黑蛟张狂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铠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他的金眸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就连大乔都因为他的话而心神不稳地颤了颤——好在他背对着她,没有发现她这样明显的破绽。 她……竟然是真的怀孕了…… “你不信?那我就剥开她的肚子给你看看。”屈虺朝着大乔的肚子伸出了手。 “你别碰她!”铠猛烈地挣扎了起来,却被他死死地缠住。 铠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化作了龙身想破开他的束缚。只可惜他的龙爪还没触碰到黑蛟的时候便被他径直地摔了出去再重重地压上——“没有了龙丹的你不过就是个废物!还想和我斗?” 大乔能感觉到阴冷的气息在向她靠近,她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连青龙都打不过他又遑论她?她只有一次机会,只能在他最放松的时候出手。 大乔的心跳震得她胸腔都开始疼痛,她不自觉得收腹想让他的手离她的肚子远点! 他的手在触碰到她肚子的时候像是被什么阻碍了一下——“你……”屈虺颇有些震惊地抬眸看向她正巧直直地对上了她清亮的眼眸,他脸上的震惊之色加剧—— 就是现在!大乔抓住了这个机会飞快地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向他的脸划去——屈虺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急忙后退想要护住自己的脸。大乔看准这个时机将自己手中的灯笼朝着他扔了过去退后几步再丢了个火诀。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不自量力!”他毫不费力地便捏碎了她的灯笼——里面装着的东西瞬间崩裂了开来溅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紧随其后的火诀触碰到了溅洒在空中的酒立马燃了起来,火星粘在了他的身上也立即点燃了一片火源。 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会使出这一招,他只有下半身化作了蛇形,上半身在没有化出甲片的时候与人类无异。他自负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伤到自己的脸部,到时候凭借他的反应速度临时化出甲片防备也来得及。没想到—— “我的脸!!你这个小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黑蛟疼得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她的琉璃灯里竟然装的是雄黄酒! 他的尾巴因为疼痛早已不受控制地甩来甩去。蛇毕竟是蛇,哪怕化作了蛟也依旧对这些天敌有着本能的惧怕。且不说这雄黄酒的味道让他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这雄黄酒混着的烈焰还在他身上燃烧着。他要想脱困还得有一段时间! 铠趁机从他的压制中脱出身来,飞快地冲向大乔将她带离蛇尾能够攻击到的地方。 “你们这对狗男女!看我不将你们生吞活剐了!”屈虺再也忍受不住瞬间化为了一条通天长的黑蟒——他坚硬的鳞片撕裂了火焰,居高临下地冲着他们嘶嘶叫嚣。 “青龙你不识好歹!我本不想杀你——你竟然将龙丹给了这个小贱人!要不是龙丹,这小贱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成为了空壳!” 哪怕相隔数十米,黑蟒口中的腥味仍旧喷洒在了他们面前,大乔厌恶地皱紧了眉。 “你真的怀孕了?!” “快和我结契!”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大乔瞪了他一眼,面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好!那我速战速决之后再问你!”铠立马握住了她已经画好结契咒的手。 金光闪过,铠化身成了青龙向着空中的黑蛟冲去——虽然他没了龙丹,但有了契约者,他便能获得大部分的力量支持。再说,龙对蛟有着天然的种族压制。 一青一黑两条巨大的身影在空中扭打了起来。大乔极力望去,青龙虽然牙爪比黑蛟锋利,但是黑蛟那一身的鳞片却也在青龙身上刮出了不少印记。 这种战况大乔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给青龙一些增援吸引黑蛟的注意力。 渐渐地,黑蛟呈现了落败的趋势。 青龙一抓撕裂了他喉间最薄弱的鳞片,将他整个七寸都抓在了爪中。 黑蛟愤恨地望着面前的龙,黑色的竖瞳全是不甘。他用力震落了身上所有黑色的鳞片,尖叫着说:“就算我死!我也要拉那个小贱人陪葬!” 所有巨型的鳞片全都向着大乔砸去。 铠慌乱地想要去救的时候他爪中的黑蛟突然引体自爆—— 大乔只觉得有什么向她冲来——伴随着又腥又丑的气味,让她的胃瞬间开始抽动起来——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铠睡得极不安稳,有什么冰冷而湿润的东西在他身上游走着,从他的胸膛一点点地向下,擦拭过了他腹部再摩擦着他的龙尾。 并非完全冰冷的触感,带着一点像是被人用体温温暖过的玉的温度——恰到好处的舒服。 熨帖的温度总是停留了一会儿又退开,然后在他身上磨蹭着,撩拨地他身体止不住地燥热。 当那温度开始在他下腹部行进的时候铠猛地睁开了眼,龙尾也顺势朝着一个方向扫去—— “你醒了?”大乔似乎没想到他会醒得这么快,一时间有些愣愣地问。 “嗯。”铠极力忽视掉丢失一只眼视野的不便感,应了一声——他本来扬起想要攻击的尾巴缓缓地放了下去。他上下打量着她——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破损但并没有什么大的凝固血迹,应该没受什么重伤。 他没有躲开黑蛟的自爆,而是直直地冲到了大乔的身前,在最后一刻将她护在了自己身下。但也因此弄伤了自己的一只眼——黑蛟引爆的血rou有一块扎进了他的眼里,但当时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大乔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急忙开口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的眼睛……我已经做了些处理虽然保住了,但之后视物多少会有些影响。谢谢……你救我……”大乔绞着自己手中的布料低低地说。 铠顺着她的动作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布料——应该是从她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干净布料。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身上全是rou块和血迹还有伤,我想着为你清理一下——你没有龙丹,再加上消耗了太多的功力无法完全化回人形。我……搬不动你,也无法带你回城。这方水潭是我能找到的最干净的地方。”他们大战之后的树林到处挂着rou块和血沫,气味冲得让大乔几乎吐了一路。她半拖半抱才走了快半天才找到这一处水潭。 大乔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尾巴——青色的尾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泽说不出的好看。 她应该已经为他擦拭过很多次了,除了尾巴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外龙尾干净得令他感到意外——甚至连尾尖那细细的绒毛也是干净清爽的。 铠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半梦半醒间察觉到的触感——这一天以来,她就这样替他擦拭着全身。想到这里,铠觉得自己浑身又燥热了起来。 大乔见他不说话,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铠想也不想地便问:“你真的怀孕了吗?”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要她亲口告诉他。 大乔有些失笑,她没想到他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个。笑过之后,大乔坐直了身体看向他。 铠也坐了起来,他知道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大乔深吸了一口气,抚着肚子说:“没错,我是怀孕了。最开始我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看见他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抿紧了唇。但是她还是继续说:“我无法原谅你对我做的事,至少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放不下。” 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落寞一分。可她还是在继续说着,“我想你也没法完全坦然地面对一个圈禁你的人。可是——你强迫我是事实,你照顾我、救我、为我犯险也是事实。我们再次结了契,这意味着我们今后还要一起并行。 我们这样怨怼相待,你累我也累。所以……以这个孩子为契机,我想给你也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努力改变彼此心中的印象。”大乔想了很久,她似乎从来没和他好好谈过,甚至没告诉他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在事发之前都未曾对他发过脾气,是不是这样给他造成了自己软弱可欺的错觉? 尤其是……她连他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了执念都不知道。 “我不喜欢被人限制自由,不喜欢被人圈禁,不喜欢什么事都被人做决定,”她想了想又说,“我喜欢赏樱喝茶,喜欢观鱼。” 她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铠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明亮的面色,也未曾注意到他们之间越拉越近的距离…… “你呢?”大乔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俩已经鼻尖碰着鼻尖。 大乔想要后退,却被他的尾巴缠住了腰——不紧却挣脱不掉。 “我不喜欢……不喜欢有人离你太近,不喜欢你对别人谈笑风生,不喜欢你不告知我去处便擅自消失去找人——尤其是对着雄性。”铠低低地开口。 “与人的距离这一点我会注意,但你不能剥夺我笑的自由——难不成我遇见开心的事我都不能笑?这未免也太可笑!至于最后一条……我出去的时候会记着给你留个纸条传个信儿。” 铠亲昵地咬了咬她的鼻尖,笑着说:“我喜欢……你。最喜欢观你赏你以及……做你。”等他说出了这句话,大乔才感到不妙。但这时候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拉到了怀里,她坐着的地方明显能感到鳞片的硬度和热度都与其他的地方不同。有什么东西正隔着鳞片抵着她。 大乔羞红了脸拒绝,“不行!我们现在相当于才开始熟悉对方,不能……” 铠捧住了她的脸,用气息将她面上的桃花色熏得越发浓艳,“这是最快熟悉彼此的方式——我喜欢做这件事,你难道不应该也体验一下吗?体验一下从最开始便投入的感觉……”铠缓缓地挪动着尾巴在她身下磨蹭着,低声诱哄着。 “以前是我不对,我勉强你让你难过。我们这次试一试,要是你不喜欢我之后就不碰你了!”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介入了她紧闭的双腿之间。他摸到了湿润的布料,“你看……你已经湿了。你也很想试一试对不对?” 铠用嘴唇抿着她的耳朵,舌尖像品尝清晨树叶上的露水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 大乔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动,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行……我怀孕了……” 铠另外一只放在了她的腹部上轻轻抚摸着,“我会轻一点——还有龙丹护着。龙族重欲就连怀孕也无法避免,为了在孕期能让龙族正常交合,龙丹会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大乔还想说什么,却被铠用吻堵住——他们已经做过了这么多次,无一例外她感受到的只有屈辱……这一次,就照他的话试试,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做了……大乔这样思索着,索性闭上了眼回应他的亲吻。 她第一次这样迎合他——主动松开了唇齿让他进入纠缠。以前……不纠缠到血腥味在口腔中碾磨她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铠赞许一般地抚了抚她的后颈之后,双手开始下移——他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一点一点将压在裙子里的衣角抽出来再往上推去。平坦白皙的腰腹就这样裸露在了空气中。 “衣服不方便,你脱还是我帮你脱。”铠在她口中纠缠够了之后才放开她,问道。 让她自己脱未免太过羞耻,可是大乔一想到之前……他几乎是撕碎了她的衣裙,在这荒郊野外她没有能够替换的衣服要是让他脱的后果是这样…… 大乔红着脸摇了摇头,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 铠听话地放开了握住她腰的手。 大乔本想将外衣脱掉,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反而将外衣拉好,只是解开了衣扣。她的手指在裙带上徘徊了许久就是不见解开。 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身影,深怕错过任何一丝春光。见她仍旧犹豫不决,垂眼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地方决定再添一把柴,“裙子要是不脱一会儿弄脏了你也没办法换洗。” 果然,这句话一下去。大乔的手便开始解裙带。红色的外裙之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底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和腿间的沟壑。大乔褪下底裤犹豫的时间明显更长、褪下的动作也更慢——但她始终是脱了下来。 她背对着他,当她弯腰从腿上取下底裤的时候,铠能看到与她股沟相连的隐藏着的粉嫩花xue……铠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 大乔磨磨蹭蹭得将裙子折叠摆放好了之后才遮遮掩掩地掩住重要部位转过身来。 “过来。”铠强忍着想要将她扑倒的冲动,放柔了声音对她说。 “别怕,”铠拉过了她遮掩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脚分开坐在我身上。”他耐心地指导着。 大乔强忍着羞耻跨坐在了他的身上,等到冰冷的鳞片磨蹭着她大腿内侧的软rou时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你……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姿态……” “你知道我现在的力量无法完全化作人形。”铠掩去了嘴边的笑意,故作无奈地说。他轻轻挪动着下身让自己的鳞片不停地碾磨着她私密的缝隙。他的鳞片虽然坚硬,但他抽动的力道很微弱,反倒成了用比羽毛稍微坚硬一点的什物瘙痒一边地撩拨着…… 大乔本能地想要合拢双腿,却被冰冷的鳞片阻隔又带出了她的一阵轻颤。 铠咬住了她的乳尖,突然的刺激让大乔本能地挺了挺腰。 “不要这么急……”铠调笑出声。 大乔羞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太被动了!以前她都是在反抗,现在让她去试着去接受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她学着他的动作低下头去舔舐着他的耳廓。 她感到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便有什么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低下头去看——一根缭绕着青筋、无比粗大的东西立在了她的双腿间,从她的角度看去她能看到圆润的柱头顶出了些许的液体…… 大乔臊得浑身都泛出了粉色。 铠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可爱极了,忍不住想继续逗弄她——他托住了她的后腰,让她下体往前移,缝隙前端的花珠刚好卡在了他的性器上——她的身体又是一颤。 铠冲着她的耳朵吹气,“继续?” 大乔点了点头在心里为自己鼓气——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和他的经验是同样的,她不必因此而害羞害怕。 哪怕大乔再怎么强装镇定,她抚上他身体的手还是颤抖着。她的手自他的颈侧而下滑行到了他的胸膛再随着滚落的汗珠游移到了起伏着的腹部——这应该是他上半身最结实的地方,健硕的肌rou攀附在窄腰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大乔的手指在他的腰腹徘徊了很久,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迷恋细腰了!他的窄腰真的是……让她移不开目光! 要是能忽略掉与他腰腹相距不远的,那昂扬着宣告自己存在的欲龙就更好了…… 铠被她看得浑身像是烧起来了一样灼热。他按住了在他腰腹扇风点火的手,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低喘,“我可能……要加快一点节奏了!”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铠说完便握着她的腰在她丰腴的两瓣花rou上磨蹭起来——他胀得很大,攀附在上面的青筋也凸了出来随着他的上下磨蹭抚慰着蚌rou中间的珍珠。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交接处一直传到了四肢。一种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间的感觉擒住了她,让她不得不抓紧了他的肩。 铠加快了碾磨的速度,带出了她压制不住的呻吟。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腾出了一只手顺着她的股沟往深处探…… 大乔咬住了他的颈侧,将他抓得紧紧的。铠顺了顺她的头发,感受到她下体的两瓣丰腴不停地吸附着他,像是在邀请他的进入。 等大乔不再那么紧地攀附着他之后,他才握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她的腿间还有一条晶莹的蜜液悬挂着。 铠看得双眼发红,他压抑着想要将她撞破的暴躁一点一点地扶着她的腰让她吞下自己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得这样慢,这个体位能让他将自己进入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原本紧闭的花xue被guitou顶开,像被撬开了口的蚌壳。两瓣软rou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柱身。本以为紧得已经密不透风,但触碰到狰狞的青筋的时候却又意外地能将其包裹下——虽然紧致的程度更加让人疯狂。 他就看着她的小腹一收一收的将自己尽数吞没,直到她颤抖着的双腿终于停靠在了他冰冷的鳞片上——两人俱是满头大汗。 她从来不曾注意到他竟然能将她的体内填满——身体里杵着一根灼铁填得满满当当,哪怕是她为了躲避冰冷的鳞片细微地挪动身子都能剐蹭着花壁带来一阵快慰。 ……或许是因为龙身的缘故?这种磨人的煎熬是之前的欢好中从未出现过的。 疼、屈辱、被迫接受身体的反应,就是她对以往性爱的全部记忆。 她含得难受,双腿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龙身、鳞片刮着她大腿内侧也难受……她就像被扔在沙滩上暴晒的鱼…… “难受……”大乔向着铠靠去,像小猫一样舔着他的喉结撒娇,“帮、帮帮我……” 铠脑内的理智几乎要尽数断裂,但他维持住了——他知道他的目的是要让她喜欢。于是他将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细密地吻住了她。 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抚慰着她腿间的珍珠,腰腹还想浪潮一样一波一波地挺动着。 他根本不敢完全退出来——她太紧了,咬得他尾椎都有密密麻麻的快感。进入和退出都有着像婴儿吸奶一样纠缠不休的压迫感。他真怕自己一退出她便对他幽闭入口再也进不去了! “……喜欢吗?”铠忍不住问。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大乔呜咽着不说。 于是他停下了腰腹的动作,连抚摸着她珍珠的手也放轻了——像是羽毛一点点地剐蹭。 大乔抬起了情潮满布的脸蹙着眉看他,似乎在埋怨他的怠惰。她忍不住扭了扭腰,试图想要让体内的东西再度挺弄起来,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感觉。 铠压着眼底的欲望,再次追问:“……喜欢吗?” 大乔咬着指节眉目纠结了半晌才说:“喜……喜欢!你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铠就猛烈地冲撞了几下,次次撞击在她最舒服的地方。 大乔小腹急剧地收缩了起来。浪潮一样的快感推波而来。 铠仰着头想要舒缓因太过舒服的吮吸带来的冲动,却没想到大乔突然报复吸住了他的喉结——他撑在地上的手一抖,再也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直直地落了下去—— 快慰到痛的欢愉瞬间将两人吞没。大乔手指在他的肩上掐出了几道伤痕,全身痉挛着。 突然的深入加上更加狭窄的zigong口卡着他的顶端,让铠即便涨红了脸也没能守住精关。乳白色的混合物从他们交接的缝隙中溢出来了不少。 待两人都从急剧的喘息中平复过来的时候,铠才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垂笑着解释,“手麻了……没撑住。” 大乔一时间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想要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用手压住,“感觉怎么样?”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她不想说——她知道龙的欲望,如果她应允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大概能够想象了! 铠不依不饶,非要她在清醒的时候给个答案。 “就……就那样吧……”大乔含糊不清地说。 “就那样?”铠凝眉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非常郑重地说,“我会让你满意的。”说完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大乔有些急了,“孩子——” “有龙丹。”说完便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乔又一次被他欺负得泪眼朦胧。 铠伏在她的背脊上亲吻着她的耳垂。他们身下的草地已经被飞沫和乳白色的液体打湿。 “我不……不行了!不要了!”大乔想要挣脱,却被铠按着腰迎合他的动作。 大乔已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化为了双腿,只知道她的大腿内侧被他的鳞片磨得疼痛难耐…… “……疼!”大乔呜咽着说。她哪哪儿都被他欺负得疼,酸累的腰肢、磨红了的大腿内侧,更别提被他一直侵犯着的花xue…… 她趴在草地上,只要低头便能看见下身交合的动作。白色的液体被碾碎成了飞沫四散在草地上。糜烂的气息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在空中弥散。 大乔再也受不住了,她想要掀开他却被他借势拥倒在了地上…… 从后入变成了侧入…… 大乔委屈得想要骂人,却被弄得只有吐出娇吟的力气。 空气中糜烂的味道越来越重。大乔的胃开始受不住地泛酸水。 铠察觉到了大乔的不对劲,立马从情欲中挣脱出来,扶着她的肩急问怎么了。 大乔捂着唇拼命摇头,眉眼全皱到了一起。眼见他想要扒开她掩唇的手,大乔急忙将他推开侧过身干呕起来。 见这情况铠明白了——她肚子里的小崽子不乐意,开始疯狂地寻找存在感了! 铠看了看自己还未满足的欲望,再看了看大乔呕得昏天黑地的身影,只能叹了口气自己动手…… 接下来的时间像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只能靠着她的小衣手yin。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必再偷偷摸摸,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正大地看着她的脸自慰。偶尔放低姿态恳求她来帮帮自己她大多数时候也会答应,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大乔就会红着一张脸眼睛乱转。 铠从来没想过他能拥有这样的救赎——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被人唤醒、拥有自己的爱人,拥有自己的孩子。 原来,从她唤醒他的那一刻、从她将他自冰冷的潭水中拉出来的那一刻起,救赎便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