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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两年,两人硬是没联系过一次,齐明朗也没回来过,就好像彼此消失在对方世界那般,不曾提及,也不愿提及。

    齐正林在机关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他向来特别拼,外加有程家的关系,他一路晋升特别快,和程舒的感情也越来越淡漠了起来,俨然活成了程舒最不希望的模样。

    自从齐明朗走后,心里想被生生撕下一块什么似的,她常常在半夜痛得哭醒,但有些东西她不敢再去踏足。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回到了她最初的样子。乔妍看着她,却还是不忍心地问道:程舒,你变了,变得我快不认识你了,两年了,该醒醒了。

    程舒:乔乔,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从我选择齐正林的那一刻就错了,我有些时候在想,如果那时候我听从我爸妈的安排,我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乔妍哭笑了一下,道:那你看我,现在过得好吗?

    乔妍的婚姻是父母安排的,一向浪漫主义的她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富二代,夫妻俩有过半年如胶似漆的日子,不过后来也被欲望冲淡,变成了表面模样。

    程舒没说话,只淡淡地笑了笑。

    乔妍:话说还有两个月,齐正林就要调回来了,你想好了吗?

    程舒:嗯。

    乔妍:其实,没必要闹成这样,老齐这人还是有良心的,他能走到今天,你们程家出了不少力,况且他对你还是有情分在的。

    程舒: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但是我没办法面对他,本就是我欠他的,去年,我就和他说了,他也答应了,各过各的就好,维持婚姻关系就行。

    乔妍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他调到我们局一把手,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呀。

    程舒:你和他的交情不用掺杂我。

    齐正林调回来后,程舒半月回程家,半月在学校,几乎也不怎么和齐正林接触,就像他没调回来那般,只不过有些节假日两人还是要一起回程家。

    看着宴席间虚伪的推拉换盏,程舒只觉虚伪至及,草草地吃了几口她便上楼了,听着楼下的你吹我捧,她闹心极了。

    到了半夜,齐正林带着还未散尽的酒气推开了门,在程家他们不得不维持恩爱夫妻的假象,程舒早已分好了楚河汉界,站立良久之后,齐正林这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又过了一阵儿,他试探性地说道: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酒味,但是…

    程舒淡淡道:嗯。

    又过了一阵儿,他才道:程舒,我们还能回到之前吗?

    程舒:你放心,无论我们怎样,只要一天你和我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程家就都会是你的助力。

    齐正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其实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从一开始就是有感情的。

    程舒缓缓转过身,道:齐正林,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人不能既要又要,你现在应该最明白吧。

    齐正林没说话,他到底还是想奢求更多,可偏偏程舒不是个善于施舍的人。

    他叹了叹气,转了个话题缓和气氛道:对了,你看寒假前有时间吗,咱们抽空去趟A市吧。

    程舒脸上立马有了些许情绪波动,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齐正林笑了笑道:明朗这臭小子,几年没回来了,前段时间我听人说他大学谈了个女朋友,我们也该去见见了。

    程舒转了回去,只道:我过段时间比较忙,你去吧。

    齐正林又三三两两说了一些齐明朗,程舒却没听进任何,心里那块疤扯得她生疼,她强硬着憋着眼泪。

    这一夜,她无比清醒,过往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突然涌上了头,刺激她的每一根神经。

    次日一大早,她便离开了程家回了学校,一整天上课她都是心不在焉,直至接到了被派去A大课程学习她才好像被叫醒一般,她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就像压住猛兽那般,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要去A市,只在出发前通知齐正林说是外派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