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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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5月5日是日本的男孩节,在重男轻女风气严重的禅院家,这个节日远比女儿节要隆重许多。清晨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布置在屋顶上的鲤鱼旗,黑色的真鲤,红色的绯鲤,以及七色彩旗,迎风摆动,天空好像变成了湖水,容纳着这些象征着儿童的鲤鱼。而在正堂之内,甚至沿袭了江户时代的习俗,摆放了一套武士盔甲,寓意着希望家族中的男孩能够从小养成尚武的精神,将来凭借高超的武艺出人头地。 这一天同样也是日本的端午节。所以伏见宫御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就发现禅院甚尔正抓着一把菖蒲、拎着食盒,从院子外走进来。 伏见宫御我立在檐下,半倚着门柱,看着禅院甚尔将菖蒲叶放到门上,将食盒里的柏饼和粽子放在小火炉上保温,才慢悠悠道:“外面好像很热闹。” “大小也算是个节日。……噢。”禅院甚尔回想了一下,不甚确定道,“好像还是家主某个儿子的成年礼吧。不记得了,直毘人那老头有好几个儿子,根本分不清。” 伏见宫御我也走过去坐在炉子旁边,接过禅院甚尔递给他的柏饼和清茶,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起来。习惯了花样百出的中华饮食,他对日本这些寡淡无味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可评价的。 “唔,那上次我遇到的那个,好像叫……禅院直哉,也是家主的儿子之一吗?” “那小鬼又来冒犯你了?”那双锋锐的绿色眼睛立刻看了过来,狐疑地眯了起来。 “没有啦,禅院直毘人应该已经教训过他了,没有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了。”伏见宫御我笑了笑,“别这么紧张嘛,我也不是会吃亏的人。” “呵,你最好是,可不要我一时没看住你,就给我整出个大的来。”禅院甚尔从鼻子里哼了两声,一口吞下一个粽子,像嚼rou似的咀嚼起来,“禅院直哉是幺子,又是嫡子,从小受尽宠爱,无法无天,要我说,就是欠管教。” 熊孩子小时候没挨过打,将来迟早会补回来。伏见宫御我心想,没事,以后会有人教训他的。 他两三下便将那个粽子咽了下去,又剥开一个放在盘子里,递给伏见宫御我,“他刚出生的时候,他老爹还不是家主。后来禅院直哉觉醒术式,刚好继承了他老爹的投影咒法。虽然不是祖传术式,但也仅次于十影法了,还算不错。所以直毘人就成了26代目。” “是吗……”伏见宫御我思索了片刻,“可是甚尔你的父亲,不是25代目吗?你父亲去世后,没有优先考虑你或者禅院甚一作为下任家主吗?” “……”禅院甚尔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禅院家是强者为尊,直毘人那老头子虽然总是醉醺醺的,但实力还算不错。” “所以我问的是,为什么不由你来继任呢?你的年龄,实力,成长性,这些方面的优势都比禅院直毘人更大,既然强者为尊,那不就更应该让你来当家主吗?” 小少爷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一丝,他是很认真、很严肃、很正经地在发问,也是真的不明白这种仿佛在他看来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没有在禅院家得到实现。 禅院甚尔有片刻感到哑然。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神情里只有一点点的嘲讽,但并不算多,也没有更尖锐的愤世嫉俗,那些更激烈的情感早就在他年幼的时候、在他九死一生从咒灵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就被消磨而去了,剩下的只有更坚定、更牢固、更沉默不语的杀意。 “在禅院家还有一句话,‘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大概在他们的眼里,像我这种没有术式甚至没有任何咒力的人,跟猴子也没什么区别吧。” 伏见宫御我对此感到惊讶,“是吗?即便你能够轻易打败他们所有人,即便这是万中无一的‘天与咒缚’,他们也不认同吗?” 禅院甚尔淡淡道:“是啊。” 其实这套逻辑并不是太难以理解。就好比在会使用工具的人类眼里,不论猴子将他们打得如何嗷嗷叫唤,他们也认为自己在进化链条上仍然比猴子高级一等,是完全不同级别的物种。 只不过理解不等于苟同。古今中外,人类都是一种非常擅长且喜欢将同类划分为三六九等,以阶级区别、以党同伐异来巩固统治、集合力量,实现高阶级对低阶级的压迫和剥削。禅院家的信条,只不过是在以排挤非术师的理念凝聚术师,达到力量最大化而已。很显然,这套逻辑其实几百年来没有出过错,在禅院甚尔出现之前,它被作为绝对真理奉行着,一代又一代非术师被踩在脚底无法出头,因为那些人的力量确实不足够。 天与咒缚出现的概率万中无一,就算出现也未必能抵达何种程度。个例不足以撼动那条陈规陋习,不论他多么强大,也难以形成庞大的合力改写腐朽的传统。 一群死板而守旧的蠢货。伏见宫御我撇了撇嘴。他脑子里已经罗列出了好几个重用禅院甚尔登顶御三家巅峰掌握咒术界大权的方案,可惜禅院家虽然擅长内部夺权,却同样对向外争斗一窍不通,白白错过了最合适的时间段,任由五条悟成长起来,可以预见将来仅凭他一人就能称霸咒术界几十年。 “那他们真是没眼光。明明你才是最好的、最优秀的,如果他们不选你,那就是他们有问题,而不是你有问题。” 他的语气轻快极了,完全不将此当回事,里里外外透露着那种非常“伏见宫御我”式的理所应当,自然而然,仿佛自己说出口的就一定是最正确的真理。 那种对自我的笃定和坚信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拥有的。在这一点上,五条悟与他相似,他们两个都是那种将自我的意志凌驾于世界和物质之上的人,就算怀疑全世界也不会怀疑自己,所以他们的内心无比强大,不因外物而转移,不被任何人而动摇。但这种特质,夏油杰没有,禅院甚尔也没有。 伏见宫御我多少明白禅院甚尔的心理问题出在哪里。禅院甚尔他自己感受得到“天与咒缚”带来的强大,他也明白那套“非术师者非人”的理论根本狗屁不通,但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无法避免被日复一日、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我的认知固然是清醒的,但自我的声音太过孤独和渺小,他置身其中,就永远会被那些质疑和贬低包围,在多数人所造成的强权面前,倘若没有足够强大的自我,强大到可以以一个孤独的灵魂对抗全世界的声音,那么少数人就注定会不由自主地质疑自己,从而在这种剧烈冲突面前被撕扯煎熬。 不是所有人都能顺畅而自发地产生“脱离原生家庭”的想法,自我意志的觉醒就好比痛苦孵化的过程,将腐朽和恒定的过去打破同样需要足够的勇气。禅院甚尔已经摸索到了那条界限,他一次又一次地在牢笼边缘试探、评估外界的环境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试图自救,试图将自己从禅院家这滩恶臭的沼泽地里拔出来,所以他迟早会离开——只不过缺少了那最后的“一根稻草”。 禅院甚尔看向他。那双妖冶的金色眸子里没有同情,没有安慰,没有打抱不平,没有任何他不愿意看到的情绪,甚至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回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仿佛已经在短短几秒内将刚才那个话题抛之脑后了。 小少爷永远不会为那些他自己认定的事而多纠结一分一秒。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拦他。 禅院甚尔勾唇笑了笑,情难自抑地低头亲了一口小少爷柔软的嘴唇。小少爷刚吃过粽子里的糖蜜豆,嘴唇尝起来也是甜丝丝的,比禅院甚尔尝过的任何点心都更好吃。 “呀,突然亲我,是不是感觉更喜欢我了?”小少爷眨了眨眼睛,忽然凑近了过来,压低声音跟他小声密谋,“外面那么热闹,你想不想去?你小时候有庆祝过这个男孩节吗?” 禅院甚尔挑眉又皱眉,有点警惕又有点嫌弃:“怎么,你不会要给我‘弥补童年’吧?劝你不要,我没兴趣。” 童年时期的遗憾就是永远的遗憾了,是成年以后再多少次重复都弥补不回来的东西。小时候想得到一块糖的心情,和长大以后再吃到那块糖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禅院甚尔承认自己小时候没得到过那些东西,但他也不认为自己现在需要“弥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会一直向后看,更不会一直耿耿于怀。 “哎呀,不是啦,”伏见宫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他们今天肯定都在集中起来办宴会吧,那就不会有不认识的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扰我们了,不如你带我去逛逛禅院家吧,我听说禅院家有个专门收藏珠宝古玩的屋子,还有一片很好看的花圃,你带我去吧。” 禅院甚尔略一思考他说的那两个地方,脑子里迅速规划出了一条能够避开闲杂人等的路线,就答应了下来,顺便将那一小碟被伏见宫御我拿筷子戳了半天、挑挑拣拣只吃掉了带蜜豆部分的、此刻看起来大卸八块惨不忍睹的粽子“尸体”接了过来,就着伏见宫御我用过的筷子,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神色没有半分不自然,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剩饭消灭机器,接着舔了舔嘴角,将伏见宫御我一把捞起来转身就走。 伏见宫御我笑了两声,响亮地亲了两口禅院甚尔的下颌,安安稳稳地待在他强壮有力的臂弯里,由他带着自己向目的地奔去。 131 禅院家的家主邸院中有一座花园,相传是从前的某一代家主赠送给正妻的结亲之礼,以表示对婚姻的祝福。后来这座花园被控制为家主的私有物,平时不对其他族人开放,其中的植物种类按照历任家主的品味和喜好几经变换,但都得到了精心照料,越来越繁盛茂密,生机勃勃。 平时这里会有不少侍女和守卫,但今天过节,这些人大都被抽调到前院去了,只剩下几个躯俱留队的队员在这里值守。禅院甚尔当然是大手一挥,以首席的名义将他们全都赶走,好让小少爷的观光不被打扰。 花圃被打理得很好看。伏见宫御我本以为会是那种日式插花一样的古朴典雅风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色彩丰富到混乱、只突出一个眼花缭乱的花园。 “一看就是直毘人那老头喜欢的样子。”禅院甚尔跟在小少爷身后,对此没什么兴趣,不予置评。 “不也挺好的嘛,没那么多规矩,看着舒服就够了。”伏见宫御我试探了几步,确定里面是普通的、扎实的泥土,才慢慢走进去。 很多观赏性的花其实并不像花店里看到的那样,只留下便于包装运输的短短的一部分,反而是很长很高的。一眼望去,花园里种了许多色彩浓重的大花,牡丹,月季,蓝雪,绣球,三色堇,占据着视野中心,角落里还有两棵巨大的桂花树。再仔细看就能发现其他颜色淡雅用以和谐视觉的品种,丁香,鸢尾,茉莉。在靠近墙垣的一侧,还有一大片茁壮的蜀葵。 蜀葵常在端午节盛开,又被称为端午花,高度能够达到两米,连成片的时候如同一座花墙,人一走进去就会被淹没在粉色紫色的花丛中。 伏见宫御我拉着禅院甚尔朝那边走去,目光凝在那些深深浅浅的花瓣上,在阳光下就像一场缤纷的幻梦。他看得入神,没注意脚下用以分区的砖石,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向前跌落。 禅院甚尔眼疾手快地将他捞住,半弯着腰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臂弯里。 蜀葵的枝干比禅院甚尔还要高大,能够将他们两个的身形完全遮住。 伏见宫御我眨了眨眼,忽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的袖子里滑落一把宝石装点的匕首,短短的刀刃抵上禅院甚尔的腰腹处。 禅院甚尔挑起半边眉毛,丝毫不将对准了他要害的利刃当回事,反而饶有兴致地想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伏见宫御我莞尔一笑,手里一动,锋利的匕首便挑断了他的衣带。 那就像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充满情人之间独有的色彩。 感受到身上的衣物散开,禅院甚尔愣了一下,略微有点不自然,“……你想……在这里?” 伏见宫御我反手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来,那件丝绸罩衫就像轻薄的云雾一般飘落在地上。 高大的蜀葵投射下惬意的阴影,将一切隐秘的、逐渐升腾的yuhuo都遮掩在这片不可示人的阴影里。 “来吗,甚尔?” 他们躺在外衣铺成的床席上,禅院甚尔拿自己宽厚强健的躯体给小少爷当垫子,让他覆压在自己身上,使那身娇嫩的皮肤得以远离粗糙的土面,免受伤害。 rou体摩擦之间有汗水相互沁润,甜蜜的吻交织在一起,性器灼热得不像样子。禅院甚尔一手掰着自己的大腿根,尽量打开双腿,让小少爷能够更顺利一些插进他的身体里。可偏偏伏见宫御我很喜欢他大腿上的rou感,堪称一道隐藏在和服之下的美景,手指掐上去立刻就陷进rou窝里的滑腻软弹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禅院甚尔低头就能看见趴在他胸口不断舔弄的小少爷,rutou被卷进嘴里细细地啃咬。他的胸肌很发达,乳晕和rutou也比一般人更大,被稍微舔弄两下就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愈发显得鼓鼓囊囊。 上面被精心品尝着,屁股里却又被带点急色和粗暴地捣弄着,这个姿势能够方便每一下抽插都刚好戳在前列腺上,没什么作用的yinjing被刺激得一直流出透明的腺液,无人问津的寂寞花xue也跟着吐出一口汁水。 罪魁祸首的小少爷偶尔会抬起那双妩媚的金色眼睛,十分无辜地自下而上望着他,仿佛正在青天白日做这种yin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禅院甚尔忍不住蜷紧了脚趾,极度敏锐的感知让他能够清晰地知道体内的那根roubang正在如何一寸一寸顶开层层叠叠的rou褶,一直插进最深处,抵着sao心碾磨几下,复又抽出来,将紧追不舍的肠rou略微拖出来一小截,又再次塞进去。 太大了……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塞满了,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涨了、撑破了,要被这样慢悠悠地一直捅进胃里,再沿着喉咙捅出来,让他几乎窒息。 他小腹上的肌rou都绷紧了,靠近性器根部的皮肤上崩起几条细细的青筋,游蛇一般鼓动着。他的大腿也发着抖,不知廉耻地大开着,冲着天空上方,将自己最yin荡的一面毫无遮拦地展现出来。 神智变得昏聩,快感一波又一波流遍四肢百骸。鼻子里能闻到泥土的腥气,更浓郁的是不同种花的香气,像某种迷幻剂一般。枝叶随着风而相互摩擦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围明明没有人,却又好像有无数人在见证他们的交媾。 “你知道吗,甚尔?”小少爷带着微喘的低哑嗓音贴着耳边响起,“那些花,花朵,那些最艳丽最漂亮的部分,其实是花的性器官,是它们用来完成配种传代的地方——” 禅院甚尔陡然扣紧了他的肩膀,将他未竟的话语悉数闷在自己的胸膛里。在那一瞬间剧烈收缩的甬道将体内的性器死死裹住,像是猛地用力嘬了一口。他的身体骤然进入爆发状态,本能地将对方的性器往更深处吞进去,矫健有力的双腿也交叉缠在伏见宫御我的身后。 伏见宫御我也没有心思再顾别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缠得欲仙欲死,迅速憋住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开始耸动腰身,一改先前的磨人功夫,变成疾风骤雨,巨大的性器毫无怜惜地贯穿他的肠道,凶狠的cao弄将他推上接二连三的高潮,直到释放的那一刻,jingye喷涌进甬道尽头的最深处,禅院甚尔的腰猛地挺起,背脊弯成非常漂亮的弧度,像拉满的弓。 剧烈的、绵延不绝的高潮使人颤栗,失去理性自制之后,禅院甚尔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推拒着想要从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潮汐里挣扎出来。 “……嗯!呃啊!——唔……” 伏见宫御我向上探身,将他即将出口的低沉的呻吟声用吻吞入腹中。 “……呼、呼……哈……” 沉重的喘息声充斥在这片隐秘的小天地里。天上的太阳依旧刺眼,叶子划过皮肤留下细微的痒意,一朵朵色彩艳丽的花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们,温柔地藏匿着他们。 伏见宫御我用手掌撑着地面,俯视着身下男人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来不及收回的色情模样,在男人无意识向他贴近过来寻求性事后的安抚的时候,高高兴兴地再次趴下去,在他英俊的脸上,对准那片潮红亲了又亲。 尚还晕晕乎乎的禅院甚尔立刻条件反射地去寻找他的嘴唇,跟他接吻,手臂揽住他的肩背,在摸到一手冷汗时又骤然清醒过来。 “穿上衣服,我们回去,”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仿佛那些被他强行憋在嗓子里的声音都化为了内火,灼干了水分,“不然你又要感冒了。” 伏见宫御我枕着他的肩膀,细长的手指沿着他清晰的锁骨线条一直描画到肩膀,最后与他的大掌交握在一起,拉到唇边亲了亲。 “可是我不想起来,甚尔的身体里好舒服,我不想离开。”他故作可怜,吃准了对方一定会为自己让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禅院甚尔闭了闭眼,如他所愿地无底线答应他的要求。 “……等晚上,”他闭了闭眼,似乎忍了又忍,才勉强挤出一句妥协,“晚上让你插着睡。” 伏见宫御我咬着唇笑起来。他亲了亲禅院甚尔嘴角性感的疤痕,得到承诺以后就很快兑现了交易,很干脆地将自己埋在禅院甚尔体内的性器抽了出来。 汁水淋漓的一根大家伙还半硬着,看起来狰狞而可怕。硕大的guitou被依依不舍的肛口吸吮着,脱离的时候发出几不可闻的“啵”的一声,如同一个离别的亲吻。粗壮的茎身有意无意地贴着空虚不满足的花xue摩擦过去,让那两片饱满软烂的rou唇更加激动地挤出一泵汁液。 “嘶……别胡闹。”禅院甚尔无奈地伸手到下面,用自己的衣服帮伏见宫御我把性器擦干净,自己还裸着身体呢,就得先帮五体不勤的小少爷打理好衣物,又多给他披了一件外衣,免得受凉。收拾完小少爷,才给自己草草擦了擦一片狼藉的下体,直接真空状态穿上衣裤。先前被挑断的衣带没了作用,他就三下五除二将衣服下摆打结系在一起,权作固定。 伏见宫御我看他这一系列动作看得眼热,尤其在他手法粗糙地擦拭rou逼和菊xue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推倒当场再大战三百回合。那种成熟男人自然流露的风情和性感完全不是少年人能够比拟的,让他怎么都看不够,原本就没消下去的yuhuo又开始愈演愈烈,甚至让他在最精虫上脑的时刻产生了就算死在他身上也值了的想法。 难怪古人总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欲望实在是不讲道理的东西。 这个副本简直太值了! “发什么愣呢?走了。”禅院甚尔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额头。 “……哦、哦!”伏见宫御我被他抱起来往外走,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美狷狂的脸,仿佛爱极了似的亲了又亲。 “我好喜欢你啊甚尔。你怎么这么好?” 禅院甚尔睨他一眼,唇角立刻勾了起来,被那双含着显而易见的喜爱的金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浑身的疲乏好像都消解了。他心里受用极了,偏偏嘴上还要逞强,“花言巧语。” 伏见宫御我精虫上脑的时候看禅院甚尔怎么看怎么顺眼,被说是花言巧语也完全不生气,反而变本加厉地叭叭又亲了他两口,甜甜蜜蜜地靠在他怀里,“那我要多想点花言巧语,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禅院甚尔停下脚步,无奈地低头去吻了吻小少爷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小少爷。” 132 夜深交班的时候,禅院甚尔要去陪小少爷睡觉,他原本的职责会暂时交给禅院甚一担任。原本以为这是又一次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交接,没想到禅院甚一却将他拦了下来。 “我知道你和伏黑大人之间的事。”禅院甚一那张粗犷的脸此刻显得格外阴沉,他环着手臂,身躯半隐在黑暗中,像森林里蹲守猎物的熊,“禅院甚尔,不要痴心妄想,那不是你能得到的人。” “你的存在只会成为大人的污点,只会玷污他的尊贵,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的目光往烛火昏黄的主屋转了转,“大人年纪尚小,不懂事也很正常,但你却卑鄙地利用了他的纯洁,试图拥有他,独占他,将他引诱向错误的道路,谋划借助他的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没有半点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 禅院甚尔眯了眯眼,没有第一时间跟他动手。 这种话,禅院甚一这个肌rou白痴根本说不出来,这背后要是没有别人指点他,禅院甚尔一百个不相信。 原本他还处于盛怒之中,恨不得当场捏碎他的脑袋。但听到最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心思转了转,试图套出那个幕后主使的身份。 “是吗?”他玩味地笑了笑,揣着双手姿态散漫,吊儿郎当,眼神极度挑衅,“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你也说了,小少爷现在宠爱我,将来未尝不会给我位分,妾室,甚至是正妻,我倒是觉得,吹吹枕边风就能手到擒来啊。” 他那双绿色的狼一般的眸子将禅院甚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故意流露出明显的嘲讽之意来刺激对方,“还是说,你其实是在嫉妒?嫉妒小少爷对我宠爱有加,却根本懒得看你一眼?你不会以为,把我挤走之后,你就能上位了吧?就凭你这幅尊容?哈,你可真是——” 他的舌尖转了转,将禅院甚一用过的那个词原原本本地奉还给他,“——痴心妄想。” 禅院甚一不出意外地被他激怒了,那份怒火来得又凶又猛,被骤然撕下遮羞布、戳破心中的秘密,无异于被当众甩了两耳光,让他愈发恼羞成怒,气血直冲大脑,神情狰狞地脱口而出:“你得意什么?!扇长老已经探听过消息了,伏黑大人将来必定会为皇室联姻一位贵族女人作为妻子,你只不过是个暂时的玩物!大人片刻的消遣罢了!” 他急于在语言上击败对方,急于看到禅院甚尔像他一样破防的模样,所以轻易就将禅院扇交代了出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要成为低贱的娈宠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果然是无咒力的杂种!” 禅院甚尔面色也冷了下来,绿色的眼珠幽幽地盯着他,阴涔涔的。他刚要抽出武器,干脆在这里杀了他,将尸体扔出去,就说是死于护卫不利,反正借口多的是。只不过是个实力不上不下的废物,禅院直毘人一向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过多纠缠…… “甚尔,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小少爷的声音从主屋门口传来,外面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他,“我等你好久了,怎么还不来?” “……这就来,你先回屋里去。” 禅院甚尔咬了咬牙,最后看了一眼禅院甚一,冷笑一声,“听到了吗?小少爷着急找我呢,没工夫陪你在这里废话。再天天盯着我们的事偷窥,不必小少爷赶你走,我会先废了你那双不想要的眼珠子。” 他转身离开。几步走到房门口,推着小少爷回屋里去。 伏见宫御我扫了一眼外面消失不见的禅院甚一,拉着禅院甚尔一起坐到茶桌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来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哦……所以是与我有关喽?他发现了我们的关系?” 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你的聪明头脑大可不必用在这些地方。” “不难猜啊,能让你避而不谈的多半与我有关。他也是护卫之一,我们又没有刻意遮掩,他会发现也是意料之中。”伏见宫御我耸了耸肩,倒了杯水递给他,“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他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他弯起眼睛笑了笑,“如果你不放心,我们明天就去找禅院直毘人,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让他把这个消息即刻通报整个禅院家——你说,直毘人会不会吓到变色?哈哈哈……” 但他没等到禅院甚尔同样的回复。 伏见宫御我收敛了笑意,看向他,带着点疑惑。 “……算了吧,小少爷。”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那没法称为一个笑容,显得仓促而狼狈,最终就只能停留在一个向下的弧度,“你早晚要继承爵位,回到你的贵族阶级里去,娶妻生子,过人上人的生活。你我并不相配,也不合适,我们没法……永远在一起。” 他自认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算冷静。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这没什么可争辩的,他又不是不识人间辛苦的毛头小子,他不想让小少爷跟他颠沛流离,也不想跟着小少爷回逼仄的皇宫里去,做一个被豢养起来的金丝雀。他们彼此都无法适应对方真实的生活。 小少爷用那双熔金般的、透亮的眼睛静静看了他片刻,眉头只细细蹙了一瞬间,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 “不是的,甚尔。”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这样的。” “我爱你,这与地位无关,与身份无关,与世俗的一切都没有关系,我的爱仅仅与你、与原原本本的你相关。” “我不是因为你足够强大、能够保护我的生命而爱上你的,更不是因为你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而与你纠缠的,我爱上你,是因为我们一起吃饭,聊天,相处,因为你从外面给我带礼物,因为你纵容我、迁就我——我是因为这些具体的事才爱上你的。” 他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抚上禅院甚尔的脸颊,白色的衣摆散落在地上,像在夜晚盛开而又即将凋落的花。 夜晚逐渐降下浓雾,他眉眼间的哀伤也像是雾一般慢慢凝结沉淀下来。 “难道你爱我,是因为我的贵族身份,因为我背后的权势,因为我能够带你脱离曾经的出身,给你荣华富贵,因为这些吗?还是说,你要否认你对我的爱吗?” “亦或者,你从未相信过,我愿意为了你摆脱从前的种种,抛开那些会束缚你的一切,和你永远在一起吗?” 他的目光是真挚的,裹着属于年轻人的、一往无前的炽热,像是在他面前把那颗热腾腾的心剖出来展示给他看。 禅院甚尔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这里,离开禅院家,离开这片恶臭的沼泽地,否则自己也迟早会变成烂泥里的一份子,和那些被他厌恶的东西没有区别。 也许留给他犹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离开,尽快离开,带着他的小少爷一起,去干净的、和平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过普通的、幸福的生活。 “……我没有想过。”禅院甚尔慢慢握住他的手,“但我也没有怀疑过,我只是——” 他只是被冷漠的现实囚困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去相信热烈的存在。 “我明白。”伏见宫御我捧着他的头颅亲吻他的嘴角,安抚他暗流涌动的不安稳的心情,“如果你需要那样的安全感,那么——” 他在彼此唇齿之间轻轻呢喃道:“我们离开这里吧,你脱离禅院家,我脱离皇室,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新生活,好吗?” 禅院甚尔豁然抬头,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他。 那双熔金的眼睛平静如初,仿佛永远不会动摇。 …… 伏见宫御我那天提出了共同离开禅院家的想法,禅院甚尔没有立刻答应。但与其说他是拒绝了,不如说他陷入了激烈的思考,挣扎,权衡。同时,他的身体比意志更先一步,开始做出了行动。 他外出的次数更加频繁,并且更加富有目的和实际意义。他物色了好几处房产,去黑市研究了挣钱的路子,制作假身份证明,规划从京都离开的路线,慢慢转移了一部分资金和珠宝黄金,甚至预先制定了应急方案。他并不害怕禅院家的追杀,禅院家会不会真的追究他的脱离都尚未可知。他真正在意的是皇室方面对于明显有特殊利用价值的小少爷的出逃究竟会追究到什么地步。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被公开通缉,发动全国所有警察、部队甚至咒术师寻找并带回小少爷。他有做好准备自己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丧命,但他不畏惧以命相搏,也不怕最后他们的出逃以失败告终、小少爷重新回到黄金高塔上。他只怕小少爷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什么状况,受伤,劳顿,饥寒交迫,都是他们可能遇到的。就算小少爷因此而放弃坚持,放弃和他在一起,他都认了,他只怕小少爷脆弱的生命逝去。 要准备的事还有很多。他不能那么仓促草率地下决定。至少要将那些必须考虑的事情先落实下来,他才能有胆量带小少爷远走高飞。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都在这样精密而细致地为将来做准备。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他并不知道。但至少在他做好足够让自己安心的准备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轻易给小少爷希望。 但伏见宫御我对这些其实一清二楚。 在他的系统面板上,自从他提出要一起去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以后,禅院甚尔的亲密度数值一直在上涨,仿佛这种为了爱情的未来而努力筹谋的行为也融合进了爱情之中。伏见宫御我知道他时不时就会出去,有时候很晚才会回来,带着一身夜风的味道和他相拥而眠。伏见宫御我总是会幻视他像一只要搬家的鸟,每天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衔泥做窝,晚上回到旧巢里和伴侣贴贴,每天都在期盼新的鸟巢赶快做好,就能尽早搬离这个岌岌可危的地方。 好可爱。伏见宫御我笑眯眯地送他离开,在禅院甚一下来换班的时候头也不回地闭门谢客。 也许不仅是出于对爱情的飞蛾扑火,也是对于“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和归宿”的极度渴望,让这头慎之又慎的孤狼,在试探了许久许久之后,被加诸了那“最后一根稻草”,如同开足马力滚滚前行的列车,只为了奔向明天的终点站而一刻不歇。 当然,在这期间,他也不是在做甩手掌柜,将所有需要解决的隐患都一股脑交给禅院甚尔一个人。 事实上,提出想要一起离开,不仅仅是为了刷这个副本的感情线任务,也是为了主动制造变数,以吸引幕后黑手的出动。老实说,他已经受够了每次都只是来一些杀手小打小闹地试探,如果来的只有那种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秘密的局外人,那么他继续待在禅院家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将自己暴露到对方的视线中,吸引对方使出更多的手段,才能方便他借此反向获得更多信息,抓住更多把柄。感情线和剧情线双向推进,一举两得。 当然,他并不想看到禅院甚尔因此腹背受敌,至少皇室那边的压力,必须由他来提前解决,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只是想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并不想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在推进自己的计划的同时,他必须要尽可能保证禅院甚尔的存活。 所以他又开始给属官写信。虽然属官们所知甚少,但好处也很明显,不仅忠心耿耿,以他的意志为优先,而且执行力很强,干活不会拖泥带水。伏见宫御我在信里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愿意共度余生的爱人,即将为爱远走他乡,过不受拘束的、自由的二人世界,并请求属官帮助他隐藏行踪,不要让皇室的人来打扰他的幸福。过了半个月,属官才像是从人仰马翻中恢复理智,回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先是陈述了一番痛心疾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心情,然后才是对他的无条件支持,表示今后会帮忙阻拦皇室的搜查和抓捕,祝福他能够得偿所愿,并随信附赠了一箱金条,用作今后的花销。 伏见宫御我将那箱金条交给禅院甚尔,让他处置。禅院甚尔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伏见宫御我说那就当作是聘礼吧,话还没说完禅院甚尔就迅速离开了,好像很害怕他说完那句话似的。伏见宫御我笑了笑,每拆穿他,转而继续写信。 出于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谨慎,也是出于对属官他们权力范围有限的认知,他必须要多做一手准备。于是他的第二封信,恰恰是写给身为天皇的便宜兄长。 信中只字不提他要出逃的事,只说自己要以身为饵做一个局,想以此引出藏在暗中的敌人,然后一网打尽,希望他不仅不要阻拦,最好还能配合一下自己。天皇的回信更快一些,刨除那些无意义的寒暄和礼节性的套话,他倒是同意了这个听起来颇有些不着调的方案,并祝他玩得愉快。伏见宫御我拿着那封回信若有所思,觉得这一任天皇虽然没有参与上一代的计划,但应该也是知道不少事情的,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干脆从他那里套点情报…… 正在思考的时候,禅院甚尔回来了。伏见宫御我收好信件,将天皇赐予的一盒珠宝推给他。 “这又是什么?还是你的属官送来的?”禅院甚尔挑眉道。 伏见宫御我笑了笑,给他指了指盒子上的天皇御印,“不,这是真正的聘礼。” 禅院甚尔顿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把事情告诉你兄……天皇了?我们的事?” “当然,他对于我不会留下血脉子嗣表示‘遗憾’,然后高高兴兴地祝福了我们。”伏见宫御我笑眯眯道:“联姻贵族固然有用,但怎么也比不上他的皇位,就算那个位子没什么实际用处,他也不希望有人跟他争抢。” “……”禅院甚尔无语了一瞬,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有点矫情,胡乱抓了抓头发给自己找补道,“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觉得你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 伏见宫御我走过去,将那一盒财宝塞进他怀里,抬头亲吻他的嘴唇,像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再含住他主动送上来的唇瓣厮磨。 “你就是我选择的最好的生活。” 禅院甚尔绷着脸仔仔细细看了他一会,确认他没有任何勉强或者作伪的表情,才慢慢放松下来,泄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 “很快了。”他回吻着爱人的鼻尖,额头,和美丽的眼睛,低声道,“我很快就能准备好一切,带你离开了。” 他没有详细指定过某一个时间。但越临近年尾的时候,伏见宫御我就感觉他的状态介于紧张焦虑的不安和万事俱备的自信之间。于是他大概明白,那个可以勇敢迈出一步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终于,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禅院甚尔的生日这天,他们像之前的几年里一样,共同吃饭,zuoai,守岁,直到千禧年的新年钟声响起。 禅院家前所未有的热闹,灯火通明,无人入眠。一百零八道钟声伴随着烟花绽放一同响彻天地之间。 一个世纪结束,一个千年结束。一个新的世纪即将开始,一个新的千年即将开始,就好比他们的人生也该从这里开始,展开新的篇章。 “我们私奔吧,甚尔。” 没头没尾地,伏见宫御我突然这样说道。 禅院甚尔转过头去看他,目光中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怔愣,更没有猝不及防。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的、已经长到几乎与他差不多高的小少爷,在头顶一闪而过的灿烂焰火中,看见他同样平静的面容。 那双熔金般的眸子里含着浅浅的笑意,和毫无怀疑的笃定。 他年轻美丽的爱人在向他索求。而他又如何能够不应允?只要望着那双眼睛,他就仿佛拥有无限的力量和勇气,能够做到这世上一切事情。 禅院甚尔忽然又想起小少爷曾经给他念过的那些碎片一样的语句。 “……我常常觉得,爱情是我拥有过最美妙的东西,我的所有美德都依附于它。它让我腾空超越自己,但若没有你,我会再次跌至平庸之地,回到极寻常的秉性中去。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 禅院甚尔低声笑了起来。 他将揣在袖子中的手拿出来,搂住小少爷的腰肢将他一把抱了起来,让他撑着自己的肩膀,坐在围栏上与自己接吻。漫天的火树银花之中,他们的亲吻激烈而又缠绵,极尽所能地感受对方,极尽所能地拥有对方,简直就像是想要与对方一同燃尽在午夜之中。 “遵命,小少爷。” 在煽情的喘息声中,禅院甚尔回答道。 于是他们在千禧年的第一天,在伏见宫御我十八岁的生日这一天,从禅院家悄无声息地离开,奔向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新的生活。 伏见宫御我任由禅院甚尔拉着他的手。他们两个穿梭在街道上如织的人流中,和其他庆祝千禧年来临的游人一起,短暂地停下脚步欣赏烟花表演,然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忘我地拥抱接吻,释放着足以将冬夜都融化的热情。 他们在凌晨的夜色里一起喝了伏见宫御我成年后的第一瓶酒,不是多么名贵的酒,只是很普通的啤酒,酒花伴随拉环迸溅的一瞬间有种不知名的快乐溢出。他们像大病初愈的患者那样一起恣意大笑,明明酒精根本不能让他们产生醉意,但今晚的月色已经足够醉人。 伏见宫御我跑累了,拉着禅院甚尔坐到无人的台阶上。他转过头来跟禅院甚尔对视,笑容却又忽然安静了下来,用那双被酒精洗刷过变得又迷醉又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身边的恋人,注视着他在今晚显得格外意气风发的俊美不羁的面容。 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像狼的鬃毛一般英武。 伏见宫御我在这一刻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吻他嘴角的疤痕,小声说,甚尔,我好喜欢你啊。 于是禅院甚尔听见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上天啊,如果这是一场美梦,那么请让我永远不要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