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奶茶七分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她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不多时就端着酒杯起来敬酒。

刚站起来,敬辞都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

岑晚心下把这个电话归类到sao扰电话,继续端着假笑乖乖巧巧的敬酒。

这一轮酒敬完,同一个号码再次拨了进来。

她皱了皱眉头,视线落在这个归属地本地的号码上,犹豫再三,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年轻男声:“岑影后,鄙人需要你的帮助。”

用词听起来十分恭敬,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半点求人帮忙的意思。

岑晚向酒桌旁的各位微微欠身,转身离席:“请问你是?”

对面轻笑一声:“弟弟都不认识了吗,岑jiejie。”

他只肖说这一句话,岑晚立刻明白了他是谁。

邹逢明,她的父亲岑迁现任妻子的儿子,她名义上的,继弟。

父母离异后,她选择跟mama,此后几乎再也没有跟岑迁见过面,甚至岑迁再婚,她也根本没有露面。

岑晚越发皱眉:“我不记得我们见过面,也不觉得我有任何要帮你的义务。”

对面还是笑嘻嘻的:“你不帮我没关系,你的父亲,你总归是要帮的吧。”

岑晚没有说话,话筒似乎被交到了岑迁手里。

岑迁的声音比岑晚记忆中更加沧桑而没有底气:“晚晚,爸爸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来打扰你。”

岑晚猜到多半是因为钱的事情,沉声道:“我记得您本人和您配偶的薪水都十分可观吧,联系我是什么意思呢?”

岑迁支支吾吾,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岑晚心里一沉,突然涌上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邹逢明似是急不可耐,一把夺过话筒:“他不说,我来说。我跟他染上了赌,欠了高利贷,八位数,今晚十二点是最后期限。”

岑晚不接话,准便直接掐断电话。

邹逢明大概猜到她要挂电话,突然提高了音量,岑晚即使没把手机放在耳边,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那端话音一落,岑晚立刻停下正准备回酒席的脚步,低声道:“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圣诞夜好梦鸭!

以及感谢大噶!

☆、甜蜜梦呓(3)

邹逢明最后吼出来的那句话是:“如果你执意不肯帮我,先遭殃的肯定是你妈!”

饶是岑晚对他的态度再不管不顾,一旦牵扯到岑母,她自然得用上十二分的心。

她沉默片刻,问:“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邹逢明觉得有戏,又变回了那副拖着嗓子讲话的调调:“借钱的流程我就不给你介绍了,我觉得你也用不上——当然,你要是哪天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岑晚在电话这端清了清嗓子。

邹逢明又道:“联系地址这是最基本的信息,你也知道……”

岑晚皱了皱眉头:“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我妈的地址。”

话问出口之前,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也或许是,她并不愿意主动确认心里的那个答案。

果不其然,邹逢明冷笑一声:“岑jiejie,我不觉得你会猜不到答案。”

不等岑晚说话,他就笑:“想听我亲口说?好的,这是你我的父亲,岑迁的主意。”

岑晚不怒反笑:“你说填了谁的地址就是谁的地址?人家不核实真实性的?”

邹逢明丝毫不惧:“那你当然可以试一试,今晚那帮人会先去哪里找人呢?”

岑晚深吸一口气,这才堪堪忍住她要开口骂人的冲动:“卡号发到我手机上。”

邹逢明隔了几秒钟才开口拒绝:“不行,我发地址给你,你人过来。”

岑晚也拒绝的很快:“你做梦。”

邹逢明笑道:“岑jiejie,如果你这么执着,今晚做不了美梦的人只能是您母亲。”

他又道:“还剩十分钟就要九点了,岑jiejie,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岑晚站在包厢外思考了一下,手机上跳出来一条短信:

东三环西风路29号3号包厢。我只等到九点半。

岑晚内心挣扎片刻,回包厢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杯酒,拿了包和外套就往外走。

她不清楚邹逢明除了要钱还有没有别的企图,所以没让朱因送她,转而让许澄借几个保镖给她。

她跟许澄合作多年,算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彼此之间信任还是有的,也没有多问便答应了。

岑晚驶在宽敞的高架桥上,霓虹灯营造出夜幕尚未完全降临的假象,她莫名其妙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父母离异的时候她太小,她对岑迁的记忆并不多,但内心总隐约觉得父亲该是个伟大的词,是会散发着周身光芒的、温暖而炙热的、能替她抗下所有伤痛的,而不是岑迁现在这样,染上不该然染的东西、家庭支离破碎、为了钱而放下尊严、置他人与危险之中的样子。

她从来不抽烟,也不爱喝酒,今后也没有要沉溺的打算,这时却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嗜它如命。

吸烟的时候,云雾缭绕,喝酒的时候,口感鲜辣,都是能够令人麻痹、而暂时放下眼前烦心事的物什。

逃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向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

傍晚的咖啡店人并不多,岑晚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乎岑晚的意料,邹逢明看起来比他听起来要稚嫩得多,包厢里也并没有其他人。

他上半身是件连帽衫,下半身穿着普通的浅蓝色牛仔裤配帆布鞋,桌上摆着一个已经空了的咖啡杯。

见岑晚来了,他扬起一个笑:“岑jiejie真是胆大,居然一个人来了。”

岑晚懒得跟他废话,甚至都没有落座。

邹逢明仍是笑嘻嘻的,扯过桌上的便签纸和笔,微微垂下头,写下一串数字。

岑晚接过那张纸条,冷冷地开口:“恕我直言,我不知道非要我亲自跑一趟的意义在哪。”

邹逢明站起身,微微眯起眼睛,答非所问:“一个人来,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要不是岑迁拦着我,我也不会拖到最后一天才来找你。”

岑晚听懂了他言语中的下流意图,转身就往外走:“有本事你试试看。”

在她身后,邹逢明倒在软软的卡座上,意味不明的笑。

·

岑晚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转来转去还是到了秦女士——也就是岑母的楼下。

她到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点,屋里一片漆黑,秦女士大概已经睡了。

秦女士节俭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在这样的大冷天也没有开空调,甚至连电热毯都没开。

岑晚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