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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IV 喂药

    

第一篇IV 喂药



    但沈欢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

    他也自己偷偷做过几次检查,都是健康没有问题。不得已,才带着沈欢到医院来。

    女医生面露难色,看着薄暮川问道:“薄先生,您确定您和夫人没有避孕吗?”

    “什么意思?”

    他声音有点冷,插进裤子口袋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

    “夫人的血液里有少量的孕激素……但却并没有怀孕,通常情况下,这是长期服用短效避孕药的效果。”

    薄暮川虽然绷着教养,没有迁怒医生,但他冷脸的时候压迫感还是十足,医生说话时不自主地有些心虚,充满试探的意味。

    “要不……您还是问问尊夫人?”

    沈欢陷在休息室的沙发里,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打进来,金色的条纹映落在她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她长得太白了,又娇小,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更显得脆弱得要从世间消散。

    薄暮川没说好,只牵起她的手沉默地往外走。

    他在家里待了一整天,又坚持要她,终于在晚饭后抓到她趁着去厨房倒水的机会,从做饭的阿姨手中接过一片药片。

    他难以置信,抓住她手腕时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那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声音直颤:“这是什么?”

    沈欢看了看他,神色不改,淡淡的说谎:“痛经药。”

    他们终于是走到了一点信任也无的地步了。

    薄暮川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终于还是还是走上了绝路,开始喂沈欢吃药。

    沈欢变成了一个小傻子。

    但事实上,那段时间,他们彼此都度过了三年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沈欢失去了不少记忆,还变得有些傻,倒是不太严重,只是反应略有些迟钝,理解能力也比从前降低了些。但这倒是让她性子变得简单直白,像个小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薄暮川从没听她这么清晰明确的表达过。

    比如他竟然不知道,她不喜欢他不穿睡裤。

    睡着的时候她的腿缠到他身上,肌肤相接,会热出一层的汗,黏腻腻的,让她讨厌。

    所以现在每次洗完澡,薄暮川都会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穿好睡裤,再钻进她的被子。

    比如他也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喜欢zuoai的。

    大概是心性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就格外容易被生理上的快乐所吸引,他稍加引导,沈欢就接受了他对她身体的爱抚,甚至会享受,浅浅哼着让他弄得快一点,说她还要。

    他给了她足够多的快乐,又让她忘了曾经的痛苦。

    现在的沈欢不仅不排斥他,反而相当依赖、甚至喜欢他——她会主动等他回家。

    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她从花园里采了一大捧的白色蔷薇,插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抱在怀里等他回来。

    他一进家门,她就噔噔噔地跑过来,扑到他身上,举着花瓶往他眼前凑。

    “好看吗?我觉得像你一样好看。”

    薄暮川抱住她的腰,又单手接过花瓶,生怕这花被碰得碎了她要难受的,随手放在玄关的小桌上,和旁边的龙泉窑青瓷大罐摆着并列。

    “像你一样好看。”

    他低下头吻她。

    沈欢挂在他身上,不太乐意的嘟了嘟嘴:“哪有我好看?”

    说完她就咯咯的笑,又抱着他亲,大概是觉得赢了他一筹,心里十分得意。

    “想要……吃饭前先做一次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动手去解他的领带,跨在他身上,用私处往他裤裆那里蹭动。

    他当然已经被她弄得硬了起来,她就主动碾着那坚硬炙热的一根反复摩擦,将她内裤上湿淋淋的水渍都蹭到他西装裤上。

    照顾的佣人早躲开了,整个客厅安安静静的,只有她吻他喉结时他轻轻嗯的两声。

    沈欢被喂了一次饱的,倚在他怀里没力气下床。

    “不是你自己说先做一次?”

    薄暮川太满足了,忍不住低声逗她。

    沈欢就气鼓鼓的看他,嘴嘟着,看不出凶来,倒有种特别引人破坏的可怜:“我也说了够了啊……”

    “嗯,我的错。我下次尽量快点射出来。”

    他忍不住又抓在她的胸,放在掌中把玩,那股刚释放过的情欲又要缓缓升腾。

    但他不太敢再来一次。

    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沈欢必须去吃饭了,否则连着两次,结束后她可能直接睡过去。

    薄暮川现在十分在意沈欢的身体。

    无论如何,她的身体每天都在负担着药物的代谢,她又原本就脾胃不好,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下楼叫晚饭的时候,薄暮川看着忙着端菜的王妈,淡淡叮嘱了一句:“她在家,不要总是让她打赤脚。”

    是说他回来的时候,她没穿拖鞋就跑向他了。

    “是。”

    王妈是新来的佣人,这里薪水丰厚,唯二的两条要求,一是嘴巴要严,二是不许同主人的生活走得太近,其实都是在有钱人家做事最基本的要求。尤其是据她听说,前一次的佣人就是因为和夫人走得太近了,惹了先生不快。

    虽说一个男人对妻子保护到这种程度,多少有些病态,可除此之外,薄暮川对待他们这些佣人,真的很宽和。

    比如说,前两天她陪着沈欢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她一只钻石的耳钉。明明那么亮的东西,可掉在土里就是找不到,她摸了半天,满手的泥巴,心里不住的打鼓,一克拉的钻石要多少钱?她不能被扣工资的,每个月她儿子都在医院里等着她的钱去续命。

    晚上薄暮川回来,她为此事认错道歉,男人就只是随便摆了摆手,问道:“欢欢呢,为这事儿哭了吗?”

    “那倒没有……我给夫人别了朵白兰花,她倒觉得很喜欢。”

    “那就没事。”

    男人似乎淡淡笑了一下。

    薄暮川和善宽容,王妈心中感激,做事也格外认真,恪守着她入职时的两条要求。

    因此沈欢喜欢光着脚在房间里跑,她是没去干扰的。

    她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只是夫人自己很喜欢,我就以为……”

    “我知道了。”

    薄暮川淡淡点了点头,也没再难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