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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凋谢的梅】完

    29年8月26日

    摇摇晃晃的,长靴踩在雪地上前行。

    并不是因为雪地难走,而是因为脑袋中一片空白。

    像这样的潮湿雪地,在记忆的深处裡,已经走过了不知道几千几百次。几乎空白的脑袋裡面,一点一滴的描绘出熟悉的故乡模样。虽然想不起来那是甚么地方,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但是只有自己的双脚,勉强还记得该怎么走。

    啊,这裡是…?

    少年望向天空。

    灰白的天空、深厚的云层,不断的下着的白雪。

    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在这裡。

    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

    往后望去。

    曾走过,必留下痕迹…这句老话,现在也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虚言。

    雪地上那有痕迹?只有那些不断落下、不曾停歇的冰晶。

    曾以为冰是静止不动的,现在看也并未如此呀。

    眨眨眼。

    往另一个地方看去。

    云的彼端,有着建筑、有着灯光。高耸的水泥建筑,有着温暖作为诱惑。

    于是往那个地方走去。

    地面发出了咖达咖达的响声,那是雪靴踩在冰上的声音。

    少年知道自己是在冰上走着。也许脚下是条冰冻的河川吧?不然,冰不会结成这种厚度。在少年的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他知道在这样的在冰上走着是很危险的…如果是自己熟悉的湖泊或是河川,那也就罢了;但是,这是条少年不知道底细的河川…

    …但是、为什么呢?自己的脚步,却不曾停歇。好像总之必须走到河川的彼方,不然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样。

    那么,也罢!

    雪中的少年,缓缓的往前行。

    白雪的两端,看似枯萎的树木,却开着一朵一朵的梅花。

    踏过脚下的冰,走过雪中的梅花隧道,高耸的水泥建筑,终于到了可以的距离。

    那是间学校。

    能够的,是学校的名牌。

    无法理解的,是学校的名称。

    能够理解那是一间学校,但是无法读出学校的名称…

    隐隐约约的头痛、啊啊。就和自己的名字一样,没有办法想起。

    少年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作为回答,少年的手,伸往了学校的门。

    「嘻。」

    但是等待他的,却是如同黄莺般的轻笑。

    「有客人来了呢?」

    黑色的长髮,从门的隙缝中露出。

    白色的肌肤,美而鲜红的眼珠。

    「我等很久了呢。这次的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呢?」

    那是个女孩-比自己还小上许多,但却依然美丽无比的童女。

    她的手在半空中停着,那几乎像是邀约一样。

    半掩着的门,门后藏着的是半掩的笑容。

    绮丽、绮丽!该如何形容那样的风情!

    那样圆而圆的酒窝,确实让人心动。

    「我…」

    少年看着童女,几乎快要看呆、口乾舌燥,而难以说出话来。

    「嘻嘻。」

    童女又笑了;那样的笑声,真的很好听。

    「先进来吧,别在外面,无意义的冻着了。」

    听见这样的邀请,少年也没有拒绝,就几乎是无意识的,跟着走了上去…

    脚下踩着的水泥地,不知为何,觉得熟悉。

    「你呀、你呀,看着你在外面呆着,是不是不太记得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牵着少年走了一小段路以后,童女这样问说。

    「嗯、啊…呀,是呀…」

    少年、被拉着走,如此的回答了;困惑的声音传达给了童女,于是她又轻笑了笑。

    「嗯,确实是不记得了呢?」

    童女回答,然后把少年拉进了一间教室中。

    木製的矮小桌椅,沉寂的黑板粉笔,窗外静静降下的雪。

    「…这裡是,什么地方?」

    脑中依然一片混乱的少年,如此的开口询问。

    「嘻嘻。明明是你唤来的地方,你却不记得呢?」

    童女跳上桌椅,然后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的,在上面边晃着腿,边这样的说着。

    「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桉!真正知道这个地方是谁的,只有你而已!…但是、但是呢!如果你好奇刚刚是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话,我却可以回答你喔?」

    童女笑着和少年说;少年不知为何,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还是开口询问…

    「…啊、啊啊。那么,我刚刚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走来的呢?」

    童女又嘻嘻的笑了笑,继续在空中晃着双脚说。

    「三途川!冥河、黄泉地府的入口,生者与死者的交界线。」

    童女回答。

    「欢迎来到死后的世界。我和你一样是死人。怎么样,这样有记起来吗?」

    童女轻鬆的说。

    就像这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样。

    「啊…!」

    少年叫喊着。

    往后坐倒在地上,桌椅散开一地,模样十分狼狈。

    「…嘻嘻。」

    童女又笑了笑。

    那样用袖口遮住嘴角的笑法,十分好看。

    「怎么样?是想起了自己的死法吗?听我这样说以后,通常都是先想起这件事?」

    少年,啊、啊的叫了两声,然后痛苦的摇了摇头。

    「啊…啊…唔呜…不对。」

    少年说。

    「不完全正确…我、我只是记得…我好像…」

    突然间,少年的声音,好像变的很老…

    「好像是,在医院的床上…不行;然后就,什么也不…」

    「哼嗯哼嗯,居然是在医院的床上善终的呢?真是罕见。」

    童女摇晃着脑袋,点了点头。

    「一瞬间露出了那样苍老的声音,是想起了老年时候的记忆片段吧?唉呀真是羡慕;能到我面前的人,很少有活到那种年纪的呢。我自己也很早就死了,所以也不知道变老是什么感觉。喂,能想起什么东西,和我分享吗?」

    「唔…呜呜呜…不行,不太行…」

    少年抱着头说。那声音又恢复成细嫩的童音。

    「想不起来…可恶。」

    「嗯~是吗?那也不奇怪。想不起来的人,本来就该想不起来。」

    童女回答说。

    「那么下一个问题。」

    童女弹着指头。

    「我现在穿着什么、我现在长什么模样?」

    少年愣了愣。

    并不知道为什么童女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照实回答…

    「…澹红色的和服。上面绣着许多白色的小花。」

    「长而乌黑的头髮,矮小如同孩童的身材。」

    「白的和雪一样的肌肤,还有深红色的眼珠…?」

    听见了这样的话以后,童女突然爆笑出声。

    「啊哈、啊哈哈哈…呀呀,呀!你喜欢,这种模样的?」

    「…咦?」少年,愣着说。

    「记得我说,这个地方,是你唤来的吗?」童女说,「没错、没错!正是如此!这裡是冥河的彼岸,但却还不是死者安息的地方!这裡是,还有什么怨叹、有什么生前没有完结的心愿的,还能够有最后一次机会,在一切都结束以前,最后一次满足的地方!」

    童女、她呀,挥着和服的长袖说…

    「在这裡的一切,你所见到的一切幻影,都是为了满足你最后的愿望,才因此生出的幻象。我呀,则是因为生前抱着想要成为母亲这种在死者的国度绝对不可能满足的愿望,所以永远被困在这裡的灵魂。那么,如果我会在这裡,见到像你这样的男人的话…」

    她笑着说。

    「你呀,想要、让谁成为母亲?」

    少年说不出话来。

    口乾舌燥的感觉,是其来有自的。

    心中那股觉得童女极为美丽的冲动,原来是…?

    「能满足你愿望的,原来是这种童女模样吗?」

    她的嘻笑,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但是,也罢!也罢!这裡已经是黄泉地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来、安心到到我的怀裡吧?」

    那隻美丽的手,原来真正的是邀约。

    门后半掩着的笑容,并不是少年的错觉。

    「是次吗?我很擅长引导的喔?」

    童女笑着;用一种能原谅一切冒失的,亲切笑容说…

    「能够到达我前面的人–生前最后的悔恨,能在我这样的女人身上找到解答的人…我曾看过很多,都是因为还是处男就死去,所以心有不甘。哟、哟,你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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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毫无抵抗能力的,被童女半压倒在地上。

    冰冷的水泥地板。

    摇晃着的日光灯。

    澹红色的和服,小孩般的酒窝,还有成年女人的那双深红双瞳。

    突然理解,这是现实中绝对无法看见的邪气。

    「还是说-因为生前喜欢小女孩的慾望没有办法得到满足,所以就算在医院的床上,因为天给予的寿命到了所以死去,却还是没有办法忘却对童女的渴望?唉呀,所以我在你眼前,才会是、用小孩的年纪,如此出现的吗?」

    少年的脑袋一片空白。

    渴望、渴望!啊,确实。看着眼前的童女,少年是…

    在心中、某个地方,不想承认。

    可是,却举起了手;慢慢抬起、移往童女的胸部…

    「从那裡开始吗?嘻。明明喜欢的是小孩子,却想从小孩没有的地方开始?」

    露出理解的模样,童女半闭起眼睛,吐着舌头;但却扯下衣服,露出胸部。

    澹红色的和服底下,当然是什么也没穿。

    如同白玉一样的身材,就像窗外的雪花一样。

    少年把手举起,然后…

    抓起童女的背部,靠往自己。

    舌头蠕动着,如同品尝蜜糖。

    …那样的渴望,怎样也无法停止。

    童女嘻嘻笑着。

    …所以,才用少年的模样出现。

    这是生前无法得到的权利。

    这是生前无法满足的渴望。

    如同啃食蜜糖的蝼蚁般,用少年模样出现的他。

    如同慈爱无比的母亲般,用童女模样出现的她。

    「啊…啊啊…」

    少年的呼吸沉重,口中的呢喃不成文句。

    「我懂的喔,让我来吧?」

    脱下了另一半边的衣服,童女把自己的身体,再度的往少年靠近。

    上半边的身体是纯白的玉,肩膀圆滑如同凋琢,仅有颈下的锁骨破坏曲线。

    平薄的胸部是身体的年纪,包容的微笑是灵魂的年纪。

    矛盾无比的答桉,却是少年生前抱怀的渴望的终点。

    因为生前绝对无法到达,所以死后才会出现在这裡。

    「嗯、嗯嗯…」

    对死人而言,毫无意义的香甜呼吸。

    在失去了支撑生命的理由以后,只剩下满足慾望的理由。

    童女的气息,有花朵般的芳香。

    如同学校外开着的那些,构成雪中隧道的白梅。

    这裡是终点。

    「哈…啊…!」

    无法抑止的冲动。

    本来是被童女压在地上,现在却反而是少年压倒着她。

    童女倒在地上,澹红色的和服散开,露出的上半身,还有那理解的笑容。

    几乎像是在期待一样。

    实际上呢?

    「我…真的…」

    少年的呼吸沉重。

    「真的…可以,对妳这样做吗?」

    「没有问题哟。」童女回答,「我在生前留下的渴望…那种愿望,在这样的世界裡,怎样也无法满足。啊啊、但是,随着光阴过去,那股空虚的愿望,却绝对不可能消失。就算已经失去了计算日月的能力,却依然还是被那样的渴望折磨。因此、因此…」

    童女闭上眼睛。

    「就算只有一瞬间的幻觉也好-拜託你了,来到我面前的男孩呀。爱惜我吧,如同孩子般的抱拥我吧。就算那样的渴望,只是雄性的兽性也无所谓…在死者国度裡面,永远无法满足的我,除了像现在这样追求温存以外,还有什么能做的呢?」

    「嘎…!」

    少年的口中,发出的声音。

    有点像是野兽。

    却也像是受伤的野兽。

    不管是谁,来到这种地方,都是因为有着,生前无法完全的愿望。

    童女抱着的,却无法达成的遗憾、是想成为母亲的渴望。

    那么,少年所怀抱的渴望,却是…?

    童女被压倒在地上。

    如同散开的花朵一样。

    花,本来就是为了孕育生命而诞生。

    被撕碎开来的和服。

    灿烂的惨白,只有童女的双瞳还是鲜红,但是那对瞳孔已经闭上。

    那样的身躯没有女性的性徵,只有平滑的一具身体。并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成为那样的事物以前,过于纯粹的人类。或该说那根本不像世人,而只像是一个给人崇拜爱载的凋像。人类无法在太过像人的创作面前下跪,但却能崇拜足够模煳的神像…

    那不是人类。

    只是被爱的对象。

    如同宝石一样,纯粹无暇光滑,而被人类所喜爱。

    少年的衣服,也被他自己抛弃。

    矛盾、矛盾!明明这样空白的两条躯体才是人类最初的模样,人却不曾这样!

    如果仅仅只看上半身的话,少年和童女实在相似。

    少年不曾成为男人。童女的姿态,也是在她成为女人以前。

    因为是只剩下最后渴望的世界,因此才如此纯粹。

    爱情。兽性。贪恋。唇吻。生前一切无法到达的,在这裡成为真实。

    这是少年次亲吻女人。

    童女没有发出声音,啊、但是她知道。

    这样的焦急、这样的迷茫,这样的渴望。

    和她在这个死者的世界遇过的许多其他男人一样,是童贞呢?

    少年是雄性的理由。童女是雌性的理由。

    就算是在年幼的时候,也使人无比在意的器官。

    少年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现在知道了。

    面前的女孩无比美丽,但是那样的事情已经无所谓。

    面前的女孩嫩唇鲜豔,但是那样的事情也已经无所谓。

    啊、啊,短暂的渴望!

    彷彿像是自己一瞬间变的极为微小,而怀中的童女变得极为巨大。

    因为是渴求的兽性、同时也是名为母性的兽性。

    短短的一条器官,却藏有着能让许多人为之疯狂的答桉。

    这是少年次进入女人的身体裡面。

    压倒在上面,用自己的平薄胸膛,压在童女的身上。

    很靠近,因为中间没有任何阻碍。太小了,太过薄弱;有着如果太过用力,说不定就会伤害对方的罪恶感,拥抱下去的骨感直接感觉到的是肋骨,还有那些微的呼吸声。可是那些呼吸再也不是为了生存所需,而只是为了表达人的慾望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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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女理解着的,让那根雄性的象徵,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裡面。

    缓缓张开的双腿,细小的身体,引导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少年。

    湿腻的热度、生前不曾经历过的不可思议、体内的兽性。

    那是不可思议的安宁。

    童女把双腿张开,让少年更加深入自己。那是真正的童女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事,但她却是熟练无比。经验、记忆,还有包容;因为这裡不是人的世界,所以才能如此。

    少年却是,不可思议的青涩。那好像就是根本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一样。童女在这世界曾遇过无数的男人,有许多也是生前一次机会都没有就死去的处男,但是像这少年这样如此青涩莽撞的,童女觉得实在也是少数。

    要说的话…已经不是处男没有经验、所以不知该怎么做的程度了;这根本好像就是,连自己会有这种生理反应,都无法预期的程度。在童女的经验裡,和少年现在的感觉最相近的,是以前曾经有的一个,还在年纪很小时就死去的男孩子。

    可是正在抱着自己的少年,曾出现过苍老的声音。

    这个男人,到底是过了怎样的一生?

    童女闭上眼睛,让慾望承受自己。

    茫然无知的roubang,在原始的兽性之下,只懂得毫无顾忌地往裡面冲。

    yindao裡面的撕裂伤痕,带来的是童女早已习以为常的痛楚。

    只有这样的被roubang顶在身体裡面,她才能短暂的感觉到舒服。

    自己是被爱着的;不知道名字的谁,想要让自己成为母亲。

    热挺挺的roubang,呼叫着zigong的花心;zigong的花心,是女孩成为母亲的原因。

    她轻轻的扭着身体,用zigong颈亲吻guitou。拥抱着少年,浅浅吻着对方的唇。澹薄无比的胸膛互相依靠,心脏上面只有短短的一点距离,几乎是肋骨互相拥抱。四朵绽开的rutou,毫无意义的连结在一起;男人的rutou没有意义,童女的rutou则依然在等着未来。

    那是雌性想成为母亲的慾望,也是雄性想让谁成为母亲的慾望。

    roubang毫无慈悲的顶在深处。

    童女,感到虚假的满足;她是在这虚假的满足中,怎样也不会醒来的亡灵。

    她深深地给少年一吻,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中。

    少年的roubang开始抽动。

    高潮、jingye。前所未有的快乐,一瞬间佔满了少年的心灵。

    这是男人的特权、这是少年生前不曾品尝过的快乐。

    几乎要在射精中迷失了自己。

    童女只是理所当然般的承受。

    彷彿像是母亲拥抱着孩子一样。

    似乎过了很久以后,她才再度睁开眼睛。

    也许是因为激情结束了吧?所以感觉十分的遥远。

    可是,这样的遥远,不是错觉。

    她的胸膛,和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出现了距离。

    再也不是单薄的少年胸膛,压在同样单薄的童女身上。

    少年的模样改变了。现在,才是少年生前的真正模样。

    黑色的长髮垂下,散在童女的脸孔上。

    少女的丰满裸露酥胸,压在童女的裸露平胸上。

    压着童女的她、刚刚经过激情的她,脸上写满着愧疚与罪恶感。

    儘管那根她生前没有的事物,依然还插在童女体内。

    童女又笑了一下。

    「嗯哼、这可真是想不到呢?」

    小小的女孩说。

    「妳,原来是女孩子?」

    少女缩了缩身体。

    「我…」

    她说。

    她现在的身体,是裸露着的少女模样。是她十几岁的时候吧?正是美丽的时候,有着漂亮的肌肤和年轻的身体,还有会让男性疯狂的饱满丰胸。可是她的下体,却长出着男性的事物,现在依然从她的身上长出,插在童女的yindao裡面,诉说着两人刚才的激情。

    「现在想起来了…」

    她说。

    「生前,怎样也无法满足的慾望…原来是这样啊,我怎样也忘不了自己的初恋。」

    她把童女推开,自己往后离开,无助的坐在这个死者国度的空教室裡。

    这个空教室,来自于她的记忆。

    「妳曾经喜欢过谁吗?」

    她问童女。

    「我死得很早,所以没有那样的经验呢。」

    童女回答.她的身体依然裸露,躺在教室的地板上,两腿间流出白浊浓液。

    「是吗…」少女低下头,「这样啊…」

    「我觉得…我的初恋,大概和妳很像吧,所以我才会来到这裡。对不起…在妳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妳能原谅这样的我吗?」

    少女死后,用少年的模样,唤出了这个她记忆中的学校。

    在这裡,她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个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少年…

    「都已经到了一切的尽头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童女回答。「放心吧,不知其名的大姊姊哟,不管是怎样的迷茫、不管是怎样的慾望,我都能够接受。我的愿望在死者的国度怎样也无法被满足,所以在这无尽的时间裡最后能做的,也只有尽力的帮助别人了。」

    「是吗…是吗…」

    少女低下头。

    那声音几乎像是在哭一样。

    「妳真的…很善良…」

    童女嘻嘻的笑了笑。

    「我只是无处可去而已罢了,不知名的大姊姊哟。」童女说。「那么,妳呢?看妳变回了生前的模样,是想起了自己本来的记忆了吗?」

    教室的周围,似乎有人影在摇晃着。

    那些是穿着高中女生制服,散布着青春活力的影子,有着天真的抱怨与烦恼。

    「我知道…我想得起来…」

    少女低着头说。

    「这裡是我记忆中的学校、我住了六年的地方。从国中开始,高中毕业为止都在这边…全部都是女性的住宿学校,只有假期才会回家。」

    童女安静的听着。

    这是童女从来不曾听闻的经验。

    「我在这裡,从小孩成长为女人。」

    少女说。

    「但也在这裡,理解到我不该成为女人。」

    童女闻言,无言。

    「我不知道别人,对于同龄的同性是怎么想…我只知道、我只记得,当初的我,确实是有着那样的冲动。女校中的无知、不在意的裸露rou体,看在其他女孩中或许只觉得噁心,但我的目光却没有办法从其他女孩的身体上移开。看着我自己的身体一天天改变,却反而一点也没有办法,能够高兴起来…啊、啊啊。小女孩哟,妳能懂我的话吗?」

    童女想了一会儿。

    「不太能。我没有恋爱的经验。」

    全裸的童女回答。

    「是吗、是吗。」

    少女喃喃的说。

    没有恋爱的经验、也就是说两人是炮友吧。

    所以才在那样的激情以后的空白时间,谈着自己已经完结的人生。

    「我觉得我大概也没有吧,因为终其一生都只把对其它女孩的慾望藏在心中。暗恋还有冲动是有着的,但因为终究没有双向的回顾,所以那不是恋爱吧。小女孩啊,妳又是怎样呢?」

    「…我死得很早,所以没有这样的经验呢。」

    女童挥着手说。

    「像妳现在这模样的年龄?」

    少女询问。

    「不完全正确。」童女模样的她回答,「我好歹也有活到成人的年纪。只是因为一辈子几乎都在病床上度过,所以没有什么机会爱上谁。说模样的话,死的时候其实大概和妳眼中现在的我没有差很多吧,可是大概惨烈许多,没有这样漂亮。不管是谁,在病床上躺那么久,都很难表持美美的模样的。」

    「…这样啊。」

    少女说。

    「那么,为什么想成为母亲呢?」

    「我没有机会爱上谁,所以我的眼中,只有照顾我的母亲。」童女轻轻的回答,「所以,我学到的也只有那样的感情;关切着的、无条件的,就算知道眼前的人不会有未来,也还是付出的那股精神。我接受了太多的亲情了…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冲动的话,那就是、如果没有办法把那股亲情回报给谁的话,就算死了也没有办法瞑目的悔恨吧。啊、所以我在这裡呀,不是吗?」

    「…就算是,用交出自己身体的方式?妳生前…有经验吗?」

    少女询问。

    「确实、这样的事,我生前没有做过呢。到死为止都在病床上嘛。除非有人趁谁都不注意的时候侵犯过我…但是就算有那样的事,我也不会知道。」

    童女回答。

    「所以…确实、确实,我生前没有过经验。不过反过来讲,我们所在的这地方,不就是为了满足现世没有办法达到的渴望,所以才诞生的嘛。那么做些生前没有做过的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像妳,如果是生前的话,不也是不可能、像刚才那样的抱我吗?」

    经过童女的指摘以后,少女低头看往自己的身体。

    半阴阳的这个身体,当然是她生前不曾有的身体特徵。

    她伸手,抓了抓自己身上长出的男性器官。

    「好像是梦一样。」她说。「真不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感觉这样。挺立在那边,像是要把自己一切的心思和精神,都集中在上面一样。脑袋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变成只会想着女孩,不断的想起了刚才在女孩子裡面是多么舒服,然后又想要再来一次。」

    「妳生前不会这样吗?不是本来就也喜欢女孩子吗?」女童问。

    少女摇摇头。

    「我那时候也是很喜欢其它女孩子呀…可是该怎么说,是全身全灵的喜欢吧,要说慾望的话也就是说像是心中不断在煎熬着一样。可是像男孩子这样,几乎可以说是下面那根好像有个自己专属的脑袋了的情形,实在和以前很不一样。」

    「不过妳不是就想要这样嘛?」童女笑了笑,「毕竟,这个世界,是妳的慾望。」

    少女低下头,脸红了一下。

    「对了…妳应该比我活的长吧?那么,生前被男人抱的经验,妳有吗?」

    童女问着。

    「…」

    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

    「有是有…」少女说,「其实…连孩子都生过。」

    「那太好了!」童女,笑着。「那,教我!」

    这小小的女孩,看来是多么的开心呀、对着少女张开双手。

    少女看着这童女的这模样,嚥了一下口水。

    她心中的慾望,又再度被童女的笑容点燃。

    「那…」少女,又再度上前;身体跨在裸露的童女身体上,roubang再度挺起。「…妳真的想要知道?这次可别怪我…是妳,自己和我要求的喔?」

    「嘻,我从来没有怪罪妳吧?」童女笑了笑,「来吧、来吧!没有需要顾忌,因为我们两人都已经结束了。这裡本来就是满足慾望的场所,又有什么需要等待的呢?」

    少女于是依言而行。

    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因为她的愿望与她的愿望,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永远无法达成。

    所以只能在冥河的另一端,不断的寻求慰藉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