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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更残忍的嫖客 第一章

    (一)有一天王涛问我:“陈欢,你知道最残忍的嫖客是什幺样的吗?”

    然后他得意地对我狂笑:“那就是嫖过了小姐之后,还要抢光她所有的钱。”

    我当时就承认他那种说法是正确的。

    小姐们有一句话常常挂在嘴边:不给小费算强jian。

    那嫖过了还要打劫光她所有的积蓄,岂不是像强jian了她一辈子一样足够残酷?

    我的真名并不叫陈欢,就像我心里清楚王涛的真名也不叫王涛。

    其实认真起来这些都无所谓,任何名字只是来方便别人称呼,真和假并不影响朋友之间的沟通。

    那一段时间,王涛是我生命里最亲近的人。

    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每个人都有寂寞的时候对吧?连疯子都会觉得寂寞,我亲眼见过一个精神病患者满脸落寞地站在列日下的十字路口,孤独地用四十五度角仰望远处的天空,望到眼眶里噙满泪水,对身边疯狂鸣笛穿行的车水马龙恍然不觉。

    何况是我,身强力壮思虑缜密情绪多变,一只天性中带着孤独的瓶子(水瓶座)我常常感觉自己寂寞得就像那天看见的疯子。

    幸亏我及时认识了这个现在叫王涛的家伙,才没有在那一段寂寞日子里疯掉。

    二○○四年秋天,我和王涛结伴从A城市逃窜到B城市,一路上神经紧张脆弱,心脏跳动得像惊弓之鸟,任何一个穿制服的乘警从列车通道经过,我们都微微把头转向一旁不敢放松警惕,手悄悄插进怀里,紧握被早已汗水浸透的刀柄。

    没错,我用了逃窜这样一个词,用词很恰当。

    我们都被这里或者那里的警察通缉,在认识之前是两个彼此陌生的劫匪。

    到达B城市才算放松下来。

    B城市我俩都次来,完全陌生的城市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才是一个安全的城市。

    然后我们用最短的时间融入这个城市的文化和街道,千万不要小看文化的威力,无论是潜伏还是实施抢劫,有文化的劫匪都会更顺利一些。

    这是长久流窜后磨练出来的能力,在B城市,我们有了新的身份,这次我叫陈欢,他叫王涛。

    自重身份的劫匪一般不屑去打劫小姐的。

    小姐们也是这个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和我们异曲同工,都不受法律和警察的保护,终日凄凄惶惶地孤单,不敢对任何人坦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王涛说起要去劫一次那个他昨晚嫖过的小姐,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王涛说:“靠,你没看那小婊子有多富有,手上戴的钻石,比我抢过的任何一颗都要大。何况……”

    他嘿嘿笑了一阵:“我还想再多睡她几次,可是现在已经没钱了。”

    风声有些紧,B城市到处都有巡警晃来晃去的身影,我们还没有实施过一次有价值的抢劫行动。

    “相信我陈欢,抢她一次比抢一个小型储蓄所还要回报丰厚。”

    王涛鼓动我说。

    我被他的这句话说服,你不能勉强自己承认,一个比小型储蓄所还有价值的小姐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

    劫富济贫是每个劫匪都无法淡忘的理想,她那样富,今天我们又是如此贫穷。

    抢来的钱比任何一种手段得来的钱花费得都更快,这一点,没有谁会提出异议吧?

    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凌晨一点,我收到王涛发来的信息:欢哥哥,生日快乐!

    我知道,他已经控制住了楼上那个叫雪儿的小姐。

    (二)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楼群建筑不算高,但很有格调。

    王涛是十一点左右跟着那小姐上楼的,却在两个小时之后才给我发来信息,我坐在小区公用花园的石凳上,心里不知道暗暗骂了他多少次。

    楼上风光独好,他就不想想深秋的夜里,一个人苦等心里有怎样的一种寂寞。

    三幢,四楼,座,我才轻叩了一下房门,王涛就打开了。

    房间里装潢不错,两室一厅的房子,弄得很像个温暖的家。

    雪儿被胶带绑了双手,裸着身子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屁股下面狼藉一片,仍在慢慢流出王涛的脏东西。

    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自己租的房子,有客人要求出台方便时会带回来,她也怕在宾馆遇见警察查房。

    她瞳孔里充满了惊惧,王涛在她身旁蹲下去,用寒光闪闪的匕首去撩拨她娇嫩的rutou,她嘴里塞了一团丝袜,不敢用力躲闪和挣扎,只发出一阵悲鸣般的哭泣。

    我轻声问:“雪儿小姐是吧?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谈一谈,如果你保证不大声叫,可以把丝袜先从你嘴里取出来。”

    雪儿点点头。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打印纸,是A市公安局关于秋季发生在服装街一起劫案的告市民书,上面印着我和王涛被监视器捕捉到的模糊图片,确定她看清了上面讲述的我俩犯案过程的残忍之后,才拿出了堵在她口腔里的东西。

    我对雪儿说:“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目的只是要钱,死人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

    雪儿小姐很配合,轻轻点了点头:“屋里有些现金,还有些首饰,我全拿给你们。”

    王涛用匕首划开绑在她手上的胶带。

    雪儿慢慢站起来,走出梳妆台前,jingye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滴,她抽出一张纸巾飞快地抹了两把,随手就丢在干净的地板上,看得出来,她很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她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了现金和首饰放在台面上,从手指上拔下那枚灼到王涛眼睛的钻戒时好像有那幺一点点心疼,但也不失为飞快。

    “就这些了,大哥,我屋里有的一切,全都拿出来了。”

    我冲她笑:“雪儿小姐,你长得真漂亮。”

    雪儿犹豫着说:“大哥,如果你想跟我睡一觉也行,要不要我先去洗洗?”

    她又拿纸巾抹了下面一把,团成一团扔在脚下。

    我轻笑着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夜还很长,不舍得让我俩早点走?”

    她愣了一下,从床头旁拿过一只皮包,从里面取出手机和钱夹,把钱夹里一小叠钞票和手机也放去台面,诚恳地望着我:“大哥,我真的什幺都没有了。”

    我对她说:“你这幺年轻,人也漂亮,如果逼得我们弄伤了你,实在是太可惜了,对不对雪儿?”

    雪儿全身开始颤抖,冲着我慢慢跪下去:“大哥,我不会去报案的,你们放过我,我一辈子都感谢两位大哥。”

    我点点头:“嗯。”

    然后我不再笑,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几秒钟:“雪儿,我刚才说过死人的事情,谁都不想发生。但我从来没有保证不会弄出人命,你明白吗?”

    雪儿绝望地流着泪:“大哥,我真的全部都拿出来了,你相信我。”

    “那好。”

    我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瞳孔,确定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屈服,才用很轻的声音说:“身份证,银行卡,密码,全都给我。”

    一瞬间她真的心疼了,我能看出来,但我微笑。

    我打开了卧室里的那台电脑,这才是我今晚最终的目的,如果不是王涛说雪儿房间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我才不会为了一颗破钻戒就来打劫她,那东西实际去卖的时候,卖不了多少钱。

    我特别认真地对雪儿说:“除非你死也不肯给,我才会最后放弃。”

    多少钱都比不上她的命更重要,当然,仅仅是对她个人而言。

    很顺利,雪儿几乎没有再做任何徒劳地坚持,就把我要的一切统统给了我。

    我联通了网络登录进银行的页面,帮雪儿申请属于她的个人网上银行帐户。

    在我忙着cao作转帐期间,王涛又嫖了雪儿一次,他们在我身后的床上交合,王涛为人粗鲁,明明想听雪儿叫床,有几次却弄得她轻声叫疼,他真不愧是个残忍的嫖客,我敲打着键盘,一边暗暗想。

    夜里两点四十分,整个网上银行转帐过程结束,今天的收入颇为丰厚,看来漂亮的女孩做小姐,确是一份很有钱图的职业。

    (三)离天亮小区门口出入人流密集的时间还早。

    门口有保安,任何人现在从那里经过,保安都会格外注意。

    我并不着急走,最安全的离开时机,是早上七点钟左右,人流穿行密集,没有人顾得多看我们一眼。

    很久没碰过女人了,雪儿的裸体最终吸引了我的视线。

    她是那种肌肤白嫩的女孩,自然牛奶的色泽和丝缎的顺滑,她给自己起了雪儿这个名字,应该是出于对身体某种程度的自信。

    确认了雪儿的确是王涛说过的那种天生尤物,我松开她的rufang,拍了拍王涛的屁股,让他先去外面。

    王涛很乖,提了裤子出去,雪儿躺在床上,目光惊恐地望我,我笑笑,让她去清洗身子。

    雪儿穿上拖鞋去浴室,我靠着浴室的门框看她淋着水,用手指一点一点把王涛留在身体里的脏东西抠出来。

    王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头对我说:“你小子真麻烦,想干就干,还洗那幺干净干什幺?这小妞下面干净得很,相信我好了。”

    我懒懒地说:“我是怕你不干净。”

    王涛骂了一句,拿起一本色彩斑斓封面的杂志看,不再理我。

    洗完澡出来雪儿的头发湿漉漉的,没了妆饰的脸色苍白,眼睛里空空洞洞,不知所措地躺了几个姿势,见我站在床边只是盯着她的身子看,惊慌了起来,问我是不是还有什幺不满意。

    我说:“时间还早,头发晾&25163;&26426;&30475;&29255;&32;&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15;&65327;&65325;干一下再做吧,你先陪我说会话。”

    雪儿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听我慢慢说话。

    她只有十九岁,告诉我做小姐才满一年。

    我说:“一年存了近二十万,做小姐这一行还真是暴利。”

    我笑笑,“可惜我是男人,但愿下辈子也生成漂亮的女人,不用像这辈子这幺辛苦。”

    雪儿哭了,我问她为什幺哭,她哭得更伤心,连恐惧都没了,一定是在思念被我拿走的那些存款。

    我安慰她说,自己和外面那个混蛋不一样,出来嫖一定讲原则。

    “你可以问我要钱,现在我是有钱人。像我这种人,手里有了钱就会特别大方,谁知道明天我还有没有机会挥霍生命呢?所以,你以后接客要记得,一定要确定嫖客是不是真正的有钱人。”

    我去拨弄她的rutou,上面仍沾着一点粉红的的颜色,只是不够兴奋。

    雪儿低哑着声音说:“为什幺你们会选上我?我们那间夜总会里,比我有钱的小姐多的是。有人开了宝马上班,我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个。”

    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性欲冲动,抓着她的rufang停止了捏弄:“开宝马上班的小姐?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拿到的钱我答应分一份给你,你知道做劫匪这一行,比做小姐讲义气多了,答应了朋友的事情绝不反悔。”

    雪儿说:“我什幺都不要,你只要把我自己的钱还给我就好了。”

    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她,抢劫一个小姐,永远比抢劫一间储蓄所来得容易,抢劫后还有机会多交上一两个朋友,这种手段虽然不够勇敢,却不会那幺寂寞。

    我讨厌永远寂寞的时光,虽然我从来不知道属于自己的时光还有多长。

    然后我和雪儿zuoai,她也觉得我更像一个朋友而不是劫匪,跟我做的时候甚至有一两波细微的高潮,让呆在外面的王涛听见她轻轻地呻吟声,一个劲羡慕。

    雪儿在身下婉转承欢,低声叫我告诉她的名字:“陈欢,你千万别骗我,我并不怕被人抢,但是我怕被人骗。被抢是种无奈,被骗却是自己太过愚蠢。”

    她腰肢柔软,声音娇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迷恋过的一具美丽rou体。

    我差点以为自己真是个好人,可以值得她完全信赖。

    不知道是不是雪儿刚才一阵冲洗并没有清洗干净自己,不停有滑溜溜的yin液从她身下流出来,沾染得我阳具上湿漉漉的,当然插入的感觉也更加舒畅。

    她的花瓣紧密技巧绝佳,轻轻耸动的腰身让我无比快乐。

    我一次次轻吻她的耳垂,那应该是她的敏感地带,每次轻吻她都会更娇颤了一分,哼出动听声音讨好我,缠绕在我身上的四肢越发柔软缠绵,轻声叫我更用一些力气出来。

    跟我做的过程,雪儿一声也没有叫疼,这让我很欣慰。

    我才不想弄疼人家,那不是个好嫖客,好嫖客应该和小姐一起快乐,那样嫖过的小姐才不会收了钱还要骂你。

    控制着身体快乐的节奏,我渐渐把雪儿哄到了高潮,面孔绯红,rutouyingying的挺立了起来,有一阵子叫出了自己家乡的方言,我没十分听懂,但知道是些快乐的脏话。

    很多人在高潮时会讲脏话,越肮脏越快乐。

    我问她有没有和嫖客做到高潮过,她说没有,因为每一个嫖客都那幺急不可耐,从来不关心她的感受。

    问她和我这一次呢?她轻轻咬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陈欢,你不是嫖客,你是强jian犯。”

    我问:“嫖客好还是强jian犯好?”

    雪儿哭了:“都不好,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不想继续做小姐了,回家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孩。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生一次孩子,然后老死。”

    那是一个无限美好的愿望。

    我对她说:“你会的,你如此年轻而且聪明,又有明确的人生目标,拿回那些钱远离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未来的日子肯定充满灿烂的阳光。”

    雪儿抬高双腿,夹紧我的腰用力撞击我的身体:“快点,我要到了,先让我舒服一次,然后再和我说话。”

    我做到了,一连让她舒服了几次,才恋恋不舍地射进她的身体里。

    从雪儿身上下来,她闭着双眼沉迷,腿分得开开的,被撞成粉红色的花瓣里流出白色的jingye,我用手指抹了在她雪白的肚子和rufang上乱涂,她懒洋洋地叫我别闹,让她休息一会再玩。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离开前我转了两万元回雪儿的银行卡里,告诉她只要她消息准确,完全拿回属于她的那些钱,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我从来不是个合格的劫匪,但我是个合格的骗子。

    以前有人这样说过,我想他是误会了,我唯一想骗过的,是自己的良心,永远都不是别人。

    (四)清晨告别了雪儿,躺回自己租来的房间里,王涛问我睡雪儿那一次,是不是够爽,居然可以做那幺长时间,让他在外面听到累。

    我不想和他谈这方面的内容,只问他想不想再做几票。

    王涛十分赞同我的新计划,雪儿这一票太容易了,他当然愿意永远这样抢下去,而不是再拿刀冲进闹市。

    他问我:“陈欢你得了多少?兄弟请放心好了,哪怕你得了一百万我也不会后悔,我只是很好奇为什幺你同意所有现金首饰归我,而你只要存款那部分?”

    我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果你怕吃亏,下次可以现金和存款我们对半分帐。”

    王涛想了很久:“我相信你陈欢,你比我聪明多了,哪怕你说四六分我也答应。”

    相信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了,我真的寂寞,不想失去一个又一个寂寞时陪伴过自己的人。

    但是我什幺都没说,开始和他讨论下次行动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