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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副惨像。此时,雪白的腕子上,道道红痕经过吃饭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有些肿胀,与手腕本身的纤细对比,更显触目惊心。汉子果然犹豫了。他虽没有放轻动作,但自认刚刚解绳子那么一下也不至于弄出这样的伤。可这伤又确确实实是新伤,并非这姑娘一日里挣扎弄出的。莫非真如她所说,她生来便是个娇嫩经不得碰的体质?那倒真是不能留下痕迹,否则主上过来,定然会责罚于他。这么一想,汉子便犹豫了。他踯躅一会儿,终是把麻绳放到一边,出去拿了瓶伤药扔到榻上,粗声道:“自己抹上。”连微目露感激,柔柔道:“多谢爷!”“好生呆着,我就在门外,休让我发现你做什么小动作。”汉子未曾理会,又警告了一句,便合门出去了。留下连微在房中,悄悄把脚腕上的绳子放松了些许,然后一边垂眸揉着手腕上的伤痕,一边思考脱身之策。不让她大声说话,显然这里不是什么僻静地方,甚至很可能是闹市街坊,一嚷,邻里就能听见。但她不能嚷。在邻里起疑之前,有足够的时间让看守她的人打晕或是杀了她。她不知道符骞与寇平的争斗到底有没有结束,也不能贸然跑出去,以免正好撞在枪口上。如此,只能先确定周围环境,以求获得更多信息了。连微安安静静地在榻上又躺了半天,直到见夜色降临,房中因为无灯一片漆黑,才又弱弱开口道:“爷?可否给盏灯,妾身……想去更衣。”☆、第59章连微到这里以来一直表现得乖巧顺从,这一次提出要求,汉子已不再像开始那般警惕。想到连微确实被关在房间里许久了,他没多说什么,另取了盏普通油灯过来,盯着连微小心地解开脚腕上的绳子,便把油灯给她,领人出了房间。这还是连微第一次亲眼看到关押自己的地方。周围黑漆漆一片,借着月光可以隐约看出是个算得上规整的小院子,她出来的房间是西侧厢房。对侧厢房里亮着一豆灯光,汉子大约就是住在那里。院墙外,可以听到隐隐人声,可见她的判断没有错,这里果然不是什么荒僻之地。是个好消息。汉子引她从主屋旁边穿过,主屋后是隔出来的另一个小院,里面有些花草,看着像是个小花园。一东一西的角落里各有一间屋子,汉子带着她径直往西侧去了。连微用余光观察了东侧的屋子,觉得那可能是厨房。想起之前的糙馒头,她不抱希望地想,这厨房大约是空置着没有人上工的吧。到了西侧的净所前数步,汉子停下了脚步,连微端稳手中油灯,小心地提着裙角进去了。净所内十分狭小,连个窗户也无,更没有什么能利用的东西。连微看了一圈,正失望地觉得这回要无功而返时,忽然听见隔墙仿佛有人声隐隐传来。她忙凝神细听,墙那头的人许是刚用完夕食正在散步,声音渐渐靠近,她渐渐也能听清楚其中说了些什么:“……今日巷口的王大爷可真是差点没被他家那儿子给坑死。”“可不是,官爷那些事也是能掺和的?还嚷嚷着什么要给将军报仇……”连微呼吸一紧。“……谁知道根本是上头的人斗法,要不是将军来得及时,他怕不是真要冲到将军府去,喊打喊杀?”“王家老二这性子真是得改改,再这么着,万一被谁给记恨上可怎么好。”“说起来今日新发的那个告示你可见着了?”“将军府寻人那个?嗐……将军如此着紧,若是谁寻着了,那怕是有泼天的富贵。”“可不止如此,我听说隆兴坊那边已经有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说话的人越走越远,声音渐小,听不分明了。连微几乎想将耳朵贴上墙面:搜什么,是搜她吗?现在又搜到哪里了?听这两人话中的意思,符骞竟是已经动了手,应当也顺利掌控了局面,那看着她的人为何还如此淡定,没有一点要逃的意思?她不知道,寇平当初为了保证这一处退路的稳定,根本没有告诉这边的属下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本的用意是不知道真相也就无从告密,但此时却是让这间小院子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盲区。汉子在屋外等了半晌,正要出声催促,就听见外头小街上传来阵阵喧哗:人声马声,还有人在鸣锣开道。他匆匆到院门前往外一张:街那头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俱都是披甲执刀。身后跟着的兵士分批散入道旁民居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虽不知主家的身份,却被告知过若城中有异动,可先沿密道脱逃,待情况稳定再行返回。这会儿兵士来势汹汹,他想到主家的话,忙快步回到后院,朝安静隔在院子一角的净所中道:“你可好了?”连微猝然听到汉子催促,心中已是一提;又听见他脚步匆匆地往这边接近,大有她就算没好也要把人拎出去的意思,心一横,吹灭油灯,急惶道:“好——啊!灯灭了!”“哪……哪里来的风?是谁?”她装作被突然的妖风吓破了胆子,“我、我找不着门了……”汉子听屋里人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想到街头正逐家搜查的官兵,和主家“把人看好”的指示,也顾不上这可能是主家的女人,一把推门进去:“搞什么——”话没说全,躲在门旁阴影中的连微已抓着灯盏照头给了汉子一下。guntang的油泼在脸上,汉子一时间被打蒙了,连微就趁着这片刻的空隙猫腰钻了出去,拔腿向外狂奔!“——小贱人!”热油浇脸,不仅是烫伤的火辣辣的疼,汉子的一边眼睛几乎瞎了,另一边也有些睁不开。疼痛之下,他满心都是想要把胆敢做出这等事的人千刀万剐的怒火和恨意,也顾不上原先的打算了,拔腿追了出去。虽然视力下降不少,但汉子对这间小院何等熟悉,光是听脚步声,就能粗略判断方向。连微跑得不慢,他追得更快,几息之间,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不足一丈,汉子狞笑着伸出手——连微猛地一扑,扑到院门近前,刚抓住门内横木,余光就见汉子已经近在咫尺!她抓着横木一扯,把门扯开,自己同时朝一旁翻滚。汉子整个人收不住直接扑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连微握着门闩站在墙角,警惕地盯着正横在她和出口之间的汉子。汉子被这一撞弄得有些晕乎乎的,他晃晃脑袋,正眯缝着眼睛看人躲去了哪,院门外忽然有人敲起了门板。“有人吗?里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