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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还没……”“李管家,小姐既然都说没有见过,刘管家就不要再深究了吧!”说话的正是春桃,她听到有响动便从房中赶了过来,“若是刘管家担心小姐的安危,春桃可以在这里陪着小姐,若有意外发生,春桃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李管家。”李管家为人严厉古板,听了此话之后还不死心的往屋内望了一望,鼻尖飘来淡淡的香气,见屋内并无任何异常,正准备告退,顾沅便一手将春桃拉进了屋中,“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屋外李管家见顾沅态度不悦,忙赔了礼,带着府内守卫出了去。人声渐远,顾沅倚在门上,原本严厉冷漠的脸上此刻却吃吃的笑了起来。春桃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沅,“小姐?”顾沅拉着春桃朝里走去,只见那黑衣人早已靠在墙上晕了过去。顾沅将燃起的烛灯放在一旁,第一件事便是扯开了他遮在脸上的面巾,看到那人的样貌不由得有些惊讶,原来这人便是顾沅前不久在春风楼见到的那个帮她的少年!在向下望去,只见这少年的胸口衣裳早已被血染透,看的顾沅不禁皱眉连连。春桃见屋子里还有个人,傻愣愣的说道:“这莫不是今夜闯进来的小贼,小姐为何要救他?!”顾沅蹲下身,看着这一条条伤口,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他不是坏人,春桃,快去拿些止血药来。”春桃“哦”了一声,便匆忙去拿药,声音中忽带出一丝雀跃,“还好小姐总是受伤,咱们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药。”顾沅:“……”在灯火的映照下,方才看到蒙面人被划的凌乱不堪的衣衫,鲜血留在衣衫上,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看着他一身黑衣,已被刀剑伤的露出皮rou,顾沅不禁皱了皱眉头,“春桃,把他衣裳脱了。”春桃看着这个俊俏的少年郎不由红着脸扭捏道:“小姐,这样不好吧?!”顾沅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春桃你这是在救他的性命你知道吗?”春桃还在忸怩,“小姐……”见春桃如此,顾沅都怕她一个失手在误伤了人家,便大着胆子道:“好吧我来!”说罢,便猛的将他的衣衫慢慢扯了开,又拿剪刀剪开了他的衣袖。少年乃是习武之人,身形高挑精壮,肩宽腰窄,肌rou线条十分流畅,此时看着少年裸露的胸膛上伤口连连,顾沅也顾不得姑娘家的娇羞了,一边将药小心翼翼的撒在他的伤口上,一边碎碎念叨:“这么笨的人哪来的自信敢夜闯公主府?!”春桃在指缝间看着顾沅上好了药,有些犹疑道:“小姐,下边……”顾沅瞥了一眼少年那苍白的面容和裸露的胸膛,转瞬便转开了身,“死不了就行了。”为他上好药后,两人又将床褥铺在了地上,将少年拖了过去,轻轻给他盖上了被子,安置好了那少年后,春桃忽在一边说道:“小姐,我们为什么不找个男子来给他上药?”顾沅久久没有言语,良久才轻叹一声,“这院子里的其他人我又知道谁真的可信呢!”她真是怕了。春桃觉察到顾沅的低落,于是试探着问道:“小姐可是饿了?春桃去给小姐拿东西吃?”顾沅:“……”春桃由于才被打了板子,顾沅便让春桃先回去休息,可春桃怎么也不放心留她们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硬是要陪在顾沅身边,顾沅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也睡在这里,于是床榻上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少女枕着胳膊趴在床榻里侧睡的十分香甜,另一个少女则半倚着床榻,十分困倦。天色大亮,还是那个少年率先醒了来,少年打量着四周,只觉得是个小姐的闺房,不算奢靡但也说不上清简,见到床榻上睡着两个女子,便要起身,伤口随之牵动,少年冷吸了一口气,这声音倒惊动了顾沅。少年坐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被褪去了,少年不顾疼痛忙用被子遮住裸露的胸膛,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待看清顾沅的样貌,忽然一怔,“你、你你是……是你?!”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抓着被子,委屈的一语不发。顾沅:看都看了,那、那我负责?宋衍:你说什么?☆、第17章声音惊动了春桃,春桃见那少年盯着顾沅,不由脱口道:“你这人好不礼貌,一直盯着我们小姐做甚?!”少年回过神,面上忽飘出一丝绯红,忙转过了头去,不再看向顾沅。顾沅从床榻上下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冲那少年笑道:“我既昨晚没有将你交出去,那么现在也不会来害你,你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少年听之这才转头看向顾沅,见顾沅一头秀发披散及腰,眼眸亮亮的看着自己,灵动中透出一丝清亮,少年眼中闪过几分轻视,移开了目光,“公主的女儿又怎知民间疾苦,你知不知道你们弃之敝履的东西,都是寻常百姓所珍视的东西。”顾沅听之不由一怔,“公主府虽花销甚大,但也不是奢靡成风,阿娘心善,你若有事相求,公主府自会相帮。”……顾沅给少年找了一身侍者的衣裳换上,便带着少年出了公主府,是在长安城外的永宁村,顾沅一塌进村子里心情便不由沉重了下来,这是一个残败不堪的小村庄,没有一个屋子是完好无损的,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衣着破旧,或残或伤,或老或幼,他们的面容简直毫无生气可言,满目望去,皆是颓败之象,似乎,连这里的天空,都同外面不同。少年声音透出一丝悲愤,“这里的村民都是从雁门、云中等地逃亡而来的流民,他们的家人皆被南越国的人杀死,只剩他们自己逃回长安,企图得天子庇佑,可朝廷又是如何做的?他们不顾百姓死活,将他们驱逐出长安城,难道边关的子民就不是我大魏的子民了吗?”顾沅看着那些流民,心头升出一丝困惑,她明明记得前不久她还在宫里听她舅舅说过,这些流民都已妥善安置,为何还会有眼前的这种情况发生,顾沅看着那个少年问道:“没有人去找过县丞吗?”少年嘴角闪出一抹讥诮,“官官相互,找到又能如何呢?”顾沅心中疑窦更深了,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官吏如此大胆,背后若是没有人在撑腰,他们如何敢这般欺压百姓?!顾沅当即便回到府中,将自己屋子里所有值钱的物什及珍宝首饰都拿去当铺变卖,换成了银钱好好命人修缮了永宁村,又请了大夫为村民诊治,买了粮食和棉被,又留了一些银钱在这里,一时这里倒是些微恢复了一丝生机。她的阿娘既是大魏的公主,享朝廷俸禄,那她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