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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很快落到了宁越身上:“你就是宁家大姑娘吧,近来病可好些了?”众人又是一惊,怎么,宁越竟然跟太子妃有旧,太子妃居然记挂着她的病情?只是,宁越已经嫁了人,为什么还叫她姑娘?宁越柔声答道:“谢殿下关爱,近来还在吃药。”她已经明白了,应该是周逸求了太子,太子又命太子妃来给她撑腰。他事先没跟她提过,莫非想给她一个惊喜?这人平时粗枝大叶的,难为他竟然有这种细微的心思。“可怜见的,病成这样还帮着张罗家里的事。”太子妃伸手拉住宁越,跟着看向薛氏,目光顿时冷淡了几分,“上次宁大姑娘在京兆府的遭遇着实令人不忍,侯府后来可曾虐待过她?”虐待这两个字从太子妃口中说出来,几乎是定了罪行,薛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双膝跪下说:“殿下明鉴,臣妇并不敢虐待儿媳。”女客们经此提醒,都想起了当天京兆府公堂上周思成责骂妻子、偏袒小妾的情形,连太子妃都为宁越抱不平,看来周思成宠妾灭妻的罪名是坐实了。此时要表现自己的良善,才能衬托出对方的恶。宁越目光里带着轻愁,柔声说道:“殿下息怒,世子喜欢谁都好,婆婆大概也有苦衷吧……”话音未落,她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女眷们惊呼起来,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向她脸上看了看,朗声说:“殿下,宁大姑娘脸色很不好,似乎是犯了旧疾。”“殿下,臣妇愿为大姑娘诊治。”站在女眷中的冯氏立刻走到前面来,弯腰福了一福。这是那天宁越和她约好的,由她出面诊治,当众揭破周思成下毒的事情。一个女官向太子妃说道:“这是生药王家的太太,当年也是有名的大夫。”太子妃点头允准,冯氏忙上前去帮着把宁越扶到椅子上坐下,跟着搭上手腕开始诊脉,两只手都诊过之后,冯氏起身向太子妃行礼,脸色严肃:“殿下,大姑娘不是生病,是中毒。”人群立刻喧哗起来,中毒?天哪,堂堂世子夫人居然被人投毒,明德侯府怎么这么乱?不少人立刻觉得,肯定是周思成或者他宠爱的那个小妾干的,看薛氏的眼神都鄙夷起来。太子妃款款在厅中落座,肃然道:“既然给我碰上了,我必定要查个明白,还大姑娘一个公道。”薛氏急出了一头汗,连忙分辩起来:“殿下,这根本不可能啊!家里的饭菜都是厨房里按着分例一起做的,她的分例和三等佣人是一样的,佣人们都没事,她怎么可能中毒?”和三等佣人的分例一样?女眷们立刻又喧哗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堂堂世子夫人居然和下人一个分例!太子妃淡淡道:“侯府的规矩真是闻所未闻,令我大开眼界。”薛氏知道自己说出实情肯定要被骂,但眼下保命要紧,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跟着又说:“殿下可以传厨房的管事来问,臣妇所说都是真的,侯府没有下毒!”太子妃递个眼色,一个女官应声说道:“传厨房管事和大姑娘贴身用的丫头来问话。”晴云和厨房管事很快来了,管事的分辩了一阵后,晴云开了口:“殿下,我家姑娘吃的喝的确实和佣人一样,要说还吃过什么别的,就只有药了。”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双手捧上:“这是世子亲自为我家姑娘抓的药,已经吃了三个多月了。”“王家太太,你看看。”太子妃吩咐道。冯氏很快打开纸包翻看起来,一会儿就拣出几块黑乎乎的药给众人看了,朗声说:“垂珠毒,样子和熟地差不多,却是剧毒,人要是经常吃这个会精神倦怠,最后吐血而死。这毒症状和痨病相似,所以很多时候会被当做是痨病。”晴云哭了起来:“世子和夫人一直说我家姑娘是痨病!”“明德侯世子真是用心良苦。”太子妃冷冷说道。“臣妇冤枉,犬子冤枉啊!”薛氏大声分辩,“宁越一直都怨恨世子不跟她亲近,肯定是她诬陷世子!”就在此时,宁越忽地低低呻啊吟一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问道:“怎么了?”拣这个时机醒来正好,后面所有的棋,都在等着她落子。冯氏扶着她,柔声说:“你喝的药里被下了毒,不过别怕,能治好。”“什么?”宁越的大眼睛里闪出了水光,“可那药是世子给我的,他,他嘱咐我每天都要吃,怎么会……”几个急性子的女眷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大姑娘,眼看周思成娘俩铁了心要害你,你真不该对他们这么好心!”“大姑娘别怕,这么多人看着,殿下也在,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宁越拿帕子抹着眼泪,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上了呜咽:“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世子喜欢我meimei,我一直都让着他们的……”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太子妃立刻吩咐道:“带世子和那个小妾过来对质。”“夫人!”薛贵家的飞快地跑过来,“宁姨娘带着许多金银细软想逃走,在西角门被堵住了!”今天一大早宁越就找到了她,要她时刻盯住宁心兰,只要她偷偷出门就立刻抓住。在场的人有的并没反应过来宁姨娘是谁,宁越不失时机地开了口:“我meimei跟世子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什么要逃跑?”女眷们顿时明白了,宁姨娘就是周思成最宠爱的小姨子,勾着男人向jiejie投毒的狐狸精。不多时,宁心兰被押着来到了厅前,女官看了看太子妃的脸色,立刻吩咐道:“身为妾室,挑唆的家宅不宁,又离家私逃,德行败坏,掌嘴!”一个嬷嬷走过去,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宁心兰还来不及分辩,就被打得晕头转向,周围的女眷们都是正室,一向最讨厌小妾的,顿时都觉得痛快极了。“殿下开恩,饶了我meimei吧。”宁越不失时机地替宁心兰求情。宁心兰不能被打趴下,她还需要用她来对付薛氏。“住手吧。”太子妃抬手止住,叹了口气,“宁姑娘,你心肠太软了。”宁越含泪摇头:“她到底是我meimei,又是世子心爱的人,侯夫人也看重她,这次还专门让她帮忙张罗宴席。”她算准了以薛氏自私的性子,肯定会立刻撇清,这样两个人才能以最快速度撕破脸。果然,薛氏立刻辩解道:“胡说!分明是你保举你meimei管家事,我一向最瞧不上这种狐狸精!”为了证明她的不屑,薛氏扬手给了宁心兰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等着,回头让世子活活打死你,你休想跑掉!”宁心兰几次三番被她羞辱,早已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