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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回 夜袖粉香如年远,玉颜换却同游伴

    

第二百七十七回 夜袖粉香如年远,玉颜换却同游伴



    蒋星渊将絮娘放到椅子里,打了盆热水,拉开蔽体的布料。

    他紧抿着薄唇,勉强压制怒火,闷不吭声地给她擦洗黏黏腻腻的油渍和到处都是的阳精。

    待到柔嫩的肌肤隐隐发红,清水变得浑浊,他起身换了一盆水,隔着布巾探进肿胀的花xue,左右旋磨着掏弄深处的浊液。

    絮娘顺从地由着蒋星渊摆布,想要抬手抚摸俊俏的脸庞,却被他躲过。

    她怔了怔,轻声问:“阿渊,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敢生娘的气?”蒋星渊的胸膛剧烈起伏,说话有些刺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没有算到耶律保慎大胆至此,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着别人玩弄你,更没有料到你为伏陵叔叔报仇的心情这样迫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絮娘撑着身子坐直,含泪道:“阿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我不想功亏一篑……再说,我早就是残花败柳,不知道被多少男人jianyin过,再多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我待你如珠如宝,你凭什么自轻自贱?”蒋星渊恨得将湿漉漉的布巾摔进水盆里,眼泪先她一步掉落,“娘,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早就不是任人欺辱的蝼蚁,你看上哪个男人,管他是才子墨客,还是天潢贵胄,我总有法子给你弄到手,你想怎么使用他们都可以,但我不能接受别人玩弄你!”

    絮娘又是心惊又是动容,讨好地牵住他的衣袖晃了晃,道:“阿渊,你别恼,是我说错话了……我、我再陪耶律保慎一回,就跟你回山庄,以后哪里也不去,安安生生地守着你。”

    蒋星渊听到她还要上赶着给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蹂躏,一把捏住精致的下巴,近乎凶狠地望着她的眼睛。

    他的语调变得危险,问:“娘,要是有一日我死于非命,你也会像对伏陵叔叔一样,不计代价地为我报仇吗?”

    他阴险狡诈,多思多疑,可归根结底所求的,不过是她的一颗真心。

    絮娘只觉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展现出完全陌生的另一面,惊得脸色发白,壮着胆子握住他的手臂,道:“阿渊,你不能出事,没了你,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被好几个精壮汉子玩弄了半个晚上的玉体不住颤抖,既凄惨又香艳。

    蒋星渊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对这个回答也勉强满意。

    “跟我说说,今晚一共有几个人碰过你?”他松开絮娘,从柜子里翻出活血化瘀的伤药,动作轻柔地给她上药,唇角勾出冰冷的弧度,浓烈的杀气毫不掩饰地散开,“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絮娘架不住他一再逼问,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担忧地道:“阿渊,你别做傻事,他们是耶律保慎身边有头有脸的将领,无论哪一个出事,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有分寸。”蒋星渊给她穿上干净的里衣,抱她躺在床上,似乎不愿多谈,“累了一天,睡吧。”

    第二天,絮娘一直睡到正午,醒过来时,蒋星渊已经不在身边。

    不知是药膏的效用太明显,还是她着实体质特殊,短短一夜,身上的痕迹消退大半,花xue也恢复了原来的紧致。

    她穿上绣鞋,发觉自己已能行走如常。

    “翠儿……”絮娘走到门边,惊觉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着急地扬声呼唤,“翠儿,翠儿!”

    “哎!奴婢在呢。”很快,翠儿赶来回话,“夫人有什么吩咐?”

    絮娘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快开门。”

    “夫人,主子走的时候交代过,今日不许您出去,钥匙在他身上,奴婢想打也打不开啊!”翠儿为难地解释着,试图安抚她,“夫人,您渴不渴?饿不饿?奴婢从窗户递些食水进去,再陪您说说话吧。”

    絮娘明白,蒋星渊这是不肯让她继续色诱耶律保慎,不甘心地道:“翠儿,我不渴也不饿,你快帮我打听打听,辽国的耶律皇子是不是要走,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没多久就从翠儿口中知道,耶律保慎召集了许多幕僚在后院的书房议事,又有穿着铠甲的将领匆匆来去,好像在安排兵士们拔营起寨。

    絮娘知道再也耽误不得,不顾翠儿的劝阻,推开窗子,从狭窄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她戴上帷帽,推了翠儿一把,道:“你快躲一躲,若是阿渊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赶回来,只装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翠儿又担心又害怕,道:“夫人,您到底要去哪儿?要不您带着奴婢吧,万一发生危险,好歹有个照应……”

    絮娘坚决地摇了摇头,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听着轰隆隆的雷声,独自一人沿着熟悉的路线往前走。

    经过第三进院落的时候,她和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撞了个满怀。

    絮娘身子娇弱,受不住冲撞,歪坐在地上,帷帽往旁边一偏,露出半张柔美的玉脸。

    “对不住……”男人怀里的书撒了一地,顾不上捡,伸手过来扶她。

    他看清她的真容,浑身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絮娘?是你吗?”

    絮娘认出萧琸,手忙脚乱地将帷帽戴好,起身要逃,却被他死死拦住。

    “公子,你……你认错人了……”时隔两年,想起在徐元昌的威逼下,和他们夫妻俩亲密纠缠的往事,她仍觉得羞耻。

    “我没有认错。”萧琸痴痴地望着她,“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和凝霜一直在找你?”

    絮娘见躲不过去,又挂念他们的近况,沉默片刻,问:“萧夫人顺利生产了吗?你们……你们还好吗?”

    萧琸见她终于肯承认,脸上流露出欢喜,连连点头:“托你的福,凝霜生了个女儿,长得很像她,我们取了个小名叫做‘五儿’。絮娘,你怎么会在四方馆?难道是……”

    他本想问她,是不是迫于无奈,跟了哪位大人,又怕唐突佳人,及时止住话音。

    “萧公子,我很替你们高兴。”絮娘听出“五儿”这个名字里暗藏的玄机,却不敢挑破,含蓄地和萧琸拉开距离,“三王爷已死,你们也该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至于我……”她垂着脸儿,语气里流露出一抹怅惘,“我已经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不便再和你们来往。咱们就此别过吧。”

    “为什么?”萧琸以为自己经过一番磨练,已经世故了许多,听她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还是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快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他追问道:“难道有比三王爷还要卑鄙无耻的人胁迫你吗?还是有别的隐情?絮娘,如果需要银子,我和凝霜可以想办法为你筹措,如果对方以权势压人,我也认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说不定能请他们帮忙转圜……”

    “萧公子,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打听我。”絮娘打断萧琸,加重语气告诫他,“我……我跟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在一起,过得很好,不希望被人打扰。”

    她隐约知道蒋星渊的性情已经出现变化,对她的迷恋和占有欲也与日俱增,担心萧琸不明就里地撞到他面前,惹祸上身。

    萧琸的脸色立刻黯淡下来,失魂落魄地问:“你已心有所属了吗?”

    “……对。”絮娘为了让他死心,咬牙撒谎,“萧公子,请你代我向萧夫人问好,从此彻底忘了我这个人,只当那段旧事是一场噩梦吧。”

    天降大雨的时候,絮娘及时赶到耶律保慎所在的书房。

    她换了身婢女的衣裳,端着温热的茶水,风流袅娜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