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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女配的后妈 第23节

    先生太太分房睡的事瞒不住别墅众人,原因不明,流露出的只言片语中提到了一渺小姐的名字,具体为何,就不是他们能打听的了。

    纵使好奇,王管家也只放在心中琢磨,不会带出分毫。

    “嗯。”阮轻轻本就是随便客气两句缓解情绪,心不在焉听完王管家好心的科普,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回复。

    她现在只想知道豪门阔太的“零用”到底有多少。

    王管家把卡递到阮轻轻手边,刻意压低声音:“太太,这张卡的密码是***”

    她报了一串数字,阮轻轻拿出堪比当年查高考分数还要郑重的态度速记下来。

    王管家体贴问:“太太,需要重复一遍吗?”

    阮轻轻这回利落地把卡接了过来,感觉这卡重逾千金,她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因而砰砰砰的心动声听在耳里也格外有力:“不用,我记下了。”

    今儿天色昏昏,云层黑厚,光线十分暗沉,不适合拍摄,却适宜出门,大阴天防晒都可以少涂两层。

    阮轻轻实在张不开口问王管家卡里的金额,但又着实心痒难耐,一刻都等不及了,因而上楼换了衣服便准备出门。

    出了沈家别墅所在的巷道,右拐百多米就是一个城市公园,公园边上就有自助银行。

    沈家别墅的位置委实优越,出门几步银行、医院、学校、商场、公园等等一应俱全。

    阮轻轻这一次也不准备乘坐汽车,一夜暴富的喜悦,她想一个人好好品味一番,消化好了,才能继续维持淡定。

    毕竟,为了一张零用卡就喜形于色,欢喜若狂,确实和富太太的人设有悖,这可和偏好骑车出门、衣着简朴不同,后者是生活态度,前者却是眼界心胸。

    十分钟不到,阮轻轻便到了自助银行,三两步上前拉开门,上锁,插卡,输密码,点击余额查询……

    阮轻轻真的挺激动,总觉得小说即将照进现实了,描写的那些动辄几十上百万的零花都是真的吗?她之前有关注一个up,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据她说每月零用在五十万上下,虽然没有小说中描写的夸张,但也在基本区间内,让阮轻轻羡慕得默默流下眼泪。

    人家一个月的花销,就是几年全部薪酬的总和。

    沈明屿可是书中排名一二的商业大佬,他给的零用总不能低于那个up吧?其实有人家一半,就够阮轻轻兴奋的了。

    屏幕上显示出余额……1200000·00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阮轻轻数了不下三次,终于确定数额,一百二十万。

    霎时,像喝醉了一般整个人开始轻飘起来,这是放在眼前的一百万二十万啊,不是系统承诺的那般虚无缥缈,可以立即取现,消费的钱钱啊!

    此时此刻,阮轻轻双眼绽放的光芒比钻石还明亮。

    阮轻轻脚下如踩云端般地走出自助银行,将卡用力攥在手心,微微的钝痛传来,阮轻轻才有了一点成为小富婆的实感。

    阮轻轻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的,口干舌燥,转到附近的奶茶店,豪气地点了一杯最贵的一款,又甜又奶的味道在嘴巴漫延,一秒后悔不如去便利店买瓶矿泉水更解渴实惠。

    借此,其他想法才一点点袭上阮轻轻心头。

    最主要的感觉是不安。

    她和沈明屿连最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室友,无缘无故就拿他的钱,阮轻轻心里过意不去,不是她清高,信奉“不吃嗟来之食”那一套圣人准则,而是谨慎胆小,她总怕巨大馅饼的背后隐藏有更大的坑。

    有点被害妄想症了,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她实在不敢动这个钱。

    看得见摸不着可比看都看不见要煎熬多了。

    只是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么?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把卡早点给她?大佬日理万机,一时忘了吗?

    可以接受,但有点牵强。

    从把“零用”说成“家用”就可对沈明屿的细致周到窥探一二。

    所以,忘了的可能性不大。

    其实将前后事情一联系,阮轻轻已看破真相。

    这是对她昨晚配合的奖励吧,也就是她想提却没敢说出口的出场费。

    如此一想,阮轻轻通体舒泰,去掉猜疑,喜悦激动卷土重来。

    豪门大佬道谢的方式如此朴实无华么,爱了,爱了。

    一百二十万呢,出手当真阔绰啊。

    只不过站到他身边扮演好捂嘴花瓶的“太太”角色,就有这么丰厚的回报,简直太和她心意了,这可比系统任务来得还要容易,如果还有下次,她一定会配合得更好!

    念及李成阳临别的话,刘老寿诞那天不知道沈明屿会不会带她出席……

    不过这些都要看沈明屿的心情而定,不把稳,当做飞财对待可以,一味依赖却十分不明智,她还是踏踏实实做视频吧。

    阮轻轻愉快地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被旁边绿树成荫,桂香飘溢的公园吸引,骑着车慢悠悠地逛起来。

    满眼的绿色,让阮轻轻心情飞扬,细风轻抚面颊,有一下没一下地蹬车,她禁不住想夸赞自己一句简朴,怀揣百万巨款,还如此亲民地骑自行车代步,相当有志气、有cao守,有此不急于享受的品格,何愁日后不暴富!

    阮轻轻停在一处树荫下,停车坐上长椅,看湖面细细鳞波。

    忽然一个老阿姨牵着一只边牧过来,在阮轻轻身边坐下。

    阮轻轻很喜欢跟上了年纪的和善长辈打交道,也会挺讨他们喜欢,没一会儿,阿姨就和她聊开了。

    阿姨一边让边牧坐下,一边问道:“今儿周二,你怎么没去上班或者上学?”

    “我是自由工作者。”阮轻轻笑道。

    阿姨赞叹:“小姑娘很有想法。我儿子毕业之后不愿去公司做办公室,找了一群人做自媒体,每天风风火火脚不沾地,这不自己的狗都丢给我照看了。”

    阮轻轻笑赞:“那很厉害啊。”

    阿姨慈爱又自豪地笑:“我和他爸爸都退休了,钱财上帮不上什么忙,但搞搞后勤还可以。他年轻,想折腾,我和他爸也不插嘴,时代变化快,年轻人的想法总和我们过去不同,我们呀跟不上时代喽,就只能支持他的想法,不过我和他爸还有退休工资,不老少了,还能给他做后盾!”

    阮轻轻边听边羡慕阿姨的儿子。

    见着阿姨,她想到了她妈。来的这几天,她刻意压制,此刻倒有几分酸涩。

    她从懂事起就没有爸爸,mama说他死了,可是等她渐渐长大,从别人处听到完整版本。

    她爸爸当年是县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但人长得俊俏,情窦初开的mama一头扎进他编织的梦里,谁劝都不管用。等她未婚先孕生下阮轻轻,她爸却跟着一个富婆跑了,据说跑路的前一天还信誓旦旦地欺骗mama,他要去大城市闯荡,要飞黄腾达给她好日子。

    因此,他一去数年不回,大街小巷的议论,mama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等他回来,等阮轻轻小学快毕业了,mama似乎接受了这一现实,可还是告诉阮轻轻他死在外面了。

    可能受此影响,mama对她特别严格,控制欲又强,可平日相处又对她很冷淡,这一情况,直到她上大学才得以缓解。

    阮轻轻则受了父母双方的影响,更向往一个人的生活……

    她穿来之前,mama已经准备和追她多年的叔叔结婚,这是阮轻轻最欣慰的一点,至少她不在了,mama也有人陪伴。

    最后,阿姨牵着德牧离开前问:“我看你很喜欢狗狗,要养一只吗?家里一窝刚满月的小边牧,都是大亨的孩子。”

    阿姨指了指边牧。

    阮轻轻当然想养了,之前mama不同意,她遗憾了好久,现在——

    “我十分想养啊,但要回去问问室友的意见。”

    同一屋檐下,要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这是大学四年住宿体悟出来的。

    阿姨道:“行,你那边要是都同意了,联系我。”

    两人交换微信,就此告别。

    ***

    阮轻轻怀揣着即将成为有狗人士的喜悦回到沈家。

    回房间换衣服时无意间瞥见窗台的盆栽,她才猛然记起早上在银行卡的冲击下,忘了给它换土。

    于是,阮轻轻匆匆抱了盆栽下楼,准备去花园找园丁帮忙,但刚出别墅屋门就撞上沈明屿。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正午的太阳,疑惑他怎么回来了?工作这么清闲吗?现在生意很好做么?

    沈明屿顿下脚步,见阮轻轻怀抱盆栽,垂眸看去,在叶片根茎遮掩下,他貌似看到一片姜?

    作者有话说:

    给跪了,蠢死我。

    设置时间时,日期弄错了,起床才发现章节未发出。

    昨天写完困晕了,我想要睡眠自由,呜呜。

    感谢在2022-06-23 01:11:20~2022-06-24 22:0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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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啊,这……就尴尬了。◎

    沈明屿凝眸,盆栽里怎么会有姜?

    一个猜测缓缓浮上来……

    沈明屿视线的停顿,阮轻轻一无所觉,还兀自沉浸在“资本家现在赚钱已经如此轻松么”的怀疑、羡慕等复杂情绪中。

    终究忍不住,阮轻轻一脸求解问道:“下班这么早?”

    阮轻轻确实不大理解,不管是影视作品中,还是现实新闻等资讯中,大集团的掌舵人哪一个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短短几天,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中午见他回来了,上一回他是为了沈一渺回来,可这回沈一渺又不在家,总不至于心血来潮要choucha她在家的表现吧?即便阮轻轻水仙本仙,自恋过剩,也不敢这么想。时间秒计的商场大佬,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做这样无聊的事。

    所以,还是沈一渺又出什么事了。

    沈明屿淡淡道:“处理点私事。”

    阮轻轻点头,不准备再问下去。

    他们又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室友罢了,好奇要适度,再说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也要给予双方适度的自我空间,更别提沈明屿这样心机城府的大佬,他不愿说的事,不管是撒泼打滚还是撒娇腻味也必然不能让他就范。

    如有必要,他会主动告知。

    说罢,沈明屿耷下眼睑看向阮轻轻怀里的盆栽,一如往常淡然平和地口吻:“你这是?”

    仿佛不经意,轻瞟一眼,沈明屿便将视线上移到她脸上。

    阮轻轻双眸中漾起一层浅浅、几不可见的尴尬和心虚的水波,不过很快就被她掩过去了,眨了眨眼,笑道:“这几天它叶子有点蔫,想去找园丁看看,是不是把土重新换一下。”

    姜片被一片叶子和根茎遮挡,阮轻轻低头的角度看不见。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她说起来并不慌。

    再者,经过一夜,姜茶里的那点姜味早就散干净了,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