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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时已经过了零点,二人都沉浸在这种超越时空的浪漫和决绝里。 “她们都说人长大就会走散,我们以后也会走散吗?”王睿琦从浴室走出来,坐到何阳青青的床边。 “要取决于人和环境吧。”看手机的人没深究字眼,只把“我们”当作不定代词。 王睿琦瘪了瘪嘴,“你还真是客观。” 察觉到对方语气的不对劲,何阳青青放下手机,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不觉放柔了声音,“以后的路不管怎样,我们大家都陪着你呢。” 平日二人在一起时不是争风吃醋就是互相打趣,若不是今夜海风里的敞开心扉,这种温情脉脉的氛围鲜少出现在二人之间。 “你怎么能代表大家啊?” 何阳青青确信这人在钓鱼执法,也确信今晚的王睿琦与平时不同。 她回忆与王睿琦的初见,一身水蓝色迪士尼绸面长裙没过膝盖,头戴情有独钟的蝴蝶头饰,藕荷色的水晶颈链折射出三寸阳光,皮肤白皙的皓腕上套着梵克雅宝四叶草手链,精致得像漫画里的芭比娃娃。像大多数人一样,何阳青青也凭直觉给这人打上娇滴滴的公主标签。 后来二人熟络起来才发现,人不可貌相,王睿琦的脑回路常常与他人不同,晚上夜来非,白天又会活力满满。脑子里好像从来不装着尘世的七七八八,自由随性,无忧无虑。那种洒脱是从内心汲取力量的人从不在乎成为他人的笑柄。有时候,孤独是一种选择,而不是被迫。画家只需要一只画笔就可以和内心的世界自洽,何须再与人世间的是是非非交手?但难得的是,她又太会与人交往,放低姿态给足人余地。 “那,我陪着你?” “这么不情愿啊?看来平时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下一秒哼哼唧唧的人被揽入一个馨香的怀抱。 “啊!怎么突然…” 何阳青青偏过头,鼻尖靠近怀中人的脸颊,“你在套我话?” 几乎是贴王睿琦的耳轻喃。 这样危险的距离让王睿琦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香氛的气息,是暧昧的冷香。她本能地想要后退,然而不知是因为月色温柔,还是今晚意料之外的一切让她思维迟缓,以至于当何阳青青一边试探地问她“醉椰子汁了?”一边用唇擦过她的面颊时,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好软好凉,似乎无意识地向她的方向蹭了蹭,像是一种许可的暗示。 看着王睿琦毫无防备的样子,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一双杏眼盛着不谙世事的朦胧。何阳青青的心里燃起一团火。仿佛受够了平时条条框框的禁锢,如今一发不可收拾。低头吻上她精致如洋娃娃的脸颊,她努力克制着自己,面前人瓷白的皮肤好像稍一用力就会破碎。 不敢置信的人后知后觉地感受着那抹微凉,脑海中飞速浮现过无数言情小说里的经典场景,想着想着便红了耳根。 浮光掠影地点过嘴角、耳后,最后停留在颈侧。白皙的皮肤下血管和青筋都清晰可见,何阳青青知道王睿琦骨子里传统又保守,平日跳性感类型的舞蹈时,如果有个别露骨的动作,她都会和工作人员沟通删掉或者改动,有时甚至是自作主张。不想吓坏了脸皮薄的小家伙,她只是象征性地用牙齿磕碰了几下,随后像为小动物疗伤一般,在被啃噬的位置温柔地舔舐起来。 “嗯、你干嘛…” 这样温柔又带着点刺激的抚慰让青涩的人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感到被舔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逃开。 灼人的温度似乎随着血液逐渐传遍全身上下,一时间让房间里的空调都失去效用。 看不到何阳青青的表情,王睿琦有些不安地攀上对方的肩颈,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布料,鼻息间盈满了那人熟悉的发香,王睿琦意识游离地想着若是以后mc上再有闻头发识人的游戏自己永远也不会输在这个人身上了。 王睿琦知道,与怕生的自己不同,何阳青青是善交际的那一类人。她在北芭时就被称为大家公认的老好人,谈笑风生间都是恰到好处的体面,那是一种能在各种场合角色转换般体贴的温柔,照顾到所有人的情商。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舒服吧,不用战战兢兢担心自己说错话,不用害怕尴尬出糗,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找话题,不用像只怕被抛弃的猫一样讨好。 王睿琦害怕被人辜负,更害怕辜负别人。以欢喜冤家的名义,好像就能让自己那些只能与月亮诉说的隐秘心思名正言顺起来。她隐约觉得何阳青青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越喜欢一个人,就越想逗她,欺负她,看她吃瘪。两人骄傲的人,将斗嘴视作绵里藏针的试探。不是王睿琦自作多情,那是一种默契的心照不宣。 两人刚熟悉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是同类人。用八面玲珑的面具来掩藏真实的自己,在无情的甲胄上藻饰深情,很少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旁人,看似红线缠身,实际在花花世界全身而退。正因如此,她又更不敢确定,害怕何阳青青只是把自己当做青吕调情的工具人,与自己亲昵不过是为了让吕一吃醋,抑或更糟,自己同其他人一样,只是她戴上面具之后的例行公事罢了。 王睿琦从前对小女生那些莫名其妙的吃醋和占有欲不屑一顾,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今她好像明白了,有时候人的自我拉扯往往是理智的鞭长莫及。 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涩,这几天的独处时光像是偷来的馈赠。赐予沙漠之中的旅人甘洌的清泉又在转瞬之间收回,徒留回光返照的人南柯一梦般的刹那芳华。 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 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微启的朱唇,眼前人精致的侧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王睿琦心中一阵波动,莫名地感到口干舌燥,她突然很好奇这片在自己颈上点火的唇究竟是何种滋味。 今朝有酒,她没理由不醉。 咬上何阳青青近在咫尺的耳垂。耳尖传来湿热的温度,何阳青青溢出一声带着气音的轻喘,听在进攻者的耳朵里就像一声号角唤醒了心中叫嚣的小兽。她出其不意地发力吸吮唇齿间脆弱的软rou,青青被刺激得身体发软,手臂一时脱力,带着王睿琦一起倒在床上。 王睿琦翻身将何阳青青压在身下,看着她星眸间波光流转,仿佛窗外的月轮也投影其中。确认此刻的氛围不宜再旁生枝节,她低头吻上那片无数次吸引自己目光的娇艳。 唇间感受到如丝绵般的触感,何阳青青确认自己的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抬起双臂自然环上身上人的腰肢。王睿琦意外于何阳青青的乖顺,看着这个平日几乎是翘着尾巴走路、总要在嘴上占上风的人如今愿意躺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施为,心中的小鹿欢呼雀跃,手下的动作也柔了几分。 不过很快,浅尝辄止的吻暴露了王睿琦的纸上谈兵,何阳青青心里笑她的青涩,决定拿回主动权,舌尖侵入王睿琦的地盘大肆劫掠,像水蛇般缠绕地挑逗着对方的舌尖,等到对方追出来回应时再灵活抽身,从侧面袭击,一排排地舔过牙根,深入而迟缓,像是品尝珍贵的美味,勾出人内心深处的渴望。 王睿琦被对方煽情的动作吻得晕晕乎乎,她从不知道嘴里也会有如此怕痒的地方,像千百只蚂蚁爬过心间。朦胧间感觉自己腰上的手渐渐下移,从睡裙的下摆探入,每一寸敏感的肌肤都被她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挲。 掌控着节奏的人等到身上的小猫呜呜轻哼着挣扎才放开对方的唇舌。 “怎么…一直舔我的虎牙啊?” 紧张到不会换气的美人面色绯红。 “测量一下尖度。” “干嘛呀?” “怕你一会儿控制不住咬我。” “啊啊啊别说啦!…” 打断这人暧昧不清的话语,王睿琦感到自己整个人的温度都在以无法控制的速度上升,像在莽原的林间点燃磷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微凉的手也不规矩地贴在自己的腰上饶有兴致地揉摸,偶尔施力的按压像是将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一般。承受不住上下的夹击,进退维谷的上位者腰窝一软倒在何阳青青身上。 恼烟撩露。 安静的空气里暗潮汹涌。旅行,让人远离常规的生活的同时,让人想去放纵地就尝试一些平时不敢尝试的事。 掌握主动权的何阳青青把身下人的睡裙推到胸口。 沐浴后自然没理由再穿内衣。白玉似的肌肤细腻如瓷,圆润的雪峰上,娇俏的红梅已然盛放,似有仙风道骨般傲然挺立,让人无法移开双目。 “冷不冷?” 王睿琦不仅不冷,还感到前所未有的燥热。 对方的眼神像是有实体一般侵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由内而外的燃起的无名之火快要将她烧化了。 面前人轮廓精致的脸近乎苍白,带着沐浴香氛的气息,像盛放在雨夜的蓝色妖姬。柔顺的长发擦过自己的面颊,手指碰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引起燎原烈火。 礼尚往来,她也窸窸窣窣地解起对方睡袍的扣子。 玲珑的曲线贴合在一起,像干柴遇到烈火一般,二人不由自主地拥紧了对方。 白金色的水晶吊灯在这时显得明亮,让王睿琦忍不住脸上发烧。 她想要扯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一回头却无意间看到,电视柜上星黛露公仔正好面对着自己,那双黑亮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自己。一种莫名强烈的被窥视的羞耻让王睿琦挂不住似的别过脸埋头在青青怀里,软糯地控诉:“星黛露偷窥我们,我们会带坏小孩子的…” 青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无端地觉得星黛露长睫毛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怀里的人有几分相似,“没关系,说不定星黛露自己也有伴侣了呢。” “怎么会,星黛露一个人搞事业,达菲熊和雪莉玫才是秀恩爱的小情侣。”迪士尼资深研究学家提出了不同意见。 “你怎么知道达菲熊喜欢的不是星黛露?”看着身下人认真的可爱表情,忍不住蜻蜓点水地吻过她的额头和眼角。 “达菲熊和雪莉玫才是官配啊。” “官配往往是商业cp,说不定雪莉玫在帮达菲熊密谋怎么追星黛露。” “可是那俩都是熊,星黛露是兔子呀。”被青青暧昧的动作弄得心里发痒,王睿琦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小声提出论据。 “有的兔子小牙比熊还要尖,刚才还咬人呢。”像是报复性地轻咬了一下面前人泛红的耳,何阳青青意有所指地评价。 被指控的人一时哑口无言,脸上的温度蔓延到了脖子,象征性地锤了一下面前人的肩膀,理直气壮地仰起脸,“还不是因为你太好看了,谁不喜欢美女呢?” “仅仅是因为我是美女吗?” “那要是你面前是其他美女你也会这样吗,海王伤透我心。”青青吸了吸鼻子,一脸错付了的表情。 明知道是对方浮夸的演技,对上对方故作受伤的眼神,王睿琦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软,细若蚊喃地补充道:“两个条件都要满足啦,一是美女,二是你。哎呀反正就是喜欢了怎么样嘛!” 随即像是受不了自己的rou麻似的,抬手捂住自己烧红的脸。 就像王睿琦看不透何阳青青的想法,何阳青青也同样拿不准王睿琦的心思。那个拨动自己心弦的人,总喜欢肆无忌惮地招惹自己再惨兮兮地求饶,用像受伤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自己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的人,那个此刻躺在自己身下吐露着似是而非的情话的人。 她不知道对方滥情的伪装下是否心有所属,再加上人生的先来后到已经注定了一些往昔的错过和拱手让人,少女心事总在灯火阑珊的夜里辗转反侧。先动心的人会输,把自己心情的决定权悉数交给他人。那个人亲近自己一分,便像甜蜜的春霖击中心间的小鹿;看到那人同旁人一样的亲密,又像是置身酸雨腐蚀的荒原;那人难过时自己的心也好像压上一块磐石;自己难过时会第一个想到对方,可又最不想向对方暴露自己的脆弱。眼睛为她流着泪,心却为她打着伞。这样的蠢事,她何阳青青怎么可能落入俗套? 或许因为是最后一夜,等回到中心,回到各自原有的关系里,在座城发生的一切都将如一帘幽梦,永远地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