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本座的童养媳是对家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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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繁华的不夜天城,灯火通明,焰火撕裂黑夜露出白昼,附近的百姓都遵从温氏的吩咐,烛灯长明不灭,为人守夜。 岐山温氏盛大的宴会开场了。 数百米连延不断的烟火从江上升起,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百丈高的天空传下,好比一声又一声的惊雷。水中的鱼儿都被惊得跃除了水面,山林中的巨鹿藏起了身影。 若是能从高空看,岐山一定是黑漆漆的地面上最明亮的地方,就像是压在黑色鹅绒的巨大闪钻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哪怕是最繁华的金陵台也失了颜色。 金雕玉琢的大殿下,连台阶也是用整块的白玉石雕刻而成。山珍海味摆上了桌台,奇珍异宝放进了展厅,靡靡之音环绕梁柱。 你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合格的暴发户。所有的吃食用品都是金贵的,陆地跑的,海里游的,你都可以在这里大饱口福。 岐山离海较远,天晓得,他们是怎样在炎热的天气里,保证海鲜的新鲜,然后再运送回来。 桌上精致摆放着玉箸,银盘,金丝楠木桌,红木椅,宫殿四角大量的冰块。 精心雕刻的橱窗,栩栩如生的龙柱,恨不得在仅限的空间里塞进所有能够闪瞎人眼的珠宝黄金。 百家少有见过这样大的场面,甚至可以说是铺张浪费。不免感叹温氏的强大,又暗暗鄙视温若寒是掠夺了多少仙家的资源。 温若寒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独自一人走在宴席的上方,英俊潇洒的新郎官,气宇轩昂地走在珍贵走兽制成的皮毯上,红灯结彩,彩丝飘摇,一切都很好,只是旁边没有新娘。 “各位仙家吃好喝好,温某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温若寒做在正中间,看着玄门百家纷纷向他敬酒,眉毛一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拍拍手,歌姬和舞姬从台下来到大殿中央,歌姬坐在舞池两侧演奏,舞姬白皙美丽的胴体在舞池中扭动,曼妙的身姿在绽放,脚裸上的银铃叮当清脆的响起,撩人心神,觥筹交错,人心叵测,大殿之中一片颓靡的样子。 “请问温宗主,蓝湛……不对,温夫人在哪里?”蓝启仁看不惯这乌烟瘴气的宴会,本来抱着能在婚礼上见到蓝湛才勉强坐在宾客席上,无奈连新娘的面都没有看到,便牵着蓝曦臣离开了,恰巧逢上温若寒。 “温逐流没说吗?”温若寒摸了摸下巴,“他现在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何事!”蓝启仁有些控制不住,失态了。 青蘅君早在几个月前重伤难以医治去世了,现在由蓝启仁抗起蓝氏,他一边照料蓝曦臣,又要照顾家族,想起一年前的事,心中愧对蓝湛,又长时间未得到他的消息,听到蓝湛有事,一时心急…… “无甚大碍,他若在温氏有事,你们蓝家又有什么用。”温若寒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叔父,阿湛应该没事的,可能只是不愿意来了罢。”蓝曦臣安慰着蓝启仁,想要让他宽心。 温若寒推开精装布置的新房,巨大的龙凤烛还在燃着,烛泪滴在木桌上,层层叠叠的积在蜡烛的脚边。 艳红的大花插了满屋,地上不知铺了几层的花瓣,踩在上面的时候竟觉得柔软。 金丝边勾勒的红色纱帐大床上,小小的新娘侧着蜷在床上,他的脸上还盖着繁饰复杂的红盖头。 “昨天还寻死觅活的,闹个不停,现在倒是睡得好好的。”温若寒怕闷着蓝湛,于是把红盖头掀起来。 小孩儿白白净净的脸上涂了一些淡淡的胭脂水粉,就像是清雅的白瓷瓶里倒了红糖水,清清甜甜的。 黑色的长发被冠起来,厚重的凤冠霞帔压在小孩的身上,双手被缚在腰后,脚也被锢在床脚。 温若寒看着不大的孩子,瘦瘦弱弱的委屈样,有些心疼,悄悄的捏诀,施术把他放开。 从柜子里取出药膏,把小孩的手拉过来,清凉的药膏抹上破皮的手腕。小孩子被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儿,漂亮的凤冠撞上温若寒的下巴。 温若寒感觉他的下颚被撞碎了,蓝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温若寒想还好蓝湛还小,现在只能撞上下巴,那要是长大一点,他的眼睛怕是要被几十根金钗戳烂了。 蓝湛看到温若寒手里的药膏和自己的手腕,虽然温若寒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能失了礼数。 “谢谢你。”蓝湛用手指刮了一些药膏往温若寒下巴抹,小孩子的手rou乎乎的,就像是一个圆润的小面团。 “你要去外面看看吗?” “好啊。” 烟花还在天空上挂着,转瞬即逝的烟火,因为燃放的数量太多了,以至于好像看起来就没有消失过。 震耳欲聋的炮声冲击着耳膜,视野被焰火占满。 蓝湛被温若寒圈在手臂,他只有在春节才能看到这么烟火,平时是见不到的,何况这个烟花是如此的盛大,那是以前在姑苏看到的不能比的。 蓝湛看得高兴了,就会拍拍温若寒的手臂,嘴里说着什么,又会转头给他指着天空,每次转头都可以用那个凤冠上的金钗甩他一脸,叮叮当当的吊坠晃动着。 上面镶嵌着金黄腾飞的凤鸟,湖蓝色的点翠,白色温润的珍珠,金灿灿的凤冠被烟火的反光,刺到温若寒的眼睛,他很想把这破凤冠给摘了。 并且蓝湛的新服太重又太长了,不仅手酸,而且还把衣服下摆踩了不知多少遍。 温若寒的耳膜都被轰炸了,就像是有人拿着鞭炮在自己的耳边炸,于是感到无趣就关上房门,放下蓝湛回到房里休息。 蓝湛自己打开房门站在门外左探右探了一会儿,就坐到温若寒面前哀怨的看着他, “怎么回来了?” “被挡住了。” “嗯,这是个问题。”温若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绳子,做了一个套圈,“我这有绳子,我帮你套个圈,你把头钻进去,吊在梁上就可以看到了。” “不要!”蓝湛把温若寒递过来的套圈扔在地上。 “那还有一个办法,你右脚踩左脚,左脚踩右脚,然后就可以上去了,而且你还可以自己调节高度很棒是不是。” 蓝湛一点都不开心,双脚都踩到温若寒的右脚上,“我要看。” “那你去啊,踩本座干什么?”温若寒抑制住自己想打孩子的想法,然后咬着牙把蓝湛抱着来,心疼自己的脚。 “你抱我。” “臭小鬼,你要是再敢转头和打本座手臂,本座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下雨。” “闭嘴,看烟花。”温若寒还是抱着蓝湛去看烟花了,他在想为什么自己要买这么多烟花,什么时候才能放完,装逼装过头了,苦的还是自己。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以后,烟花终于结束了,温若寒的手已经不是他的了,就像是一只橡胶假手接在他的身上。 “温若寒,我想洗澡。”蓝湛扯着他的衣服袖子,然后揉了揉耳朵,倒了一杯茶水,他刚送到嘴边,就被温若寒抢走,一口气喝完了。 蓝湛疑惑地看着趾高气昂的温若寒,温若寒也赌气地瞪他回礼。 “来人,沐浴更衣。” 温若寒看到侍女们把蓝湛带到梳妆台前,细心的为他更衣,轻巧的卸掉头上的凤钗和清理脸上的妆容。 他猛然想到为什么刚才不叫人托着蓝湛看烟花不就好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了。 温若寒匆匆的离开,在池子里呆了许久,换成了一身便衣回到房内,发现蓝湛才刚刚准备出去沐浴,便揉了揉他的脑袋,“小鬼事情真多……” 蓝湛不理他推门快步离开。 温若寒躺在床上已经快进入睡眠状态了,他梦到自己的仙督宝座和无数美人投怀送报,然后被蓝湛一脚踩醒了。 是的,他梦到蓝湛要一脚踩到他的肚子,然后,惊醒,在现实中睁眼看到蓝湛爬上他的床。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屋外梁上的红灯笼撒下一点光亮,明晃晃的月亮在窗外不进来。 蓝湛只能摸黑上床,本来想踩着床沿,跨过侧身睡觉的温若寒,到床的里面睡觉,却没想,温若寒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脚,把人往怀里带,说“就睡这里,不许乱动。” “哦。”蓝湛眨了眨眼睛,乖乖的躺着。 “明天你还和我看烟花吗?” “不看。” “那还有烟花吗?” “没有。” 深更露重,温若寒抱着熟睡的蓝湛翻了个身,把他塞到床里面,被子掖实。 窗外的蝉鸣不断,树叶被夜风卷走,守夜的人还在坚守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