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哥几个怎么都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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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个情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云若木便答:“是金风玉露一相逢。” 假如是两个情人同时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虽然有些麻烦,但云若木游刃有余,只要在他们快打起来的时候,抛出第三个来——在他们眼里,有了同一个敌人,便打不起来了,甚至还会合起伙对付敌人。 但要是三个——或者不止三个情人,他们撞在了一块,都没发问,又都盯着云若木,不言而喻。 那事情可就大了。云若木要是有动物的皮毛,必定当场炸起来,一边呜呜,一边后退。 没错,他头一个办法是跑。 但旁边的陆小凤反应太快了,几乎在刹那,逮住了云若木的胳膊,硬是把人留了下来。云若木真想一根一根拔掉陆小凤的四条眉毛。 完蛋了,完蛋了。他看到和霍休对峙的李寻欢与阿飞时,心脏狠狠一跳,本能预知到了危险。 几道目光齐齐看来,而云若木已卸去所有易容,露出本来面目。他想躲到花满楼那边,因为那里是唯一不被打量的去处。 “我这确实……”苦衷二字如鲠在喉,云若木欲笑又止,眼神在各位情人脸上打转,试图找出一个软柿子捏。 软柿子没有,硬茬子阿飞开口了,“阿木,终于找到你了,以后不要不辞而别。”他说话的时候手里举着剑,没有笑容,身边的李寻欢替他笑了,还说:“你比冬天的时候看起来高些,气色也好许多。” 阿木正想说几句好听的软话,却被西门吹雪抢先说道:“他是万梅山庄的夫人。”意思是要想拜访万梅山庄,得提前递帖子。 不知阿飞是否听出来了,面对西门吹雪,他的语气就不一样了,“他不是你的夫人,我要带他走。” “我们的决斗应该继续。”西门吹雪凝视阿飞。 阿飞用剑招做了回答,两把玄铁锻造的快剑厮杀在一起,他们都明白了对方的剑是谁送的,杀气腾腾。 一旁的云若木想上前阻止,像上次那样拦住两把剑,但花满楼说:“我听说过李探花的名号。” 李寻欢道:“我也听说过花满楼。” 二人在云若木左右两边,神情与那头的杀气截然不同,他们好像不是情敌碰面,而是一见如故。云若木眼睛盯着那头,嘴还得附和这头:“是啊,是啊,你们两个都是好脾气,一定能交上朋友……哎!他们怎么打越较真了?” 两位笑容更温和,把云若木迷得脑子发晕,顺着他们的话,聊起喜好之类的事来。 霍休看他们几个,露出屈辱的神态,按着喉咙上的伤口,恨不得放把火全烧死。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好机会,想趁机找上官飞燕汇合。 连陆小凤也被吸引,一时没顾及正事,后悔刚刚抓云若木,转念又不想让他走,纠结下自言自语:“你到底是二郎还是姑娘?我如今才弄明白你们的……纠葛——完蛋了,我也进了你的圈套!” 被上官雪儿听见了,她着急地扯陆小凤的衣服,指着霍休说:“要再磨蹭下去,他就要跑了!” 到这儿,云若木真想好好谢谢上官两姐妹,不光是雪儿,还有冒充公主的上官飞燕,可真帮了他大忙。上官飞燕的毒针打断了决斗,云若木拉着花满楼躲开,李寻欢当即找到了刺客的位置,并回以一把飞刀。 上官飞燕的暗器手法在李寻欢面前显得有些稚嫩,就像是孩童在过家家。她从枝头掉落的样子,确实像一只折翅的燕子。 “正事要紧,不是掰扯私情的时候!”有了这个由头,云若木说话都多几分底气。霍休已经被李寻欢和阿飞打伤了,若不是张口便在泄气吐血,他早对云若木开骂了。凭他千算万算,都想不到坏在一个……引逗男人的家伙身上。 说了正事要紧,剑客也停下决斗,谁都不想表现的因私误公。按云若木的意思,霍休和上官飞燕要交给朝廷处置。押送路上,云若木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西门吹雪和阿飞走在后面,中间隔着两人距离,像两块冰互看不顺眼。 陆小凤耐不住这沉默,低声问花满楼:“方才我还以为你会劝劝他们俩,怎么不怕分出生死?” 花满楼道:“我虽不精通剑道,但却听西门吹雪说过,心若已乱,剑法必乱。他们都是用剑高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有没有乱呢?” 接着李寻欢说:“年轻人都会作出热血上头的事,就连剑客也不例外,何况他们的剑道不是都很纯粹。” 听到这里,陆小凤也了然,叹气说:“我还是头一回被骗成这样,像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狗。” 李寻欢却说:“他有时玩心太重,但本性却不坏,从没想过要害谁。” “他确实很好,很好。”连花满楼也为小骗子说好话,“聪明些也不是坏事,至少他不会被人骗。” 陆小凤说:“假如有一天他缺钱,把你们两个卖了,你们怕不是还要叮嘱他要把钱放好,别弄丢了?” 话里的戏谑让花满楼笑道:“那我还要帮他数一数钱才对。” “他要卖我这带病的人,一定吆喝的很辛苦。”李寻欢也不落下风。 赶来接手霍休和上官飞燕的是东厂的人,不过跟来一个六扇门的金九龄,倒让云若木意外。 原来金九龄是陆小凤的朋友,听他们两个坐下寒暄,云若木巴不得再聊久一会儿,最好来一个不醉不归,让自己能趁机脱身。 但金九龄并未久留,他一走,雪儿也道别了。这下没了正事作为借口,几人之间气氛又变得怪异。 除云若木之外,他们都不约而同换了个清净的别院,没外人打搅,正好把关系通通掰扯清楚。 云若木嘴上答应,一进院子坐下,他就开始口渴肚子饿,要什么东街的梅子茶、西街的干果点心、南街的酱rou烧饼、北街的羊rou汤。连阿飞都看出他这是有意拖延,但都不想真饿着他,于是留下李寻欢守着,其他四个出去买来。 等他们一走,云若木立刻和李寻欢咬耳朵:“李大哥,我的好哥哥,你一定要救我这回,让我走吧?求你啦,求你啦——” 李寻欢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他笑。 云若木拿出自己撒娇卖痴的本事,一个劲缠他,“好哥哥,我真有急事,一定得走,迟了我可就有大麻烦啦!你对我最好、最体贴,我也最仰慕你——你就让我走吧,李大哥?我发誓,过几日就来找你,不来我就是小狗!” 说着,云若木捧着李寻欢的脸亲了好几口,妄图用甜言蜜语和美色打败探花郎。 这磨得李寻欢心都软了,差点就顺了阿木的意思。不过一想到其他人还要回来,自己总不能成“帮凶”,于是想出一个折中办法,让云若木把耳朵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