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可乘之机(抓住渺茫机会/父亲殿上走神:想起yinjing穿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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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殿只剩下韩安翻动竹简的声音,他看完桌上所有竹简,忽地问出一句话。 “天地君亲师,你们可有看法?”韩安说着瞧向站在殿内的两个儿子。 太子和韩宇听了,忙抬手行礼。这两人成年已久,韩宇平日倒是没落下读书,太子可是业荒于嬉,早就记不得多少昔日所学。他搜肠刮肚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就瞥了瞥他的四弟,自己却闷头不说话。 韩宇略作思量,唇边不易察觉地上扬,他抬起头对韩安恭敬作答。 “天地君亲师,生民之所教也。当世鸿儒荀卿以天地为生之本;以先祖为类之本;以君师为治之本。礼论所言: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韩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儿臣以为,圣人所言不虚,祭天地,奉国君,敬祖亲,尊师长,国之纲常也。” 韩宇之说是典出大儒荀子,字卿,乃世之儒圣,所在的桑海小圣贤庄,也是齐鲁儒门圣地,不逊昔日的稷下学宫。 韩安沉吟着点头,又看向太子。太子被韩宇说这一通,恍然想起几分所学。 “国语上说:民生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 太子讲完书上内容,韩安没接话,他又琢磨片刻,再补上一句。 “儿臣以为,前人说的君亲师之礼,就是生民顺应天地的人道之极。” 韩安这次满意了,便伸出手捋了捋颌下胡须:“看来你们也没荒废课业,知道尊君父敬师长的礼之根本。”他说完话忽然偏过头,眼神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九子。 “韩非,还不谢过你两位兄长的指教。” 那低头久跪的儿子却没回应,殿内气氛一瞬冷下来。韩安捻着胡须,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指节不经意地开始敲着衣料。 君王没等很长时间,韩非就抬起头,身板依旧跪得笔直,举手揖礼缓缓开口。 “荀卿礼论开篇也说: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儿臣以为,数百年战乱皆是人欲之争,以至国困民穷。人欲本性,单凭礼数制约,仍不能拨乱兴治。” “太平盛世礼让为国,纷争乱世自不能一成不变。时移世易,因时而变。恪礼尽忠的臣子所言君亲师之礼,却救不了国君之死,而诛杀哀侯之人又是何人先祖?” 这话出了口,韩宇挑了挑眉毛,韩安脸色更沉了几分,连太子也听出来是冲着国语出典而来。近五百年前,晋国宗室内乱,大宗宗主晋哀侯,与其远亲的小宗宗主曲沃武公起了战事,大夫栾共子宁死护君,有君亲师之说,但哀侯最终被俘,死于武公之叔姬万之手。姬万获封韩地为食邑,正是韩国先祖。 自平王东迁后,周天子更加势微,晋国成为制衡诸侯的第一道屏障,宗室之争的背后,牵扯势力愈发混乱。虽有晋文公称霸一时,终究抵挡不住宗族分裂。最后三家分晋,周王室迫不得已册封,典正三王之实。 而今天子已死,诸王纷争。这悠悠青史长河,无不裹挟人类的欲望。 韩宇刻意不提国语,就是存心免去这层尴尬,太子蠢笨也没想太多。此刻被韩非直言不讳地提出,韩宇倒有些偷笑。 殿内气氛就一直冷着。韩非等了等,无人开口,他自己又大方启齿。 “天地有灵,万物滋长;天地不仁,万物相食。商汤、周武夺天下顺应时势。天子失道诸侯伐之,诸侯失道大夫伐之。哀侯贪功冒进引宗族嫌隙,智伯重欲无厌令四方生惧。不明利害、逆势而为才是失败根源。” “虚礼徒名是弱国之蠹;智法务实是强国之道。儿臣以为,礼能清人欲,而不能约束天下。法以正礼,礼从法度,方为上解。” 韩非这番话说完,韩安脸色缓了几分。他这儿子与那夫子昨日起了冲突,便是因礼法之争。夫子教书,每逢涉及分晋旧事总是避过不谈或语焉不详,以求无过,反不如韩非看得通透。夫子甚为鄙夷西秦灭周,篡乱礼术,故谈及商君、吴子变法多有不屑。 夫子以往和韩非言辞激辩,大多也是因礼法分歧,韩安之前并不留意,只听夫子告状一面之词,念着夫子尊长为师,韩非私下又不听话,便觉韩非不敬师长,罚过他息事宁人。可这次事情闹大,他桌上几卷竹简便是差人特意寻来韩非最近撰写的散论。 散论虽不成体系,多为有感而发,但旁征博引,阅览群书,却也写得生动深刻。层层引证之后的结语更是鞭辟入里。 凭心而论,韩安对夫子平日所教也不感兴趣,这战国乱世两百年,能登国君之位靠的是争权手段,何人还会笃信圣贤德礼。韩安只要夫子教导自己那些未成年的儿子修身养性,少些争斗之心,也就可以了。 毕竟韩安昔年争夺王位,兄弟之间多是阋墙之祸,最后两年,他更是软禁他的父亲代行王权,才终得王位落定。登位之后,他自然也会防范他的子嗣走上同样道路。 夫子气急而走,惹得王室面上无光,韩安本想寻些韩非错处惩罚,但他看了散论也不得不承认,韩非辩文利辞观点敏锐,在众多子嗣中独树一帜。八百年周朝风云至今,韩非直指国家存亡只在旦夕祸福,若不变法图存发愤图强,因循守旧只会贻误国事。 但这变法,又岂是轻而易举,朝中势力多方掣肘,盘根错节,想要制衡朝臣就已颇费精力。韩安只觉韩非所说固然意气锋锐,却极难推行,故此不想和韩非多谈文章,又想警醒他君亲师之礼,就找另外两个儿子旁敲侧击,却被他这番说辞从容化解。 “韩非,你敢不听父王教诲?” 韩安没发声,太子却沉不住气了。韩非所言直指他的话,他岂能听不出来。 韩非说完话,放下揖礼的手低首垂眸,面对太子诘问也不回应,一副全凭韩安定夺的姿态。韩安依旧没说话,用眼角余光瞟他,清秀俊雅的面容波澜不惊,纤长睫毛垂下挡住他的眼神,但绷住的嘴角透出他的固执。 韩安今早下朝唤他前来责问夫子之事,韩非给出的回应只有一句话。 “韩非无错。” 韩安有心挫他锐气,即便觉他行文言辞精妙,只是未免过于犀利,但也让他一直跪在这反省,何时知错何时再谈。 那桌上除了韩非的散论,还有一份荥阳急报,以及从国府文库调来的县志。韩安一边查阅荥阳的地理和人口情况,一边差人传唤相国张开地清点赈灾辎重再行议事。 荥阳是韩地在大河的门户要冲,这会张相国久候未至,韩安心底就生出一丝浮躁。他目光扫视着韩非身上天青色的端肃衣装,脑中浮现的却是他这儿子穿着另外那套色泽一模一样的女式宫装的魅惑之姿。 自从韩非上次主动求见后,最近四个月以来,私下的不伦之事他倒老实许多。韩安叫他穿上宫装,也没之前那般抗拒了,衣服穿上身多半就不会再被绳捆索绑。韩非虽不如女子体态婀娜,却有副极为优雅的骨架身板,挺拔肩膀,纤细腰身,浑圆臀瓣,修长双腿,裹上摇曳宫装再披散长发,也是风姿绰约。 一直让韩安胸中呕气的口活,几次调教后也顺利完成,他的儿子最终接纳了他一切苛刻而蛮横的要求。每逢看到韩非跪在他身前埋首胯下,细致灵巧舔舐他的rou柱,小心含入直吞到咽喉,愈发熟练地以口腔和喉头嫩rou侍奉那根粗壮阳物,还能全部咽下他的阳精,韩安心中就涌起征服的尊享快感。 他现在反倒愿意射在韩非的脸上,而后扳住下颌,命令韩非伸出舌头舔去他的阳精。红嫩的舌尖在白浊的黏液上游走,他看着韩非涨红的表情,脸上的汗液水渍与阳精渐渐溶在一起,让他的儿子愈发楚楚动人。 韩非变乖顺,韩安就更喜欢折腾他。起先只是为了出气,要把过去所有的挫败加倍讨还回来。而后不知不觉间,韩安迷恋上儿子那张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清秀姿容。 仿若陨星灿烂划过夜空,天火坠落。 犹如美玉靡碎沉入水底,暗影流光。 恰似白绸清淡泼染墨痕,婉转斑斓。 儿子在他身下无数次登顶高潮,那条分身却被他禁锢而不能释放。韩非最终会陷入崩溃,空灵破碎的美,动人心魄。 韩非的阳根rou冠上,被穿了一枚银环,这是父亲雕琢在亲生子嗣身上的符节。 韩安记得那清冷夜晚,赤裸的儿子伸张肢体躺在彩漆大桌上,手脚被牢牢捆缚。月光让他宛若玉雕般没有生机,当那枚环钉顺着在烛火上烧灼许久的银针,穿刺过韩非脆弱敏感的rou冠时,仿若穿透生命的根本。 原本因绝望而僵直的身躯,弹跳出惊人的活力。若非韩安也把腿根和腰肢捆住,他的挣扎甚至能掀翻那张大桌。韩非没有喊叫,韩安在他嘴里勒紧皮质的钳口拘束,他从牙缝里喷出破碎凄厉的喘息嘶鸣。最后韩非咬断那条拘束物,把下唇咬出血才昏过去。 韩非养了七天终于习惯这个穿刺。多了分身银环,韩安更容易摆弄他的阳根,也更容易拘锁。只有韩非肯哭泣着哀求,被cao弄到最后才会允许释放。阳精从铃口泄出,被穿刺的rou冠迎来疼痛和高潮。韩安喜欢那个瞬间,儿子的俊美颜面脆弱到迷茫。 韩非越来越顺从,韩安对他就不如过去那般凶狠,反而更多精致细碎的折辱。尊为君王的父亲,欣赏儿子在情欲和苦楚中挣扎,他一边掠夺韩非乖巧的驯服,一边又贪恋韩非固执的抗拒,这就成为了纵容。 私下压榨儿子蛮横之极,却对他在外面的作为得过且过,给他个发泄机会。 韩非心思极巧,脑子又好,一旦臣服于君王的调教,学起来倒是很快,不论是充满屈辱的口侍,还是恰到好处的呻吟,亦或在榻上扭动柔韧漂亮的身躯,像条蛇一样交尾,他渐渐适应,让父亲挑不出什么错。 就连韩安赐予的痛苦,他也学会了苦中作乐取悦父亲。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为父亲敞开绽放,在韩安降下的责罚中妖异沉沦,回应父亲最喜欢看到的rou欲之色。 时光在君王恣意的享受中悄然而过,微小的改变一点点累积,过去韩安轻易就能找到韩非的不驯之处,变着花样惩罚儿子,可现在教训儿子的借口越来越少。 于是夫子告状,韩安敷衍过去,私下当做责难理由折腾儿子。君王喜欢韩非对外人尖牙利齿,内宅榻上却是牝犬匍匐。韩非在外人跟前越是不驯,父亲就越想摧折他,让他在自己面前卑微求欢,身心沦陷。 一切只是在按照君王的喜好进行打磨。 幽思伴随着殿内香炉升腾的烟气缭绕,韩安一直没说话,三个儿子也就都沉默着,太子一脸丧气。直到张开地迈步匆匆进殿,才打破了这一阵离奇的沉寂气氛。 年近六旬的张相国,祖上数代皆在韩国为相,做事虽保守却也稳妥,是韩安倚重的股肱之臣,也是满朝文臣之首。 张开地目光扫视一圈看清殿内之人,便上前向韩安施礼。他久居朝堂高位,梳理政务驾轻就熟。大河是流经韩魏之地的最大水脉,夏秋之际经常洪灾肆虐。上古之时禹王治水,将北面济水引入大河,济水纵贯大河在南岸汇入荥泽。韩人在荥水之畔筑城,是为荥阳。百年来韩人几经修凿治水,在济水河道外又引大河之水入荥泽,成为水系。 以往荥阳地势高,大河水患汇入荥泽后常泛滥低处,尚可不被波及,但今年水势非同寻常,加之荥泽连年疏通各路水系,泽中泥沙淤沉已久,竟然冲垮长堤,洪流直逼城内,周围受灾地域更是前所未有之广。 张开地说得简明扼要,很快就捋顺当前情势,他正要继续清数国库辎重盘点结果,太子却咳嗽了两声,张开地略一停顿,微微侧脸看过去,太子已经拱手说话。 “兹事体大,闲杂人等是否该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