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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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竹比任何人都清楚,元伯鳍有多么看重这一场复仇计划,为了从米禽牧北那里知道究竟是谁泄露了行军图,他苦心经营,就等着今日一击即中,所以当他被米禽牧北生擒之时,突围无望的想过自我了结,免得让米禽牧北察觉元伯鳍的计划。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还未到绝路,他还要同元伯鳍厮守白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梁竹内心一番挣扎,直到挣扎被米禽牧北灌下一碗不知名的液体,渐渐失去了意识…… 却说元伯鳍这厢,梁竹失手被擒绝对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毕竟他们二人筹谋已久,今日合该万无一失才是。他不知道的是米禽牧北早就盯上了梁竹,就连那日竹林中的杀手也是他派去的,刺杀失败后他便做足了准备,不料真的等来梁竹。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梁竹的本意是想活捉他逼问通敌者是何人,而非刺杀,总而言之就是米禽牧北歪打正着的破坏了元伯鳍的计划,还将梁竹给绑了。 元伯鳍一直暗中盯着梁竹的动作,眼见梁竹被米禽牧北带走,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做了伪装将米禽牧北有可能关人的地方都探了一遍,竟都一无所获,不由心中越发急躁。时间拖得越久对梁竹越不利,米禽牧北的手断他是知道的,梁竹落在他手里怕是性命堪忧,遍寻无果的元伯鳍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悄悄潜入米禽牧北的房间,意欲当面要人。 然而他刚到米禽牧北处,便看见被绑成粽子的梁竹倒在墙角,不省人事的样子像是昏迷,凝神探去脉象平稳,元伯鳍这才放下心来,在米禽牧北面前却是不敢表现的太过紧张,反倒对梁竹不利。 元伯鳍正想着如何应对米禽牧北的刁难,倒是胸口裹着白布靠在榻上米禽牧北先开了口,还是一贯的轻松语气:“你来了。”熟稔的像是老友相见。 元伯鳍也不同他废话,扯了遮脸的面巾,单刀直入:“放了他。” 元伯鳍会来本就在米禽牧北的预料之中,自从上次在茶楼不欢而散,米禽牧北便着人暗中调查元伯鳍,梁竹频繁的进出元伯鳍府第又岂能一丝痕迹都不露?嫉恨不已的米禽牧北派人在竹林埋伏欲取梁竹性命,却是累得元伯鳍受伤,米禽牧北见元伯鳍这般维护,心中更是恼怒,如今这梁竹自己送上门来,他又岂能轻易放过。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挺上心,这才两个时辰便找上门来了…嘶….”米禽牧北调整着姿势同元伯鳍说话,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元伯鳍见状,心想这梁竹倒是下了死手,怕是活捉不成便想着永绝后患,要不是米禽牧北躲得及时,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心中更是郁闷,这两人在这一点上倒是一个样,只要有机会就想着弄死对方,绝不留手的那种….. “你要怎样才放人?”元伯鳍不动声色,若是关心则乱,就真的要任由米禽牧北拿捏了。 “呵…元将军你这话问得好生没理,你这相好的下手可不轻,摆明了是想要我的命,你看看我这胸口的血现在还流呢…如今倒来问我想怎样。”米禽牧北声情并茂的控诉着,元伯鳍岂会不知他,也不说话,就直直看着他,等他下文。 米禽牧北被他凉凉的眼神看的无趣,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故作派头道:“你过来,先帮我换个药。” 元伯鳍虽然抗拒和他亲近,但想着梁竹还在他手上,虽然以他的武功直接抢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动静闹得太大,之后想要再通过米禽牧北查出通敌者便难如登天了。 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为了大局还是只能照做,目不斜视的上药缠紧,好似米禽牧北渗着血的前胸只是块不相干的木头而已,手上动作一气呵成,利落起身,沉声道:“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米禽牧北正乐呵呵的享受被心上人伺候的美好,前后不过半刻,就被这人避如蛇蝎的动作给惹恼了,但转念一想,若是他此次来宋布下的局成功了,元伯鳍在宋定然再无立足之地,届时说服他与自己回夏,来日方长,如今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反之若是当着他的面杀了梁竹,岂不是横生嫌隙,倒不如先让元伯鳍将人带走,卖个人情讨足好感,日后再寻个机会暗中杀了也就是了。 今夜趁着这个机会多尝些甜头才是要紧,米禽牧北心里的小算盘打的脆响,面上不显,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元伯鳍暧昧道:“你要带走他也可以,今晚留下来……” 元伯鳍闻言倒是也不生气,毕竟这话在夏养伤那段时间他已经听得太多,早已修炼到无动于衷的境界,只一个眼神便让米禽牧北识趣的改了口:“咳、留下来照顾我,毕竟我这伤得这么重,你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元伯鳍真的是没脾气了,为什么他遇见的一个二个的全是这幅泼皮无赖的样子,打又打不走,甩也甩不开。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梁竹扶到椅子上,元伯鳍强忍着把米禽牧北脸上挂着的坏笑打掉的冲动,默不作声的端茶送水,亦或是面无表情的端坐一旁任他打量,直到天光破晓,米禽牧北才大发慈悲的让元伯鳍把人带走。 梁竹是在元伯鳍的床上醒来的,眯瞪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是被米禽牧北抓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做出戒备的姿态,这番动作直接吵醒了身边还在补眠的元伯鳍,见他生龙活虎,元伯鳍也就放下心来,被米禽牧北捉弄一晚上困得要死,此时被吵醒更是不耐的嘟喃了一句:“再睡会,晚些还有事情要做。”便又沉沉睡去,这次却是心头松快的睡得香甜。 梁竹见他困倦,自是不忍打搅,只自己细细思量一番便大概拼凑出事情始末,想来定是元伯鳍同米禽牧北要人,自己这才回来了,只是其中刁难想必就算问了他也是不会说的。 若是早前,梁竹知道元伯鳍为了他去找米禽牧北铁定是要怄死了,只是从上次发浑之后元伯鳍为他挡箭这一事,他想明白了许多。他同元伯鳍之间是倾心爱慕,可至生死相许,他梁竹今生必定是要同他执手天涯,白头相守的,万万不会再因为无风起浪之人而伤了元伯鳍的心…… 纵然百般告诫自己,但梁竹仍是控制不住脑海中狂奔的臆想,烦躁的想捶墙却怕吵醒了元伯鳍只得作罢,忍得胸口生疼。 晚间,元伯鳍又是一身夜行衣,从没臧宝厉处得知米禽牧北留有通敌者的书信,却被元仲辛等人搅了局,元仲辛其实早就知道元伯鳍同夏有瓜葛,在他看来没有什么能比他大哥更重要了,说什么他也不会让他大哥为了杀周悬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的。 他想尽办法的说服元伯鳍,可是他又岂会不知,祁川寨对于元伯鳍而言就是横亘心头,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无奈之下只能将信送往开封。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自以为最合适送信的梁竹却早已和元伯鳍猫鼠同眠,浑然一体了,元仲辛前脚交出去的信,后脚就到了元伯鳍手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