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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杀店

    

    “都走吧宝们去聚餐!哎——小李,今天不用值夜班啦,刘老板亲自代班——”

    一个男人跟在王姐身后转进来,黑色刘海密密匝匝挡着眼睛,裹着黑色的大衣,戴黑色口罩,就露出一截脖子,雪一样的白。员工jiejie们互相隐秘地挤眉弄眼,那是她们的大老板,刘青松,店里的活招牌,照片众星捧月一样挂在墙的正中间。

    刘青松很亲切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虽然除了王姐他一个都没印象,“随便吃啊,不限额,发票拿回来我报销。”

    在一片谢谢老板的感恩戴德中,大厅里逐渐安静下来,前台小妹事无巨细地嘱咐他代班事项,被依依不舍地拉走。

    “除了那桌狼人杀顾客之外应该没人会来啦,他们会闹到很晚辛苦老板……诶等下我还没说完!”

    于是空气彻底安静下来。没人看他,不必再装体恤友好的样子,刘青松僵硬扬起的嘴角一寸一寸耷拉下来,很快恢复了死人脸。嗡嗡的笑声从最里面的房间里传出来,刘青松抱着胳膊走过去,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十几个男人叽叽喳喳吵成一团,左边的大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指手画脚。刘青松一概视而不见,锁定了一个背对他的后脑勺。

    满屋都热火朝天,就他一个死人一样瘫在椅子上,后脑勺一块头发被压扁了,看起来有些滑稽,裤子松松垮垮,脚蹬在桌子上,脚上的毛拖鞋一晃一晃。

    毛拖鞋。

    刘青松低下头发微信:别踩老子的桌子。

    屋里桌子上的手机一震,消息提示框弹出来,林炜翔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按熄了手机。

    屋里几个人都看见刘青松了,询问一样往这方向望,只是屋外黑暗,也许没认出。刘青松不好再站下去,返回大厅缩进前台里,反复地把手机按亮又按灭。

    五分钟之后,林炜翔溜溜达达出来了,他撑着前台看刘青松:“你来干嘛。”

    刘青松都要气笑了:“这是我的店,门口写着林炜翔与狗不得入内。”

    “哦……”林炜翔拉长声音,不说话了,也不走,在他面前低着头抠手。刘青松知道林炜翔最近艰难,他也焦躁,两个人找工作都不顺利,刘青松脑门一抽一抽地想,他就是来找我吵架的吧。

    刘青松干脆放弃一样遂了他的心愿:“全上海的剧本杀都倒闭了?你非得来我这?林炜翔,你是不是贱。”

    林炜翔慢悠悠地露出自得的表情,好像押中了题,不徐不急地把正确答案填上:“昨天拍商务,前天训练赛,今天中午刚放假,你就上赶着把别人都支走。”林炜翔居高临下地看刘青松的表情,好像在欣赏:“刘青松,咱俩谁更贱。”

    如果高天亮还在这里,他会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下路双子星最有默契的时刻是在峡谷,其次就是让对方下不来台。

    刘青松腾的一下站起来,剑拔弩张地瞪回去,想开口骂人,下一秒却卸了气,低头看地,露出一个圆圆的发旋。刘青松很少流露出这种无奈的样子了,尤其是最近几年,林炜翔瞬间后悔起来,伸手去拉刘青松垂下的藏在袖子里的手。这时刘青松玩味的眼神才递过来,明晃晃地写着五个字:咱俩谁更贱。

    刘青松用钩子一样的眼神看林炜翔,眼睛像带着倒刺的猫舌头,从嘴唇舔到胯下。林炜翔额间青筋狂跳,一把拉起刘青松往里面拖,刘青松顺从地跟着他走,直到他把刘青松按在杂物间灰扑扑的床上,刘青松才开口:“这是哪里,我不想在这。”

    林炜翔嗤笑:“你家仓库,老板。”

    没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或许他们都亟待一场性爱来缓解无法宣泄的郁结。林炜翔扒了他的裤子扔在地上。刘青松光腿跪着,潮湿又阴冷的味道从膝盖往上蹿,手抵在墙上,一捻就是一层墙灰,刘青松条件反射地远离。

    除了这里,的确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但刘青松更愿意相信是林炜翔在故意羞辱他,这让他更好受一些。

    林炜翔硬得发涨,在刘青松干涩的股间磨,他急不可耐地攥住刘青松半硬的性器,剥出guitou用大拇指碾。他呼吸不稳,guntang的气息喷在刘青松耳边:“快点,你不是水很多吗。”

    刘青松喘着气反唇相讥:“我不是狗,在垃圾堆里也能发情。”

    但对于怎样让刘青松发情,林炜翔显然比他自己更清楚。林炜翔的大手在刘青松身上四处点火,有节奏地撸动刘青松的yinjing,在他的会阴处一下一下地抓。刘青松很快完全翘起来了,嗓子里溢出来的呻吟像奶猫一样细,guitou吐出粘腻的前列腺液,林炜翔捻着伸进后xue充当润滑。“对,你只对着我的jiba发情。”林炜翔掐着嗓子学他叫:“嗯~啊~老公cao我~”

    “你他妈!”刘青松手肘用力向后杵,狠狠撞上林炜翔的胸口。林炜翔闷哼一声,忍着没有躲开,把刘青松的胳膊反剪到后背,拉起来咬上他的纹身,白皙的手臂上,牙印渗出血丝。

    肩膀痛,小臂痛,后面也痛,又干又涩,刘青松撇着头骂人,扭曲的颈椎也疼起来,但林炜翔就是要他痛。刘青松挺着胸,脊柱像一把绷紧的弓。他咬牙把痛呼咽回去,与林炜翔在黑暗里无声地角力,就像这两年他们一直做的那样。剑拔弩张地扯一根橡皮筋,拉到极点,先放手的人就输了,但后放手的人会痛。

    可能林炜翔说的是对的,他就是贱,被人按在垃圾堆里像狗一样cao,刘青松还是硬得彻底。林炜翔轻车熟路地摸到他的前列腺碾,刘青松的下半身痉挛着抖。他的头扬得多高,姿态摆得多抗拒,后xue就有多欲拒还迎的湿软。林炜翔用几根手指搅得刘青松塌了腰,呼吸都带了红潮,纸糊的高傲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走,欲望一阵一阵涌上来。

    刘青松不想碰脏兮兮的床,更不想碰潮湿掉皮的墙,整个人失去支点,在空中难耐地摇摆。他听到林炜翔叹了口气,随后眼睛被捂住。林炜翔抓着刘青松的胯骨,狠狠撞进他后xue里,刘青松被撞得往前,咚一声,是林炜翔的手背磕到墙上,而刘青松被他妥帖地包进手心。

    林炜翔向下寻到他的手抓住,比他大一圈的指节缠绵地钻进刘青松的指缝。这样除了冰凉的膝盖,刘青松的支点就只剩林炜翔。林炜翔在里面浅浅地抽插,这时候的他又显得含情脉脉了。刘青松被cao出一阵一阵短促的吟叫,林炜翔的手掌向下移,捂住他的嘴:“别喊。”

    刘青松的牙齿抵着温暖的掌心,却不敢去咬这只价值连城的手,用嘴唇包着牙齿含住,舌尖随着林炜翔的cao弄无意识地舔。刘青松吸得很紧,可能是太久没做过了,也可能是故意的。林炜翔把热气喷在刘青松的侧颈上,喘息着偏过头看刘青松的侧脸,太近了,只能看到雪白的脸颊,分明的痣,颤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林炜翔低头吸吮,把耳朵下一块皮肤咬的通红。

    林炜翔牵着刘青松的手,伸进他衣服里,从上往下摸过锁骨,挺立的乳首,突出的肋骨,最后停在薄薄的小腹上。林炜翔按着他的肚子插到最深,像是要把刘青松楔在身上。刘青松手心似乎能感受到guitou在肚子里一下一下顶出形状。后xue粘腻的蜜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流到一半就冰凉一片,刘青松条件反射地靠近身后的热源,迎接似的向林炜翔敞开自己的身体。他们做过那么多次,脑子不记得了,身体也还记得。刘青松好像又瘦了,掌下似乎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林炜翔捏了捏,说:“你屁股没以前翘了。”

    刘青松压低声音说滚,最后的尾音还是变了调,难耐地向上扬起,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刘青松不敢叫出声,门没关紧,大堂暖黄的光从门缝里透进来,一墙之隔的喧闹好像就在耳边。

    “翔哥!翔哥!海底捞到啦!……奇怪人呢……”

    有人走近,又很快走开了。刘青松听到别人的声音,立即打了个冷战,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挣扎着想让林炜翔停下。

    又是这样。林炜翔抓住他拍打自己腰腹的手,把双手反剪着禁锢到身后。只要有第三人在场,刘青松就永远是这副又冷又硬的死样子,凭什么我一定要听他的呢?林炜翔的火腾地一下燃起,刘青松要怎样,他就偏不怎样。

    林炜翔报复一样伸手用力捏住刘青松的下巴,卡着他的脖子跟他接吻。刘青松已经被完全cao开了,后xue湿软,嫩红的xuerou随着林炜翔的动作层涌着翻出来,合不拢的后xue像是对身后人的盛情邀请。刘青松的半个屁股都湿了,他确实很会流水,屁股滑的抓不住,yinjing翘的很高,一阵一阵抖动着吐出液体。

    林炜翔舌头在刘青松嘴里搅,舌尖用力在刘青松上颚扫,每刮过一次,怀中的身体就会传来不由自主的颤动。掌下是他瘦削的脖颈,动脉飞快跳动,那么薄的皮肤,林炜翔知道雪白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他的手印。刘青松整个人被林炜翔环在身前,就算有人推门进来也看不到他,大概只会以为是林炜翔招了妓女吧。刘青松塌着腰,撅着屁股,手腕被交叉着反剪到身后,他神志不清地想,和妓女也没有什么区别。

    床垫不算厚,刘青松已经跪不住了,用闪光的果香身体乳保养过的膝盖,只会因为这个人跪在脏兮兮的土里。林炜翔抓着他的手腕,逼迫他摇着屁股撞上自己的jiba,roubang钻开层层叠叠的软rou,碾过前列腺。刘青松爽的眼前发白,嘴巴被堵着,索性放开了叫,还没发出的呻吟被林炜翔含进嘴里,融进唇齿交缠的热潮中。

    屋内水声yin靡,林炜翔忍耐不住的低喘就在刘青松耳边,比一切催情剂都诱人,快感从和林炜翔相贴的后xue开始,沿着脊柱窜过全身,手脚都像泡在水里一样酥麻,他甚至感觉不到疼了。刘青松必须承认,他迷恋这种快感,也迷恋这种痛。

    一吻终了,林炜翔偏头贴住刘青松的侧脸,刘青松的脸白又光滑,不像他,即使刮了胡子也还是有yingying的胡茬。吻了太久,刘青松有些缺氧,但他的嘴巴很快又被捂住,只能张开嘴从指缝中汲取氧气,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喉结和前胸都有湿湿的水痕。阴湿的墙壁就在眼前,但被林炜翔温暖宽厚的手挡住。

    林炜翔环住他的腰,抓着胯骨cao弄,刘青松双手无处借力,只好抓住了林炜翔垂下的衣角。这时多乖,林炜翔闭着眼睛蹭刘青松的侧颈,永远这么乖多好。

    刘青松被cao的神志不清,呜呜咽咽地叫:“好深……啊!林炜翔……我想射了……”

    林炜翔抓住刘青松的yinjing,飞快撸了几把,刘青松就尖叫着射了出来,后xue痉挛着绞紧,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林炜翔的roubang,好像成了他专属的飞机杯。林炜翔在阵阵痉挛中撞进刘青松身体最深处,喷射出的jingye打在内壁上,黏湿的白浊从二人相连的rou壁缝隙挤出来。

    林炜翔贴着他的脖颈轻轻蹭,耳鬓厮磨,这是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只有精疲力尽时他们才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刘青松大口喘着气,发根濡湿,嗓子哑哑的:“拔出去。”

    林炜翔把半软的roubang拔出,jingye顺着刘青松的大腿内测往下流。刘青松全身都糟透了,脖子上是鲜红的指痕,小臂上有狗咬出的牙印,胸口和下半身都沾满了白浊,像一具经历了激烈性爱的破布娃娃。

    刘青松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胸腔嗡嗡地震动,轻轻说:“你就只会折磨我。”

    林炜翔更加用力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

    林炜翔出外向朋友告罪,拿好东西提前离开。返回仓库时,刘青松还是离开时那个动作,朝墙跪着,好像在面壁。他身上乱七八糟,没法看,林炜翔干脆脱掉自己的卫衣给他擦,他已经尽力轻了,但也算不上太温柔,刘青松还是一动不动。

    林炜翔没好气地开口:“下来,傻逼。”

    刘青松:“……我嫌脏。”

    林炜翔偏头看了下门口,刘青松的鞋被他踢得一边一只。就这么几步路也不愿意脏了脚,这人真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挑三拣四。林炜翔认命一样叹气,算了,还有谁比他更知道刘青松有多娇气呢,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谁忍得了他。

    林炜翔把刘青松抱起来,他这才发现刘青松下半身冰凉,都要冻透了。林炜翔让他踩在自己脚上,刘青松吓了一跳,没试过这么考验平衡能力的站法,下意识环住了林炜翔的腰。

    林炜翔用自己的外套包住刘青松,把他抱的更紧一些,像鸭子一样缓缓往门口挪。刘青松不敢踩实,无处发力,走得心惊胆战,两步之后就开始骂:“你是不是脑残啊?哎——卧槽林炜翔你能不能站稳,你妈没教会你走路是吧——”

    林炜翔故意往一边倒,刘青松害怕得缩起来,下意识往上窜,腿勾住林炜翔的腿,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林炜翔身上。林炜翔往上颠了颠,刘青松紧张的抱住他的脖子,他现在比林炜翔更高了,眼睛睁得溜圆,瞳孔地震。林炜翔眼睛里带着揶揄,自下而上地看他。

    刘青松这才发现他是故意的,本来想骂,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炜翔的眼睛就笑了,他把这归结为林炜翔长得太蠢。

    刘青松想,是不是应该接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