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情人》

    唐奕杰与我见面总不在早上。那年他刚开始流连于工地与饭局之间，多少遇到点刺头，便有人向他推荐了我。

    我是干惯脏活的，刚开始还沾一手血，后来熟练了，自杀的就多了。钱也够用，便日日捏着佛珠躺着听收音机，不动弹了。

    唐奕杰又来找我，晚上。跟我远远站在工地周边抽烟。他抽也抽不安定，抖着烟灰直打转儿，问我什么时候回。我笑他，人都死了，你慌什么？明天你找人一拍，又是一个意外。

    他唯唯诺诺，连声说是，汗却从额头滑下来。

    已是深夜了，到处都没人，顶多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月光倒是亮，仿佛被人从高空窥视着。

    我凑过去摸唐奕杰屁股，他挣了一下，没敢躲。我第一次见他就想射他脸上。唐奕杰规规矩矩地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汗直往下落也不敢擦，怕弄乱。

    当然，那天我也确实射他脸上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他慢吞吞蹭过来就给我口，被我顶得直哭。

    ——还没caoxue呢，爽成这样？

    他是惯会卑躬屈膝的，咽了咽说，哥哥给的，哪敢不爽？

    他哄得我心情很好，我也就答应他了。

    这之后没少换着法儿cao他。

    唐奕杰被我突然摸屁股吓了一跳，本就心神不定，哪还有心力想这个。见我眼神不容置疑，又粗喘着讨好道，哥哥，我们回去做吧。在这没东西。

    他做作地在我耳边喘，装出一副发情样。我揪着他，把他身上衣服都扯乱了，手摸进去抓他奶子，唐奕杰被刺激得慌乱，又被按着手放到我胯上顶，脸上露出一种羞怯来。

    他分明是觉得大，现在是又怕又兴奋，犹豫着摩挲起来也渐渐动情。太yin荡了，在野外握着男人的东西乱搞实在不乖，唐奕杰当了那么多年好学生，这一弄能让他紧张得像要破处。

    我把他揉在怀里亵玩了一阵，唐奕杰哼哼唧唧，倒还算得上乖。我撒开他，说道，回吧。

    唐奕杰好像有点意外，扯了扯衣服，“哎”了一声。

    我们来时，提前在砖墙上打了个洞，拿草挡起来，一墙之隔，方便办事。只是洞开得不大，成年人过去多少费点劲。

    唐奕杰钻了一半就卡着衣服，干枝断裂响出很大一声。我不客气地在他臀上抽了一巴掌，他还在刚才的状态里，瞬间娇喘出声，扭臀晃了晃。

    妈的，sao货。

    钻不过就别过了。

    手在他臀缝摩挲几下又勾至身前抓他鼓起那包，唐奕杰惊叫出来，夹紧了腿。待他松了，又隔着裤子往他臀上撞。唐奕杰这样被弄了一阵也安静了，咬着手腕不出声。

    我从袖口取出刀片，往他臀线一划，裤子就嘶啦啦地破开。唐奕杰瑟缩了一下更不敢动，声音哼得发闷。

    我是带了润滑来的。我今天就想着在外边cao他，只不过是刚才他乖，又会哄，让我心软了。

    现在就别说了吧？

    我两手一扒，把那西裤口子扯得更开，探手去摸他热乎乎的那口xue。里边泛着潮，随便插插就进去了，想他也是情动得厉害。

    我拉开他一条腿踏在石头上，一手在前大力揉捏，一手在他xue心顶弄，唐奕杰很快腿软痉挛，受不住地往我手里坠，又被cao得更厉害。

    唐奕杰反手扯我，像是催促我快点，我便也狠cao进去。若在旁边看，他裤子还穿得好好的，可xue里却已经含了一根，吞吐着流水。

    唐奕杰扒着墙看不见身后，表情被cao得失神也不掩饰了，一时之间只会“啊啊”地翻白眼，涎水挂出银丝，直往下落。

    他突然觉出点自我背叛来，像是隔着墙把xue卖给了人。这边脑子在想明日之计，那头的身子正在挨cao，而感受频频向他传来战报：好爽……cao得真他妈爽。

    我看他蹭臀在抖，想是快要射，又给他揉了揉前边。其实唐奕杰才半硬，但还是痛快射了，xue里也高潮，吸我的精。我cao得更重，射他里边了。

    ……

    待都钻过墙去，唐奕杰捏着衣服不敢看我，站都站不稳，话又不敢说。我让他先走，唐奕杰走两步就伸手到身后挡那口子，被我踹了一脚。

    ——这他妈有谁啊？你挡什么挡？

    唐奕杰难堪地点了点头，磨蹭着往前走。

    ——再挡拿几把给你堵上。我一路cao着你回去。

    唐奕杰小声地说“不要……”，又下意识地去扯裤子。手突然像触电般弹开，连声说，哥哥，我不碰了。

    真乖。没忍住在他臀上抓了一把，沾我一手的yin水。

    一路都是山路。唐奕杰走我前边。他跨步时那口子便被拉开，露出白花花的一团rou。好几次他腿软上不去，都是我托着臀推上去的。

    走了一半，唐奕杰一个没站稳，往上爬时差点坐我脸上。我也不客气，扣过来便揉，舔他xue舔至哭腔，拿手一插又射了一股。他西裤前面湿透，水儿顺着他发抖的腿往下流。

    他终于受不住，哭着求我：哥哥，别弄了……我走不动了，你饶了我，回去怎么玩都行……

    我手插在他xue里捣：你水儿这么多，不浇浇花，浪费了。

    唐奕杰终于被插得尿了一回，被我揉着肚子尿干净了，他又哭，爽得说不出话。

    离我那地方不过两百米，又是平地，我干脆把他抱起来走。唐奕杰又是一惊，他裤管还滴滴答答地流水，自己握着前端揉，一时哭得难以平复。

    进了门我把他放在竹椅上，唐奕杰看着我关门，眼神闪烁。我拉他去洗，先前欺负够了，现在可以温柔点。

    ……

    我第一回cao他是强jian。谁给他的胆子，敢一个人来找我？我看片的心情被唐奕杰搅和了，聊得也不好，扣着他手腕便开始动手动脚了。

    唐奕杰好似吓呆，没等我打他就缩成一团，闭眼屏气受着。扇了他两下，我觉得没使多大力气，但他白，脸上很快红出一个印子来。

    我贴在他身后揉他奶子，衬衫被我扯着撕了，纽扣崩得到处都是。唐奕杰尖叫着去挡，又被我舔吻脖颈吓得噤了声。

    再接下来他就只有喘，眼半睁半闭，扯他裤子他也给，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看着我。

    唐奕杰想过要逃，大力挣扎却又推不过我，被我拉回来揍了，打得屁股开花。又随手拿个塑料袋把手绑了，坐在凳子上踩他那根。唐奕杰嘤嘤叫着，疼得眼泪直流，一边夹腿一边说“不要”。

    又哭。哭得又可怜，我听着心烦。给了俩嘴巴后学乖了，疼也让踩，磨蹭着说慢点。

    再cao他时，他叫得倒是好听的。只是怕我，我一抬手他就缩脑袋。让张腿也张了，xue被cao得软熟，唐奕杰像是喘过气来一样，勾引般幽怨看着我。

    待我射了，他一脸哭相不敢开口，许久才小声说，我让你cao过了，我的事，能不能……

    我要是就这么走还显得我拔rou无情。双指探进他xue里扣挖：行啊，但我什么时候想cao你，你得送货上门。

    唐奕杰沉默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攀到我身上来，埋首在我肩上哭，说，好。

    cao过了我也心软。先前打得重了他疼，现在已经青紫一片。唐奕杰抬头问，谁来都是这个流程吗？我哈哈大笑：不是，就你。

    他又似是不甘心，艰难道，为什么？我……

    唐奕杰显然不理解我能看上他什么，刚脱他衣服时，他第一反应也是去挡腰间赘rou。

    我掐他腰道，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sao货。

    他听了害臊，呜咽一声就往我怀里钻。我早就觉出来，最后cao得他舒服，他也就不再抗拒，就差掰着xue迎上来了。

    ——你说，那些个卖春的，听见了“sao货”这个词，是觉得夸他还是骂他？

    唐奕杰没敢说话。

    日后cao熟了，他果然yin浪起来，在我床上也贪图享乐了。

    ……

    除去第一回，我没再打过他。在浴室给他洗的时候，唐奕杰先自己解衬衫纽扣，我拿着花洒往他身下冲。西装裤沾了水是另一种的色情，我甚至有点不舍得他脱，便哄他道，就这样，再来一次。

    唐奕杰靠在我身上，对着镜子看我cao他，衬衫脱了一半，裤子甚至是皮带都未解，但他知道，里面一塌糊涂，都已经射过两回了。

    我低声道，你记得吗，咱们第一回，你就穿的这套。

    唐奕杰咬我插他嘴的手指，含糊道，又被弄坏了，你赔我。

    我心笑说还真是，上次撕了他衬衫，这次划了他裤子。但我满意于唐奕杰终于放松下来敢跟我撒娇，一边cao一边应他：好，cao一次买一套好不好？给你买一屋子。

    ……

    我与他如此纠缠了许久，唐奕杰的官越做越大，找我的次数少了，跟我见面底气多了不少，挨cao更倔了。

    有时他甚至敢骂我。爽了要骂，不爽更要骂。但唐奕杰么，骂能骂出什么脏词？无非什么变态、暴力狂、强jian犯。

    那我就做变态、暴力狂、强jian犯。

    有时是捏着脖子让他窒息高潮，有时是拍了性爱视频跟他一边看一边做，有回他叫得鬼哭狼嚎，倒是比第一次更像强jian。

    我感觉我的小玩偶好像被什么脏东西弄坏了，又或许是，准备要坏了。于是有一天我跟他说，我帮你杀了姜紫成吧。

    唐奕杰刚刚高潮还痉挛着，一边缓，一边摇头：不用。我，可以的。

    却像是颇为感动，牵我的手去蹭脸，又埋在我手里哭。

    我轻松起来。这是唐奕杰的命运。他选定的命运。

    ……

    待他死后，我仍可以说，我曾是个好情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