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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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捡起刀叉,他直起身。 他微笑起来,那笑容很镇定,也很平静。 老妇人盯着他,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另外的反应。 太平将刀叉递过去:“您年纪大了,生活不方便了呀。” 老妇人说道:“嗯。”她的视线依旧盯着太平,那双眼睛很像是死鱼,凸起着的,看起来格外诡异。 太平笑道:“叨扰您久了,那我们就走了。” 问题也问到了答案。 那便是在这座游轮上,敲门会得到回应,走廊上会遇到那怪异的影子,房间中的“人”也会产生威胁。只是他们暂时也不知道,老妇人口中所说,不能随意敲门又是何种意思。 老妇人静静地看着他,眼睛凸起,好似要从眼眶中钓下来。 太平一步一步地后退,到了某个位置,景阳的手忽然从后抓来,握住了太平的肩膀,带着他往后。 太平被拽到景阳身后,他笑起来,忽然觉得这初次认识的师弟很是有意思。 景阳说道:“走了。” 太平于是朝着老妇人招手,算作再见。 老妇人对此也给出了回应。 她的眼珠掉下来,在地上滚落好远。 看到这一幕,太平却说到先等等。 他问老妇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老妇人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也没有前进,只是伸手摸索着,好像在寻找那两颗掉下去的眼珠。 景阳俯下身,他捡起了一颗眼珠,又走过去。 老妇人察觉到眼珠被送过来,枯瘦的手掌就要伸过来抢夺。 然而景阳却说:“你送我个礼物。”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无耻。 太平却很理解师弟的举动——他说道:“那把刀便合适。” 景阳会使剑,用刀大概也不差。 老妇人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愤怒的低吼,将那把刀交给了景阳。 景阳也把一颗眼珠交到了她的手上。 老妇人低声沙哑说道:“还有一颗?” 那颗眼珠已经滚得很远了。 太平招呼景阳过来。 景阳没有去捡起剩下的那颗眼珠,他很是听从师兄的话,也站到了太平身边。 太平牵住他的手掌,在老妇人的嘶吼声中,二人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间门。 海风飒飒吹过。 太平低头去看景阳的手掌。 那颗眼珠上没有血迹,看起来就像玻璃珠,景阳的手掌也没有弄脏,现在那只手中握着一把刀,似乎意味着,他们有了一战之力,不需要逃跑啦? 然而这只是想想,太平觉得在走廊中站着或许会引来那个影子,便拉着景阳又去敲了下一个房间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熟人。 开门的人穿着青山学院的制服,是一位青山长老。 太平笑着打招呼,然而那位长老脸色却很是不安。 景阳心想,他想起来了很多,师兄应该也想起来了很多,那么,那个人真的失忆了吗?如果失忆了,那么太平为什么第一时间记得的是去找他的那位朋友,而不是自己? 他觉得自己在师兄记忆中的比重应该占的更多些,因为师兄在他这仅存的记忆中也占到了很多。 景阳其实没有恢复很多记忆,这时只想起来模糊的青山学院的意思和标志,那些学的道法都有些忘记了,不过在握着这把刀刀时候,那冰冷的质感又提醒了他,让他想起来了更多,这其中便包括一些道法,还有师兄教他的画面。 那么师兄呢?他又想起多少了呢? 太平没有要说的意思,于是景阳也没有问。 太平问道:“你的提示是什么?” 那青山长老一愣:“什么提示?” 太平疑惑:“嗯?” 长老忽然说话支支吾吾起来,就要关上门,然而这时景阳拦住了他,而且一把闪着银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景阳出剑很快,使刀自然也很快。 这名青山长老一愣,只好说道:“我不知道。” “我是游客。” 他反复地重复着这段话。 太平抬眼望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和他们的客房一模一样,只是在入门处标志了一个喜鹊号的牌子。 太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 他们这一路不知道花费多少时间,太阳似乎要落山了,然而仅剩的光照也足够让他看清这学院长老下半身的模样。 只见这名长老下半身被拉得极长,腿部血rou模糊,整个下半身最后都没入到了墙壁上。 太平想了想,那墙壁对应的位置,就是老妇人房间中的那面红墙。 那长老似乎注意到了太平在看他的腿脚,忽然惊叫起来,就要伸手去抓住太平的脖颈,将他带进屋里。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 景阳很少用刀,他用得更多的是剑。 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刀切断了这名长老的手指。 二人离开了那扇门,长老断掉的手掌扒在门边,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这名青山长老的面孔和那张画像上的一般狰狞。 景阳不想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之类的话,他也很少记住什么,只是偶尔想起来那件事情——师兄和他分开过一段时间。至于分开的缘由,景阳没有完全记起来,只是想起来这青山长老好像有参与,既然他不知道原因的成了这客轮上的鬼魂,景阳也不介意杀一个人。 太平却是叹息一声,他看着那长老狰狞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忍,但是关上了门。 说起来,景阳也很难理解师兄的心情,师兄为什么不痛恨那些遭遇,那些导致他变成这样的人…… 景阳只好想,师兄应该是……没有记起来? 太平很快转换了笑脸,他牵着景阳的手掌,说道:“天都快黑了,倒是一点也没发现我那朋友的踪迹。” “我有预感,天黑之后会很危险。”太平说道,“先去找间客房?” 景阳想了想,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