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abo】强制爱-土匪与商人4
书迷正在阅读:【排球少年|侑治】好与不好、代号鸢 张辽x你 宿醉、【代号鸢:张辽X广】蝴蝶(BG)、郭嘉X广《亡郎香·昙花》、【毛毛雨】短篇ABO、【藕饼】狼狈为jian、代号鸢——密探、僵尸和植物注定是死敌吗、酒茨“高铁”车、综武侠之爱情骗子我问你
让凝光教她从商之道这件事北斗是认真的,从打基础开始一步步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斗勤勤恳恳、鞍前马后地照顾她,凝光在教她的时候骂她的次数渐渐少了许多。但北斗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找到了亚父的戒尺,一有错,二话不说就打她的手,比起疼痛,北斗更多的是觉得羞耻,因为连亚父都没打过她那么多次……于是,在极度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她学会了躲。 她一躲,凝光就生气了,脑袋、肩膀、手臂、屁股、大腿,总有一处能被她打到。再后来,北斗也不躲了,要打她的时候就一把抓住凝光的戒尺,凝光想抽也抽不回去。从那以后,凝光就放弃了用戒尺打她,反正北斗的珠算在她的教导下已经得心应手了。接下来,就看个人天赋了。 “晚饭我不想吃那些清淡的了,我想吃辣的。”凝光躺在太妃椅上,指尖悠悠地地翻了一页话本。 “噢?辣子鸡?”北斗微微抬了抬头,她正在书桌前认真给账本做分析,经过凝光的指导,她已经逐渐上手,能写出几份令凝光勉强点头的报告和规划。 “嗯……”凝光把话本摊开覆在肚子上思量着,“还要吃鱼,要把鱼皮烤酥,再撒上你们上次吃烧烤洒的作料。” 寨里每月总会找个由头热闹那么一次,晚上点了篝火唱歌,一起吃饭。凝光从来没有凑热闹的心思,她只在屋里看着。只是这会儿想起了当时传来的香味,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她还没有吃过,很想尝尝味道。 “好,我叫香菱去准备。”北斗放下笔,吹了吹纸上还未干掉的笔迹,然后把桌子上的纸理了理递给凝光,“你先看看。”说完,便出门叫绘星传话。 凝光表情严肃地一页一页看着,把北斗心里看得忐忑不安,她自认已经把方方面面都写上去了,但她还是怕凝光尖锐地指出问题。 “你觉得你自己写得如何?” “写得不错。”说完,北斗自己都笑了。 “那就按你这么来吧。”凝光把文件递回给北斗,又躺了下来。 “啊?”这下把北斗整不会了,这女人怎么不挑毛病了? “毕竟这是你的产业,不是我的产业噢。” 凝光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北斗与凝光相处也有些时日了,要是真的有大问题,凝光肯定会骂她,所以这次她写的方案,一定是可行的。北斗的心定下来,视线落到凝光已经显怀的肚子。她在太妃椅边坐了下来,只坐了半个大腿,犹豫了一番才问道,“我能摸一摸吗?” 凝光看了一眼北斗,知道她在说什么,随后拿话本挡住北斗的视线以作回应。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哦?” 确认凝光没有拒绝,北斗便自己上了手,小心翼翼地把手覆在凝光隆起的小腹上。触摸到的第一下,北斗浑身就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笼罩,令人激动兴奋,也令人畏惧,可能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她还是第一次跟她的孩子离得那么近,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放手。 凝光心里警惕着,打算如果北斗乱来就拿话本呼她一脸,但北斗的手很老实,她并没有这个机会。说起来,自从发过誓之后,北斗确实没有再轻薄于她,所有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见她这两个月安分守己,学习也算用功,她想要摸一下便摸一下吧。过了好一会儿,凝光卷起话本嫌弃地抬起北斗放在她肚子上的手, “好了,不准摸了,才那么大点,你也摸不出什么名堂。” 凝光从太妃椅上坐起来,“闲着没事你就给我去找点能打发时间的,这些话本我都看腻了。”山上实在太无聊了,没有唱戏杂耍的、没有乐舞、没有古玩珍藏,琴棋书画……不,琴棋书画总得会有一样吧? “我找几个人跟你打牌?”北斗摸了摸下巴思量道,“牌九、麻将,她们都会的。” 说到打牌,凝光就想到了以前有几次参加私人宴会时,几家富太太们坐在一起打牌互相八卦,她从来不是其中之一,当然她也不屑于参与那种游戏。不过现在,这似乎是个打听情报的好主意。 “好啊,你把她们叫来。” 凝光一句话,三个或在打猎、或在训练、或在织布的女人就被中途叫来打麻将了。三个女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最后其中有个人举手问道,“老大,是玩儿真的那种不?” “玩儿呗,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人家可是山下的高手,小心输个底朝天。” 牌桌摆完,北斗给了凝光一袋筹码便出了门,她打算派人去处理一下手底下不安分的人,还有照例巡查一下周围环境。 凝光被称呼为“那位大人”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但大家都很认可这个称呼。这主要是因为凝光一直板着脸,可怕的样子和北斗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威严不可侵犯。而且她又是老大的女人,不可直呼其名,于是就称为“那位大人”,更加重了几分神秘感和距离感。 “夫人……”凝光有了新的称呼,这个是从银杏开始的,“那我们开始吧?” 凝光活动活动了手指,“嗯,你先讲下规则。” “啊?”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老大不是说夫人是高手吗?这完全是个新手吧? 紧张和畏缩完全消失,其中一个人压着窃喜跟凝光讲解了一遍麻将的规则之后牌局便开始了。 最初的时候凝光老是输。这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还在熟悉阶段,对面三个人又彼此熟悉,凝光看不懂她们之间的暗号。但人毕竟是北斗叫过来的,不至于蠢到真的让凝光吃个零蛋,于是凝光输输赢赢的玩到了晚上。见到北斗和绘星,三个人也知道自己到点“下工”了。 北斗看到三个人走的时候笑得贼兮兮的,随后又把视线移向凝光的筹码,就知道凝光被赢了不少。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凝光不会玩牌吗?不过看脸色,倒没有不愉快。 “你知道那些筹码值多少钱吗?”北斗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不知道,反正是你的钱。”凝光现在满心都是她的烤鱼,才不管北斗亏了多少。咬下一口,果然好吃得不行。吃了两个月清淡的饭菜,这一口香气扑鼻又酥酥麻麻的辣把她的味蕾都炸开了。 看凝光食欲大开,北斗便没有再说下去。看来总算过了老是吐的那个阶段,据说接下来就是胃口变大的阶段了,毕竟一张嘴喂的是两个人呢。 吃饱喝足,凝光便犯起困来想要睡觉,北斗也不管她。等到了北斗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凝光醒了过来,说要吃东西。没办法,北斗只能掀开还没捂暖的被子下床给她搞东西吃。吃完了宵夜,凝光还是不想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大小姐,你想干嘛啊?”北斗坐在自己的床上盘着腿裹着被子问道。她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去带人晨练,昨晚凝光身体不舒服,忙活了一通,又是虚惊一场。今天下午还带人去巡山,她现在是真的想睡觉了。 “我坐了一整天,想活动活动。”凝光上午躺了半天,下午打牌坐了半天,傍晚又睡觉了,感觉自己四肢都退化了。 “我就说你该多出去走走吧,老闷在屋里,迟早得把自己闷坏。” “山上又没多少好路,你不怕我摔跤呀?”凝光说着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 北斗想象了一下凝光摔倒的场面,不禁心里一凉:“……那你还是待在屋子里吧。” “哼。”这有什么好怕的,她那么大个人,当然会找好走的地方走啊,怎么会摔跤? 凝光又自顾自走了一会儿,瞥到北斗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见北斗没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是装作听不见,于是她走到北斗床边叫了一声,“喂。” “干嘛啊?你要跟我一起睡啊?早说啊。”北斗知道,这女人就是想折腾她,所以她打算吓唬吓唬凝光,她掀开被子邀请道,“快进来吧,我都捂暖和了。” 果然,凝光脸色一变,往后连退了几步骂道:“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北斗笑了几声,起身下了床。凝光见她起来了,心顿时慌了,惊道,“你要干嘛?!” 北斗本来想去拿个东西,看了凝光的反应,便调转了目标,背着手一步一步地走近凝光,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要干嘛?不是你要干嘛吗?” 说到这个,凝光想起来她最初的目的,她叉起腰抬起下巴,“我睡不着,你也好意思睡觉?” “嗯……你要跟我一起做点两个人才能做的事我也不是不行。”北斗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凝光。 凝光见状生出一股恶寒,抱住双臂红着脸大骂。“你真下流!无耻!不要脸!!” “嘶——你想哪去了。”北斗皱起眉头一副嗔怪的模样看着凝光,“等着。”随后转身去书房拿了几样东西回来。 “不知道你会不会下棋?” “……当然。” 北斗把凝光问得有点懵,她当然会下棋,但是她没想到北斗会主动叫她下棋。北斗原来会下棋?她实在不像是个会下棋的人。 “那我们来下棋吧。”北斗把棋盘和棋篓放到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十分有风度地请凝光入座。 凝光一开始下得有些心不在焉,完全被北斗牵着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北斗已经完成初步的布局,而她没有任何优势。北斗完全沉溺在棋局当中,心里想了好几种杀法,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刚才的困意早就飞往天边。凝光当然不甘心被北斗赢了去,她定了定神,想要让北斗好看。到了中盘,输赢已经快要见分晓了,北斗捏着黑子无意识地揉搓着,思考把子下在哪里赢面更大。途中,她偶然抬头看了眼凝光,发现凝光正在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对视之后,凝光又把视线移到了棋盘上。北斗没有细想,一低头忽然发现了一处绝佳的位置,果断落了子,把凝光的白子吃掉好几颗。 凝光只看了一眼棋面,就果断把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篓。幸好北斗读得懂空气,一下知道对方输了棋不高兴。孕妇一不高兴,倒霉的就是自己。 “咳,嗯……你这后面下得可真厉害啊,我前面布置了那么多,你都能扭转局势……” “闭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凝光很无情地打断了北斗,她现在根本不在乎输赢,“你的棋,谁教你的?” 北斗正在把棋盘上的子一颗颗捡起放回棋篓,一边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哄她了,听到凝光的问句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义父。” “义父?” “嗯,我爹娘死得早,是义父把我养大的。”北斗对她爹娘根本没印象,据亚父所说,她那皇帝爹带领将士守国门,死在了战场上,皇后娘是在逃亡路上生下了她。因为后有追兵,路途奔波,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她娘死之前托付了她亚父照顾她长大,楚国人重承诺,亚父一声答应,就照顾了她二十多年。 “那他人呢?” “也死啦。”北斗以为自己豁达早就看开了,可一旦提起的时候,颤抖的尾音就暴露了她。 “怎么死的?”凝光第一反应是因为受伤而死的,毕竟这里可是一群土匪,杀人和被杀都是常事。 “累死的。” 亚父对他的君主和国家很是忠心耿耿,北斗一直以为他坚信着楚国能够复国,所以汲汲营营,cao劳着一切。但等到他临终的时候她才发现,亚父也知道楚国不会再回来了,他只是一个死脑筋,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亚父弥留之际说过,他以前和她父亲约好了要守护楚国,但是他们都没有做到,所以想把希望放到她的身上。可是他也和她的母亲做过承诺,要让她幸福快乐地活下去……总之,北斗没有答应过谁要光复楚国,所以,她的任务就只是幸福快乐地活下去就好了。 想起往日与亚父的种种,想到那位为国为民而死的爹,再想到那位不对她做任何要求的娘,北斗的心就沉闷地喘不过气来。 凝光看着北斗紧紧攥着一把棋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一角,感觉下一秒就会在她面前哭出来。她好像戳到了北斗的痛处,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好好讽刺她一下,但是那些难听的话在此时却开不了口。她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哭,况且这人还是她讨厌的人,她怎么能开口安慰她?她也不是擅长安慰别人的人。凝光忽然开始全身都觉得别扭,心烦,她开始把棋盘上剩下的棋子一颗颗扔回棋篓,“那你可以要小心点,别孩子还没长大,你也累死了,到时候可没人照顾她了。” 凝光的声音把北斗拉出了回忆,她松开攥得发疼的手,知道凝光还是心软,没趁这个时候往她心窝捅刀子。 “不是还有你嘛。” “少来了,别想继续占我便宜。生了孩子还不够,还要我帮你养?”凝光扔下棋子起身回了自己床上。 “好好好,等到时候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回山下继续称霸商场,我啊,跟孩子开开心心地在山上继续当大王~” 凝光想象了一下北斗带孩子的场面,也不知道北斗会教孩子什么东西,她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笨,万一被北斗教坏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凝光就开始忐忑不安,都说母女连心,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跟宝宝说北斗坏话,让她以后千万不能听北斗的,这样会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