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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14)哈谢普苏女皇

    

世界三(14)哈谢普苏女皇



    白莎蹙眉握紧了手机,尚坐在床边思索,而亚瑟一手持着装有酒精和纱布的托盘,于床头柜上稳稳搁下之后,于她身畔坐下。

    下一时,他伸手一扯她颈后的蝴蝶结,轻松解开了她身上的裙子。

    黑色短裙交映着红色的缎带委然落地,之下露出的是依旧惹火的配套内衣,轻薄的黑对比着酒红的蝴蝶结绑带,也是一扯就开的轻易,腿间甚至还有圈诱人的袜圈。

    “我得先去爱丽丝那里一趟!”

    亚瑟烟晶般的眸色深了深,而白莎反应过来,急忙以手遮挡和他挣扎,他于是倾身而上,以单边手肘压制住她在床上,不让她乱动,冷哼了一声开口。

    “说什么?你碰见了小时候的她和她母亲,她们似乎被先知的人盯上了吗?”

    说着,他另一手以纱布蘸满了酒精,轻柔却直接地点拭上她背上一道长长的擦伤,白莎痛得轻嘶了一声,然后趴在床上不动了,顿了许久,才闷闷地问了一句,“你不问我什么吗?”

    她背间几处殷红的伤口与雪肤对比鲜明,混在他留下的爱痕中很有凌虐的美感,而如此的活色生香之下,他的定力依旧一流,手间的动作未停,仍垂睫认真地擦拭着,“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回事,我要怎么和你说。”

    酒精湿润的清凉感压在她后腰的一处,带来一瞬轻微的刺痛;即使一直心绪难安,她也从他柔缓的嗓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太高兴,只好解释道,“我也担心你会不会相信来着。”

    亚瑟冷嗤了一声,手间却很轻地拂开她散落在背后的一咎细滑的乌发,点拭上后颈间的一处。

    她乖巧地任他动作没有再反抗,于是他开口,淡淡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之前那个男的和崔斯夫人说的是:明天早上十点,他来接她。”

    他清冷的嗓音太过沉着、动作太过不紧不慢的轻缓,让她满心阴霾的危机感都被平复了下来,镇静了许多。

    所以,亚瑟他都知道。

    这是她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冷静而敏锐,能从那个男人的基地里顺利地开走了他的梵蒂冈教皇御驾二号,毫发无伤地越过沙漠出现在她面前。

    “亚瑟,关于先知,你知道多少?”

    她于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以脸颊眷恋地蹭了蹭和他撒娇。

    “他是个……不太能以常识来度量的人。”

    闻言,亚瑟有一瞬的迟疑,他移开手间的纱布,在她饱满的臀间轻拍了一下,示意她别淘气。

    他凉色的嗓音有些沉,“白莎。可兰经里面写得很清楚:在穆罕穆德之后,再不会有新的先知现世,他是最后的神使。所以,后来的伊斯兰教首领都是哈里发(Khalīfa),即先知的继承人,而无人敢再自称先知。”

    “而这个人,他直接顶着先知的名号,还是个纯粹金发蓝眸的白人。他以阿拉伯人半点不沾边、甚至都应该被仇恨、敌对的长相,却依旧被这里的人狂热地当做真正的神,顶膜礼拜。你懂得这意味什么吗?”

    白莎摇了摇头,配合着他翻了个身,任他开始清理自己臂间的伤口。

    这有关中东的局势,属于她不太明白的知识点。

    在记忆中,她也只见过那个男人几面,唯一真正记得清楚的,就只有一次自己的十几岁生日前一天,在和爱丽丝一同回家的路上,那人曾让他的司机以黑色加长的豪华林肯车送了她一程,和她说了些话,还祝了她生日快乐。

    那次没有发生什么事,却差点让爱丽丝担心疯了,而那时的白莎本还有些不以为然。

    可爱丽丝是对的,这是个疯子,他所有的表象、所有的话都不可信。

    “‘先知’的名号,似是来源于此人有一定的预言能力,这个是道听途说,我并不能确定。”

    亚瑟将手中的纱布丢进托盘,拿起一块新的蘸上酒精,他说:“但我曾在现场听过他的布道,他的声音倒确实有种很独特的力量,就像……”

    “男性的塞壬。”

    他皱眉找到了合适的措辞,才继续说了下去,“光他的嗓音,似乎就有一种奇异蛊惑人心的魅力,能瞬间点燃人们的狂热,他说什么听见的人都会照做。我甚至看过他让一个人直接在他面前从高楼跳了下去,死得支离破碎,却面带着诡异的笑容。”

    亚瑟手间的纱布轻轻拂落在她胸口边的一处,然后阖目于她的额间安抚地轻吻了一下。

    “所以,事关那个男人的话,实话说,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太奇怪。”

    白莎闻言,再度深深地蹙眉。

    换而言之,这次还牵涉入了非自然一类的神秘力量,是么……

    说起来,爱丽丝带走了人质去了SWAT实验室,现在还没打电话过来,说明暂时没有新的线索;而连他们都没找到线索的事情,她本也忧心无益就是了。

    “那爱丽丝从他那里抢来的那个匣子呢,里面你说的‘密钥’拿出来了没有?”

    讲到这里,她想到了那个满是神秘感的道具,于是伸手去揽他的脖颈,问道。

    “这是另一个我本来要和你说的事。”

    他被她拉着往床上倒,而以一边膝盖跪在她右侧支撑着,避免压到她。

    “我昨夜已成功取出来了,但密匙表面覆着一层陈年的油垢需要清理,得用很温和,不伤害到本身的试剂才行。我的实验室在开罗,白莎你是个化学师,爱丽丝她们的SWAT当局在附近似乎有个实验室,你能不能在那里试试清理出来?”

    两人此刻的姿势很暧昧,她挂在他的颈间,仿佛横陈于他之下,邀请他来采撷的旖旎风光;而亚瑟手间依旧不急不缓,从容地清理着最后一处她小腿间的伤口。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文物,它通向的神殿遗址是哈谢普苏女皇的时期,由她的右手、天才的建筑师萨南穆(Senemut)建造的。女皇是古埃及历史上最神秘和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女法老,勤勉有为,她的统治时代曾是古埃及历史上最繁华富庶的一段时间。可她在卢克索(Luxor)附近为自己修建的豪华陵墓,停灵殿(Deir   el-Bahri)中却是空的,她的木乃伊在哪里,曾是考古界最大的未解之谜之一;而这个匣子里面,很可能是通往的神殿最后一间密室,她最后沉眠的墓室的密匙。”

    “说起古埃及的宝藏,人人都只会想到图坦卡蒙的陵墓,可他其实只是一个早夭、平庸的法老,幸运地未被盗墓者所光顾,得以保存。如果真的是这位女皇未被发现的陵墓的话,其中能涵括的文物会是无法估量的珍贵和海量;甚至一度曾有荒谬的传说,女皇最后的墓室里,藏有古埃及真正的奥秘,能起死回生的神器什么的。”

    而说起他的专业,亚瑟凉湛的嗓音很是正色庄容,如正经上着埃及考古课的教授,手间为她清理伤口的动作也一丝不苟,让她也有种如自己也是他濯洗的某件文物的错觉;可他的呼吸却带着他所独有的气息,垂拂在她裸露的肌肤间,说着说着,她的紧张和焦虑尽数被平复了,却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于是白莎很不安分地仰首,吮咬着他的颈间,手探入他的上衣之下爱抚着背上的肌rou;他不动声色地由着她任性,等到手间细细清理完最后一处,才顺手丢开纱布,整个人覆压了下来,一臂撑在她侧边低头开始回吻她。

    “所以,等下我送你过去,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