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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七中?”“教练,算了吧,我和他不算太熟。”“不太熟,这么说……你们还是认识的?”李甜意外道,但没有想太多,一心希望傅嘉柔能够自由些。“对,认识。”“那就更好办了,去试一试吧,嘉柔,我在清德市有个表妹,就住在七中附近,你这宿舍不是经常停水嘛,我打算让你上她那儿洗澡,不过这前提是你能出来。”热水澡。热水澡。这是当下的她最需要的。-傅嘉柔第一次主动找陈叙川。高二的放学时间稍微比高三早,高三的要晚半个小时。高三教学楼她之前去过一次,这一次没有迷路,然而到了楼脚下时,她又开始迟疑了。“陈叙川学长,我能拜托你个事情吗……”她在心中默念事先准备好的台词。确认舌头不会打结后,才上楼。踌躇了五分钟,走廊两边布满了陌生男生,依然有口哨声,以及有意伸出阻拦的腿,每一个认真读书的。奇怪的是,傅嘉柔没有第一次紧张,也许是清楚这一点——陈叙川在这栋楼里,她心中有底。忽略掉各色好奇的眼神,她按照记忆找到陈叙川的班级,门口也有好几个男生,她扫一眼过去,没看见陈叙川身影。倒是看见了经常与他同行的男生。齐万眼中不无意外,“皮球……额傅嘉柔,你是来找川哥的?”“对,你能帮我叫一下陈叙川吗?”“你这来得可太不凑巧了,陈叙川他今天请假了,没来。”齐万明显注意到,小姑娘听完她的话眼中的失落。“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她浅浅地笑了,唇边又很浅的梨窝,眼如辰星。周围不少男生都愣了,呆呆地看着。长得漂亮、打扮时髦的女生七中其实不少,但像这种初恋脸,五官不用半点粉黛烘托,气质与众不同的类型,这还是第一次见。何天叫住她:“你要有什么急事,也可以先跟我说说,我帮你转告他。”“不用了,”傅嘉柔望向他,“陈叙川他怎么了吗?”“他啊状态不太……”何天猛地咳嗽了几声,手肘在身后顶了顶口不择言的齐万,说道:“他没什么事,就是没来而已。”齐万也反应过来,改口道:“对对,大川他就是不想来而已,你别想太多。”本没有想太多的傅嘉柔:“……”他状态不太好吗,生病了?“哈咯,这不是上次那个打架贴子的高二学妹吗,”从隔壁班出来个男生,蹦到傅嘉柔身前,“小jiejie贵姓?”“天哥你俩认识啊,介绍我认识下呗。”男生兴奋道。“滚边去!”何天说,“你不知道这是川哥的人啊,打什么鬼主意,滚滚滚。”什么时候,她成了陈叙川的人……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名字是她的保护伞,“我先走了,你们不用告诉陈叙川我来过,谢谢。”齐万应声:“好嘞。”傅傅嘉柔前脚刚走,齐万后脚便对着她的背影“咔擦”来了一张,下一秒便发了信息给陈叙川,“大川,看看这是谁,你宝贝来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何天都没来得及阻止,“你干什么?”“我给大川发消息啊。”“你不晓得川哥现在状态不好吗,还去打扰他这不是雪上加霜,赶紧撤回。”“何天,何天,你听我说,”齐万难得严肃了回,他指了指楼下傅嘉柔的背影,“你见过大川以前这么对女人上心过?”“没啊。”“你见过大川以前这么上赶着送人去医务室,时不时还化身雷锋给人送东西?”“没有啊。”何天说,“但这和这事有关系,川哥说过,他状态不好时天塌了都别打扰他,你这么刺激他……”“嗨呀,你怎么还是不懂,你说是刺激我倒觉得不一定,既然她对大川而言是特别的人,那也许能把大川拉出来。”何天脑回路绕回来了,“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有点悬。”“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齐万耸肩。话音刚落,他手机震动了下,“看,大川回我了。”陈叙川:她怎么在高三。齐万回复:她来找你的,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还让我别告诉你她来过。陈叙川:嗯,知道了,再拍几张看看。齐万一边对着傅嘉柔遥远的背影来了几张,一边跟何天说,“我都说奏效,你看看,以前川哥这时候会搭理我吗。”-晚修差不多结束的时间。傅嘉柔趴在桌子上,有些困倦,眼皮打架,身前忽然覆盖了一片阴影,指尖敲了敲她桌子,修长而苍白。她疑惑地仰头,视线触及那人流畅的下颚线时,霎那间,困意一扫而光。陈叙川就站在她桌前,垂着眼眸,“书包收拾下,走了。”☆、chapter26密不透风的窗帘紧紧闭上,光朦朦胧胧地渗入。陈叙川躺着,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桌上散着几个烟头,额前头发凌乱散着遮住双眼,他拂开,视线清晰了不少。茶几上躺着张银行卡,时刻提醒他,他是一个别人避之不及的不速之客。不久前,陈家。开门的是家中保姆,一见是他,原本和煦的脸庞顿时垮下来,神情慌乱跑进去。陈叙川没理会她,径直推门而入,无论是哪一个人看清楚来人是他,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恐慌。客厅的男人身着西服衬衫,头发梳到后边,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转脸看见是陈叙川,脸上笑容刹那遁形。“陈叙川,你回来干什么?”男人一下站起身,眼神很警惕,“在清德七中好好呆着不好吗?”陈叙川瞥他一眼,懒得说一声自己仅仅是回来取个东西,往楼梯口走去。“我跟你说,你要是回来千万别给我捅出篓子,要么上房间藏着别出来,千万锁好门,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过不了多久会有客人。”他自嘲般地勾唇,“我有那么可怕?”对方语塞了片刻,接着道:“上次叫明泽去接你,你把人家车窗打碎了,一次一次地,叫你去好好看医生不去,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谁敢让你回来。”“呵,那您怎么不报警呢。”陈叙川忽地敛起笑意,漆黑眼眸霎时如利刃,周身散发深深寒意。有点可笑,眼前避他如蛇蝎的人,是和他流淌着同样血液的,被称为是父亲的人。陈父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他自己都怕这个儿子,他从皮夹中取出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