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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第十章低叹

作者:小渝

黑夜来临,闇冥如往常般来到赤雪房里。她只是静静地偎在他怀里,纤手自他平滑的额际抚过鼻梁,细细地将他所有的一切印烙在心里。

闇冥扬起眉,眼眸中闪着疑问,「怎么了?」

她温柔她笑笑,抚着他类际一处几不可见的浅疤,「这里怎么了?」淡淡的疤,显示受伤的时间已远,但仍可看出当时的伤口不浅。

顺着她的手/>了一下,闇冥扬眉笑了,「这个是和武亟打架留下的伤。」

「武亟?」

他点点头,「小时候,我们两个人不知为何,就是看不对眼,碰见了也都装作没看到,撇过头各走各的。」

「后来呢?」他们怎么会变成好友的?

「后来是萨喀尔德长老看不下去,因为他受不了武亟镇日在他耳畔聒噪,某日就把我们两个都叫了去,什么都没说,一开口就叫我们打架。」

「你们一定是一开始都倔强着站在两边,谁都不肯先动手,后来一动手,就停不了了,是吧?」赤雪垂首笑了,脑中浮现武亟和闇冥小时候的倨傲模样,和两个打得伤痕累累的小泥人。

「没错,武亟小时候可狠了,这个疤就是他压着我,让我撞到石头上留下的。」

「那他呢?」赤雪斜睨着他,知道闇冥也非和善之人,只怕武亟也讨不了好才是。

「他呀!」闇冥的唇色勾起笑,「耳垂上少了的那块r"/>,就是被我咬下的。」

两人打到后来,g"/>本顾不得什么招式武功了,蛮缠到地上扭打成一团。

不过,后来反而因为这样,他们变成了好友。当初的互不对眼,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年少气盛,见不得对方好吧!

纤手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滑到颈项上,「这个呢?」浅浅的一道极细白痕。

闇冥抿紧唇,「被指甲刮伤的。」

赤雪嗯了一声,想起应是前年闇冥与洛阳河畔的戏伶浓情蜜意时,所留下的伤疤。

冰凉的纤指随着细细的淡疤轻划,抬眼看进他的乌眸,盈盈笑了,「我能不能也在你身上留个疤痕?这样,你每见到疤痕一次,就会忆起我一回。」

「傻瓜。」拢 过她披散的发,闇冥轻敲她的鼻头,笑了。

他不知她是怎么了,今今晚都任我摆佈的吗?」怎么还是霸道地命令着她?

目光移至他昂挺的膀下,她对着每每撕裂她的硕大有着莫大的好奇,忍不住探出手轻轻握住了它,火红的昂挺在她细嫩的掌间突地一悸,令她再度瞠大了眼,有趣地笑了。

她好奇地用双手捉住,上下/>弄,无心的举动,却惹得闇冥猛一抬臀,粗"/>嘎地嘶吼出声。

「给我。」他眸中尽是狂乱之色,a"/>前渗出豆大的粒粒汗珠。

赤雪噘了噘唇,微耸肩卸下了单衣与亵裤,莹白的身躯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着如玉的光泽。

闇冥握紧了拳头,额前沁出薄薄的细汗,困难地低语,「坐上来。」

她那莹白的身躯因羞涩泛起嫣红,轻颤着照他的命令跨坐上他的腰间,雪白的小掌抵住他的a"/>前,下身轻颤着探触他的硕大……已然湿润的幽x在他擎的结发。」

看着他微敛的眼眸,陡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令她的笑容隐没,心悄悄地揪痛了一下,慌张地垂下小脸,怕被他看出她心里的慌乱。「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解开。」小手却颤抖得愈解愈乱。

古铜色的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制止了她的慌乱,「别急,那咱们就结发吧!」

栖在他掌中的小手颤了一下,没抬起头,低声问:「什么?」

「当我的妃子。」他说。

低垂的小脸未语,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不行的。」轻吐了一口气,抬起的脸上笑意灿烂,眼角却含着泪光,「我要离开了。」

「为什么?」闇冥瞇细了眸子,大掌攫住她瘦弱的细肩。「我不准!」

赤雪摇摇头,笑得有些哀怨,「不行的,我不能当妳的妃子。我太爱你了,爱到自私心疼,你绝对没办法承受我对你的爱,你会因为受不了而另寻新欢离弃我的,而我则会夜夜揪着发,想着你人在哪里。那样我会疯的,你知道吗?我会疯的!」

「不会的!」闇冥吼出,「我不会让妳发疯的,我爱妳。」

赤雪敛下眸,缓缓止住了笑,腮边的泪却不停地滴落,「你能爱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那是不够的,我要的是一辈子呵!这辈子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拥有过谁,父母、兄弟、丈夫、孩子……一个也没有,所以我很贪心,我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但那却是你给不起的。」

他就要成亲了,难道他对骆心柔的娇宠呵护是假的?谁又能抗拒绝美娇豔的温柔女子?

「你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你是不爱我的,你别骗自己,也骗了我。」她缓缓地凝眸望进他的眼底,「你亲口承诺过,若我要离去,你不会阻止。所以,在我仍美丽时,让我离去吧!这样,无论在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美丽的赤雪。」

「不!我不准。」闇冥狂躁的脱口而出,「我还没厌倦妳,所以妳不准离去!」他狂乱地揪起她的头发,吞噬她豔红的唇瓣,却在唇齿交缠间嚐到了咸涩的泪水。

赤雪无力地垂泪,「你会逼我自残的。」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爱太自私、太狂热,不让她离开,她会慢慢地自残,既不能死去,只能留下一具再无魂魄的躯体……「无妨,只要我没厌倦妳,妳就永远是属于我的人。」闇冥霸道地宣告。

她永远是属于他的人,不准起私心离去,即使是自残,她仍得留在他身边。

「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赤雪任他紧紧地抱着她,失神地呢喃垂泪,因为对他的爱,她终会疯狂……

※※※

相较于赤雪的漠然,骆心柔居住的厢房则是人来人往,为三日后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

伴嫁的喜儿镇日穿梭,一心想让小姐的婚事办到尽善尽美。自前门接过送来的布料,她快步走过厅院,想尽快将布料送到小姐面前。

「欸!你手上捧的是什么?」她突地停下脚步,问一名错身而过的小厮。

小厮的手上捧着一个樟木大盒,隐隐散着芳香,是千年大樟雕刻而成的。

「这是萨喀尔德长老送回来,要给赤雪姑娘的东西。」小厮回道。

骆心柔即将要嫁作闇妃,喜儿的身分也随着水涨船高,下人对她的问话几乎都是有问必答。

走到小厮身边,她腾出一只手/>了/>樟木大盒,撇了撇嘴,「哟!赤雪姑娘的师傅还挺疼她的嘛!」对上回遭赤雪奚落的事,她虽然不敢再多碎嘴,但心里仍是有疙瘩。

萨喀尔德长老是秦皇陵中出了名的高人,这东西想必是极为珍贵。

喜儿心眼一转,「打开来,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这……」小厮面有难色。

「别这个那个的,打开来让我瞧瞧就是了。」她瞪起眼,看小厮是否真的不肯卖她的帐!

小厮只好开了盒锁,让她瞧个仔细。

一开盒,立刻自里头扑滚出一阵寒烟,一个偌大的莹绿寒玉盒置在其中,是由整块大玉j"/>雕而成的,的确是人间罕见。两人皆逸出一阵轻讶,好一块无瑕的上好玉盒啊!

看了半晌,小厮说:「喜儿姑娘,妳看够了吧!我得把这木盒送去给赤雪姑娘了。」说着,便盖上盒盖,却被喜儿唤住了。

「等等,我替你顺路送过去吧!」

「这……」小厮迟疑着。

「别又在这、那的,我反正顺路,就替你拿过去吧!」说着,就把布料放到盒上,顺手接过他手上的樟木大盒。

「那就谢谢喜儿姑娘了。」小厮弯腰谢过她,转身走了。

喜儿抱着樟木大盒,但却不是往赤雪的厢房走去,仍朝骆心柔的厢房方向迈步。

哼!这么好的东西给了赤雪,不白白糟踢了,应该留给小姐用才是。喜儿心里打着工意。

反正萨喀尔德长老也没送礼给小姐,这就当作是送给小姐成婚的贺礼吧!赤雪?哼,滚一边去吧!

她心里算计着,并快步地走回骆心柔的厢房。

※※※

午后的晴空中,骆心柔的厢房内突然传出惊惧的尖叫,划破了一句多残忍的话……若他真喜爱骆心柔,何不就此慈悲地放她走?何苦留着她,凌迟着她早已残破的身心?

她颤巍巍地吸了一口气,语气苦涩,「赤雪遵命。」

骆心柔有人怜惜,谁又来怜惜她呢?

尾声澄澈

作者:小渝

红囍字高贴的喜房里,屈着身的高大身影难以置信地盯着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儿。

闇讋颤着手,抚过骆心柔泛黑且毫无生气的脸庞。虽是如此,绝美的豔容依旧美丽得令人心碎。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喃喃地问着自己。

为了他母亲的罪,他自愿被软禁在皇陵深苑,本以为会孤老一生,却遇上了绝美娇柔的骆心柔。

心柔……人如其名,让他干枯的心再次有了生命。他爱她爱得心碎、爱得狂烈,因为爱她,所以他忍痛看着她披嫁衣,不愿她背上不贞之名,只愿她能享尽荣华富贵。

可是,为什么?人在闇冥之处,仍是受到了几欲夺命的折磨?!

他的心柔……无辜良善的心柔呀!难道真是红颜薄命?

明灭的烛火在他们身上映出忽明忽暗的诡魅y"/>影,抚着她脸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不!他不会让心柔死的!

红颜绝不薄命!他要为她打造辉煌的未来,让她享尽世间的一切美善!

再抬眼时,哀恸的眸中掠过y"/>狠的光芒……纵使负尽在前头,妳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是不要。有办法,就回复成以前那个尖酸刻雹冷静冰然的师妹,这样,我就甘心接受妳的爱慕,再好一点呢!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让妳当我的老婆。」

笨师妹,这么好的师兄放在面前都不爱,偏偏要去爱别人,笨哪!

酸涩的眼眸不自觉的又滴落串串珍珠泪,是呀!为什么她爱的不是武亟?

「师兄,谢谢你。」第一次开口唤他师兄,语气却是悲楚伤怀。

乍听她喊了他一声师兄,武亟本该欣喜若狂,可是,他竟达一丝喜悦都没有,反倒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

「师妹。」他陡地攫住她的肩,「妳……」他手下的触感是真,可是……方才他却突然觉得师妹的身影倏地变模糊,像是随时会消失……他无法解释心里那陡来的惶然是来自何处,只有难得地皱起眉,直盯着赤雪。

「师兄,带我去虹瀑,好不好?」复泪水浸得澄澈的眸,安静地瞅着他要求道。

说不出心中的隐忧,武亟咬咬牙,「好!我们去虹瀑。」他只直觉的道,师妹的请求他要为她完成,否则,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抱起她轻若羽毛的身躯,武亟因她的孱弱而心酸。师妹……好轻,再多的补药好像都补不起她残破的身心。

脚步还未踏出房门,两人和闇冥正走进的身影打了照面。

看着抱着赤雪的武亟,闇冥幽邃的眸子一敛,「师兄妹好大的雅兴,不知你们要到何处去?」

虚弱地蜷在武亟怀里的赤雪,身子微僵,转过脸深埋进武亟的怀里,此刻,她不想见到闇冥。

武亟只觉a"/>前一片湿濡,知道师妹正无声地流泪。他蹙起了眉,脚步未停地走过闇冥的身边,施展轻功而去。

「等等。」微一踌躇,闇冥也跟随在后。

※※※

衣袂翩翩地落在虹瀑湖畔,碧绿潭水依旧,人事却已全非。

望着潭水幽幽,心里浮起阵阵茫然,赤雪转向武亟,呢喃道:「师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他们再也回不去以往那种只练功斗嘴的时光了。

「师妹……」武亟皱眉,师妹的神色为何带着中毒的病态?

微风吹过,衣袂翻飞,武亟眼尖地撩起她的罗裙下摆,因那泛黑的蛇吻倒抽了一口气。

「赤炼火蛇!」他惊喘嚷道,中毒的不是骆心柔吗?师妹怎么会也被咬了?

而且伤口仍新,怕是初中毒不久。

他y"/>沉了脸,「谁做的?」见她的手脚仍有红紫绑痕,必是被人挟持了。

赤雪神情恍惚,只是摇头,「无所谓了。」

当火蛇咬进她血r"/>之时,也一并夺去了她的生命。爱情,没有任何道理,而她只是爱错了人。

武亟这才明了心中的惶然是从何而来。

他握紧了她的细肩,「别担心,等老头子回来,他一定有办法救妳。」

赤雪只是静默着,就算救回了她的身体,心呢?没有灵魂的躯体,终究只是一具傀儡。

武亟突地瞇细了眸子,凝神倾听,「妳在这里等等。」他把赤雪放坐在大石上,身影一晃,往林间窜去。

他听到了打斗声,在奔入林间后,就看见闇冥正被人团团包围,地上躺了好几个尸体。

「兄弟们,咱们一定要为霸是不是坏事做太多,没个善终呀!」

「骆……骆家夫妇不是无缘无故死的。」陈阿大突然说。

「啊?什么?」他们不就是被抢劫的土匪砍死的吗?「喂!要聊出口,陈阿大突地捂着脖子,口吐白沫地倒下,喉间赫然c"/>着一支餵了毒的飞镖。

身影一晃,赤雪被武亟从陈阿大倒下的身影下救出。

「哈哈哈……」诡谲的笑声传来,自林中走出的人,竟是骆心宇!只见他的俊脸上一片y"/>沉扭曲,邪恶的说:「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让本师爷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失算了。

「这些年,我在霸爱她。

闇冥扬眉,低笑道:「傻瓜。」

「是爱或不爱?」虚软的身子无力地抵靠着他,晶亮的眸仍执意地想要一个答案。

闇冥未答,仍是一句,「小傻瓜。」

傻瓜……闭起了眸子,赤雪笑得苦涩,他连骗她都不肯,她终究只是个为爱癡狂的傻瓜……

「小心!」赤雪陡地猛力推开闇冥,被骆心宇偷袭的毒掌击得口吐鲜血,虚软的身子滚落悬崖……

「赤雪!」闇冥大叫,扑身捉住她的一只手,被她坠落的力道拉落了半身,两人悬在崖边的身影岌岌可危……

「吼!」武亟爆出怒吼,翻掌截下骆心宇还欲偷袭的身影,出掌间运出十成功力;受不住他强劲内力的骆心宇,当场经脉暴裂,吐血身亡。

武亟奔到悬崖边,趴下身朝赤雪伸出手,「师妹,把另一只手给我。」都怪他疏忽,只顾着玩耍似的躲银标,让贼狐狸偷得了空袭击师妹。

山风强劲地吹拂着,翻起她的衣袂。

「赤雪!」

「师妹!」

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赤雪笑了,腮边滴落两颗清泪……「师兄,告诉师傅,赤雪……对不起他老人家。」随着下坠的重量,她的手渐渐地脱离了闇冥的大掌。

「说这什么鬼话!要说,妳自己跟他说去。把手给我,快给我!」武亟气急败坏地大叫,师妹脸上的绝然,让他的心脏又开始惶然不安了。

纵使闇冥努力地往前探身,紧抓住她的手,但他发觉掌中的纤手却以已认命,任指间的接触寸寸流失,丝毫不肯施力捉紧。

「赤雪,抓紧!我说过,不准妳离开我,永远也不准!」闇冥俊脸绷紧,深邃的眸子第一次出现失措与慌乱。

赤雪敛眸,哀绝的低笑,「不行的!这次我要离开你,你再也阻止不了。」

手指渐渐地完全滑落,只剩单薄的衣袖还握在他的掌中。

「师妹!」武亟骇得大叫,紧张地探手欲抓住她。

失血苍白的唇瓣绽开淒美的笑意,清丽的小脸突然漾出绝豔的美。她缓缓举起另一只手,却不是握住他们的掌,反倒在绝豔中,撕裂了衣袖,也撕碎了和他们最后的一丝牵系……

「不!赤雪!」

「师妹!」

急坠的身影,长发翻飞,惨白的小脸上竟是满足的笑靥,她如破碎的布娃娃般,猛力撞到岩壁上,喷吐出漫天红雾,然后无力的掉进湍急的河流里,刹那间消逝了踪影……颓然趴在崖边的两人,茫然地看着湍湍怒江,不愿相信,赤雪就此消逝了生命。

闇冥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中仍余留着她温润的触感……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她的影像──

偷摘青莲而落水的她……发着高烧却仍倔强的她……寡言却犀利,一句话就能堵住武亟的聒噪的她……总窝在他书斋捧着书册的她……捡着棋子淡然说让他再丢的她……穿着一身绯红,红唇带冷的她……月光下婆娑起舞,笑得无忧的她……低泣着,承受他的怒气与慾望的她……只为他一个抚触,就能满足的她……半醉着,结发的她……揪着心,哀求离去的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啊!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完全地融入了他的骨血。

「不!」他昂首怒号,「不!」她竟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离开他!

他的赤雪!他火红赤雪呵!

武亟突然揪起他,眼瞳里满是激愤的血丝,「是你!是你将师妹逼上绝路的,都是你!」武亟不住地摇晃着他,甚至握拳一挥,打得他扑跌地上。

武亟不停的揪起他,拳拳相向……

「若不是你,师妹不会自残;若不是你,师妹不会坠崖;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偏要惹她,你又不爱她,把她逼上了绝路,都是你!」

不……痛得昏然中,闇冥也开始反击,反扑压着他,猛力地出拳……「不!我爱她!你懂吗?我爱她!」他狂乱地嘶吼着。「我爱她爱到心碎,我不想逼她走上绝路的,我爱她!我爱她呀!」

可是……已经太晚了,他的爱因为他莫名的傲气,发现得太晚了……「屁啦!你爱她,却受到将她逼上绝路?!」武亟击黑他一个眼圈,拐倒他饱以老拳……这种爱,算是爱吗?!如果可以,他会尽一切力量阻止闇冥的掠夺,好换回师妹。

两个人都已忘了什么是武功招式,就如同回到了初识的时候,纯然地发洩心中的怒气与不满……缠打着,直到许久后,晚霞满天,两人仍是纠缠混斗着……直至月上东山……两个身影仍是纠缠不清……

而崖下的江水仍是滔滔滚向红尘,带走一切是非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