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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冷漠,是习惯了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对待方式,唯独是冷淡,她就是拿他没辄。「浩……」甯水儿虚弱的问:「你……真有这样恨我吗?」浩说:「这个答案,你应该清楚不过了吧。」甯水儿颦眉,他的话很玄啊。「赶快擦乾泪水吧,你这个样子,看了就觉得……好讨厌。」浩尽说着违心的话语,他实在想对她更加仁慈一点的,不过--他就是平伏不了自己的愤怒啊!他很想,再多折磨她一下子。一下子就好--就叫她再忍耐一会吧。「是这样啊,我明白了。」甯水儿的一张小脸都塌下来了,这里已没她的容身之处了。本来甯水儿接近他,是为了获得蓝色黄玉的资料,她对他几乎是没有感觉的,也是根本不在意的,可是,刚才他的话,竟确切地伤透了她的心。这不就在表明,他实在是憎恨她吗?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的背叛,这次的酷刑,等如判她死刑。甯水儿转身,径自向房门迈开步履。「你要到哪儿去?」浩在她身後问。既然他对她冷淡,甯水儿也不客气,她倔强地说:「我要去医院,去急诊室。」「给你去了又怎麽样?我告诉你,一定驳不回来。」浩说:「水儿,你很擅长编理由吧,你就胡乱讲个理由给他们听听啊。」「我自然会想到,不用你教我。」甯水儿说。「就说是你在家中切东西时被刀切到了手指之类的藉口吧,明白了没有?」浩说,他的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盯得她很不舒服。甯水儿心想,到底怎麽了啊,她只得说:「知道了,浩哥--」她心底,还是惧怕他的。浩欺近她,说:「你敢说实情出去的话,我可是会知道的,到时嘛,我可能找几个人将你斩开十块八块--」先前的惩罚已经折腾着她的精神,现下浩的吓唬,令甯水儿心乱如麻:「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让我到医院去就好--」她哀着。浩扬扬手说:「你去吧。」她要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不阻她的,容许着她的任性。在急症室,护士们认为甯水儿的伤势严重,安排了医生优先处理她的情况。医生查看那见骨的伤口,说:「检查完毕了。」「可以驳回来吗?」甯水儿问。医生对她说明:「由於时间太久,你又没冰着手指,你看,血管都断了,肌rou都坏死了,即使接驳成功的机会也渺茫。」甯水儿急切的说:「试一试好吗?」医生说:「不行了,你看,肌rou都开始呈紫黑色了,都是坏死的组织,要切下来了。」甯水儿说:「真的要吗?可以让我试一次吗?」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她实在不愿失去这一双巧手--医生看她苦苦坚持,也不忍拒绝她最後的希望,他说:「好的,我尽管安排你动手术吧。」不一会,护士协助甯水儿换上了手术袍,在病床上的她,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门外的红灯亮着了,门外,站着一个人,是浩。他在附近的椅子上等待着,直到那红灯熄灭。医生们走出去了,浩也立即走上前去。医生说:「请问你是哪位?」浩说:「我是她朋友。」医生说:「是你陪伴她来的吗?」浩撒谎说:「是的。」浩偷看医生脸上沉重的表情,医生沉吟了一声,说:「很遗憾,病人的手术失败了。」这是,他一手造成的错误,浩察觉到,自己竟然担心她起来,他说:「这个--她会变成怎样呢?」话出了口才惊觉,这样,是不是表示,他、开、始、在、意、她、了?医生说:「她失去了一双手,日後要靠义肢协助日常生活。」浩拧起了眉头,说:「那真是可惜了。」对她,未免也残忍了一点吧。医生说:「现在让病人回去休息吧。」身後的人将甯水儿推到病房去。*病房。麻醉药的药效仍未消失,病床上的甯水儿紧闭着眼睛。浩在病床旁边的灰椅子,端坐下来。这是第几次看到她这麽平和的脸容了?他抚着她柔细的发丝。她宛如精致的娃娃,不能受到一丝的伤害。他承认了,他很在意她。在意得,一知道她到了哪所医院就立即赶过去--半小时後,甯水儿张开了澈圆的眼睛。甯水儿不禁揭开了被子,当看见原本的手掌已齐腕切去,手部换上了义肢时,她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霾。那是,极度悲伤的表情。☆、第七章 你是我心中的伤(2)甯水儿的身前,伫立了一抹身影,她抬首,那原来是她的主诊医生。医生说:「甯小姐,你醒来了,觉得好点了吗?」甯水儿轻轻的颔首。医生续道:「手术已经完成,可是,实在是非常抱歉,这次的手术失败了,由於肌rou的损坏实在严重得无法修补,只得换上义肢。」她含糊地虚应了一声,实是不想听到重覆宣告的事实了,这只会在她受创的心灵再划上一刀吧。「这是早就预料到了的结果,对吧……」甯水儿喃喃的说:「奇迹这东西,根本就不会发生我身上--」「你要振作啊。」医生说:「现在,你要尽量休息,如康复进度良好,一星期後就可以出院。」甯水儿牵起了笑容说:「好的。」医生向她道别,就到了别的病床。医生一走,甯水儿立即收起了勉强的苦笑。甫接触到那双凄怆的眼瞳,浩强忍的心痛,无法克制的排山倒海而来。转眼,浩的身影映进眼帘,原来他早就坐在自己身畔了啊,怎麽都察觉不到呢。她是不是应该对他,视若无睹?得知甯水儿的情况,浩眉头深锁,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在乎她,此际,他内心一片纷乱。她凝向他的一双黑眸,说:「你看见我这样子,好高兴吧。」甯水儿未免生气了,摆明是他害她这样的,他现下竟然敢来探望她,算是嘲弄吗?浩平静的说:「我没有那种想法。」他想让她明白,他是有多着紧她,又怕她会吓着了。甯水儿说:「你这麽恨我,自然是想来看我怎样折堕啊!」浩执起了她的一双手,用自己的掌紧紧包覆着它。「水儿……」浩凝视她的俏目,诚恳的说:「我好担心你……」「……」甯水儿无语了,他既能对她做出残忍的事情,还真会担心她吗?别把她当小孩耍了!浩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