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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觉得的。就算他嘴上都不说、就算他拒绝自己的引诱、就算他一遍又一遍的用行动证明著他只爱那一个女人。白荷还是觉得,其实那个男人是爱他的。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著她,就算没名没份、就算守著活寡、就算忍受著心底的忌妒如火烤般的煎熬,她还是这样熬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她遇见了莫尘!无论她多冷酷的对箫正明说著她是怎麽算计莫尘的,无论她查出莫尘的底细後想过要用什麽样的手段去利用他,白荷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真正的伤害他。从她在河边见莫尘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莫尘跟别人不一样。那是一种比直觉更本能的东西,她想亲近这个人、她想关心这个人、她想帮助这个人。一开始白荷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爱著杜谦风,却为什麽还是会对莫尘有那种不一样的感觉。直到那天莫尘在码头理直气壮的跟她说,“我没错!”,从那一刻起,白荷彻底的明白了。虽然匪夷所思,却是唯一的解释──莫尘跟她太像了,像到她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眼中的单纯、眼中的正直,都让白荷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她也是那样的天真,她也相信过这个世界是有希望的。她也是那样理直气壮的对别人说她没有错,她也是那样被打到遍体鳞伤还依然不肯低头。白荷不是没见过单纯正直的人,却没一个能像莫尘那样,只有孩子才会有的那种纯净。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也这麽纯洁过,可是这个世界太污秽了,即使是她白荷,也没办法出淤泥而不染。──白荷!你就叫白荷吧!希望你能像白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永远的这麽干净漂亮。这是那个男人给她起的名字。但是她没办法像朵白荷花一样干净漂亮,所以她才更希望莫尘那纯净的样子不要变吧!就连莫尘说著“杜谦风其实是爱你的”时的眼神、表情,都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是白荷却已经知道,曾经这样相信著的自己就是个傻子!──我珍惜你、保护你,因为你就是另一个我。她以为这是男人对她最深沈的爱。因为爱她,爱到就跟他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才说出了这样的话。结果却是……她是另一个杜谦风,就像莫尘是另一个她一样。直到现在她才记起,杜谦风总是用似曾相识的眼神看著她,会像陷入了回忆中般的沈默,会对著她诉说过去的种种。杜谦风还总是喃喃的对她说,“一定要幸福……”如果一定要说爱的话,这种爱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对自己孩子的那种爱。比爱情更无私,甚至所有的付出都是出於一种本能,而且无怨无悔。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自己过去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事。明明恨不得那个女人立刻消失,却一次也没有想过去杀了她。为什麽?原来那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如果那个女人死了,杜谦风也会死。就像杜谦风死了,她也会死。杜谦风对她没有那种爱,没关系,她有。为了这个她心爱的男人,她愿意不惜任何代价,就算死也无所谓。没有了杜谦风的世界也就没有了留恋。而她,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办。(11鲜币)尘中白荷(二十六)莫尘一路被赶下了楼。他不放心白荷,却不敢再硬闯进去,怕更刺激了她。只能一路跑到小楼後面的树林里,远远的对著小楼坐了下来。小楼的後面是一片深广的树林,莫尘这几天才看的,发现里面颇有深度。而且这个地方阴气比较重,普通人感觉不到阴气,只会感觉到阴寒,所以都不太喜欢接近这里。莫尘一坐下就平心静气,但是心里急躁有点定不下来。等到他终於静下心,能感觉到白荷房间里的情况时,却只感觉到白荷静静的坐在床边,发著呆,很久都没有动静。後来终於有动静了,他能感觉到白荷很平静的换了衣服、重新化了妆、理了头发。然後就吩咐备车,离开了小楼。一切都感觉很正常,可是莫尘就是怎麽也放不下心。或者说就是因为太正常了,跟刚刚她发狂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才让莫尘更加的害怕。心底莫明的就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比这几天的都要强烈。可是真要说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来。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心里反反复复的就是念著这一句话,莫尘却是越来越不安。回想起刚刚跟白荷的对话,莫尘却越想越觉得白荷今天反常。先是回忆以前的事,再来说要送他回老宅,最後竟然还说到死……这麽说起来的话,她今天的衣服也穿得格外的漂亮,妆也画得很精致,就连身上的香味也变得不同了。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莫尘再也忍不住的出了小树林,却发现整个小楼都变得很诡异。平日里热闹的小院,今天就像同样被深深不安笼罩了一般。匆匆走过得那些人一个个都低著头,防备似得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著周围。也不像是在干活,倒像是急著要去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莫尘刚走到小楼门口,正急著找人的沈妈一眼就看见了他,立刻就跑了过来,“终於找到你了,刚刚你都哪去了?”“怎麽了?”沈妈是这小楼里管所有老妈子和杂役的,平日里总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莫尘还是第一次见她急成这样的。沈妈看看四周,拉著莫尘又回了那片树林,像是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人知道。一到地方,沈妈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塞进了莫尘的手里,“这是小姐让我交给你的。”莫尘低头一看,吓一跳。那厚厚一叠的,竟然全是银票。一万一张的,少说也有三、四十张,也就是三、四十万两。就算莫尘对钱没什麽概念,拿到这麽一大笔钱也知道事情不同寻常。“这是干什麽?”“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叫你拿著这些钱快走。”“走?”莫明的,这一个字让他的心就像坠进了深潭,一阵冰冷。“是啊,小姐说如果她走了你还没走,就让我把这些钱交给你,让你拿著钱马上走。”“为什麽?她去哪了?”沈妈的眼眶早就红了,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小姐说她不会回来了,这个地方很快也要没了。她说你是个傻子,在这世道会活不下去。所以给你这些钱,你放放好,应该够你吃喝穿用一辈子了。小姐说这样你就不用再出去受人气,也不会再被人欺负,她也好走得放心。”手指渐渐的收拢,把那任何人都会两眼发红得银票都捏成了一团。“不会回来?她到底去了哪里?”沈妈被这突然布满血丝的眼神吓一跳,白了脸说到,“小姐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