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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女人和稍微年轻点的女人也跟着帮腔,对着苏如玉骂骂咧咧,外加威胁,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江南遇死死的咬住牙关,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将苏如玉挡在身后,将那些人刚才骂的话全都回骂过去。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从那一男二女说的话中不难猜测出大概是江奎撞断了他们的爸爸的腿,所以他们嚷嚷着要四十万的赔偿,如果拿不出钱,他们就让江奎坐牢。虽然江南遇家的生活条件还不错,但江奎只是一个会计,苏如玉只是一个护士,再加上小城镇上的工资水平一向不高,所以两人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千块钱,这还是这几年工资上涨了之后的工资,前些年比这更低,除去一家人的日常开销、每个月给江南遇爷爷奶奶的生活费以及江南遇的学费、生活费、在外租房子的费用再加上苏如玉对江南遇的学习最为重视,寒暑假的时候总是会帮她报个补习班什么的,每个月两人的工资也就几乎不剩下什么。要想一次性拿出四十万,根本不可能。里面的嚷嚷声、叫骂声还在继续,和苏如玉的哀求声、哭泣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江南遇的印象里,苏如玉一直是一个要强的人,何曾对人这样低声下气过?!但更低声下气的还在后面。江南遇听到苏如玉给人打电话借钱,几乎把能借的人全都借了个遍,但是除了苏如玉的外婆愿意拿出六千块钱、苏如玉的小姨愿意借两万块钱,苏如玉的几个关系好的同事愿意借个几千到一万不等外,其他人,都一概找各种理由哭穷,不愿意借钱。而这些人中,最奇葩最过分的当属江南遇的小叔江凯。“你当初说做生意,前前后后借了我们七万多块钱,还有你结婚的时候,也找我们借了四万多,这钱都拖了好些年了,你不能不还啊。我不是逼你,现在的情况是你大哥不小心撞了人,我要凑不齐钱你大哥就得坐牢,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大哥酒后骑摩托车是不对,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哥坐牢吗?房子卖了我们一家人住哪?睡大街吗?你说的是人话吗?遇遇现在才读高三,她是要考大学的,怎么能让她这个时候嫁人?你想都别想,你要敢影响遇遇高考,我跟你没完!”挂完电话后,苏如玉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直躲在不远处偷听的江南遇也哭了,她怕被苏如玉发现,赶紧扭头就下楼,一路跑,一路流泪,直到再也跑不动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这一刻,江南遇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从小她被江奎和苏如玉保护的太好了,江奎和苏如玉对她的要求只有一条,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其他的什么都别管。可是,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真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她的好学生?!她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如玉孤立无援、四处求人,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奎坐牢。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上哪弄四十万?江南遇想了很多,比如借钱,她第一个想到的借钱的对象是表姐付诗艺,自从那次知道付诗艺做的是皮rou生意后,她就再也没去找过付诗艺,但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江南遇打开书包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不在书包里,估计是昨晚和郝大鸟语音聊天后随手放在枕头下面忘了带了。于是,江南遇便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先拨出了付诗艺店里的座机号码,可是响了许久都没人接,江南遇又打了付诗艺的手机号码,但却显示,手机号码是空号。江南遇的心,沉了下来。她甚至想,也许是她大姑知道她家要借钱的事,所以特意让付诗艺换了手机号码,就是为了防止她家找付诗艺借钱。虽然江南遇知道,付诗艺其实不是那种人,但现在,她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除了付诗艺外,她能找谁借钱?她的同学朋友同样也是高三的学生,根本没有经济来源,也拿不出钱来借给她,而和她关系最好的唐宋,家庭条件还不如她家,平时的生活费还没有她多,就算有心也无力。借钱行不通,那就卖血吧,可是,一次顶多卖个几百块钱,又不能天天抽血卖,就算她抽干了血,对四十万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江南遇都想去卖器官了,她想,只要不让她爸坐牢,她做什么都愿意,就当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了。就在这时,江南遇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阿遇,你怎么在这里?”是有近半个月没见到的郝大鸟。他瘦了,还黑了一点,胡子拉渣的,但精神却不错,尤其在看到江南遇的时候,意外之余,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他走过来,“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怎么不接?你眼睛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待走近了郝大鸟才发现江南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时又红又肿,很明显,她刚才哭过。“我……”江南遇刚一开口,眼泪就跟开了闸一样,再次掉了下来。“不哭不哭,阿遇不哭,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现在就替你出气去。”郝大鸟惊了一下,随即长手一捞,将江南遇搂进怀里,摸了一下她的头,又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着。江南遇像是终于找到依靠和发泄口似的,趴在郝大鸟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江南遇被郝大鸟带进了一家饭店的包间里,那是整个镇上最好的一家饭店。“想吃什么?”郝大鸟问。虽然他心里有无数个疑问,江南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镇上?江南遇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哭成这样?但他不急,先填饱肚子,其他的慢慢问。“都行。”江南遇没什么精神道。郝大鸟便点了几个菜一个汤,又给江南遇另外点了一杯饮料。江南遇低头就着吸管吸了一大口饮料,随即,没话找话问:“你怎么回来了?”郝大鸟走之前说最少要走二十天,现在不过半个月就回来了。郝大鸟直视着江南遇的脸,他的眼窝深邃,眼神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深情,“想你就回来了。”江南遇没说话,郝大鸟又道:“忘了今天放假你不在我那,我就先回趟老家,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出现幻觉了,到现在我都有点不敢相信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