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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如画，你只是不肯服输而已。”乔昀说过的话在耳边渐渐清晰。

不肯服输，仅此而已么？

那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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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到学校，乔昀还是没能追上许言寒，学校只剩下晚自习的教室亮着灯，他想也没想就往教学楼里跑。

一把推开晚自习教室的门，讲台上的老师吓了一跳，拍着桌子吼：“乔昀！来晚了还搞这么大动静！生怕谁不知道你来了是吧！”

乔昀跑得气喘吁吁的，扫视一圈教室，角落的座位并没有许言寒的身影，也顾不上给老师道歉，拉上门就退了出去。

“乔昀！”老师发了飙，拉开门就喊，“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把学校当你家啊！”

教学楼里，没有她。

cao场上，没有她。

找遍了整个学校的角落，都没有她。

乔昀倚在路灯上喘着粗气，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袋后面，抬头望天。

月朗星疏，眼前全是许言寒的一颦一笑。一颗心在胸膛里剧烈地跳跃着，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迫切地想见到她。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乔昀猛得回神，泛着白光的屏幕在他脸上投射出斑驳，“均哥家的黑炭”几个字不断闪烁。

乔昀的心猛得一沉，右眼皮也应景地跳了一下。

不好的事大概都是有预感的。

“喂。”乔昀刚说出一个字，听筒里就传来凶狠的男声，“你他妈是乔昀？！萧子琛好兄弟？”

“是，你是？”乔昀皱着眉握紧了手机。

“萧子琛伤了我兄弟，现在在我们手上，你要是不想看他死就麻溜溜给老子滚过来！”

“你是谁？现在在哪儿？”乔昀站直了身子，湿透的t恤透出刺骨的凉。

“你他妈真是萧子琛兄弟？”电话那头男人扯着嗓子喊，周围乱哄哄的，dj和欢呼声混杂，“瑞天路东方红ktv，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要是没人来我们就按道上的规矩办了他！”

“别！”乔昀心猛得一抽，“我兄弟犯什么事了？”说着，大步往学校外走去。

“你兄弟干什么的你不知道？”男人提高了音量，“都是道上混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装什么孙子？”

乔昀抿紧了唇，大步往校门口走，门卫问他干嘛，伸手拦他，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跑到路边拦出租车。

“我现在人不在y区，回去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能通融通融时间么？”乔昀拦下一辆出租，快速闪了进去，捂着听筒低声对司机说，“去y区，最快，加钱。”

司机愣了愣，忙点头说好，车身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别跟我在这讨价还价！”电话里男人大吼，“就半小时，到了报龙哥名字，会有人带你进来！”

“嘟嘟嘟——”男人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乔昀眉心一紧，赶忙又打了过去，黑炭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他攥紧了手心，吁了口气，呼吸都局促紧张了起来。

他没时间去思考黑炭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黑道的人，更没时间去想为什么本该在技校的他却在夜场里。

满脑子，都是他现在的情况。

乔昀越想越紧张，翻通讯录的手不自觉颤了起来。

半小时，只有半小时。

陆豺两个字忽然跳进了他的视野，他的心抖了一下，想也没想赶忙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声，无人接听。

乔昀皱紧了眉，一遍一遍拨着。

心灰意冷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喂？”

“喂，陆哥吗？”乔昀感觉自己的声线都抖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压低了声音：“我不是陆豺。”

乔昀双眸暗了下来，心一下子冷却至冰点：“你是……？”

“我是祝雯。”女人说，“你是谁？”

“祝雯？”乔昀皱着眉默念了一遍。

祝雯？

……

雯姐！

陆哥的绯闻女友。

乔昀猛得瞪大了眼：“雯姐！我是乔昀！你还记得么？以前我在二踢脚被人开了瓢，是你给我包扎的，你还记得么？”

“乔昀？”祝雯想了想，“黑炭那个好兄弟？”

“对，是我！”乔昀说，“雯姐，陆哥在吗？我有事找他，急事。”

“他不在。”祝雯的声音冷了下去，“他很久没回来了。”

……很久没回来？

乔昀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又灭了下去。

“黑炭没跟你说陆豺的事么？”祝雯说，没等乔昀回话，泄气似得吁了口气，语气淡淡，“他进去了。”

……进去了？

进去了，也只能进一个地方去。

乔昀呼吸一怔，瞪大了眼：“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快半年了。”祝雯叹了一声，“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呵。”

“雯姐。”乔昀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跟黑炭很久没见了吧？”祝雯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无力，“说真的，小昀，你可没黑炭仗义啊。”

乔昀握着手机，抿紧了唇。

“唉，要怪也怪陆豺，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和黑道上的人来往。”祝雯吸了吸鼻子，听起来像是哭了，“那些人哪是讲道理的？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就算豁出去也要玩死你。”

乔昀听着，不答。

陆豺混的从来都不是纯粹的道，这点他初中就知道。

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混混，生长在一个混乱的环境，是从来没有道理可循的。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顺者昌，逆者亡。

乔家城一直告诫他社会上有些东西碰不得，尽管当初身处那样的环境，他也努力独善其身，也不止一次告诫黑炭，让他离那些黑暗远一些。

电话里祝雯还在埋怨着，她的语气平淡又不甘，乔昀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倾诉这么多，他猜她大概也是忍了太久，有太多话不知道说给谁听。

“雯姐。”乔昀打断了她，长吁一口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