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高辣小说 - 一朝为奴在线阅读 - 第二百六十三章:刺(三)(微H)

第二百六十三章:刺(三)(微H)

    岳晨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山林之中,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剥得干净,耳畔是男人轻轻的吹气声。

男人的唇顺着她的耳,沿着她的脖子一路朝着肩膀,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吻,一边吻着,一边呢喃着,我的妻。

而身下,男人用力地撞击着她娇软的花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涌道里的每一处媚rou都在感受男人强而有力的进攻。

一如曾经她做过的梦,梦里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的就是我的妻。

岳晨恍惚间,以为这是梦境,突然生出好大一股力将男人推开,可是身上的男人不禁宛如连绵不绝的高山一般将她压得死死的,而他碰到男人坚硬的胸腹时,触碰到了那还尚未愈合的伤口,原本的蛮力陡然一停。

男人的腹部还残留着血迹未干的痕迹,只要她五指相扣,就能将刮下已经风干了血渍。

这不是梦。

男人在她颈窝处亲吻着,感受到身下女人停止了反抗,不由得低低笑了声:“怎么了,为夫还以为你会在我身上再补一剑呢。”

说完,他故意又朝着宫颈口顶了顶,手心揉捏着她胸前的蓓蕾,声音低哑:“不过不把你喂饱,为夫又怎么甘心去死……”

岳晨脸朝着天空,看着冬日里的蓝天下枯枝纵横交错,仿佛又变成了一座牢笼,将她捆死在当下。

这个男人是她的笼。

死,什么死,他会想过死?

“你怎么会死呢,你权势滔天,你深受皇恩,你武功盖世,你,你,你怎么会想去死!你恨不得其他人都去死,你也不会死的!”岳晨低低喃喃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你爹害死了我爹娘,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你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

岳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在闭上眼的那一刹那,顺着脸颊滑落至耳骨,她说着说着便开始啜泣,“你干脆把我杀死也好了,为什么要让我们互相残杀,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

欧阳醉停止了动作。

他的手撑在岳晨的耳边,下半身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两人还是紧紧的相连,两股密丛的交汇,宛如一体一般,就像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一样。

欧阳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痛苦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就算是刚刚落了狱时经历身份跌落的痛苦,就算是被烙了奴印时感受生理折磨的疼痛,就算是在暗阁里经历着九死一生,她都没有这个样子,痛苦,脆弱,绝望。

她一向是坚强的,阳光的,对自己的生命,对命运,都时充满着希望的。

那样的她,深深地将阴暗泥泞中的他,光芒闪烁到令他眼睛都要盲了。

可是这一刻,欧阳醉觉得她的世界似乎要崩溃了。

欧阳醉抿着唇,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胸口处开始随着血液迅速流变全身,又顺着毛细血管,将那股寒意细细地播洒在他全身每一处地方。

他的左手又开始抖动了,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的手,只能将它抬起,再尽力地挪动至岳晨湿漉漉的脸颊上,轻柔地,却又颤抖地替她揩干眼角流过的泪水。

“谁告诉你的。”欧阳醉轻轻地问着,像是饮了醇酒似醉似醒,“他骗了你——”

身下女人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紧闭的双眼还是忍不住地滑出一串串的像细泉般的泪线。

说着,他似乎绝望地发出一声悲鸣,低下头,脸与岳晨的脸只剩咫尺之距,轻轻低喃:“你的爹娘,是诬告,是我搜集了诬告之人的罪证,上交朝廷……”

男人自嘲地在她的嘴边,说道:“原本还想告诉你,不日,岳父就要平反,恢复爵位,看来……”

最后的话,消失在他的一声轻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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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解释(一)(H)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岳晨的眼睛瞪的圆亮,双手死死地抓着着欧阳醉的双臂,苦苦地说道:“你,你,我,岳家,岳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欧阳醉的回应,只是吻了吻岳晨湿漉漉的脸,欲擒故纵道:“在你心里,死去的人,比活着的人,更重要吗?”

岳晨看着身前眸光灼灼的人,不得不将他整整地揽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男人炙热而有力的心跳,然后怯怯地说道:“我的爹娘,到底怎么了。”

欧阳醉看着自己身下的小人总算是恢复了些光芒,吻了吻她的眼皮,低沉的声音道:“不日,就会恢复原勋,葬回祖庙。”

岳晨浑身一震,心底思绪万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男人难耐的下体却开始肆无忌惮地顶撞了起来。

花径深处的宫口开始感受着粗壮的蟒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宫口被撞开的那刹那,娇滴滴地涌出一大滩花液,只为更好的润滑,

可是岳晨发现眼前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有些愤恨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狠狠道:“你就只关注你自己。”

欧阳醉看着身下略带娇羞又有些发狠的女人,像是伸出小爪子的狸奴一般,感觉有种别样的刺激,不由得玩心四起,男人几乎将巨蟒抽出,抵在花丘口处,威胁道:“我真的只是关心我自己吗,你看看我,为了你,失眠了多少个日夜,你根本不关心我!”

岳晨这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下方,带着浅浅的黑框。

她不由地抬起手触摸着那些黑框的肌肤,问道:“为什么。”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小奴儿,她的眼睛里,是无法掩盖的柔情,不由得心底一软,颤颤巍巍的rou柱再次挤进层层叠叠的花径,感受着下身传来令人窒息的快感,舒爽得直叹气,道:“逃妻不在身边,孤枕难眠。”

多少个日夜,他都渴望着这样的相触,他已经入了疯魔。

不借助药物,他根本无法入眠。可是梦境里,都是破碎支离的小奴儿,看得到,摸不着,亲不到,cao不了。

脑海里回想着难耐地日日夜夜,欧阳醉原本的眸,闪过狠厉的暗芒,强壮的双臂也发起力来,将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抱进怀里,几乎要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女人丰满圆润的乳甚至被男人的胸膛挤成扁平,只剩两颗坚硬嫣红的蓓蕾抵在男人结实的肌rou上,泛起一阵涟

漪。

“夫人。”欧阳醉一边晃动着腰肢,发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小人,两个卵袋也有着节奏地撞击着女人嫩rou上,啪啪作响,而另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别离开了好吗,我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宠你爱你,我们回去让大夫将我们的身子缝起来,以后你去哪,为夫就跟着你去哪,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两人宛如连体婴一般的画面,不由得低声轻笑,舌尖轻舔她的耳骨,继续笑道:“我们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唔,当着孩子的面喂饱你,感觉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娘是有多么的相爱。”

岳晨听着男人在耳边的低喃,听清了他的话,身体却止不住地开始颤抖。抓着男人裸背的手也忍不住发力,指甲深入男人坚实的裸背,留下一道道爪印。

她哑着声音,仿佛生病了一般:“你疯了。”

“我是个疯子,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男人笑着咬着岳晨的耳珠,“是你勾引我的,那么小就会勾引人,脱光了衣服爬了我的床,岳父岳母可真是生了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岳晨抖得更厉害了,可是身下的花径也因为愤怒,猛力地收缩着,引得男人再一次爽到抽气。

“你胡说,是你,是你逼我的。”岳晨眼底显露出怒意,“我只是你的奴,我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说着,岳晨的眼睛里,又开始盈出泪水。

以前认为这一切都是命,自己只配屈于男人的身下,辗转承欢,可是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天生就该被男人奴役,心底的愤怒,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在那一刻就爆发了。

男人叹了口气,亲了亲她颤抖的红唇,和已经开始有些红肿的眼皮,“是我年少不懂事,我错了,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娶进门,做我的童养媳,早早地写进欧阳家的家谱,一生一世地陪着我。”

男人将她紧了紧,“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呢,我的好夫人,你就原谅我吧。”

岳晨皱着眉,偏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欧阳醉竟然认错了道歉了。

这在她的认知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说道,语气充满了不解:“那你,那你为什么要宠阿夜,你明明是喜欢她的,你小时候就喜欢她,一直都喜欢她。”

岳晨的语气只有平静,随着男人律动的节奏,一点点地描述着她心中的不解。伴随着最后的肯定,猛烈的春水从她身体里喷出,

欧阳醉此时,却一个挺动,灼热的子孙如数地喷进她颤抖娇嫩的花心,他喘着粗气,满足地抱着因为高潮而轻颤的小人,笑道:“我只是吃醋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解释(二)(H)

岳晨抽了抽鼻子,想要咬唇,可是男人的唇寻着她的动作便吻了上来,长驱直入,将她的呼吸吻得细碎。

岳晨感觉自己的津液都要被男人全部吸干后,男人才恋恋不舍地起来,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下唇,反复地摩挲着。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让她觉得整个世界全是他的气味,他的味道,浓郁得窒息。

一阵缠绵,还深深埋在她体内的猛兽渐渐苏醒,男人轻笑,又开始一下,一下缓慢地摩擦了起来。

“够了,够了……”岳晨轻颤着想要抗拒男人进一步地入侵,可是男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大腿,摸到他们两人结合交融的内侧,不算用力,但是非常强势地掰得更开,让她的双腿抱住自己的窄腰,仿佛交缠至死。

“我吃醋了。”欧阳醉的眼睛里柔情得像夜空中的一弯弦月,皎洁如水,而他声音更夜空里的清风,沁人心脾,“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你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个女人,她天生就会夺去你大部分的心思和关爱,你们天生的血缘,就是解不开的死结一般,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斩断吗。”

岳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出匪夷所思的话,而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甚至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你,你,你是疯子。”岳晨看着眼前越发疯狂的男人,眼睛里写满了不认同。

“是的,我一直是疯子。”欧阳醉满眼的笑意,握住女人的手,带领着那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让她的手心感受男人强力跳动的心脏,“我是想斩断你所有的翅膀,我也只想让你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谁也不能带走你。”

“你还是想把我作为你的奴,锁在你的笼子里,一辈子。”低垂着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着她的明亮清澈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奴儿可真聪明。欧阳醉笑着想着。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眸中炽热的欲望几乎要将眼前的少女焚烧殆尽。

明明是冬日,可是男人的眸子却像夏日午后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他一个狠狠的刺入,让怀中的女人忍不住尖叫,然后他又将尖叫声尽数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而女人的手被男人五指扣着,不让她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机会。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xue口嫩rou都被翻出,狠狠的刺进去时又被卷入,伴随着男人兴致越来越高,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醉才缓缓地说道:“你是我的妻,未来的诰命夫人,不会再是奴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岳晨皱着眉,反驳道。

而男人只是亲吻着她香汗淋漓的脖子,一边抽送着,语气低喃:“不会了,真不会了,我会宠你爱你,怎么会再让你做我的奴呢。”

岳晨还想反驳着什么,可是眼前的阴影袭来,男人再一次占着她的唇,没有放过。

当天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了白天,男人才终于不知道将自己最后一滴精血射进她的体内,才死死地抱着她,就着野外,便满足地睡了过去。

男人像是饥渴多日的虎狼,抱着艰难捕猎到的食物,永不餍足地反复啃噬着。

岳晨看着眼前男人疲惫的样子,才发现他确实憔悴了好多好多。

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在身边的缘故吗。

岳晨想要伸手抚摸男人微皱的眉,却不料男人因为他的异动,抱得更紧了。

干了多久,岳晨数不清楚,只知道男人经络纵横的rou柱摩擦着她的下体,感觉自己的花丘都已经肿了起来。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似乎真的陷入了沉睡,她才缓慢地将禁锢着她的铁臂挪开,然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岳晨站起身来,穿上已经脏了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好像是在一处深山之中,她也不知这里是哪里。

低头看了看身旁还在沉睡的男人,男人的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愈合,只是残留着大量的血渍,在他光洁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今毕竟是寒冬,岳晨想了想,还是替他把衣服穿上,虽然衣服也都洒满了血渍。

也该庆幸,这里没有野狼猛兽,不然也算是挺麻烦的事。

岳晨叹了口气,试探性地将男人背起,却发现他竟然还没醒。

可是岳晨却来不及多想,毕竟这里并不是好睡觉的地方。

岳晨背着他下山,走到明显的一条山路上时,才将他放在山路旁的一处大石头上。又替他升起一处柴火。防止睡觉的时候被冻上。

做好这一切,她才垂下——(/奶/糖/Q/群整/理/)*1121482585——眸,心情复杂地在男人的脸上轻轻一吻。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错,晨儿又溜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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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逃跑(一)

岳晨走在路上,远眺身下的风景,发现这里的山离泸州并不算很远。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她便看到了几道浓烟穿过山林之间。

听说铸剑山庄的炼剑炉就是在这里。

要是能通知铸剑山庄的人去捡一下欧阳的“尸体”,应该能将他送去治疗一下。

只是他醒来,又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岳晨想到这一点,她就苦涩地瞥了瞥嘴角。

欧阳醉说的话,她信与不信,已经不太重要了。

她只是不想被困在狭小的笼子里,苟延残喘地等待着欧阳醉的施舍那残余而疯狂的关怀。

朝着那个方向继续走了几步,只听到一个娇俏熟悉的女声怒喝道:“谁!”

岳晨一喜,连忙顺着声线跑了过去,只见到山道上,胡五娘拿着那把巨大无比的长刀警备地看着她去的方向。

“是你!”胡五娘看到眼前之人,眼神一松,但只是一刹那,便又紧张了起来,“你这一身血渍是怎么回事?”

岳晨神情很淡,语气更是疲惫,有气无力,“这都是欧阳醉的血……”

胡五娘诧异道:“你难道杀了他?”

岳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胡五娘拉着岳晨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如同放在雪地里冻得发僵的鸡爪。

“我现在可不能出现在欧阳醉的面前,他现在想着法要对付我。”胡五娘提到欧阳醉就轻嗤,鼻子狠狠地出着气,“也不想想他自己做的腌臜事,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岳晨听着,倒也一笑,道:“他那人便就是这样的性格。其实我本就该谢谢你,若不是你,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

胡五娘看着岳晨颓靡时还强打着精神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别提那个人了,你这一身太见不得人了,还好这里是铸剑山庄的地盘,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欧阳醉在岳晨走后一个时辰时,就醒了过来。

身边没了熟悉小人的气息,手不自觉地朝着身侧探去。

已然没有任何。

欧阳醉呼吸骤地一停,随后立即起身看了看四周。

场景变了,不再是他们甜蜜交媾的地方,自己身上也换上了衣服。

自己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自己走到这里的。

他几乎一瞬间就猜到,岳晨肯定是拖着他挪到这里的。

欧阳醉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条山道,正常人爬山毕竟都是走着山道前行的,她把自己挪动道这里,是想让路过的人发现已经昏迷的他?

她,她可真是好心啊。

欧阳醉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心中的渴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每一片都想将岳晨擒到自己的怀里,日日夜夜地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地cao弄,让她再也没有别的力气,去挣脱他的怀里,飞到他掌控不了的地方。

欧阳醉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一阵阵地疼痛,他捂着胸口,眼睛因为折磨痛苦得布满了血丝。

“晨儿——”欧阳醉仰头,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哀嚎。

身体忍不住地爆发强大的力量,无形的空气波,从他的身上释放出来,惹得几乎地动山摇。冬眠中的动物被震醒,一阵一阵地往着外面奔去,仿佛山里来了可怕的怪物。

释放完心中的痛苦,欧阳醉颓然地瘫坐在石头上,左手忍不住地颤抖,他抬起手,一只失了控的乌鸦撞向他颤抖的手,他轻轻地捏紧,看着乌鸦在他手里断了呼吸。

欧阳醉冷漠地看着手里的乌鸦被他捏成一团,鲜血漫过他自己已经干涸的血渍,层层叠叠,深浅交错。

“为什么要跑。”欧阳珀ˇ文/裙-1*1-21/4*8-2*58-5醉冷漠地看着手里的乌鸦,仿佛透过它看到自己的小奴儿,“我都给你那般承诺,你为什么还要跑。”

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山林之间,言语中带着不可抗拒的狠厉与癫狂。

在群山地不远处,岳晨正在洗着澡,看着满满的木盆里,原本清澈的水盆逐渐染成红色。

隐隐听到远处若有若无的嚎叫声,岳晨心跳漏跳了一拍,连忙将整个身体都埋在水里,仿佛湿热的蒸汽和温热的水能够将男人恐怖的声音隔绝起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逃跑(二)

岳晨很快便洗干净了身子,捂着胸口出了房门。

“我要离开。”岳晨很疲惫,四肢都像是绑上沉重的铁块,就连眼皮也像是压了千斤重的沙袋似的,连日连夜的性爱几乎透支了她的体力,现在几乎就是靠着意志力而强撑着。

“你能去哪。”胡五娘看着岳晨颓靡的样子,连忙上前将她抱住,让自己作为她的支撑点,“他现在必定很愤怒,你随意离开,几乎是自投罗网。”

岳晨自然而然地将脑袋撑在胡五娘的肩膀上,微弱的鼻息喷洒在恩人的脖子处,看起来十分虚弱。

胡五娘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身上有这令人安心的味道,闻着就觉得很可靠。岳晨就这么地想着,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铁器一般,越来越迟钝。

“欧阳醉现在必定会以为你离开了,只要安排人穿上你的衣服,离开这里,说不定能骗过他。”胡五娘低着头轻声说着,“你现在太累了,我带你去睡一觉,等他离开的时候,正好你也休息好了。”

回答她的,是岳晨已经闭上的双眼,还有安稳微弱的鼻息。

胡五娘低着头,透过女孩的衣领,看到她身上满布的青青点点,能看出,她曾经经历了什么。

叹了口气,尘封的记忆突然像是一个被关闭已久的匣子被打开了一角,不太美好的回忆就这么地被眼前的景象给唤醒。

胡五娘的浑身都僵直了起来。

那些事情过于太久了,久到她已经很少回忆起那种恐怖的记忆。

只是为什么又想起来了呢,胡五娘微眯着眼,深深地做了几个吐纳呼吸,只为了让自己的浑身紧张的肌rou慢慢地放松下来。

她将已经陷入沉睡的岳晨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到炼剑室内,走到一处搁物架上,伸出一手,将悬挂的剑囊一扭,顿时,对面墙上,原本平滑的石墙,几个砖块突然翻转开来,显露出一个门的样子。

岳晨抱着怀里的小人,走了进去。

暗门之后,是一处布置典雅的卧室,角落里一张只供一人酣睡的小榻,上面盖了层层叠叠的纱幔,岳晨走了过去,看了看卧榻上面的锦被,还算是挺干净的。于是将她放置在榻上,又在一旁整理出一床厚厚的鹅毛被,盖在她的身上,掖了掖被角,看她睡得香甜,便也走了出去。

关上暗门,胡五娘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之前欧阳醉的那一声怒吼,她也是听到了,她能明白,那人现在必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人在那种状态下,本就是会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更何况那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能用常理人伦能压制的人。

胡五娘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地跳动,浑身都充满了警戒。

虽然将岳晨藏在暗室里,但不代表能瞒过欧阳醉的眼睛里。

她缓缓走到铸剑炉前,此时这里的炉火已经熄灭多时,岳晨站在炉口,凝着里面的灰烬良久,突然抬手,将手里的阔刃刀扔了进去。

哐当一声,漆黑色的刀身融进灰色的炉灰之中。

“胡五娘。”

随着一声呼唤,门口出现一人,胡五娘侧眸,见到熟悉的人。

谢玉封。

谢玉封的脸色不算太好,这些日子,他都在应付御衙门的人,又得寻找失踪的两人,现在一双浓眉拧的一团,眼底也浮现出淡淡的靑痕。

“御衙门的人上山了。”谢玉封的眼睛凝着那柄阔刃刀,眼睛里有些不舍,但是他忍了忍想要说的话,还是认真地说道,“你要躲起来吗?”

原本胡五娘藏在这里,就是为了躲避欧阳醉。

番外回忆篇十:岳府(收藏一千五加更)

夜沉如水,岳仲魁在书房里忙完了事情,披着月光,回到了寝居。

“夫君”杨氏绣着手里的女红,看到老爷回来,目光柔情,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替他脱下外袍,道,“说来也巧,今日我见到了那个欧阳醉。”

岳仲魁浑身疲惫,听到内子说道这个男人,双眸略沉,但是威严不改,道:“怎么遇到的。”

杨氏便将白天里遇到的故事娓娓道来,然后说的最后,又是微笑:“我看他确实一表人才,欧阳家又是那么好的家世,却又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往来,若是夜儿嫁进去,处理事务也容易,将来夫君也多了份助力。”

“嗯……欧阳家我们也未必高攀得上。”岳仲魁威严不改,想到欧阳春那般无耻的人物,若是成了自己的亲家,他都耻与为伍。

“我看欧阳家那少爷对我们家的夜儿倒是有几分好感,我听说啊,那位少爷本来就不爱靠近人的性子,可是对我们家的夜儿,倒是亲近的很,出手也阔绰。”杨氏却还是想着今日白天的事情,絮絮叨叨地在自家夫君面前念叨着,“我看呐,倒是可以多走动走动,夫君,你——”

杨氏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料门口突然传来奶声奶气地似哭非哭地喊声:“爹,娘!”

是晨儿。岳氏夫妇两人相视,而后杨氏不得不将衣服披上,走了出来,推开大门。

只见门口,小小的丫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杨氏,嘴巴翘得老高,眼睛里也含着一汪泉水。

“我总觉得有虫子在我手心里爬。”岳晨伸出手,手心朝上,上面白嫩的小手空无一物。

“晨儿。”高大威严的男人从杨氏身后出现,低头看着岳晨那副委屈的模样,面上严肃,只是眼睛里还留着几分柔情,“晚上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

说完,岳仲魁低声唤道:“李妈人呢,大小姐都跑出来了,她难道还在酣睡?”

待李妈一脸慌张地赶来,急忙认错般的将岳晨领走,岳仲魁才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让晨儿嫁个好人家,辅佐夫君,一同成就大业。晨儿很得皇后娘娘喜爱,若是能进宫做个女官,也是不错的。”

杨氏依靠在男人的怀抱里,满脸温柔:“晨儿的婚事我从不担心,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两人关上房门,一同准备安歇。

庭院里发生的一切,都落进男人的眼睛里。

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庭院里的墙头上,稳稳坐着一身夜行衣的男人。

欧阳醉仰起头,一双黑眸映出挂在天空里的明月,想一碗皎洁的白玉盘。

岳府身为半个寒门氏族,屋子里的门卫简直少的可怜。

他来到身为主人的庭院里,就仿佛入无人之境。

只要他愿意,把他们的千金大小姐掳走,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相比欧阳府,王府,这里仿佛像平民居住的场所,甚至可以算得上破败。

这样的人,竟然是朝廷新贵,还妄想撼动门阀的纵横盘错的势力?

天真。

欧阳醉嗤笑地片刻,才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好像只是彻夜难眠,就无意识地就跑了过来?

欧阳醉垂眸,满脸疑惑地望向小丫头消失的方向。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到那样一个小丫头,每每想起,心口便像是冒出一团火,将自己的胸腔燃得难受的紧。

大概是没遇到这般的人,天真又固执。

倏然,欧阳醉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嘲意。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这家人早有不满,没想到杨氏竟然还想将自己的孩子嫁给自己。

还是那般蠢货,他难道是垃圾回收站?

汹涌火烧的感觉再起燃起,他甚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肯定有什么事物被他忽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不满,且越来越无法控制。

自从那次之后,欧阳醉几乎每次都会爬到岳家的墙头,听着他们夫妻两的聊天,又或者是听着岳晨姊妹的闺房夜语。

其实很无聊,他们聊得家常甚至无趣。

但是他像是发了疯一般上了瘾般,夜夜探访。直到这家人全部入睡般,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中。

岳晨那个丫头,明明只有8岁,除了那次因为自己的吓唬,失了分寸,其他时候都表现的早慧、克制和守礼。

听说皇后娘娘在小宴上都夸过岳晨的好话,一时间美名竟传颂在京城权贵圈。

就连嫡公主也是她为闺中密友。

呵,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招人喜欢。

想到此,欧阳醉的胸口又像是被火烧的一般。

这是嫉妒吗?

嫉妒一个小丫头片子?嫉妒一个丫头片子受世人宠爱,光芒于一身?

欧阳醉不懂。

不过日子没多久,上天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去剖析这个小丫头了。

因为,愚蠢的蜀王,竟然还想谋反。

谋反就算了,竟然还没宫变,事件就败露了。

虽然只是个愚蠢的亲王谋反,却不想,牵扯倒是很多,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竟然牵扯到了岳家。

欧阳醉眼睛里满是算计邪气的眸光,勾起嘴角,心头火热。

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