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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怒气指数。如果徐皇后在,八成能断明朱棣现在心情。关键是徐皇后不在,朱高煦和朱高燧只能挺直身板,在老爹跟前认错罚站。“父皇,是儿臣的错。”朱高燧道,“儿臣为表功,刻意夸大,请父皇降罪。但大宁委实没有那么多粮食,请父皇莫要怪罪兴宁伯及大宁都司上下。”朱棣没说话。气氛太压抑,朱高燧余下的话险些噎回了嗓子里。可想起在大宁城的种种,还是出言道:“父皇,是儿臣好大喜功,与他人无干,请父皇降罪!”朱高燧光棍一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朱棣还是没说话。朱高燧没辙了,朱高煦出言道:“父皇,三弟言行虽然急躁,本意却非为己。且大宁屯田确有实功,儿臣在开平卫,时闻大宁都司开垦荒田,改良农具,种植谷麦之外,又遍植粟米,荞麦。更鼓励商屯养殖牲畜,边军贴户樵采渔猎,以皮毛等换取良种。数月间,大宁城开垦出的荒地,复归军民,已超辽东诸卫。”见朱棣神情有所缓和,朱高煦再接再厉,顺便不着痕迹的踢了朱高燧一脚,他在这里帮忙,正主不能不出声!朱高燧是个机灵人,见势,立刻接言道:“不瞒父皇,儿臣尝同兴宁伯言,以如今大宁,十几万石粮食应能筹集,二十万石也可,但三十万石,委实太多。军粮筹措不及,罪责尚在其后,延误大军才是儿臣之罪!”“父皇,儿臣请父皇责罚!”说完,朱高燧眼圈发红,后悔之情显露无疑。朱棣终于出声了,“起来吧。”“父皇?”“朕不会怪罪你。”“那兴宁伯?”朱棣眼睛一瞪,朱高燧和朱高煦同时打了个哆嗦。“五日后,朕亲往大宁。真如你二人所说,兴宁伯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父皇?”朱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朕下令筹集军粮,可说何时为限?”好像……没有。“朕言征沙漠,可言何时发兵?”似乎……也没有。瞪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两个儿子,朱棣手痒,下意识摸向腰间,明显又想动鞭子了。还是朱高煦反应快点,“父皇如此说,莫非不欲近期北征?”朱高燧慢一拍,却也想到了这点。兄弟俩一起看向老爹,真是这个意思?“占书曰:金星出昴北,北军胜出,昴南,南军胜。”朱棣负手道,“朕仰观天象,金星出昴北而我军在南,宜慎。”朱高煦&朱高燧:“……”“昔靖难之时,火球天降,吉兆也,旬日大风,我军胜。今有占星之兆,更不可忽略。”朱高煦&朱高燧:“……”老爹是认真的?还是个对外的借口?虽说-迷-信-天兆不太靠谱,可老爹这么说了,再不靠谱也必须相信。甭管老爹是突发奇想还是事先计划好的,总之,能顺利解决筹措军粮的事,不令兴宁伯获罪,朱高燧也乐于应承。至于朱高煦,坚信老爹说的话,踩着老爹的脚印走,老爹的旗帜高于一切!兄弟俩互看一眼,同声道:“父皇圣明。”待兄弟二人退下,朱棣召来郑和,令他去孟清和处传达口谕,“朕知其一心为国,筹集军粮之事,尽力即可。另朕不日往大宁,令其随驾。”“奴婢遵旨。”郑和躬身行礼,叫来侯显换岗,自己披上蓑衣戴上雨帽,往兴宁伯处传口谕。穿过廊庑,碰上傍晚巡职的锦衣校尉,又遇见要到天子处汇报鞑子情报的杨铎,郑和点头,不见多少热络。杨铎笑着抱拳,“郑公公有礼,可是出府?”郑和道:“咱家要到兴宁伯处传天子口谕。”“郑公公要寻兴宁伯,可到定远侯宅邸。”“杨指挥使如何知道?”杨铎笑道:“在王府外遇上了。本官同兴宁伯有旧,闲谈两句,言及于此。雨大,未免公公冒雨绕路,才出言提醒,并无他意。”郑和看着杨铎,杨铎淡然依旧。“如此,咱家谢过杨指挥使。”“不敢。”抱拳颔首,郑和带着的内侍同锦衣校尉擦身而过。杨铎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路穿过廊庑,到承运殿前,解下佩刀,经通报入殿,下拜,道:“臣杨铎,拜见陛下。”沈瑄府中,郑和向孟清和传达天子口谕,言天子不咎筹集军粮之事,五日后将移驾大宁。“届时,定远侯与兴宁伯皆需伴驾。”“臣领旨。”心中大石落地,孟清和轻松之余,不免思索,是谁帮他在天子跟前说了话。不是沈瑄,还能是谁?“是赵王和汉王求了天子。”郑和实话实说,也是提醒孟清和,欠了这两位的人情,怕是不好还。孟清和谢过郑和,决定明日照计划求见天子。一为谢恩,二来也是表态。汉王和赵王为他说话解围,他却不能立刻丢开,高枕无忧。有个正确的态度,才能再刷一刷朱棣的好感度。何况,天子要移驾大宁,多少探一探,也能心中有底。送走郑和,孟清和将想法告知沈瑄,沈瑄点头,道:“明日,我与你一同觐见天子。”孟清和没拒绝。有沈侯爷在,心中更有底气。大雨下了一夜。翌日,天空放晴。孟清和和沈瑄入燕王府,求见天子。朱棣早饭用得有些晚,内侍通禀之后,直接让二人到暖阁里回话。朱高煦和朱高燧坐在朱棣下首,父子三人都是手里拿着两张厚饼,饼里夹着咸鸭蛋和咸菜,面前的大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口饼一口粥,吃得正香。沈瑄习惯了,沈良没被夺爵充军之前,他曾和朱元璋一起用饭。到了北平,也经常被朱棣叫到身边。谨守君臣之礼不错,对眼前的场面倒也不陌生。“瑄儿用饭没有?没用过,一起用。”沈瑄没客气,谢恩之后,接过内侍捧上的粥碗,一口就是小半碗。“兴宁伯也用些。”天子有命,孟十二郎自然也不敢客气。一顿早饭,耗去小半个时辰。孟清和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捧着粥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