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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火上浇油的添乱。齐光冷哼声,视线撇过宋霁雪时见他面不改色地伸手拔剑。“霁雪!”大阴山君忙按住他手,还没来得及劝上两句,又听齐光嘲道,“怎么,说到你痛处受不了,还想拔剑跟我……”一颗冬枣划出破空声朝他而去,带着肃杀之意,呼啸间似有穿透一切的磅礴气势。齐光神色微变,不得不抬手结印唤出结界堪堪拦下这颗冬枣,两股灵力相撞时冬枣竟直接化作碎粉散落。岳南一捏着手里第二颗冬枣阴测测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最烦你这种不看气氛非要搞事出风头的家伙。”“你说什么?”齐光脸色一沉。“行了!”于野忍无可忍怒喝声,拦在二者之间,抬手一指小寿星,“闹什么闹,看把孩子吓得!”小寿星躲在夏桑依身侧,对着手中玉简悄声道:“阿殊,快来宴台上边看山君峰主们打起来啦!”于野:“……”夏桑依默默将女孩拉去后方。“齐光。”仙首符纪温声道,“少说两句吧。”齐光重重冷哼声,拉着脸色惨白默默不语地桑沥朝符纪那桌走去。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心思各异。云山掌门镇不住自己的师兄,唯有仙首才行。常瑶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后悔。早知今日,她当年就该在万象灵境里把齐光也一起杀了。若不是齐光来慢一步……“清清。”云山君清冽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常瑶歪头看去,“嗯?”“别想多了。”宋霁雪旁若无人地替她整理衣发,“你可千万别因为旁人的想法而觉得我们不该在一起,想着如何离开我,他们懂什么。”虽然云山君换了种疯法,却一如既往地怕她离开。常瑶点头说好。岳南一觉得自己也快瞎了。眼前这都什么跟什么,看得他毛骨悚然,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他忍不住屈指敲了敲桌面道:“能不能正常点?你好歹也是一山之主,常瑶不爱你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常瑶跟宋霁雪同时朝他看去。岳南一挑眉:“你不觉得你把自己困死在常瑶这了吗?难道常瑶死了你还得固守一辈子跟她纠缠不清?她还活着我就不说什么了,人都渡劫没了,你因为她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值得吗?”宋霁雪摸了摸常瑶的头:“你看,我刚才说了,他们懂什么。”岳南一翻了个白眼。任泓摇头道:“你这么说是没用的,他要是肯放下瑶妹就不是他了,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薄情寡义,阿雪是个深情种,你是个负心汉。”岳南一把冬枣扔回他碗里:“再骂你死了。”于野在旁边坐下瞪着自家师弟生气道:“你把人关在独山居就算了,带出来光明正大地说她是你夫人,你也不怕常瑶知道了气得活过来跟她抢?”常瑶:“……”宋霁雪挑眉一笑:“那也挺好。”孟临江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抿着唇压着心里那股倾诉欲。你们不要再当着师娘本人的面说她坏话了啊!她就在这里啊!就在你们对面全都听进去了啊!常瑶默默吃着东西没说话,心里却给岳南一记了笔账。今日一整天都是寿宴,有的仙门较远,要晚上才到,期间还有各种术法庆祝,倒也不算无趣。宋霁雪却没什么心思再看下去,不少人始终对他这边留着余光注意一举一动,两位好友也轮流劝他,最终兴致缺缺地牵着常瑶的手说:“我们先回去了。”“晚宴不吃啦?”任泓问,“她若真的是瑶妹,肯定不会错过晚宴的西海巨蟹啊!”宋霁雪淡声道:“清清有伤未好,得回去浸泡灵泉两个时辰。”他带着常瑶离场,任泓拍了拍桌子道:“看见没,她半个字都没说就走了!这肯定不是瑶妹,瑶妹是不会放过西海巨蟹的!死也不会!”换做以前常瑶肯定不会就这么跟宋霁雪走了,但现在嘛,宋霁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不想宋霁雪继续疯下去。日落西方,余晖洒了整条山道,残阳血色衬得周遭山石林景花树莫名凄美。宋霁雪没有用术法,而是牵着她一步步往山下走着。常瑶低头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听他说:“清清,你要是想吃我就让临江等会带点回来。”“除了西海巨蟹,还有上庭牛rou串,你喜欢的甜品珍果。”“泡完灵泉我带你去小曲峰看焰火,是以咒术琉璃火设计,比人间烟火更漂亮,到时候整个昆仑夜空都会被点亮,你应该会喜欢的。”云山君说着说着,发现身边人忽然停下不走。他回首望去。常瑶视线从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移到他的脸庞。“岳南一有一点说得没错,你不该活成这样。”常瑶轻声说着,盈盈水眸中倒映着他与血色残阳,“太苦了。”宋霁雪散漫的神色褪去,变得有几分阴沉。他攥紧常瑶手腕,低声道:“清清,你演技不敌当年了。”“我要的是你同当年一样爱着我,而不是此刻在你眼里看见可怜或同情我的目光。”“我之前答应你,是因为我想回到我喜欢你的时候,那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是看重修炼、力量,想变得更强,但我也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己的感情,我又不像你们人间修士要断情绝爱去修什么无情道。”常瑶抬首迎着他暗沉的目光温声说着,语调清晰,温柔又有点霸道,给云山君一种要他乖乖听完的感觉。她朝宋霁雪走近些:“我之前不说这些是我以为你这样的状态只是暂时的,我当年在金銮台对你说的话和那一剑让你恨我至深,再见到我自然难以控制,可后来我发现你根本恨不了我。”因为爱胜过了一切。宋霁雪攥着她的手力道加重,片刻的失控后又下意识地因怕伤了她而松开。“清清。”云山君压着眉眼面色带着nongnong的沉郁,薄唇微颤咬牙切齿道,“你明明答应了我……”“这几日让我意识到你这样的状态已经太久了,并非重新见到我才变成这样,你不恨我,却恨自己。”常瑶对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越来越温柔,像是怕惊扰什么,又像深藏什么,那轻轻的叹息让宋霁雪心脏抓紧,下意识地去想哪里出了错,惊恐地瞬间连呼吸都忘记。“霁雪,你什么错都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怪罪在你。”常瑶抬手抱住他,温热的手掌轻抚他后颈,“你不能再折磨自己,不能认为你是无足轻重不需要的存在自我厌弃着,不能把自己踩到尘埃里。”“在我想起来之前,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