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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一个王妃似你这般的,你知道什么叫做安份吗?作为亲王妃,却要管皇上后宫,管着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啊。”她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她,“你说这样的话是谁授意的?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她拍了一下桌子,似乎跟看死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安亲王妃悄悄看了太后一眼,低下头,匍匐着,并不敢多说一句了。太后上官氏清咳了一声,“这话她虽然说的有些过分了些,但是皇后,你也要想想对还是不对,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是上官氏极度不满了,映真笑道:“太后说的话,儿臣不敢不听。”她坐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母后,儿臣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说罢,又扬声喊人:“去清静宫跟皇上说,本宫肚子痛。”婆婆为难儿媳妇,多好看的一场大戏啊。信郡王老太妃不免道:“皇后娘娘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耽搁不得呀,太后娘娘,快些请御医过来吧。”这位老太妃曾经受过映真的帮忙,把八皇子夫妻赶了出去,现在信郡王是由老王爷的子嗣里选择的一位过去,她过的自在,当然要替映真说话。上官氏见儿媳妇捂着肚子,眉头紧皱,也有点吓到了,她本意其实也不是让儿媳妇难受,但是实在是忍受不了儿子后宫虚悬,这样于她的名声也不好呀。可儿媳妇倒似看她和仇人一样,她是真的不解。映真也不解,她又不是没生太子,上官氏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伺候李湛也要李湛自己想啊,李湛都不想,她急着有何用?以前她曾经认为上官氏与旁人不同,可现在她大概知道为何太子不喜欢她了。太子和李湛都是不拘一格,性格完全不容于世俗之人,聪明人就该知道在他们面前最好不要自作主张,而非按照自己所谓的规矩去做。未曾闹翻的时候,那是因为顾念着以前的恩情,现在更复杂了。李湛来的很快,他是跑着过来的,见映真扶着肚子坐下,脸色微微变了:“怎么,无事吧?”一路上内侍已经把前因跟他说了,李湛真是无语了,这些人天天不关心自家事,倒是一天到晚管别人。“皇上……”映真难得这样的表情。周围的人也惊呆了,平时在她们面前的皇后一向是端庄的,甚至于和天神一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么妩媚动人,惹人怜爱。之后,大家又恍然大悟,难怪皇后能够得宠这么些年。李湛听闻已经叫了太医,便在一旁坐下,一直安慰映真:“没事的啊,可能只是你早上起的太早了……”这样的温柔,即便是做娘的上官氏都极少看到,儿媳妇却能独享。有的人即便不是上官氏,看了也十分傻眼,认为凭什么?好在御医很快就过来了,说了诸如“怒急攻心”云云这番话,开了保胎药,大家听着无事才放心下来,但依旧提心吊胆。李湛看着远远跪着的安亲王妃,抬了下眼皮,“哟,这不是我当年做了太孙后,帮你许婚的那位吗?怎么,现在反了,连我的事情都开始干涉了?你们安王日后是不是还想把我也赶下台去,你们夫妻入住宸福宫啊?”安亲王妃本来对方才映真抱着肚子的时候,就认为有些不妙了,现在更是如坠冰窖。李湛甚至道:“出言不逊,如此僭越,传我的话下去,安王妃即日起禁足三年,不许再进宫。让上官夫人朱氏把女儿接回去教导再送回安王府。”这简直比剥夺安王妃的头衔还要难受,已经直接打脸上官家教不好孩子了。上官氏正欲说话,李湛便道:“朕是天子,天子之事,天子自会决断,若是谁敢置喙,就不是这个下场了。”这就已经很重了,要知道安王妃可是皇帝的亲表妹呀。映真看着安亲王妃的脸,顿时觉得好笑,方才咄咄逼人,就不想想后果的呀。她们这些人之前因为太子被废,几乎投靠六皇子要对付李湛,李湛不计较这些,还让他们高官厚禄,已经够意思了,为何还真的觉得能够在此大放厥词。后宫暂且平息下来,除了太后身份高一些,压下来几乎无人敢置喙了,但前朝诸臣不同,他们有的人就是图死谏,以至于自己青史留名,只要一死,皇帝就是昏君,他们便可以流芳千古,多划算的买卖呀。这天映真身子骨好些了,便去养心殿跟李湛送了粥,他最爱的皮蛋粥,还没吃几口,就见一位年迈的大臣冲了进来。他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善,几乎是扑到在地:“娘娘,后宫虚悬,太子生死未卜,子嗣太少,臣恳求为皇上充盈后宫呀。否则与贾南风之流,又有何区别?”李湛狐疑的看着他:“你这是老的眼花了吧,皇后天姿国色,怎么是贾南风,还有,太子水痘已好,明日便出来同大家见面,你这样欺负太子生母,你只想着你自己,不怕得罪太子么?朕可跟你说朕的位置绝对是传给太子李德音的,你这是欺负下任皇位继承人么?那朕可帮不到你,我年纪比李德音大了二十多岁呢。”老大臣抬头,又瘫坐在地,娘的,哪个人跟自己传假消息说太子要死了?第126章至亲至疏夫妻至亲至疏夫妻是的,德音好了,也挺过来了,因为发现及时,治疗及时,以及他本身身体素质极好,除了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几乎和之前没任何不同。映真看到儿子,直接抱了过去,“德哥儿,母后和你父皇就盼着你浴火重生呢。”见到母亲明显消瘦的脸庞,德音愧疚道:“都因儿子一时不慎,居然着了道,惹的父皇母后以及天下人担忧。”以前母后就曾告诫过他,但凡过手给他的东西,不能直接接过来,可他松懈了,在他的想法里,他是太子,母后是宠后,父皇管控能力极强,情报人员无数,应该没有人有胆子如此,可事以愿违。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他学到的第一个教训。顺风顺水的太子做习惯了,似乎早已忘记这个位置其实是危机四伏的。他的父皇当年还只不过是太子的嫡子,尚且被人追杀,若非自己强大,恐怕早成了刀下亡魂,现在他终于醒悟了,再也不能当自己是个小顽童了。见德音似有所悟,映真笑道:“好,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子又问:“不知燕洲何在?”燕洲?映真让他放下:“因为你的事情他十分歉疚,但我和你父皇都十分清楚此事肯定不是他做的,为了保护他,先让他在行宫。”至于凶手,她看了李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