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上,竟都没止住血,这才瞧着狼狈许多。

回到内室,宋玉璃帮他脱下铠甲,拔出箭簇,又敷上止血药,很快便好多了。

这些年,苏九卿身在利州,日子也并不清楚,南征北战不说,还时常要调停戎狄和大夏的关系。

其中错综复杂,有不少怀揣其他目的的人要放他的冷箭。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宋玉璃看着苏九卿满身的伤口,眉头紧紧皱着,也不吭声。

苏九卿瞧她要生气,忙转移话题道:“必勒格快不行了。”

宋玉璃一愣:“这么快?”

“草原颠沛流离,戎狄人本就比咱们寿命短些,何况必勒格这些年殚精竭虑,又常有刺杀,倒也不太奇怪。”苏九卿淡淡道。

“日后,只怕戎狄和大夏之间,更要有些摩擦了。”苏九卿一哂,道,“也不必惊慌,如今利州兵强马壮,待新汗王继位,敲打一阵便好了。”

收拾了伤口,苏九卿穿上外衫,取出离开前说好的礼物——一把木头削成的剑。

苏小柒被奶娘带进二人的房间,她看着父亲受伤的样子,原本有些受到惊吓,可看苏九卿拿了剑过来,很快便将这些事忘却脑后。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活脱脱像个野小子,拿起笔杆子便愁的要命,可拿起木剑,高兴地了不得了。

没一会儿又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

宋玉璃无奈地摇了摇头:“瞧你把她惯得,像个野孩子。”

苏九卿莞尔:“怕什么,镇北王的郡主便是目不识丁,还能叫人取笑不成?”

“你我护的了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总归是多学一些傍身的好。”宋玉璃道。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苏九卿瞧着宋玉璃来来回回都在讲苏小柒,不禁心里有些吃味,气道,“夫人如今心中只有孩子,倒是没有为夫了。”

宋玉璃斜睨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好笑。

苏九卿这些年来,事事都是游刃有余,能征善战,也懂御下治国之道,只这老醋坛子的脾气,也是什么时候也改不了的。

“你都多大的人了,和自己的孩子争风吃醋?”宋玉璃笑道。

苏九卿揽过宋玉璃的肩膀,将她拉进怀里,笑道:“多大也吃着这醋。”

他一边笑着一边亲了亲宋玉璃的眼睑,而后是嘴唇。

他的吻已不是年轻时那般热烈和疯狂,却更加浓郁和温柔。

“夫人,三月不见,你可念我?”苏九卿声音嘶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将宋玉璃压倒在床上。

宋玉璃面色微红:“这白日里的……”

苏九卿亲了亲宋玉璃的耳垂:“不妨事,咱们小声些……”

他话音未落,门外只听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苏小柒冲了回来。

“爹!娘!”而后,苏小柒呆呆看着二人,愣在当场。

宋玉璃一把推开苏九卿,成功碰到了他的伤口。

苏九卿捂着肩膀闷哼一声,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啊?”懵懵懂懂的苏小柒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切磋武艺。”宋玉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天真的苏小柒小朋友打小就知道,阿娘严肃认真,绝不胡乱说话,是以她十分惊讶地瞪大眼睛道:“阿娘,你也会武功吗?”

宋玉璃点点头,一边说耳朵却红了起来:“那是自然。”

苏九卿坐在一旁,捂着伤口闷笑:“小柒,去玩吧,爹娘还得好好切磋一番。”

苏小柒不疑有他,重重地点点头。

这一日,她爹娘整整切磋了一下午,直到用晚膳的时候,苏小柒才见到他们。

阿娘像是累的狠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爹爹倒是精神抖擞,还时不时帮她们母女俩夹菜。

苏小柒瞧了半天,忍不住问道:“爹娘,那你们切磋武艺,最后是谁赢了?”

苏九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了下来。

“自然……自然是你阿娘赢了。”他道。

苏小柒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家武功最高的是阿娘啊!

第61章番外四

沈秀生在利州,她和哥哥沈欢出生的并不是时候。

两个人是龙凤胎,阿娘生产时遭了不少罪,险些没救过来。

彼时恰好是冬日,奶水也少,沈家上头已有一个儿子,二房更有三四个孩子,沈秀和沈欢,实在多余。

利州苦寒,那几年收成不好,粮食特别贵,别说戎狄们吃不饱饭,便是守军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沈父随着驻边的军队奔赴边关,沈母一个人拉扯两个婴儿,最难的时候几乎要走投无路。

沈秀四岁那年寒冬,她已经记事了,又是连年的大雪,年景不好极了,那日家里已是弹尽粮绝,父亲人在边关,突然断了联系。

只听是戎狄人又攻城了。

那些年景,这是常有的事,每个月前线都会有士兵带遗物和尸体回利州。利州城东有一块十分荒凉的屋棚,住在那里的都是军中将士们的家属。

她们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在老家过不下去了,只好跟着丈夫随军到利州安家。

沈家祖上也曾在京城呆过几年,后来被贬官,出了京城,后代们虽仍在军中混饭吃,却比不得祖先们的威风。

那日,沈秀和沈欢饿得在家抹眼泪,沈母看着两个娇嫩的孩子,咬咬牙出门跟邻居们借了一小块饼。不过到四十岁的妇人,瞧着却老的像个老妪,满头的头发花白,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

她把那小块饼掰给沈欢吃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却没有给沈秀吃。

沈秀气得哇哇直哭,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去。

母亲瞧着她,眼里也沁着泪花,将她一把捞起来。

沈秀记得那日的情形,阿娘咬着牙,抱着她便往外走。

哥哥吓了一跳,拦住母亲。

“阿娘,别卖meimei!”沈欢奶声奶气地说,含含糊糊的声音,却难得地大力气,死死拽着母亲的衣襟。

沈母终于崩溃,抱着两个孩子痛哭起来。

半个月后,风雪稍歇,父亲终于回来了,和父亲一同回来的还有哥哥的尸体。

沈家的长子战死了,那一年,少年十四岁。

沈秀十岁那年开始,沈家突然时来运转。

沈父在乱军之中,随手救下的战友乃是闻家的姻亲,这人感激沈父的救命之恩,将他举荐给闻家。

自此,沈家攀上了富贵,沈父也抓住机会,接连立了几个军功,不过五六年的功夫,便成了参将。

沈秀十四岁,沈家举家迁回了京城。

那一年,沈家二房,满门战死,只余下沈秀的堂妹,被父亲安排着,嫁到京城一户人家过日子。

京城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