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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自己下午还有正事要办呢。于是他问陆宜南下午什么安排。陆宜南摆手,“没安排没安排,跟师兄混。”“我下午打算再去一趟青宁乡曹家,你去不去?”“去那干什么?”陆宜南问。渝雪松简单说:“为医院的事。”那就去呗。陆宜南没有多问,就当踏青,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青宁乡的道路。渝雪松没走国道,挑了条近距离的公路,盘着山就进了村,前后也就花了两个小时便到达了目的地。车停了下来,山间依然蝉鸣鸟语,树木葱郁,夏风清凉。两人下了车,正好碰见一个白脸汉子从曹家门口出来。那人穿的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棉布七分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在这村里居民中应该算特别突出了。他一个人从曹家出来,面色平静,眉眼里带几分低落,不言不语绕过一个路弯,消失在大山的掩盖里。按曹家人那热情的脾性,不送客,基本就代表不欢迎这客人了。渝雪松和陆宜南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曹家。他们在半掩的门上轻轻敲了敲,听见屋里一声字正腔圆的‘滚’!陆宜南嘴角轻耸,这曹家姑娘,脾气就是暴。他不请而自入,走了进去。曹敏在气头上,立马嚷嚷起来,“有完没完了,让你滚……啊,陆……陆……”“陆宜南,”小陆同学好意提醒,“那个,我看见那个人走了。”曹敏怔忡过后,便有点脸红,手忙脚乱给他搬凳子、倒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陆医生、渝医生,真不好意思啊……刚那个……那个人就是赵齐临。”赵齐临,就是那个让他们家‘倒霉催’的渣男。那人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真看不出是这种人。“那个,渝医生,您过来了,我们资料准备好了,您等会儿啊——妈,妈,把东西拿出来!”曹母便遥遥的应了一句,不一会儿,便从屋子里出来,手里用红色塑料袋包着一本旧书,书里好像另外夹了几页纸,不过也看不清楚。陆宜南正蒙在鼓里,不知道这双方进行什么奇怪‘交易’呢。渝雪松礼貌的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查看文件的完整性。陆宜南于是探头瞥见了些,比如低保户证明,医疗诊断书等等。这到底干什么呢?他觉得更奇怪了。他们这边在看东西,曹家母女那也在小声说事。曹母拉过闺女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低声说:“你看这个,我估计是赵齐临刚给我揣兜里的,你看看。”曹敏定睛一看,那竟然是张银行卡。卡片背面贴了纸条,上面用签字笔写了密码、账户余额,落了一个‘赵’字。足足二十万。曹敏顿时愣住了,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他什么时候给你的?”“妈也没注意,就是一摸,就多了这个东西,就他来了,不是他是谁呢。”“……”曹敏捏着那张小卡片,捏着那笔‘巨款’,真的反应不过来。陆宜南本来坐在那看师兄写写画画呢,瞥见曹敏傻了吧唧举着张卡,对着阳光一个劲的照,完全一傻妞形象。小陆同学眼神特别好,一眼就望见那后边的纸条以及文字,当时就卧槽了。赵齐临跑来给了他们二十万?这是那个骗人钱当聘礼的渣男吗?“都齐了,没问题,”渝雪松合上东西,一抬头,发现几个人神情不大对,疑惑道:“怎么了这是?”曹家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曹敏说:“渝医生,还得麻烦您等会儿,我们家现在有点事。”曹家母女这是决定立刻上赵齐临他们家问清楚去。他们还不到见钱眼开的地步,拿了钱二话不说的收下、谁也掏不出来,他们得把事情理的清清楚楚,他们家本来占着理,但不清不楚收了人家钱,就感觉不对了。渝雪松问为什么,得到了解释。于是渝雪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送你们过去,顺路一起回市里医院。”曹敏很感激的说:“那谢谢渝医生了。”曹家现在就两个女人当顶梁柱,大哥卧床养伤,二哥父亲都在医院里,由渝医生帮忙找的护工陪着——渝雪松替他们申请了一个补助,帮助很大,曹家母女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办各种手续。而渝雪松是来取文件,顺便把他们接到医院去照顾两个男人的。.曹家母女二人来到赵家的二层洋楼门口,大门紧闭,窗户、窗帘也都关着,整栋房子非常安静。敲门半天也不见开,曹敏脾气就上来了,她心想,你赵齐临刚还在我家露面,现在还装不在家?故意的呢!于是敲门变成的砰砰砰的拍门,她粗着嗓子吼了起来:“开门,姓赵的,出来,钱的事说清楚!”她是真凶哟,那嗓子一压和男人似的。里头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咯噔一声很是清脆。“就知道有人,赶紧的,开门!!”过了几秒,里面传来女人的诉求声:“赵齐临不在,我们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您行行好,要钱找他自己要去,真不关我们的事。”曹敏一听,这话怎么不大对呢?里面说话的正是赵齐临的媳妇,她继续哭着求说:“他借了你们多少钱啊?他……他怎么能这样,我哪对不起他了,他这是要害我啊!我大哥都被你们打折了腿,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以后和那个姓赵的一刀两断,没有关系了!”曹敏又愣了。听这意思,这人借了高利贷来给他们家,还不上,反而让自己媳妇和大舅子代他受了难。这什么cao作?这个人咋想的?曹敏看看自己手里这张银行卡,觉得莫名其妙、又心酸又想冷笑。这个赵齐临和他二哥之间,来来回回的,想怎样啊?但曹敏也没有说清事情,没有把卡给赵家媳妇。赵家媳妇口中的大哥,打断了曹敏亲大哥的腿,因为他去讨那八万块钱。现在,曹家也需要钱给爹治病。曹敏不可能会给的,怎样都不会给。.车内,陆宜南悄悄从后视镜扫了一眼曹家母女,他们保持着沉默,就这几天,曹母的额上又添了条沟壑,积着生活的善变。天色渐暗,几人回到市区。这是属于陆渝二人生活的空间,但并不属于曹家母女,若是要按‘时髦’划分法,前者是高端人口,后者是低端人口,一条鸿沟如此分明。曹家母女到了医院便去病房找家人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