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嫁给青梅竹马他弟(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们遇上了什么事。

走回客房的途中,黎相忆想,自己待会儿要怎么去新房。扎针不能停,停了前功尽弃,可白日他说话那般难听了,自己还眼巴巴地给他治病,真拉不下面子。

她在王府待的时间也不短,早已习惯将自己当成王府里的一份子,可这王府的主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呜呜呜……”简莲一解开狗链,惊雷便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兴冲冲地去追黎相忆。“呜呜呜……”

“不准乱踩我的裙子。”惊雷不停地往她身上跳,她佯怒着蹲下身,抚摸它厚实的毛发,不算软,甚至有点扎手,“吃饱了?”

“嗷呜。”惊雷仰着脖子喊了一声,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嘴巴一圈,然后开始舔她的手。

“别闹。”她做不出决定,抱着它毛茸茸的脖子问:“你说,我该不该去给那个混蛋治病?”

“嗷呜。”惊雷眨着一双大眼睛,嘴巴大张,她拍了拍它的脑袋站起身,“算了,我大度,不跟他计较。给他扎一针就回来,然后我们睡觉好不好?”

“呜呜呜……”惊雷开心地蹭她的手。

*

走到新房门口,黎相忆还有些犹豫,敲门的手抬到一半便没再往前递。一想起白日他说的那句话,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从不跟人怄气,也不会生他人的气,都是自动选择忘记,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可骆应逑不同,她对他会不由自主地生气。

何况这次是他不对,她没生错气,更没必要低头,大方点就是。

“哐当”,黎相忆推开房门。

房内,骆应逑穿着中衣坐在床榻边。她来之前,他等得心里头像挂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不是怕她不给自己下针。

跟扎针比,他更怕她离开王府。

他看得出,她喜欢待在王府,以前没见她提过休书,反而在众人面前默认是他妻子,结果今日她竟想将这事说出来。

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个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会往糟糕的地方想,显然骆应逑也不例外,但他觉得自己是男人,是王爷,要有尊严,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两人谁都不说话,新房里安安静静的。

黎相忆进门后,看也没看骆应逑,径自走到桌边将银针包摊开,取出其中一支放在蜡烛上过火。

“咳。”骆应逑咳嗽一声打破房内的诡异,然而这一声过后,石沉大海,房内再次陷入寂静。

片刻后,她拿着银针朝他走来。以前她的脸上虽算不得有表情,但绝不是这样的面无表情,起码眼神是怯怯的,能让他看懂。

奇了怪了,为何她在别人面前从不摆出这张脸,在他面前倒是肆无忌惮。

想到此处,他冷哼一声。

这第二针扎的是印堂xue,纵然她是看着他扎的,可骆应逑明显能感觉到,她今日下针跟昨日不同。

她昨日的眼神是看着他的,而此刻看的是他的脑门。这落差,无法言喻。

他屏着气,两手在袖中握拳。她不开口,他凭什么开口,明明是她不守妇道在先,他都没说难听的话,她居然给他甩脸子。

两人各自想着事,谁都不说话,十分有默契地开始冷战,你冷,我比你更冷。

上针后,黎相忆细细看着那一点黑色在皮肤下出现,等它消散干净才将银针拔出。她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不看他,她的注意力还更集中些。

拔针,转身,收拾东西,走人,一气呵成。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并不响,骆应逑气得咬牙,心头狠狠跳了一下。他一定要忍,忍不住就输了。

“嘭!”骆应逑一掌打在床板上,面对女人他何时这般窝囊过。

不就是个女人么,哪里找不到,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

皇宫。

一夜旖旎,骆时遗撩开金丝帐帘从床榻上走下,两侧宫女忙上前为他穿上明黄色的龙袍。

“嗯……”侯玥嘉转了个身,藕臂拥着锦被,悄悄透过帐帘看骆时遗。日光从窗棂中洒进,他俊美的面庞迎光恍如天神,一扫温润,取而代之的是锋利。

穿戴完毕,骆时遗走出寝房,随口问道:“他们俩昨晚圆房了么?”

他走得很快,步子迈得也大,杨辉只得加快步伐跟上,低头回道:“没有,咸王与黎姑娘一直没圆房,昨日还吵架了。”

“吵架?”闻声,骆时遗脚下步调一停,“为的什么吵架?”

“她与皇上青梅竹马,咸王心里头膈应,寻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跟她吵。”杨辉如实道。从庄远那儿得知这消息时,他便知骆时遗一定喜欢听,原本准备下朝后再说,谁想他这会儿便问了。

“是么?”骆时遗继续往前走。他了解骆应逑,应该说,这个世上没人会比他更了解骆应逑。

他们俩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习武,他对他的性子一清二楚,这也是他一直没动他的原因。

只要他一直如此,他可以让他活到百年。

35.嫉妒一只狼怎么会有他好看

第二天一早,黎相忆端着一盆rou骨头坐在台阶上给惊雷投喂,惊雷“啧巴啧巴”吃得开心。

看着它蒙尘的皮毛,她想,待会儿得给它洗个澡,正好今日太阳明媚,干得快。

说做就做,黎相忆投喂完拿着木棚去了厨房,莲姐这会儿买菜去了,不在,厨房里就一人。“庄伯,麻烦你烧一大锅热水,我要给惊雷洗洗。”她说罢放下木盆转身。

庄远正坐在灶台后,低头默不作声,一根根捡着木柴往灶口扔。

“庄伯,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黎相忆拿起瓜瓢舀水,一边舀,一边问。

庄远没应,依旧重复着扔木柴的动作,神情恍惚。

“庄伯!”她提高音量大喊一声。

“啊?”庄远被这一声拉回了魂儿,对上她时,眸中闪过一缕愧疚之色,“王妃方才喊老朽了?”

“我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把把脉?我医术还行。”待到锅里放满水,黎相忆才放下瓜瓢。

“不用不用,谢王妃的好意。”庄远连连摇手,低头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