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

“他们的故事啊......”

婆婆轻叹了一声,叹声似穿过几十年的漫漫岁月,回到那个没有多少人还铭记的过去。

从婆婆的口中,温亭晚大致知晓了故事的始末。

故事的开始倒是同老道给她的那本话本中所说的别无二致,只是从不知晓易情术的婆婆的角度看,萧溯对乐环的爱,以及乐环对萧溯的冷漠来得有些突然。

乐环与萧溯成亲后不久,曾回了一趟南疆虞族,想是在那一回她知道了易情术的真相,归来后坚持要与萧溯和离。萧溯不愿,她便在一日夜里不告而别。

萧溯走了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乐环,直到三个月以后,他突然听说了虞族覆灭的消息,与此同时,夏国即将举行封祭大典。

新一任的圣女,便叫乐环。

萧溯单枪匹马闯入封祭大典。一路杀红了眼,想带乐环回去,得到的却是乐环的冷漠以对。

萧溯黯然神伤了一阵,不久以后,他却收到了一封来自乐环的求救信,他带着大批人马前往相救,却不料中了夏军的围剿之计。

可归然族人个个骁勇善战,即便围困,在萧溯的指挥下,也能轻轻松松杀出重围。

城楼之上,夏国人眼看战况逐渐处于劣势,便以乐环威胁萧溯,逼归然降伏归顺于夏国。

据那日的参战的归然人说,那日的乐环身着白衣,衣袂翻飞,翩然欲仙,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她只对着萧溯凄然地一笑,抓住那把架在她脖子的剑,狠狠一扭头,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即便被萧溯接住也于事无补,奔涌的鲜血染红了她半件衣衫。

她是在萧溯怀里死去的。

乐环死后,发狂的萧溯闯进夏国皇宫,亲手砍下了皇帝的头,以慰乐环在天之灵。

这便是为何呼延卓在她提起萧溯时会那般恐惧,萧溯是他们夏国的噩梦。

因乐环不愿死后尸首被尘泥污染,萧溯便按照她的遗愿,火化了她,带着她的骨灰离开了归然,说要带着她游山玩水,自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可为何夏国人无法进入归然?”温亭晚疑惑道。

“乐环之所以去夏国当圣女,为的便是替族人报仇,虞族其实是被夏国人灭的族。虞族之所以几百年来为夏国人提供圣女,就是因为夏国皇室掌握了虞族的一个秘密,并以此相要挟。可后来虞族反抗,并试图摆脱夏国,反被夏国灭了族。夏国试图掩饰真相却被乐环发现了端倪。”

“不过这些,我多是听说,真真假假,也无法求证了。”婆婆继续道,“乐环之所以选择去死,不仅仅是为了我哥哥,她其实暗暗以自己的命下了两个诅咒。”

“诅咒!”温亭晚想到呼延卓所说的国运衰败一事,“她诅咒了夏国什么?”

“第一个诅咒,她诅咒夏国日渐没落,不过百年便会自取灭亡。”婆婆缓缓道,“第二个诅咒,实则是在保护归然,她诅咒所有企图对归然不利的人都不得好死。”

温亭晚惊了惊,这诅咒确实够狠,怪不得像呼延卓那样的人都不敢踏进这里一步。

原来乐环直到死都还在想着如何保护归然,保护萧溯,可这样的诅咒真的有用吗?

似看出她的疑惑,婆婆笑了笑,“乐环到底是巫女,这么多年以来,凭借着这个诅咒,确实没有人敢进犯归然,所有试图侵吞归然的人缺失如诅咒所说一夜暴毙或意外身亡。”

温亭晚有些奇怪,“萧溯杀了当时夏国的皇帝,难道夏国就没有派人追杀他吗?”

“有,但都不是哥哥的对手,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敢来。”婆婆又叹了一声,流露出悲色,“自那日哥哥走了以后,我再未见过他,也不知这几十年间他过得好不好。”

温亭晚想起她做过的梦,但她不知她的梦是不是真的,因为在梦中,离开归然没有几年,濒死的萧溯便抱着乐环的骨灰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海面。

可她不能告诉婆婆这件事,她总得给她留一个美好的念想。

“有可能当年,萧溯带着乐环走遍了大好河山之后,在一个清幽的山林间住下,平淡安宁地度过了他的余生。”

婆婆闻言笑了起来,眸中似掺了星子一样璀璨,闪着希冀的光,“如果真是这样,便好了。”

温亭晚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婆婆走后,温亭晚换了衣裙,起身走出了营帐,帐外是一片广阔的原野,荒凉的大地上已开始泛出星星点点的绿,春意冒了头。

头顶是万里无云的蔚蓝苍穹,她只觉眼前这景色十分熟悉,她沿着原野走出一阵,突然发现她走到了梦中萧溯带着乐环骑马的地方。

她怅然地站在原地眺望,一遍遍回想着梦中的场景,耳畔真的出现了哒哒的马蹄声。

远处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骏马而来,与梦中萧溯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那人在她面前勒马而止,唤的却不是“阿环”。

景詹翻身下马,见温亭晚一脸恍惚:“晚儿,怎么了?”

温亭晚从梦境中跳脱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詹,笑着摇了摇头。她上前摸了摸红缨,却忽得眉头一皱道:“他踢我。”

景詹不明所以,“红缨……没有踢你啊。”

温亭晚见景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出了声,拉过他的手,覆在小腹之上,“是他踢我。”

说罢,腹中的孩子很配合地又是一脚,景詹猛然缩回手,愣在那里,似是吓了一跳,但又觉得很神奇,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孩子踢过的地方轻轻地碰了碰。

看着景詹的反应,温亭晚不由得笑起来,从孩子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就想过给景詹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真的实现。

然还未笑多久,她便觉下腹一阵坠痛。

景詹见温亭晚蹙眉一副痛苦的模样,慌乱道:“可是他踢得太重了?”

“殿下,我可能……”她疼得弓起身,额间泛出冷汗,“我可能要生了……”

营帐内,不时传出女子的痛呼声,景詹在帐前跺来跺去,两个时辰内第三次欲闯进帐去,又被宋禹一脚拦住了。

宋禹无奈道:“殿下,女子产房男子是不可入内的。”

景詹面沉如水,横了他一眼,“你何时学了这些个迂腐的东西,孤不管,孤要进去看看。”

他还未提脚,帐帘一掀,婆婆从里头走出来,也是挡在了他的前头。

“婆婆,晚儿如何了?”景詹急急问询。

婆婆蹙眉摇了摇头,“这孩子不过七月有余,此时生产确实早了些,不足月而生,不仅对孩子不益,也说明产妇身子有亏。”

景詹沉默了半瞬,他知道温亭晚为何身子有亏,她被呼延卓掳走,在马车上颠簸了数月,昨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