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结局:兄妹久别重逢,老苏带娃,穗穗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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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容清姿匿名举报,厉老打不通苏时复电话,怒火中烧,痛骂宗瀚。 骂着骂着,忽然想起那通反常的电话,以及隔天早上恍惚看到的苏穗膝盖处的淤青。 又恨自己当时不够敏锐,骂宗瀚骂得更狠了。 宗瀚:“……” 厉老发泄完,强势替苏时复担保,只等苏时复解释。 苏时复连续找苏穗三天,眼下青黑,却衣冠整洁出现在研究院。 他不愿意澄清与苏穗的关系。 便纵亲子鉴定证明两人并非血亲,也无法抹去他们曾是同在一本户口本的兄妹的事实。 苏时复并不想厉老为难,主动离开研究院。 厉老气了整整三天,第四天主动登门找苏时复,要他以个人之名加入一个棘手的项目。 苏穗消失的四年。 他害怕去找她,更害怕找不到,大部分精力放在科研上。 因此,他这四年的成效,足够让同事忘记他的“错误”。 只是他习惯自由模式,并且相信苏穗会回来,没有申请重返研究院。 江城他住处的书房、老家的地下室,渐渐变成小型实验室。 指腹刮走眼泪,苏时复将相框放回原位,走出书房。 他熬了一天一夜,已是中午,他决定做饭——他答应过苏穗,要精进厨艺。 可冰箱空荡荡的。 他捏捏眉心,洗澡换衣服,出门买菜。 刚出门,软软一团砸到小腿。脚踝似乎正被一只小手掐掐弄弄。 那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肯定是小孩子的手心。 他定在原地,忽然听到童稚天真的小奶音,“爸爸,我好想你呀!” 爸爸? 蓦地,他低头,看到香香软软的小女孩,脸蛋红扑扑,黑葡萄似的双眼又大又水灵,像是受了委屈,软软发丝绑成的两个小揪揪,略显凌乱。 苏时复心都疼了。 他弯腰抱起小女孩,“你是不是迷路了?” 小屁股往他胳膊蹭蹭,苏橙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啪叽——”,脆生生亲了口他绷紧的右脸,奶声奶气道,“爸爸,小橙子找的就是你呀。” 小橙子? 苏时复回忆,邻居的孩子是否有叫这个小名的。 下一秒,苏橙又扔出重磅炸弹,“爸爸,我麻麻叫苏穗哦。” “你说什么?” 苏时复牢牢环抱苏橙的手臂,微不可见地颤抖。 小姑娘发现他眼眶红红,软软白白的小手伸向他眼角,晃了下,才摸到,“爸爸,别哭。小橙子和麻麻都很想你哒!” 他从未想过,“狠心”离开他的苏穗,会偷偷生下他们的女儿。 他应该是讨厌小孩的。 他第一次抱初生的苏穗,就手足无措,后来他也没怎么疼meimei。 可现在,他抱着苏橙,生怕弄疼她。 “小橙子,”他艰难而紧张地叫出女儿的名字,“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你mama呢?她会担心你的。” 小手抓摸苏时复的脸,苏橙笑容甜甜,“爸爸,你长得真好看。比照片好看。” 苏时复:“……” 虽然很开心,但感觉有点怪? 苏橙怕说实话就被送回去,小脸埋进他肩颈,欢喜地蹭了蹭,才呜呜呜假哭起来,“爸爸,我饿了……” “吃完告诉爸爸,怎么找你mama?可以吗?”苏时复尝试谈判。 他很喜欢女儿。 也很想见苏穗。 苏橙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爸爸,你想找麻麻?是想跟麻麻结婚吗?” 她记事起,只有麻麻没有粑粑,虽然有许叔叔,但她更想要粑粑。 麻麻一个人带她很辛苦,她不敢说想粑粑。 前两天,麻麻喝醉,抱着粑粑照片哭,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她思考了很久,神奇地理解为:粑粑不要麻麻的! 在许叔叔家,她悄悄问许叔叔,结果许叔叔听着听着就难过起来。从前她怎么缠许叔叔,许叔叔都不愿意带她找粑粑,今天却把她送到粑粑身边了! 活的粑粑! 四年前,苏时复非常了解苏穗。 这一秒,他立刻明白,小橙子以为是他“抛弃”苏穗。 他心痛难抑,顺着苏橙,“对,我想找你mama,想跟她结婚。” 苏橙一高兴,又抱住苏时复的脸,连亲三下,留下一点口水。 苏时复有些无措,手背擦擦脸:不是嫌脏,是为了见人买菜。 亲完粑粑,她特别满足,晃动rou嘟嘟的小脚丫,乖乖地说:“爸爸,我想吃红烧rou。” 苏时复应下,抱着女儿去楼下超市,途中套话得知是“许叔叔”送她来的,发微信给许砚:【小橙子有没有忌口。】 许砚居然敢藏着苏穗,这四年有那么两三次跟他碰面,装得没事人一样! 结果代替他陪伴苏穗和苏橙。 虽然苏时复很想跟许砚干架,但他知道小孩子不能乱吃东西。 他舍不得小橙子难受。 —— 天色将晚。 苏穗拍完照,记下漂亮小姑娘的要求,拍拍灰尘,收起相机,去许砚家找苏橙。 容清姿挑在成人礼算计她,她来不及跟许砚分手。 而许砚得知她的困境,愿意分手后帮助她。 她那时想逃走,也想报复容清姿,就跟许砚谈交易了。 许砚带她离开江城,将她安顿在这座山清水秀的小岛。 她没想过,凭许砚的本事和关系,真能让她在这躲四年。 怀孕时,她脑子很乱,很不开心,差点产前抑郁。 但生下小橙子后,她就决定赚钱养孩子——她不想一直接受许砚的帮助。 可惜她辍学,又笨,只有酒吧老板要她做服务生。 她没奶,工资赚奶粉钱都挺困难。等适应酒吧工作,她找了不少兼职。机缘巧合,她第一次帮人拍照,顾客喜欢,这份兼职便稳定下来。 许砚在小岛忙研究项目,会帮忙带小橙子。 容九和江慈来“蜜月”,会帮忙带小橙子。 连课业繁忙的陆筝,都跑过来看过小橙子。 小橙子也乖,偶尔跟她去拍照,不哭不闹。 苏穗一想,觉得对不起小橙子,拐弯到甜品店,买了小家伙爱吃的草莓蛋糕。 许砚家的门虚掩,她屈指敲门,“许砚,我进来了。” “嗯。” 许砚略显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耳朵发红。 自小橙子出生,他身上唇红齿白的少年气就淡去了。 他很可疑。 她环顾一圈,不见小橙子的身影,“小橙子午睡赖床?” 顿了顿,她问:“小橙子丢了?” 许砚怕她哭,解释:“我送她去江城,见苏时复抱起她,我才回来。” 时隔四年,从许砚嘴里听到苏时复的名字,她怔然。 许砚又说:“穗穗。我带你离开江城,因为你很痛苦。在我心里,苏时复禽兽不如,容清姿猪狗不如。我想你快乐。我帮你,换你跟我试着在一起。你对我很客气。小橙子出生后,你几乎拒绝我的帮忙。我很喜欢自立、坚强的你。可我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这样的你,一点不喜欢我。 我以为你只想好好养大小橙子,所以我尽量陪在你身边,阻挠苏时复找到你。可昨天小橙子跑来跟我说,你喝醉抱着苏时复的照片哭。小橙子说不清楚,我猜,你至少对他说了‘爱’。既然你爱他,为什么不去找他?苏时复若是生气你当年的算计,就不会一直找你。” 苏穗害怕再见苏时复,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然而,自作主张促成她和苏时复重逢的人,是许砚。 她最对不起的许砚。 苏穗心绪纷繁,最终轻声说:“你帮我接回苏橙。” 许砚忽然哽咽,“我很想念从前的你。” 她放下蛋糕,转身离去。 凌晨两点,繁星当空。 苏穗结束工作,疲倦地按了按太阳xue。如果小橙子在家,她会早点下班,可小橙子……在苏时复家。 一出酒吧,她就看到两米开外,长身玉立的男人。 苏穗掐了掐手心,轻微的刺痛提醒她,眼前略显疲倦的男人,真是四年不见的苏时复。 过往种种霎时涌上脑海。 她忽然发现,苏时复那种只对她发作的“死变态”属性,没那么恶劣。 自她赚钱,见过不少变态的人。 所幸她有小橙子,懂得避开。 或许星光太美,她一点都不记恨他了。 她步步走近他,努力平和,“小橙子休息了?” 苏时复点头,黑眸暗流涌动。 等苏穗时,他有千言万语要对苏穗说。 然而此刻,面对朝思暮念的苏穗,他手心渗出薄汗,心跳加速,竟说不出话。 “穗穗,对不起。” 良久,他慎重而缓慢道歉。 苏穗心口轻颤,压下翻涌的情绪,抬眸浅笑,“我原谅你了。我离开时不知道我已经怀孕,我本来是想打掉的。可医生说,我是难受孕的体质,打胎后可能不能再做母亲。所以,我生孩子是为我自己。你见过小橙子,应该知道我从不后悔生下她。你如果有新的生活,不必为小橙子原谅我、或者对我负责。小橙子喜欢你,我不会阻止你照顾她、陪伴她。” “我没生你气。穗穗,我没资格原谅你。”他看她强撑笑颜,愧疚感飙升,“穗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想我。” 【请你放我自由。】 她最后留下的字条,何尝不是一把时刻切割他心脏的利刃? 每次他被伤得鲜血淋漓,仍继续去花钱请人调查。 如果,他亲自找? 如果,他敏锐点跟踪许砚? 会不会,他就能在她最无助时帮助她? 在苏家的十八年,她快乐烂漫,恐怕没体会过“责任”二字。 这四年,她辍学打工,独自养大小橙子。 她受过的苦,他甚至不敢深入了解。 夜风吹拂,苏穗稍感困倦,“我想回家睡觉。” 苏时复与她并肩而走,右臂几次探近她的细腰,最终垂落。 沉默的几分钟过去,苏穗在岔路口站定,“小橙子在我家?还是你订的酒店?” 苏时复答:“我们家。” “……”苏穗哽住,半晌问,“你怎么有钥匙?” 他说:“小橙子知道花盆下有备用钥匙。” 苏穗:“……” 小叛徒。 两人又无声走路。 家门外,就着朦胧灯色,她仰头打量苏时复。 赶他去酒店的说辞酝酿一路。 但她终究是心软了。 “哥哥,低头。” meimei柔软清甜的嗓音,瞬间将他拉回他们尚算“蜜恋”的美好岁月。 他怔然,本能照做。 瓷白的手指落在他眉心,她轻柔描摹他如墨的眉毛,拂过他浓黑眼睫,最后缠绵短短鬓发,声音缱绻,“哥哥,这些年你是不是很辛苦。” 苏时复心软得一塌糊涂。 眼角漫出湿意。 他根本不想在苏穗面前哭,他缺席四年,往后余生,誓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 偏偏苏穗轻易一句话,令他情绪失控。 “傻姑娘。”他哽咽。 苏穗瞪他,“你才傻!” 他抓住意欲抽回的小手,终于有胆子亲亲她略带薄茧的指腹,“对,我最傻。” 柔软唇瓣带起阵阵电流,她别扭地抽回手,“跟我进来。” “好。” 洗过澡,疲惫至极的苏穗,却毫无睡意。 终于,她走到客厅。 见他坐在沙发,同样清醒,邀请他一起喝酒。 喝着喝着,她醉倒在他怀里。 他低眸,贪婪打量她微红的脸颊,自我催眠:我是为了照顾穗穗。 暗示三遍,苏时复就信了,顺理成章,抱着苏穗,一起躺回她的床。 凌晨四点。 苏穗浑身难受,醒后冲到卫生间,扒着盥洗台大吐特吐。 她漱完口,就着微薄的酒意,钻进苏时复怀里。 “苏时复,对不起!” 她哭声凄怆,瞬间惊醒苏时复。 他失而复得,本就小心翼翼,见她哭红了眼,宛若易碎的瓷娃娃。他更是心如刀绞,坐起将她的小脸按在胸膛,“穗穗,别哭。别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苏穗挣开他,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望着他,“哥哥,对不起……我离开你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我那么、那么爱你。我很爱你,苏时复。可我伤害了你。我故意让爸妈看到我们事后,计划很久离开你,利用你对付容清姿,接受许砚的帮助,还答应过他能不能试试在一起。虽然我没有忍心把你强迫我的证据寄给研究院,但我还是害你被赶出研究院了……都是我害的。我好害怕…… 小橙子很想要爸爸,我很想你,我却害怕面对你。我怕你生气,怕你觉得我虚伪,怕你不爱我。” 她吸吸鼻子,泪眼朦胧继续,“小橙子!你看在小橙子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我生下小橙子,医生还说我以后不适合怀孕。真你便宜你了!我这辈子唯一的女儿,是你和我的女儿。我养胎时特别难受,筝筝陪我、江慈姐陪我,许砚陪我,可我不快乐。我那时没想过,我只是想见你。我以为我是太年轻怀孕,有产前抑郁的症状。 你知道我怎么确定我很爱你吗? 我九死一生生下小橙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你爱吃橙子。 所以,后来许砚问我孩子的名字,我说叫苏橙。 我出月子后,大家都愿意帮我,但我已经长大了呀。我想自己养小橙子,你看到了,我没本事,在酒吧打工,偶尔帮人拍拍照片。我没时间学习,更笨了呜呜呜。但我有好好养大小橙子。她很可爱对不对?你第一次听她喊爸爸,是不是很感动? 呜呜呜,苏时复,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只爱你。” 说到后来,发泄够的苏穗,语无伦次地诉说对他的爱意。 他以为,这四年,煎熬的只有他。 原来,她爱他。 比他以为的,更爱他。 她的爱或许迟来,却珍贵、永恒。 是他的荣幸。 他抽出纸巾,温柔替她擦拭眼泪,轻轻应答,“穗穗,我相信,你只爱我。” 不爱苏橙。 不爱生父母、养父母。 不爱许砚。 不爱陆筝、江慈…… 只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