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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徐知着从湖面上升起,没有任何在游动的感觉,就那样平静地升起,露出大半个胸膛,一动不动,安静平稳,就像生长在水中的精灵。但这不符合任何力学原则,蓝田茫然地睁大眼睛。“看,下来,我会接住你。”徐知着微笑着,伸出手来。蓝田无力自控的从船上栽了下去,在入水的瞬间他无比混乱地想,我一定是在做梦。“你小心一点啊!”徐知着忍不住笑,伸长手臂把人从水里捞起来,蓝田感觉到熟悉的拥抱与气息,湖水从他脸上滑落,有人轻柔地抹干了他脸上的水滴。“怎么会这样?”蓝田睁开眼睛,紧紧搂住徐知着结实的肩背。徐知着笑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蓝田崩溃,他低头踩水,却没有踩到任何实地。“你在找什么?有东西掉下去了吗?”徐知着伸手从船沿摸到船头,抽出一大把荧光棒,折亮后,一根根扔了下去。蓝田看着浅蓝色的冷光随着荡漾的湖水缓缓落下,照亮了湖底葱郁的水草,徐知着毫无依凭地悬在水中,仿佛梦幻泡影。“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徐知着一手圈在蓝田腰上,低头寻找。“这不可能!?”“啊?”徐知着转过头,看着蓝田茫然的脸。“怎么了?”徐知着忍不住笑了,他觉得今天的蓝田特别可爱。“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站在水里?这怎么可能……”蓝田几乎抓狂,对于一个从小就不信任何怪力乱神的科学狂徒来说,这震撼太过强烈了。“哈哈哈哈……”徐知着大笑,抱着蓝田不断的亲吻:“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因为我是妖怪啊!”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笑声在静夜的湖面上传出很远。“那怎么办?”蓝田忽然安静下来:“你要留在水里吗?”“不会啊。”徐知着微笑着,声音轻柔地像梦幻一般:“我跟你走。”“做人很辛苦的。”蓝田想,哦,见鬼,我在说什么?傻瓜!徐知着忍不住笑,配合地演道:“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那好吧!我一定努力让你值得。”蓝田又混乱又兴奋,他开始不确定当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时,这一切还是不是真实存在着,没准真的是一个梦吧。但,这是多么美丽的梦啊!“喂,妖怪也要吗?”徐知着实在忍不住想逗他。“要!”蓝田斩钉截铁地,抬高徐知着下巴居高临下地吻他,他的膝盖磨蹭着对方有力的腰身,手掌抚摸着结实的胸膛。多么奇妙的感觉,在水里,人好像没有重量一样,飘浮着,像是在飞。徐知着温柔地与他接吻,直到微凉的湖水带走太多体温。“回去吧!”徐知着感觉到蓝田在发抖。“你要划回去吗?”“不,太远了,我划不回去。”徐知着抱着蓝田游动起来,摸到船沿,把人推了上去。“那怎么?”蓝田顺手拿起笼基擦身上的水。“找人来救我们。”徐知着翻身上船,从防水袋里抽出一条浴巾给蓝田披上,随后点燃了手中的焰火。蓝田仰起脸,看见广阔的湖面上升起一朵金色的花,灿烂的金辉像雨点一样,最终,消失在夜空里。“Jesus!”蓝田喃喃自语。“好了,等会儿他们会过来的。”徐知着把几乎已经湿透的笼基迎风抖开,满不在乎的围到腰上。“如果他们找不到呢?”“20分钟以后再放一个。”蓝田拉过徐知着的手指:“那你还有几个?”“我准备了五个,放心,不会找不到的。”“我真希望你现在把所有的烟火放掉,然后他们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徐知着倾身过去,吻了吻蓝田微凉的嘴唇:“你会冻坏的,后半夜很冷。”差不多20分钟以后,远方传来柴油机的轰鸣声。徐知着在蓝田强烈要求下放完了剩下所有的焰火。无边的夜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蓝田看见金色的雨从头顶落下,成为这场幻梦最美的终结。“Zorro!”蓝田无声地默念这个名字,感觉它比中文听起来更梦幻,他的笑容幸福而温暖,眼中跳跃着一脉细小的火焰般的笑意,温柔的燃烧着。第二天早,蓝田没有像往常那样无毫无防备的睁眼醒来,他闭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了很久,昨晚……那些幻境似的画面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他记得后来快艇把他们带回去水上屋的酒店,服务生送来了西瓜和食物,他明明没喝过酒,却醉得厉害。他记得自己一直不停的说话,不肯睡觉,缠着徐知着接吻,直到两个人的嘴唇都发麻。蓝田慢慢伸出手去,身旁空一物……他蓦然睁开了眼睛。窗帘还拉合着,房间里光线昏暗,另一边的床铺整整齐齐地,好像从来没睡过人。蓝田惊讶地坐起,他甚至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Zorro!?”蓝田失声喊道。“唔?”徐知着从阳台上推门进来,手机正握在手里。蓝田松了口气,慢慢坐回到床沿。徐知着穿着白色的短袖对襟布褂和黑色笼基,非常传统正式的缅甸男装,看起来衣冠楚楚,却让蓝田感觉十分违和。“醒了?”徐知着收起电话,把耳机取下来放到一边:“最近怎么一直叫我的英文名?”“是吗?”蓝田也有些疑惑,忽然笑了起来:“嗯,可能……我觉得这样才对。对对,这样才对,这得是好莱坞的手笔,所有的演员都得说英语,导演是彼得杰克逊,特效公司来自工业光魔,艺术指导是葛罗普曼。”“你在说什么?”徐知着拉开窗帘,一头雾水地把蓝田搂进怀里。“我在说昨天,像一个梦,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喜欢?”徐知着笑了,单纯满足。67(时光机辜负了我……哽咽,加更了一千多TT)“你喜欢?”徐知着笑了,单纯满足。“我甚至无法只是简单的说喜欢,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醒。”“但,我有个坏消息。”徐知着为难地挠着头发:“那帮德国人,就是我之前在忙的那群人。觉得他们老大这次受苦了,打算回去之前安排渡个假什么的,想找我帮忙……我就说我在茵莱湖,我休假了,结果他们现在决定要过来,我可能下午得去接个机。”“然后呢?”蓝田漫不经心地听着,终于忍耐不住,把徐知着的上衣扒了下来。明亮的阳光下,□的胸膛看起来结实又干净。“你干嘛?”徐知着错愕。“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蓝田呼出一口气。“我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