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言情小说 - 甜酒酿薄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回去?”

“周六不行。”林又心摇摇头,“周五签投资合同,周六公司办庆功宴,我得去。”

叶南霜失望地努了努嘴:“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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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项目庆功宴,林又心是主角,她特意去朋友介绍的工作室做造型,也拿出了自己最贵的一件礼服。

下午,车子在工作室门口等她。

裙子很不方便,小金从副驾驶下来给她开车门。

“老板。”小金连连咋舌,“你这样是会提高剧组对女演员的颜值要求的。”

林又心提着裙摆,把脚缩进后座,玩笑道:“你看我去演女一怎么样?”

“我猜今晚去见谢老师的女演员,可能都不敢去试镜女一了。”小金说,“老板你不进娱乐圈真挺可惜的。”

“各人有各人的路,不一定长得好看就得进娱乐圈。”林又心皱了皱眉,“小金,你带别针没?”

小金回过头:“怎么了?”

“这裙子腰有点粗了。”林又心捏了捏腰上空出来的那块布料,“回国前才买的,都怪那个余安州,住院那几天疯狂虐待我,天天清汤寡水的没rou吃,都瘦了。”

“老板,你是差点胃溃疡了,不是营养不良。”小金满脸公道,“而且你出院这几天也都没少吃,忘了昨天的披萨大餐了吗?你瘦了这事儿,真不能怪人家。”

林又心神情愤愤:“可是他真的很嚣张。”

话音刚落,从驾驶座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林又心脑壳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那人穿着一身黑西装,她一直没注意看,还以为是胡海明。直到从后视镜里望见那张清俊无匹的正脸,瞬间抽了抽嘴角。

“为了补偿你那些天遭受的虐待,今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余安州从镜子里对着她笑。

“……”林又心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他怎么会来?】

小金:【为了让你别喝酒。】

林又心:【胡海明呢?】

小金:【他妈的手术时间提前到今天了。】

林又心:【……好好的别骂人。】

小金:【……他,mama,的。】

林又心时不时朝前面看一眼。

他开车时坐得慵懒惬意,身子全倚在靠背上,因为腿长,座椅比她开的时候往后调了不少,手臂自然地往下弯垂,指尖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方向盘上轻叩。

耳朵很白,形状也很漂亮,让她不禁想起它泛红时的模样。

一路上她都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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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会会场,小金要负责来宾登记和迎接,林又心和余安州一起进去。

“你以前和别的男伴也这样吗?”余安州问。

林又心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他指了指两人之间的半米空气,她在前面,他在后面,没有一点肢体接触:“我不是你的保镖。”

“……”林又心无语了下,“我从来不带男伴。”

男人忽然弯了弯唇,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绕过自己的臂弯,依旧是握着:“凡事都有第一次。”

随着第一次的话音,男人掌心的温度丝丝缕缕地从那只手散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林又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炙热的,心脏也仿佛是沸腾着的。

直到有人过来打招呼。

“林总,恭喜恭喜啊。”中年男人举着酒杯笑呵呵,“新片大卖。”

林又心也笑了笑:“谢谢薛总。”

薛总满脸关切:“听说前几天住院了,没事儿吧?”

“没什么事,就动了个小手术。”旁边男人替她回答着,和薛总碰了碰杯,“医生说还不能沾酒,这杯我代我们林总敬您了,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小手术也是手术,身体重要。”薛总笑着望过来,“这位是?”

“我是林总的助理。”余安州望着他,神色温文尔雅,刻意谦逊,却依旧难掩一身高贵的气质。

薛总走后,林又心抬头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做手术了?”

“你跟他熟吗?”余安州反问她。

林又心摇摇头:“只见过一面。”

“满面红光,八成是个酒桶子。”余安州望着她,“你要只是生个病,他能告诉你酒治百病。”

“……”貌似依稀有那么点儿道理?

接下来,余安州没给她一丁点喝酒的机会。

看着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力,几杯下去面不改色,林又心有点不敢相信昔日对他的认知。

这家伙真的只是个宅男程序员吗?

后来,余安州说要去洗手间,特地嘱咐她待在休息区,不准跟人喝酒。

没多久,谢胤找了过来。

林又心捧着小蛋糕在吃,抬眼对他笑了笑:“怎么样?有满意的演员吗?”

“有一个,但不是女一。”谢胤靠在沙发里,缓缓转着手里的酒杯,“桑小芸很适合安吉娜,你觉得怎么样?”

林又心点点头:“你是原作者,依你就好,我只负责给钱。”

谢胤笑了一声:“今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小伙子不错。”

林又心莫名的眼皮一抖,扯了扯唇:“是吗,就一助理,哪儿不错了?”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看老板。”谢胤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挺好的,挺护着你。”

只等加一句值得托付。

林又心听出了对方的调侃,没再搭腔,专心吃蛋糕。

这是她第一次在晚宴上滴酒未沾,只吃了一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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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之后,小金跟公司的车走了,林又心开自己的车,顺路送余安州回家。

他酒量不错,喝了一晚上,到最后还是清醒的,只是上车之后开始犯困,头歪在车窗上,渐渐地睡着了。

林又心绕过老城区凹凸不平的水泥路,车开得十分平稳。

夜晚的弄堂口,安静得只能听见穿堂风,扫过巷子里零零碎碎的,或是树叶,或是谁家放在门口忘拿进去的盆,发出连绵铿锵的声音。

房檐下伏着高高低低的线,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真切。

林又心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