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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挡下所有

    沈年迫使自己压下心中那一阵阵恶心的烦躁感。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她接通电话,言语里没有任何亲昵的称呼,有的只是成年人客气又疏离的询问。

    “沈年,是哥哥。”

    犹豫了很久,许思瑞才勉强张开了嘴,可能是出于对沈年的愧疚感,才隔了两天打了这通电话过来,开口不是问候,是称谓的提醒。

    毕竟,是他们家放弃了她,也是因为他要结婚的事情,才会让沈年拿出对她来说,算是这么大的一笔钱,可是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既然沈年已经把这笔钱打进了账户,而且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他们此刻收下其实也无伤大雅。

    那可是整整二十万,是许思瑞工作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资加起来那么多,没有人不会心动。

    “我和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必再用这样的称呼,欠你们的所有,包括恩情,包括你的照顾,我昨日都已经还清了。”

    沈年听到他口中的哥哥两个字就有些反胃,甚至作呕,她真的接受不了,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亲人,也可以像站在垃圾站的人,丢掉不在意的垃圾一样随手抛弃她。

    她是被扔掉的垃圾,是不配得不到爱的垃圾。

    “扪心自问,这十年我花费你们许家的钱并没有那么多,我上高中的书本费也是每个暑假我自己去餐厅刷盘子赚来的。”

    “但是没关系了,剩下的钱就当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恳请你们,尤其是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对你们,对我,都好。”

    许思瑞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他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沈年是真的要离开他们家了,他打电话过来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在这淮城,离开这个老式小区,她身上哪还有钱再去租房子。

    更何况这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的。

    挂了电话之后,沈年像是漏气的皮球一般,再也不是圆鼓鼓的了,而是瘫坐在了秋千里面,还在为着刚才的事情难过。

    她最重感情,但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她一样,把这份支离破碎的亲情看得那样重,以至于到最后遍体鳞伤的也是她自己。

    晚饭前的插曲导致沈年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但是她怕自己待会又胃痛,还是强迫自己垫了一点,不好意思让女佣动手,就自己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里面的面条稀疏地只放了几根。

    扶宴是晚上八点回来的,指纹解锁的时候,沈年坐在门口乖乖的等着,之前他打了电话过来。

    扶宴一进门就看到了她,低头更是注意到了她脚上没有穿鞋,眉头rou眼可见地迅速皱起来。

    “地上凉,你今天一天都没有穿鞋?”

    沈年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我就没有穿,我看房间里都是木地板,所以我就……”

    扶宴喜凉,这房间的温度对正常人来说并不适宜,比如,沈年。

    “啊……呼……”沈年的身体突然升高。

    他放下西装外套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打横抱起她,在他怀里都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晚饭吃这么少,能不轻嘛?

    等扶宴洗完澡出来,赤裸着上半身,还没等沈年洗完澡,他就已经扑了过来,两唇想接,不同于上一次的害怕颤抖,这一次沈年是异常清醒的。

    除了第一晚,扶宴这两天都是温柔的,这样的温柔使得沈年的心颤动起来,就快要沉溺在他为她营造好的环境里。

    落于海底,溺死。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扶宴并不老实,上下其手算是一种惩罚。

    “你中午敢挂我电话?”

    扶宴摸着她的后腰敏感处低头询问,发丝蹭在沈年的脖颈,痒痒的。

    沈年也没有想到他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提起中午这件事。

    “嗯?我担心你太忙了,所以便挂得早了一些。”也不知道随口胡诌的借口能不能骗过他。

    扶宴没管她,还想着进行下一步,就被沈年用手推开,隔了差不多半个身位。

    “打住,我可还没洗澡,如果你想继续,我就得先洗完澡。”

    “我不嫌弃你。”

    扶宴不想听她说话阻止他,自顾自地解开衣服。

    “那也不行,不洗澡会难受。”

    扶宴箭在弦上,却还是耐着性子和她商量,今天他的脾气非常好,训练的时候,属下犯了错他也没有多加责怪,更没有加练什么项目。

    “那你快去,我只给你十分钟。”

    进去了很久,还没等到沈年出来,扶宴就听到了她的尖叫声,扶宴来不及细想,已经非常快速的跑过去了,是常人做不到的那种速度。

    浴室的玻璃门坏了,眼看着要碎掉时,扶宴快速搂过沈年的腰,紧紧护在怀里,光洁的背脊上渗出点点血迹,连带着腰部下面都被砸到了。

    愣怔了片刻,沈年赶紧从他胸前抬起头,后背的红色斑斑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语气里因为害怕也染上哭腔。

    “你没事吧?我去给你拿医药箱。”

    扶宴没有任何动作,等她回来还是站在原地。“不痛吗?快去床上坐着。”

    沈年下意识牵起他的手,把扶宴拉到了床边,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

    “你自己来。”

    心下着急,但她又不好自己上手。

    “你帮我。”

    大佬不为所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其实扶宴这点小伤,压根不需要用药,家里的医药箱也只是摆设而已,他受过的伤都太大了,基本上都是危急得要送去医院,但是沈年这般为他着急的模样他很喜欢。

    他看着她为他担心很是满意。

    沈年知道跟他这种人说不清楚,手指果断摸上了扶宴腰间的皮带,开始解开,到腹部时,她把脸转向旁边。

    “又不是没看过,你躲什么?”

    扶宴掰正她的身体。

    沈年害羞的神情恰巧撞入他的眼底,看着扶宴的脸,解纽扣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

    见她不动了。

    “快点,我疼。”扶宴好像有些撒娇的意味。

    “哦!哦……好。”

    沈年接着慌忙起来。

    她捏着棉签,沾着酒精,轻轻擦拭起来,扶宴的后背上有很多细细的伤口,但好在没有玻璃碴陷进去。

    看着他的小麦色肌肤,手臂的肌rou嚣张有力。

    “晚上睡觉你只能趴着了,或者侧躺着也可以。”沈年思考着说出口。

    扶宴勾起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这是连姿势都想好了?”转头看向她。

    沈年一头雾水,她搞不清楚。

    扶宴伸长手臂一扯,她就由于惯性坐在了他的腿上,反应过来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放开我。”沈年的眼睛瞪向他。

    “关心我?嗯?”

    扶宴开口故意拖长尾音,手下还按着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不等任何回答,低下头,欺身再次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