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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轻声道:“都下去。”

第48章第48章痛哭

佣人们闻言二话不说,加快手上的动作,速速忙完轻手轻脚的快速退了出去,三人开始吃饭。

小七和鹿钦原照常坐在一起,吃到味道不错的鹿钦原习惯性的夹给小七,小七面前的白底描金瓷碟里不一会儿便堆了可观的食物,小七忙道:“别给我了,吃不下了。”鹿钦原才停手,跟钟吾芮闲聊:“钟先生,司城大少可有什么安排,给我说说。”

“鹿爷客气,不要叫我钟先生,叫我……”钟吾芮话说到这儿便顿住,身边的下人都喊他钟先生,手下的下属不论年纪大小都尊他一声芮哥,同辈的朋友喊他芮少,亲昵如小七喊他一声芮芮,钟吾是不能叫的,鹿钦原明显知道这个禁忌,那身份比他高年纪比他大又不太熟稔的朋友该怎么称呼他呢?

鹿钦原明知故问:“叫你什么?”

钟吾芮平时便不善辞令,在称呼上他自来也不太在意,但那是对自己,对别人他又严格得紧,现在一时想不起合适的称呼,便卡在那里。小七在一旁笑道:“随我叫你一声芮芮好了,阿鹿比你大,喊你芮芮不亏的。”

钟吾芮嗯了声,鹿钦原也道:“那你也不必喊我鹿爷,我年纪比你大,喊我一声哥也亏不着你。”说着瞥了小七一眼,小七笑而不语,低头吃碟子里的食物。

钟吾芮便顺阶而下,喊鹿钦原一声:“原哥。”没了言语。

饭吃到一半,佣人拿着电话进来,恭敬道:“钟先生,先生的电话。”走过来递到钟吾芮手里。

钟吾芮犹豫了一下才把电话贴在耳朵上,冷冷淡淡的问:“有事?”

司城正哲的声音轻柔低沉,绵和微沙,缠绵悦耳:“无事。”

钟吾芮便道:“挂了。”

司城正哲笑道:“好。”

钟吾芮嗯了声,挂掉电话交还给佣人,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饭后钟吾芮便被人叫走了,留下鹿钦原和小七在偌大的客厅里闲坐,鹿钦原对刚认的弟弟兴致满满,怎么比白泽架子还大,连司城厚载都要礼让三分,小七道:“芮芮是大哥的人,大哥不在一切芮芮说了算。”小七有意告诉鹿钦原司城家的情况,便多说了些:“芮芮是杀手,先前爷爷看不起他,在言语上羞辱了几句,爷爷的左膀右臂就莫名其妙断了一条,那时候大哥还没管家,爷爷也没往大哥身上想,后来知道了,爷爷再见芮芮时客气了很多。”

杀手?不然,那人身上没有血腥气,鹿钦原不认同:“不像,太干净了。”

小七笑道:“你也这样觉得,我大哥也说芮芮太干净了,不适合做那些污秽的事,所以从来不安排芮芮那样的工作。”

手不沾腥的杀手少见,束秀是他的亲兄弟尚且为他背负了数不清的人命,司城正哲看来也是个有趣的人,不知是个怎样风采的人物。鹿钦原笑了笑:“你这么说我更想见见司城大少。”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鹿钦原送小七回房,说:“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来找我,我在你隔壁。”

小七应声知道了,关了房门扑在床上便睡。

小七又做梦了,这回梦见有人问他要东西,一直追着他说:“该还回来了罢……”

却不知道这人问他要什么,小七问:“什么东西?我欠你什么了?”

那人只直勾勾的盯着小七笑,也不说话,笑了一会儿还是那句话:“该还回来了罢……”

小七被念叨的心烦,想发脾气发不出来,在梦中抑郁良久才猛然惊醒过来,拥着被子没了睡意。看一眼床头的小钟,时间还早,便抱了枕头去敲鹿钦原的门,鹿钦原一见是他便笑了:“也不知道避避嫌。”侧身让小七进门。

小七直接走到床边,自己枕头挨着鹿钦原的枕头放好,躺下来,才说:“我是来睡觉的,不是来□□的。”又问:“看的什么书?”

鹿钦原晃晃手里的书:“芮芮很贴心,他让人送来的。好书。”

小七爬起来:“一起看。”

鹿钦原脱鞋上床,一人一个枕头塞身后靠着,各执着半边书看起来,也不知看了多久,鹿钦原感觉眼睛酸涩,书也翻了大半,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便收了书拥着小七睡了。

这一睡便沉了些,天光大亮才慢悠悠醒过来,感觉胸前一片凉意,低头一看睡衣已被洇湿大片,小七满头大汗,眼泪横流,揪着他衣裳的手上青筋微凸,鹿钦原一边给小七擦汗和泪水,一边摇他:“醒醒,小七,别睡了,小七……”

小七似乎被梦靥住,哭得更凶,鹿钦原伸手反正两巴掌甩在小七脸上,小七皮嫩,两颊瞬间起了五指印,效果却是有的,小七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呆滞半天才把视线对准鹿钦原,一看清眼前人,抱住鹿钦原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如吼,震耳如雷,鹿钦原耳中一阵嗡鸣,抱着小七的手缓而慢的轻拍他的后背,钟吾芮听到动静赶过来,在外面敲门:“原哥,七少爷怎么了?”

鹿钦原扬声道:“芮芮你进来。”

门一开,哭声瞬间高几个分贝刺进耳朵,钟吾芮微微皱眉,鹿钦原已经问过,小七只是哭,他也没办法,向钟吾芮道:“不知道怎么突然哭起来,问他也不说话。”

钟吾芮拍拍小七的肩膀,清冷的声音似潺潺流水在哭声中流淌:“小七怎么哭了,跟哥说好吗?”竟格外的柔情。

小七渐渐收了哭声,埋在鹿钦原胸前的脸微微扭开来,只拿水汪汪黑幽幽的眼睛看钟吾芮,不眨眼也不说话,豆大的泪珠断线珠子似的往外滚,钟吾芮伸手给他擦眼泪,柔声问:“怎么不说话?”

小七指指自己的喉咙,张嘴给钟吾芮看,受司城家熏染钟吾芮多少懂点医理,这一看吃了一惊,小七咽喉处通红染血,竟是生生把喉咙哭破了,他对上小七的眼睛缓声道:“再伤心的事哭破喉咙又有什么用,别哭了。”柔情处又有几分绝情意味。小七竟也听话,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不断。

钟吾芮收回目光,又变成平日里冷清模样,对鹿钦原道:“原哥给七少爷收拾一下,我去安排人。”

鹿钦原给小七换了身衣服,自己也迅速换了一身轻便的,倒了杯温水给小七:“漱漱口。”

小七抹了把泪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吐掉,又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小声抽噎着低声嘶哑道:“我梦见五哥为了我被人挖去了双眼,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小七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水杯,眼泪一颗颗掉进水杯里。

鹿钦原抽走小七手中的水杯,冷冷的问:“五哥是谁?”

小七抿了抿唇,没说话,鹿钦原心口一冷,忍不住骂:“活该,怎么不哭死你!”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道:“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