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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逆反心理呢?“刘军医还是留下来吧,哦,便跟在我身边。刘军医一心为将军,这几日自然要好好跟在身边伺候着才是。”徐福说完便越过刘军医往外走了,他根本不去看刘军医的脸色,柏舟冷酷地瞥了刘军医一眼,冷声道:“跟上。”刘军医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从这个护军都尉到军中来的时候,刘军医便提防不已了,但对方毕竟还只是个年轻人,而自己在军营中早已是混得如鱼得水,刘军医哪里会将对方放在眼中呢?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没被他放在眼中的人,到最后了,就到计划的最后一步了,硬生生地将他扣住了。一旦最后一步完不成,他还能活下来吗?刘军医心乱如麻,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若是此刻显露出了不对劲,说不定马上他就没命了。徐福带着他往桓齮的帐子走去。士兵们看着徐福走远的身影,笑着咧了咧嘴,“徐都尉果真是好人啊!”“是啊是啊……”已经看出内情的那几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此时心中更担心的却是,徐都尉放那刘军医再度接近将军,不会……出事吧?众人心思各异间,徐福已经将刘军医带进去了。刘军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眼底飞速闪过满意之色。活不久了……他却不知此时自己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徐福的眼中。“桑中,这几日你便指点指点他,如何照顾将军。”徐福扬了扬下巴,吩咐道。桑中压下脸上的喜色,高兴地应了,终于可以不用照顾桓齮将军了!这一刻,桑中觉得刘军医那张脸都是可爱的。刘军医被桑中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这人不是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了吧?刘军医冷汗涔涔,勉强将目光再度挪回到桓齮的脸上去。桑中走近了,神色温柔地告诉刘军医,应当如何如何。刘军医只觉得对方那张温柔的面孔实在瘆人得很,这人简直比自己还会装!刘军医在心底骂道。之后徐福继续捣鼓自己的药,桑中在旁边守护着。刘军医被留在了桓齮的身边,他看了看桓齮青灰的面孔,心里总有些紧张。刘军医好半天才平复了心情,谁知道桓齮却突然间咳了起来,桑中指了指他旁边的容器,“喂水。”刘军医只能乖乖给桓齮喂水。桓齮喝进去了不少,没一会儿,又全给吐出来了,就如同当初吐桑中那样,此时刘军医也被吐了一身。刘军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被恶心得想吐,但他不敢吐,连动都不敢动。面前的这几人太狡猾了,自己若是走了,他们说不定又会找出借口指责自己。刘军医强忍着心中屈辱和愤怒,继续守在了桓齮的身边。好不容易熬到徐福带着人离开,刘军医松了一口气,连忙从帐子里出来,恨不得赶快去将身上的衣袍换下来。只是他才刚踏出来,就听见了一道声音,“那个刘军医太邋遢了,太不爱干净了,太恶心了,被吐了一身,他竟然还能因为懒惰,步子都不挪一下,他不去洗个澡换身袍子,我被熏得都差点吐了……”刘军医再度僵住了。他张了张嘴,神色恍惚,仿佛遭遇了重大的打击。这能怪他吗?刘军医恶狠狠地咬牙。等着吧,等桓齮死了之后,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用?什么徐都尉!到时候也就是战场上一条亡魂!刘军医想到此,健步如飞地离开了,面色更是在不经意间便泄露出了些阴狠之色。走过的士兵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是、是我看错了吗?”这头徐福进了帐子,低声道:“那刘军医送来的草药,还真有点用处。”桑中惊讶不已,“他怎么会舍得这样做?难道他不是巴不得桓齮将军去死吗?”“按照他的计划,应当是能被顺利逐出军营的,届时军营中人发现那些草药有点用处,便会从心底认定他是个好人,说不定还因此后悔万分,之后谁还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这些草药是有用,但也只是有些用而已。如若我没有来,桓齮就算吃了草药,该死也还是得死。”徐福把玩着手中看上去脏兮兮的草药,上面还带着土。有人从帐外大步跨了进来,神色激动,“那么依都尉之言,如今将军还是有救的对吗?”徐福有些不悦地看了那人一眼。帐外还有几个人,小心地朝这边看来,却不如这人胆大,敢直接闯进来。这几个人都是当时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人。走进帐中来的人被徐福瞥了一眼,顿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利,忙向徐福道歉,“求都尉原谅我,我也是心焦将军的病情,方才走到帐外无意中听见了都尉的声音,这才……这才……”那人尴尬地笑了笑。帐外守着人,知道拦住刘军医这样的人,但却不会拦军营中的其他人,所以也正好不凑巧地将他放进来了。“那刘军医也是拿着心焦作为借口。”徐福淡淡地陈述了一句。那人顿时更为尴尬,忙退到了帐外,小心地看着徐福,低声道:“都尉,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我能进来了吗?”不仅是他,包括他身后的人,都是一副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进来吧。”徐福看了他们一眼,还不等他们走近,徐福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进来了,我也并没有话告诉你们。”他们齐齐瞪大了眼。被……被、被涮了?徐福懒得理会他们。这几日精神使用过度,徐福的脾气难免也跟着臭了一些,他塞了个药方给桑中,让他跟着士兵去配药。那几个人顿时便被无视了,他们讪讪地留了一会儿,便立即出去了。不过他们的心情依旧愉悦,他们觉得徐福是一定有办法的。他可是徐福啊!·军营中的日子过起来也极快,桓齮白日里看上去仍旧不见起色,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在逐渐好转了,而且恢复的速度大大超过了徐福的预料。是他的方子有奇效?徐福觉得不是的。他的目光隐隐落在了那几个鼎上。这不正就是他将鼎带来的原因吗?它们才能炼出最成功的药丸。也只有它们熬出的药,才具备了愈合更快的奇效。徐福不由得想到了上次瘟疫的时候,熬制出的第一批药,也是从他手底下随手用小鼎cao作的。徐福先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脑后。那刘军医留得也差不多了,等桓齮神智清醒的时候,他也就该死了。正想着呢,刘军医便进来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只因这段时间他被折腾得够呛。徐福等人视他为无物,只有勒令他好生照顾桓齮的时候,才会与他说话。而伺候桓齮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