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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要走哦。我们拉钩。”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徐子墨冷然望向马叔,马叔点头。徐子墨才道:“好,我们拉钩。”小女孩被仆人们带下去了。马叔却没走,等小女孩走远了,他才沉声问道:“你是黑风帮新送上来的人?”徐子墨说:“我不知道那一队马贼叫什么。”“你刚才对小姐做了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吗?”双方冷笑僵持着。马叔哼了一声,眯起眼道:“三少爷去北疆了。一个月后才能回。你且在这里住着,等三少爷回来见过你,再行定夺你的去处。”徐子墨一言不发。马叔朝他腰间软剑望了一眼,淡淡道:“我们府上守卫森严,不少高手还是北疆徐家一手调*教出来的。曾是北疆战神徐子墨的麾下将士。所以,不要想逃跑,否则……”徐子墨一愣:“哪个徐家?”“北疆除了战神徐子墨的徐家,还有哪个徐家。”徐子墨捏紧了软剑,怒气喧腾。好啊。他这马三少爷竟还强迫他麾下的战士作家奴!简直胆大包天!大抵是以为他被吓到了,马叔又冷笑威胁道:“所以,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我们三少爷回来之前,最好不要有什么轻举妄动,否则……当年那些突厥人怎么死在北疆军手底下的,你也自己做点准备!”……徐子墨眯起眼看他:“哦?”“你不信?”“不是,”徐子墨轻吐出口气,此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低头,“只是,我只是好奇贵府是如何让那些战场上的北疆军将士为你们府中效力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马叔冷笑道:“难得大小姐喜欢你。”他递了一块面具:“以后,只要在府里,遇上大小姐,你都戴上这个。她不喜欢别人和她不一样。”徐子墨一看,这是一块疤痕面具。疤痕是暗红的,凹凸不平,与小女孩脸上的一般无二。他想起女孩摸了他的脸后,说了句:“好丑。”他迟疑:“她?”“她的事,你不用知道。”他沉声道:“你只需要记住,她生的很漂亮,是世间难得的好相貌,脸上的东西是人人都有的就够了。大小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只管陪着大小姐逗她开心便是了,若是让我知道,你敢伤害大小姐,我定不轻易放过你。”疾言厉色。徐子墨一把夺过来,看也不看他:“你现在可以走了。”看不出这一家还有点良心。只是yin窝还是yin窝。“不知好歹!”马叔哼了一声,走了。徐子墨出院逛了一圈,房间外果真多了许多守卫。他仔细观察这些人面孔,与训练时的列队编制,果真看见不少北疆军的痕迹。堂堂北疆军如何成了一家之奴?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当天晚上,徐子墨在送来的饭食里,发现了胡老三等人的密信。信中说,只需七日,必定可以摸清这府中换防,将徐子墨救出。徐子墨回了封信,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待那马三少爷回来,再一齐探一探府中虚实。敢奴役他北疆军。徐子墨越写越急,一腔怒气翻腾,最后几字笔迹几乎透出纸背。定要叫这yin贼好看!!那小丫头日日都过来寻他说话。不过,每每都是呼啦啦一大群人。徐子墨只看在眼里,不露声色。倒是小丫头沮丧地解释:“马叔他们太小心了。我上次偷跑出来看你,没带人出来,马叔把她身边的人都罚了一遍。”小姑娘名叫,倾城,取得是倾国倾城之意。大抵是一直关在家里,从未见过外人,小倾城性子单纯,问她什么便说什么,对人丁点不设防。尤其,她认定了徐子墨是她大哥哥,更是毫不隐瞒。徐子墨问她:“大哥哥是谁?”“大哥哥就是大哥哥。小时候,他经常陪我玩。后来,我和哥哥搬家了。我就再也没碰见过大哥哥了。不过,幸好,我又找到大哥哥你了。”徐子墨又再三否认。小姑娘却一口一个大哥哥,十分坚持。徐子墨只得罢了。从她口里,徐子墨还得知马三少爷是临时决定来北疆的。“本来我们准备去南海坐船出海的。”倾城嘟噜着嘴,“哥哥接到了一封信,突然就要来北疆了。北疆这里冷死了,我箱子里都是夏天的衣裳,还是到了北疆才买的……”“结果走了一个月,哥哥又说北疆危险,不让我去。自己一个人去了,把我扔在这里。”“幸好大哥哥你来了。”徐子墨一面探听着马三少爷情况,一面联系胡老三等人,只待马三少爷回来,好好看一看这马三少爷究竟是何人物。竟可在北疆之地作威作福!……如此过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一个灰衣小厮唤徐子墨:“三少爷回来了,请你过去。”徐子墨应了声是,借口换衣服,进屋给胡老三他们发了个信,悄然拿起一把旧弩。弩是姜黄色,巴掌大小,可藏于袖内,只一扣机括,便可同时射出五根钢针。这是他特地让人打造的,之前落在行李里了,否则定要那马贼好看。终于要见到这厮真面目了。出了院门,穿过府中一个小花园,又出了垂花门,穿过一条长长空空的青石甬道,进入另一处园子,穿过一个白石影壁,便见一处大湖。坐船过去,行了没多远,他便见水天尽头,遥遥一处亭楼灯壁辉煌。小厮道:“这里名作墨停水榭。我们三少爷极喜欢这里的景致。”徐子墨一挑眉。这马三少爷倒是够骄奢yin逸,竟在北疆兴出了一处江南景致。夜里起了风。小船行得快,不多时靠了岸。小厮停了桨,立住不动:“这里便是三少爷平素起居之所了。这里素来是不让外人进的,我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徐子墨下了船,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白石阶梯。他拾阶而上。石阶尽头是一小亭,四角点着灯笼。再往里走,便是一处雕梁画壁的高楼。楼门半开,露出一条二掌宽的缝隙。灯光被裁成窄窄一条,从里头照出来,打在小亭地面上,融融的橘红色。徐子墨悄悄将弩机上扣,咔一声细响。背后忽然来了阵风,徐子墨头发被吹起来,门也被吱呀着吹开了。徐子墨轻手轻脚,踏入房内。房内无家具等物,空空荡荡的一整间,只在正中垂着朱砂色轻纱幔,随着风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房间变成了小小的四方的海,帷幔翻腾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