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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汀道:“莳花阁。”总归要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人是自己带出去,不能平白弄成这个样子。小厮略微一犹豫:“可这还是白天……”叶汀扫了他一眼。小厮噤声,连连点头。叶汀拢在袖袍下的手搭在小腹上,额头有些虚汗,咬了咬牙,转身朝外走去。始一出门,就见门外徘徊着一人。湛蓝团花暗纹的蜀锦袍,蜜合绸杭深衣,发束碧玉簪,腰系麒麟佩,远远看去就是贵气非凡。叶汀见着先是一愣,随即眯起眸子冷笑一声,道:“宣王殿下?”那人回头,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眉宇间隐约与魏渊有两分肖似。回首见是叶汀,目光先是一热,随即有几分怯色,犹豫半晌才道:“汀儿。”叶汀扬了扬眉梢,眼底有几分讥讽。宣王咬牙上前,伸手去拉他:“汀儿……”叶汀轻描淡写般退后一步,躲开宣王的手,笑的冷静:“宣王殿下这是干什么。”宣王眉头紧皱,许久长叹一声:“你心里怪我怨我,也不肯再唤我一声七哥。”“我只有二哥,哪里来的七哥。”叶汀摆了摆手,从他身旁过去。叶家小厮已经挑了车帘,候着主子上车。叶汀翻身上了马车,正待要走,却见宣王一步上前,有些急切问道:“汀儿,我有一事问你。今日你府上可有一青衣儒衫的公子进去?”叶汀:……干他娘的,叶汀脸色一变,在心里骂了一句,翻身跳下车,一把拽住宣王殿下。“魏煜,你有本事睡我的人,你有本事进门啊!”三十二、胡礼腰身有些酸疼,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有些睡意,刚迷迷糊糊要睡着,门砰地一声被撞开。魏煜一个踉跄栽进来,不等站稳就被叶汀按着往桌子上一推,三尺佩剑寒光湛湛当即插在他颈侧。“我觉得我还能解释一下……”魏煜看着从榻上缓缓起身的人,咽了咽口水道。叶汀冷笑一声。魏煜稍微把脖子挪开一些,道:“说来是个误会,昨夜有人半途撞入我房中,我瞧着容颜姝丽,还当时莳花阁的小倌。又这般投怀送抱,盛情难却,一时心动,不免飘飘然。”“说人话!”叶汀抽剑,反手一插,钉在魏煜双腿间,锦缎长袍被扎了个对穿。魏煜心里打了个寒颤,坦诚道:“睡了。”叶汀眯了眯眸子,冷声道:“既然如此,我阉掉个把人,想必二哥不会怪我。”魏煜苦笑道:“二皇兄自小就宠你,你便是今日一刀切了我脑袋,皇兄也不会责难你。只是我有句话到底还是要说完的……”魏煜顿了顿,目光落在从方才开始就一脸沉默坐在床沿看着他们的青衫公子身上。“情虽起之冲动,却非儿戏。公子清誉,本王愿定盟择日,三茶六礼,扫榻相迎。”一句话让叶汀和胡礼都傻了眼。叶汀手中的剑握的有些不稳,反问道:“什么玩意?”魏煜趁他懵逼,握住他手腕,挪开那冷飕飕的长剑。重理长袍,再正发冠,恢复了那翩翩如玉的雅致姿容,道:“娶他。”胡礼一个趔趄,从床上掉了下来。叶汀:……※※※叶汀单手撑着额头,瞄了眼胡礼,又瞄了眼魏煜。俩人皆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各执一杯,浅尝淡品,就差摆一盘棋,相对手谈了。叶汀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道:“魏煜,话给你摆前面。我们家狐狸自小长于陇西,上京无亲故。人在我这里,你想动什么心思,先掂量掂量能不能得罪得起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我二哥。”有二哥撑腰什么的,上京完全可以横着走,十个亲王也不怕。哼,并没有很骄傲。胡礼嘴角摆出来的笑抽搐了几下,在桌下狠狠踩了叶汀一脚。叶汀抽了口凉气,一拍桌子道:“你说娶就娶,凭什么啊!你别看他这个样,吃我叶家多少口粮,养这么大容易么!”胡礼当头一巴掌拍过去。魏煜:……叶汀趴在桌子上,捂住脑袋,缓缓道:“总之,我不同意。”胡礼:……“芜若……”胡礼勉强压住心头的复杂情绪,道:“我想单独与宣王殿下谈谈。”叶汀戒备的看了眼魏煜,对胡礼道:“狐狸你别被这货的皮囊给骗了,这就是个负心汉薄情郎,登徒浪子臭流氓。”魏煜一口茶喷出来,轻咳半晌,道:“汀儿……”“什么。”叶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魏煜咽回去半句话:“没什么。”当年一起花天酒地二人组,魏煜好歹还要顾忌皇子的身份,唯有叶汀才是真正的浪破上京半边天。叶汀完全把自己归为了从良一类,把佩剑往桌子正中间稳稳一插,道:“谈吧。”说罢,转身出去。胡礼和魏煜面面相觑,中间插着一把剑,明晃晃的照出两人半懵的脸。※※※垂花扇门从里面被推开,胡礼刚从里面出来就瞧见叶汀正背对着门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头抵着一旁的红漆柱一动不动。胡礼被唬了一跳,忙上前去,单手扶过叶汀肩头,不及叫他,就见他一个皱眉睁眼醒来,一把拉住他道:“谈完了?”“完了。”胡礼松了口气。叶汀打量了胡礼的脸色,半晌才道:“你没同意嫁给他吧?”胡礼绷不住笑出声来:“荒唐,自然不会。”叶汀这才低声自语道:“没有就好。”在一抬眸见魏煜正站在眼前,不由得挥手道:“宣王殿下,该说的也都说了,慢走不送。”魏煜伸手去拉他,不等碰到叶汀,僵了片刻,又讪讪缩回手道:“怎么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病了,外面的大夫若是不成,就太医署传个过来。”叶汀掩住腰腹,借着胡礼扶他的几分力气缓缓起身,道:“不劳宣王殿下cao心。”魏煜想说什么,触及叶汀冰冷的视线,只得咽回去,转而看了眼胡礼,微微颔首道:“本王说的话,皆是坦诚之言。望祭酒大人能在多思量几分,本王静候祭酒大人答复。”言罢,方才离去。叶汀看着魏煜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胡礼心下叹息:“回去歇息吧。”叶汀抿紧唇,扭头回了胡礼屋里,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他半张床,解了衣袍胡乱一丢,贴着墙根阖眸去睡。胡礼推了推他肩头:“喂喂,大公子。回你房里睡去。”叶汀揉了揉眉心,道:“走不动了。”胡礼凝眉,伸手扣住他手腕去探脉:“莫不是动了胎气?早叫你安生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