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兄弟成了个人渣(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到了临时入住的酒店,她站在酒店门口,手里攥着包,很紧张的模样。

作为一个聪明人,她应该将心里的想法掐灭了,但我低估了一个女孩儿的勇敢,她咬了咬漂亮的嘴唇,说:“我很喜欢您。”

“我……”我正要说出拒绝的话,她却飞快地凑了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亲完转身就跑,高跟鞋也无法限制她飞快的脚步。

我的脸腾地红了,追了十几步,意识到追不上,只得作罢。李婉婷刚刚的模样,让我想起来了我的初恋女友林丹妮,她也是这样,喜欢就大胆地去亲,不会听人拒绝的话。

我有点头疼,准备回去屡屡思路,发个短信再劝劝这姑娘,刚转过头,就看见了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那人身上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脸颊冻得通红,眼睛也是通红的,离我大概五六米,这个距离不够近,但什么东西都足够看得清楚了。

我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那一瞬间,我希望他误解了我与李婉婷之间的关系,掉头就走,从此与我不再往来。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一种解脱。

张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其实我不确定他来这里多久了,看到了多少我与李婉婷之间的互动。眼前这番场景分外熟悉,稍微一想,就能回忆起那年申城的雨,和同样看着他背影的我。

我与张晨之间,就是一场孽缘,他叫我难过,我也叫他难过。

我等着他扭头离开,他却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了我肚子上。冬天我的身上穿了很厚实的衣服,他的拳头却丝毫没受影响,砸得我生疼。我一个趔趄险些倒下来,张晨却一把把我抱进了怀里。

豆大的汗自我的脸颊滚落,他死死地勒着我,话语却带着浓郁的笑意,他说:“陈和平,你出门都没人保护的。”

“级别不够啊……”我勉强憋出了这一句话,“你下手真狠。”

他亲了亲我的耳垂,缱绻又温柔:“没办法,你怕疼,我得让你更疼一点,你才知道错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让自己早点从疼痛中缓过来,他也不慌不忙,就这么单纯地抱着我,在我试图说些什么的时候,侧过头精准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很久没见这样的张晨了,最近的几次见面,他像是给自己包裹了一层和善的伪装,像被爱意迷了心窍,显得温顺极了。

但那果然是假的,张晨还是那个张晨,自私又冷酷,谁让他不痛快了,他会叫别人更不痛快。

他咬破了我的嘴唇,血渗了出来,他的眼睛清凌凌的,仿佛能看透我内心最隐秘的地方。

我不年轻了,他也不年轻了,但这个吻来得太冲动了,偏偏他不想退,我竟然也舍不得。

我们亲吻了很久,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嘴唇,我的嘴都被他亲麻了,小腹还有点疼,但不影响走路,他松开了我的肩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他说:“陈和平,我来找你了。”

我们面对面,手拉着手,像两个小学生一样,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就回了一句:“来鹿城出差啊?”

“不是出差,以后我就在这儿了,总公司也搬在这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但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晨什么都不要了,直接来了鹿城,他竟然真的过来找我了。

理性拉扯着我摇摇欲坠的防线,我深吸了一口冷气,问他:“你老婆孩子怎么办,你妈怎么办,你公司怎么办,你都不是小孩儿了,哪儿能说过来就过来的。”

“我离婚了,陈和平,我把一半的钱给了那女人,我能来找你了,”张晨攥了攥我的手心,脸上满是漫不经心,“后来我想了想,你恐怕这辈子,都弄不了我妈,我干嘛为了没影儿的事儿,直接放你走呢?”

张晨的这番话说得可真是cao`蛋极了,神一样的逻辑,偏偏我还不知道该拿什么反驳他。

我艰难地开了口:“我们以后……”

“以后的事我不管,”张晨打断了我的话,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陈和平,我爱你。”

我无可奈何,也无法再抗拒心底的渴望,在这个冰冷的冬日里,所有的防线溃不成军,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到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大笑,吻过了我的脸颊——刚好是方才李婉婷吻过的地方,他说:“我们回家吧。”

“你以后会后悔的……”这句话,我不知道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我做过的事,就从来没有后悔过的,”张晨攥紧了我的手,脸上却不见一丝波动,“我想和你在一起,陈和平。”

张晨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砸得我心头血渗了出来,再也无法铁石心肠,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

我不知道此刻应当说些什么,便默不作声,任由他拉着我的手,我们向前走,很快就到了一辆车前。

张晨开了车门,对我说:“你坐我的副驾。”

“你会不会害怕?”我完全没过脑子,下意识去问。

张晨坐上了驾驶座,他自下而上睨我:“你总是狠不下心。”

这句话,姑且算作夸奖了,我开了副驾的门,坐了进去,关门眼睛向左看,忍不住帮他拉下了安全带。

他偷偷亲了我一下——就在我帮他扣好安全带的那一瞬间,我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啧了一声,又说:“想和你玩儿车震。”

我没理他,系好了自己的安全带,车子启动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让人惊愕的。我缓了缓身,下意识去看张晨,他面色如常,仿佛困扰他多年的毛病,已经不见踪影似的。

他的手指敲了一下方向盘,车子被他驾驭得十分顺帖,他说:“我不会再做噩梦,手搭在方向盘上也不会再想起那一任男友了。”

“那挺好的,恭喜你。”

“张晨,我现在一开车就会想起你。”

“想我做什么?”

“想你在驾驶座上开车,我在后车座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的背影了。”

张晨的情话真好听,我也差一点就被感动到了。

车子行驶了数十分钟,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有保安过来开车门,我们下了车。我本能地估算了一下这幢别墅的市值,大约有我二十年税前工资那么多,张晨拍了拍我的肩膀,特自然地说:“这房子给你了。”

“你这是行贿,我名下不能有巨额不明财产,”我回了他这一句,又觉得语气太过生硬,话锋转了转,“我们可以一起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晨的头压在我肩膀上,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我有点尴尬,又有点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