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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颤颤巍巍抖了抖。雷诺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还行。”“还行?”“挺……挺可爱。”单久面无表情看雷诺:“壮士,你的表情为何如此娇羞?”雷诺:“……”站在镜子前,单久凑近打量自己的新耳朵……皱眉,猫?狗?狐狸?回头,“这玩意什么时候会变回去?”“不知道,目前还不太稳定。”“你是说,我可能睡一觉这耳朵就不见了,更有可能一辈子顶着这两只傻逼逼的耳朵活下去了?”单久颓然的靠向镜子,结果额头上肿起的大包先抵到了镜面,面部扭曲的退开。“不傻,适合你。”单久看向他,挑眉,黑黑软软的尖耳朵再次抖了抖。雷诺手指一蜷,好想摸一摸。单久歪头,“别用一副看动物的表情看着我。”雷诺直线依旧直勾勾的看向单久的尖耳朵。最终,单久败阵,上前把脑袋凑进雷诺,“只准摸一下下。”雷诺受宠若惊,郑重的,轻柔的,碰碰单久头顶冒出的耳朵,温温的,软软的。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黑色耳朵随着雷诺的手指微微抖动。“嗯……”单久背脊一颤,轻轻哼了一声。手指一顿,“怎么了?”“没,感觉怪怪的……”雷诺粗糙而温暖的手指正温柔的揉着自己的耳朵,这是种很诡异的感觉,介于舒服和颤栗之间。背脊又一个激灵,单久猛的撤开,“行了行了,说了只准摸一下的。”雷诺遗憾的收回手。单久勾唇笑笑,“怎么?羡慕我有尖耳朵?”雷诺认真点头,尖尖的,软软的,还有毛。好吧,看来雷诺深深陷入有毛与无毛这个问题中,难以自拔了。单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万千,从人类,变成禽兽的过程……难以言喻。窘迫的撤开视线,没想到他单久穿越到兽人世界,居然真的会变成禽兽。还好,看目前的架势,不会变成很恐怖的品种。最初,吃了睡,睡了吃,单久几乎绝望的认为自己的兽型是头猪。还好,不是猪……摸摸肚子,饿了。回头看雷诺:“想吃饭。”点头,“去餐桌边坐着等我,很快就好。”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好。”“单久,明天我们去小镇一趟。”“为什么?”单久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rou。最近他们的对话几乎都是在饭桌上进行的,因为很多时候,单久吃完饭要不了多久,就会困倦的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雷诺必须抓紧这段时间和他进行交流。“我觉得,你的状态不是很好。”考虑一下措词,“虽然兽型觉醒的会带来身体上的不适应,但你反映过度了。”当然会反映过度……我曾经真的只是个人啊!连亚兽都算不上啊。勉强扯扯嘴角,“也许是因为我亚兽当久了,身体素质欠佳。”“明天去小镇。”肩膀一松,“好吧。”顶着动物耳朵出门,实在是人类的耻辱,如果自己还算是人类的话。单久勾勾嘴角,人类,真是熟悉又陌生的词汇。雷诺呼口气,“别不情愿,单久。”抬起眼皮,“你怎么知道我不情愿?”“你从开始就一直在抵触自己是兽人的事实。”单久垂着眼脸,沉默。“成为兽人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你觉醒时间比较晚,你没必要为此而困扰。也许你只是习惯了自己的亚兽身份,所以才……”“你有多了解我?”雷诺一顿。“我问,你有多了解我?”撇过头,“别总是对我说教。”“……”沉声,“抱歉。”“我吃饱了。”到窄小的洗漱间,郁闷的刷牙,镜子里的男人长着一对黑漆漆的尖耳朵,就像个怪物。单久垂下视线,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雷诺发怒。也许,他还是无法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他没有倾诉的对象,他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只能独自面对身体不可逆转的改变。嗜睡,暴食,单久很害怕。也许,突然有那么一天,单久久不见了,一个新生的兽人将他取而代之,占领他的身体,他的思想,他的生命。离开洗漱间,单久看见雷诺正在帮他铺床单,换上更轻薄的夏凉被。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雷诺的。轻轻嗓子,没话找话,“今晚你要和我一起睡?”“不。”“那你的枕头……”“不给你抱着,你晚上会蹬被子。”低头,半晌,“我不是故意对你发怒的。”一顿,“我知道。”“我有点害怕。”叹气,上前揉揉单久头顶,手指触到对方毛茸茸的耳朵,“没事,我在。”耳朵被触摸的感觉让单久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看来你挺喜欢这对耳朵的。”“嗯。”抬头,“明天记得早点叫醒我,我们去小镇。”雷诺在笑,“好。”身子一矮,“行了行了,都说了别总占我耳朵的便宜,不准摸了。”老实收回手,“晚安。”钻进铺得软绵绵的木床,盖上被子,满足万分的打个哈欠,尖耳朵抖了抖,“晚安,雷诺。”☆、第18章“三九长耳朵了!”埃斯见到单久的那一秒,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孩子王身后的兽人小孩们也惊呆了……他们一直以为单久是只好欺负的亚兽。一群胆子小的破孩子,嘴巴一扁,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单久就会把他们拎起来胖揍一顿一样。耳朵一颤,“是单久。”“小单久,你居然有耳朵?”被父亲关紧闭好长一段时间的迦亚在路上遇见了单久,圆鼓鼓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耳朵一颤,“你才居然有耳朵。”“单久……你的耳朵怎么回事?”老约翰尼在躺椅里惊讶睁大浑浊的双眼,纵横的皱纹相互牵连,拉扯纠缠,形成一副惊诧的表情。耳朵一颤,“就这么回事!”……以上,是单久千辛万苦起早床后,到小镇的所见所闻。“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么了!我就是长了对傻逼逼的毛茸茸的软尖尖动物耳朵怎么了!他们没有耳朵吗?凭什么都对我的耳朵指手画脚!”单久愤怒的在床上打滚,由于情绪过于低落,黑乎乎的尖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别难过,他们只是不习惯。”“不习